11.漂浮的羽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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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司徒恪

秋千荡呀荡的,我喜欢这飞翔的感觉,眼前的景物不停地变幻,显得有点不确实,我兴奋得尖叫。

“小疯丫头。”

虽然我并不介意别人称呼我为小疯丫头,但我的嫂子楚灵琴这样说我就不能让我高兴,我不喜欢她整天端着架子,表现得如同最标准的淑女的样子,只要她一出现,总是会打扰我的兴致。

“羽裳,你快下来。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你还在这里玩。”果然,她非要让我不高兴才算达到目的。

眼前的景物又恢复了正常。楚灵琴过来掏出帕子来给我擦头上的汗,脸上的神色充满了爰怜。

不用你讨好我,我微微地撇了一下嘴,其实她知道我不喜欢她的,我很自然地闪开,然后自己伸手抹汗。果然是厚脸皮,居然连一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如果表现出一点尴尬,我会很高兴的,我还讨厌她那种怪异的香味。

“小姐,小姐。”我的随身丫鬟豆豆跑的呵斥带喘的,“快点吧,老爷说如果小姐再不出现,就一定要家法从事了。”

我并不害怕,我爹总是说家法从事,但从来还没有动过我一手指头。

“哥。”我看见正在向花园走的王思乔,他对我居然熟视无睹,他结婚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就是楚灵琴这个狐狸精!

“小妹,爹正找你呢。”

又想敷衍我一下就离开么?

“哥,你教我的十字拳我早就学会了,你教我新的好不好?”

我真希望王思乔能象以前一样让我撒娇。

“小妹,你自己去玩吧。我有事和你嫂子商量。过一段时间再教你新的。”

我的情绪有点低落,现在我似乎已经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了。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又是论语,我已经有点困了。

“小姐长大了,可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前世修来的福气。”奶妈一边给我梳理着头发,一边唠叨着,最近她总是唠叨个不停的。

“阿妈,什么福气不福气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能娶你这样的媳妇就是天大的福气呢。”

娶我?谁要娶我!

“夫人要是活着,见到小姐出落得这么仙女一般,肯定高兴的。”

得!肯定又去抹眼泪了,我真弄不明白,她们怎么老是爰哭的。

“阿妈,最近我的胸脯怎么好象肿了,好多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了。”这是最近除了王思乔以外困扰我的大事,还有一件事不能说出口。

“小疯丫头,你今年十五了,是大姑娘了,咱们女人就是这样的。”

“豆豆,快,帮我换衣服。”

豆豆当然知道要换的就是那套青色的长衫。

“小姐,老爷说了,最近很乱,不让你出去。”豆豆有点犯难了。

“什么乱?”

我不大明白,“就是再乱也不怕,我武艺高强,有什么可怕的。快一点,就要赶不上庙会了。”

还果然有点乱呢。大街小巷的行人很少,都行色匆匆的,忘了城西大相国寺有庙会了?怎么好象城西还有烟火?声音也有点嘈杂?我很好奇。

有很多拿着兵器的武士在大街上集结,听到很真切的呐喊,搞什么鬼?看来城门那边有大事发生了。

没有人拦阻我,但好多男人都在偷偷地看我,难道是衣服破了?我不由检查了一下,他们在看什么呢?我很不解。

几匹马从身后过来,我退到路边,马上的乘客真的很威风,穿着闪闪发亮的盔甲,要是我也能这样该多好,我的武艺也很好呢,可以当将军的。

“公子,快回家去,现在在打仗呢!”一个年轻的将军冲我喊。

“打仗!打什么仗?”我把脸转向他,是个挺好看的年轻人,他的神色很古怪,目不转睛地看我,一直到走过了很远。

“我说,现在打什么仗?”我拉住身边的一个武士,他居然脸红了,不敢与我的目光相对,显得怯懦。“快说呀!”我有点不耐烦了。

“您真的不知道?”一下子围拢了好几个,开始七嘴八舌地说,吵得我脑袋发涨,不过我终于弄明白了,咱们永州和郴州、邵阳联军反元,现在是元军的平叛军队打过来了,据说来的是大名鼎鼎、征讨四方的扩廓。铁木麾下的羽林卫骑兵,这真的使我有点担心了,王思乔就是永州守备营的一个千户,我得去找他。

“小妹!”见到我,王思乔真的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快回家去!”他冲着我大喊。我几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因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其实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碧蓝碧蓝的,秋天的阳光已经不象夏天那样酷热难耐,有点温柔的感觉。城外的大地、山峦仍然是青翠的,不过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本来的宁静和美好。

在对面的山坡上整齐地列立着一行行披着闪亮的铁甲的骑兵,各色的旗帜在微风中翻卷,在山顶有一面很好看的白色绣红色羽毛的军旗,太远了,看不清楚军旗下的人,在骑兵的前面是一队队显得凌乱但又井然有序的步兵和弓箭手。在军阵和城墙之间有两队骑兵在舍死忘生地互相砍杀,一队显然是我们永州的,另一队来自对面可怕的军阵,穿着红色的战袍,胸前都有铠甲,挥舞着雪亮的长刀。

居然没有感到任何的恐惧,反之令我热血沸腾了,我发现我真的很迷恋这样壮阔、肃杀,充满野性征服的场景,我喜欢看所有关于战争的记载,并经常愿意把自己代入到当年的战场,把自己幻想成古代的英雄,现在想不到真的可以亲临战场了、、、我被王思乔连拉带抱地弄下了城墙,这使我很失望。

“快回家去,让家里人一起坐船到道县乡下的祖屋去躲避一下。”他扔下我就要回去。

“那你呢?”

“我打败了司徒恪就去找你们。”

司徒恪?!原来对方领军的主将是叫司徒恪的,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潇水仍然很美,两岸的景色也还是很美,田野,温柔的丘陵小岗,但没有戴着斗笠在田间耕锄收割的农民就使这样的美景些许减色,尤其是出城避难的老百姓就更增加了许多杂乱、繁杂和慌乱。

我按剑站在船头,那个什么司徒恪是一个讨厌的家伙,他破坏了我的生活。“小姐,我求求你了,快回舱里吧,让恶人看到了可不得了的。”奶妈和豆豆都出来拉我。

“看见又怎么了?”我觉得舱里的气氛真的很郁闷的,楚灵琴老是哭哭啼啼的使我心烦。

“小姐呀,我求你了。”

大家都在忙活着收拾。楚灵琴坐在天井的老橘树下的石凳上还在不停地抹眼泪,她的随身丫鬟养容和巧容也陪着她掉泪。

我真的觉得她们很丢脸,“哭什么?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们的。”我举手挥了一下手里的长剑,觉得自己离想象中的英雄人物只差了手下的军队和旌旗,当然如果有战马就更理想一点,豆豆跑哪里去了?她可以当我的军队,现在也不给我争气。

楚灵琴抬起脸,“羽裳,你说你哥哥不会有危险吧?”眼睛都哭得红肿了,现在一点也不淑女,我挺乐的。

“有什么的。我哥哥是盖世英雄呢,就算天大的事情,他也可以担当的。”

楚灵琴似乎对我的信心很有限,又继续哭,我懒得理她了、、、

我披上了最喜欢的银色的铠甲,不戴头盔,那样就显不出我漂亮的头发了,奶妈和豆豆都说我的头发好,楚灵琴也嫉妒过我的,就那么披散开,得弄一个好看一点的发箍,我觉得奶妈的那个抹额挺合适的。

银色的铠甲配什么衣服呢?应该是红色的战袍吧,可以很鲜艳的,要红色的战马,最好是血红的长腿的那种,不要永州的那种大脑袋短腿的丑陋的破马,会影响我的形象的,身后是属于我的军旗,亮丽的红旗,要白色的鹦鹉,我喜欢会说话的鹦鹉,觉得它们丑丑的样子挺好玩的,至于军队,要全是骑兵,全穿着白色的战袍。

那么对手就是讨厌的司徒恪,为什么这么讨厌司徒恪?我有点不明白,也许是他的出现使王思乔如此的惶恐,王思乔从来都是谈笑自若的。

我杀,挥动手里的长剑,脚下的军队就开始进攻了,司徒恪的那些红色战袍的剽悍野蛮的骑兵就彻底溃败了,最好能亲手杀掉这个家伙,我在千军万马里寻找、、、

怎么好象有人晃我?我还要杀人呢!我生气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奶妈那有皱纹的脸,什么事这么使她恐惧?我还得、、、

听到了巨大的混乱声,我彻底从梦里醒来了,抓起枕边的长剑就跳下床。

“小姐,小姐,穿衣服!”豆豆就捧着我的衣服拦住我的去路。

“怎么了?”我觉得不应该慌乱,但衣服怎么也穿不好了。

“恶人来了!”她们帮着我拉袖子,系腰带,又拂平裙子的皱褶,这样的衣服真的很麻烦,我被按住,豆豆跪在脚边给我穿袜子。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

听到如雷的马蹄声,还有喊杀声,居然在祖屋的大门口就有凄厉的惨叫声。现在我是这个家里唯一可以保护家人的人了,至少我自己这么认为的,要当英雄不锻炼一下怎么可以?我挣脱了奶妈和豆豆,光着左脚就跳出了自己的房间。首先得保护楚灵琴,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她一旦出了事,王思乔就会很痛苦的。

黑暗里也看不清楚前院的混乱很快就波及到后院了,院门被撞开了,先进来的是拿着刀的家仆们,想尽力关上门,随后赶到的武士几乎没受到挑战就冲了进来,我亲眼看到当先的家仆被两枝长矛刺穿了身体,接着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各个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尖叫。

我始终对自己的武艺很有自信的,现在的情况也似乎在证明我武艺高强,在四个武士的围攻下,我居然丝毫没有落在下风,他们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来回乱转,真讨厌。

“全是女人!不要杀女人。”有人在吆喝,看来完了,祖屋被占领了。

我有点生气,第一次交战就输的一塌糊涂的,我看见院子里有不少打着火把的武士,地上还有家仆的尸体。

有人打着火把出现在门口,是几个年轻人,没有穿铠甲,为首的是一个清瘦的少年,浓眉小眼,趴鼻子厚嘴唇,不好看,也没有什么神采,不如他身边的那个穿着利落的箭袖的少年。

我忍不住看了看他,因为他实在好看,文文秀秀的眉清目秀、齿白唇红,俊得像个女孩子,但眉宇间的飒爽英姿又在证明他的英雄气概,这是除了王思乔以外第一个使我有很不同的感觉的男孩子。但我不喜欢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在欣赏一件工艺品,还有一丝很阴冷的笑。

随后的是一个很瘦小的人,难以形容的丑陋,象老鼠,对!

我就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怎么眼前的景物颠倒了?身体也不能动弹了,闻到一股很特别,又很强烈的味道,不好闻,也不难闻,接着就似乎腾云驾雾了,我感到自己飞翔了、、、

费了好大劲才适应了,我觉得自己靠在一个男人的胸前。肩膀接触到坚实的胸肌,感到对方的心跳,我不由心慌意乱,那男人不高,也不魁梧,他准是会妖法,不然我这样的高手,怎么会就动不了呢?他正看我,目光里有一种很直接的咄咄逼人的东西使我害怕,我连忙闭上眼睛,是浓眉小眼,趴鼻子,厚嘴唇的家伙,我的心嘣嘣直跳,但并不怎么感到恐惧。

“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居然有这样的绝色佳人。”一个嘶哑的声音,有人在我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我吓了一跳,忍不住叫。“喝!小姑娘真嫩。”是老鼠!目光象野兽,野蛮。

我以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也不会哭,因为周围的人都疼爰我,呵护我,但这些人显然是邪恶的化身,一来就侵犯我,屈辱和惊慌把我的心给彻底弄乱了,鼻子一酸,眼泪就大串大串地掉了下来。

“别怕。”很温柔的声音,搂着我的腰的手臂紧了一下,但我实在忍不住。

“要又离,这小姑娘是我的。”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厚嘴唇笑着对老鼠说,然后把目光移向夜空下的旷野。我注意到那个俊美的少年就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竹筒子。原来我们的祖屋是这地方最高的所在。

山下在进行异常残酷的杀戮,数不清有多少人,但有明显的不同,快速的骑兵很快就冲散了附隅顽抗的步兵的军阵,飘扬的旗帜,雄健剽悍的骑兵都深深地女干引了我的注意,忘了自己chu在很危险的境地。

“要又离,你带着三百羽林卫去攻击左翼,向南穿插,一定要截断这些郴州步兵的退路。”我身边的男人说话有一种斩钉截铁的果决,他的个子似乎也高了一点,也不那么丑陋了。

天亮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漫山遍野都是尸体、残损的兵器、军旗、燃烧的辎重车辆、被解除了武装的战俘垂头丧气地在耀武扬威的穿红袍的骑兵的胁迫下集中在山谷里,骑兵们还在调动、、、所有的女人都被集中在后院的舞亭里,都被用绳子绑住了双手,看见楚灵琴被单独绑在舞亭前的柳树上,我才想起这些人是来到我家杀人的恶人,是我的仇敌。

“小姐!”舞亭里的女人们见到被胁迫的我就一起悲伤地呼唤起来了,奶妈要冲出来,但被一个武士用力地推倒了。我很生气了,但动弹不了,“快放开她们!她们犯了什么错?”武士们都哄笑起来,盯着我的目光都贪婪而且猥亵。

“小美人。”厚嘴唇伸手就轻轻捏了一下我的屁股,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愤怒地怒视。“她们和你都没有犯错。”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你们是我的,我要怎样就怎样。”但说话的内容很讨厌。“胡说!我们什么时候是你的了?”愤怒使我亢奋得抖,他似乎很喜欢我这样,很仔细地看我,“现在!”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把我绑在卧室里的一根堂柱上,然后在我的腰间戳了一下,手脚就都恢复了,只是有点酸麻,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面前,上下左右很仔细地审视我,使我浑身不自在,我感到羞耻,还有抑制不住的愤怒,他真的很无礼,缺乏教养,他居然一点也不感到羞耻,我拼命地挣扎,希望挣脱绳子然后和他拼命。

“你真美。”他双手搭在椅子背上,头枕着胳膊,歪着头。

我的脸颊涨得通红,并不完全是因为无礼,还有一丝很微妙的东西,我弄不明白,他的目光向下,显得激动了,我发现自己还光着左脚,连忙把脚缩进裙子里,昨晚打斗时,脚心似乎被石子划破了,火辣辣地疼。

“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很美么?”他抬起头。

美不美?我还真的没有留意过,从小到大,我的兴趣就是要成为了不起的英雄,练武,看古今的战争书籍,到外面闲逛,打抱不平是我的所为,至于擦脂抹粉,对镜梳妆,筛选衣饰,中意珠翠,或者雨时观花,触景伤情,拥柳顾盼,自怜遣怀的事情我是从来没有干过的,对于梳头时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有什么,也不大清楚,反正每天都差不多,原来男人看我时那神魂颠倒的蠢样子就是因为我好看么?

面对我的一脸迷茫,他笑了,“我要你做我的老婆。”

“呸!你白日做梦。”

“我绝不是在做梦。”

他突然显得狂躁,咬牙切齿,眼露凶光,从椅子上跳起来,捉住我的下颌,我感到被一股热浪包围了,接着嘴唇就被他堵住了,由于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来不及反应,等弄明白了他在亲我,我拼命地挣扎,能做的只有拼命摇晃脑袋,喘气都费劲了,他的手也开始侵犯我,乱摸,我真的吓坏了,我的身子怎么可以让他的脏手亵渎?一个滑腻粗大的东西拼命地向我的嘴里伸,就咬!

他怪叫了一声,跳开,伸手捂住嘴,有血迹,遗憾的是没有咬到舌头,仅仅咬破了他的嘴唇,他发怒了,我没有害怕,甚至挨了一个差点把我打昏的耳光,我也没有哭,嘴里有粘忽忽的液体。

“我司徒恪这辈子就是要你当我的老婆!”

他怒视我。原来他就是司徒恪!

“呸!”我把嘴里的血吐向他,他没有躲,连眼睛都没有眨,“你就是强迫我,我也不会当你的老婆的!”

司徒恪脸上的表情在急剧地变化,弄的我有点眼花缭乱的,男人真古怪呢。他突然哈哈大笑,“来人,给我带那夫人进来!”

他让楚灵琴来干什么?难道让楚灵琴来劝我?那不可能,她至少是我嫂子。

我看见哭得一塌糊涂的楚灵琴被两个武士拖进来,然后在我对面的堂柱上象我一样被反绑住双手,绳子又缠住脚踝,丝毫也动弹不了啦,她看着我,孤弱无助。

“司徒恪!你不是人。”我叫喊着,虽然不清楚他到底要怎样,但还是能感到危险,他现在的情绪很坏,脸上的表情很恐怖,额头的青筋直跳,显得狰狞。

司徒恪始终盯着我,“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武士就扑向楚灵琴了,楚灵琴凄惨地尖叫,弄的我心慌意乱的,“小妹救我!”

我怎么救你?

“你到底要怎样?”

司徒恪笑了,“没什么,就是要你答应做我的老婆。”

武士停下来了。我拼命地想办法,但实在没办法,总不能就答应吧。等待是有限度的,司徒恪又挥手,楚灵琴就又尖叫起来了。

“等等!”我连忙叫,这样不知道能拖多久?“我有什么好的,你这么想要我?”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他很认真。

手脚都麻木了,解开的时候,我就一下子软倒了。楚灵琴被带走了,鬼知道她们的命运,但司徒恪看起来倒不象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我一下子被他抱起来了,“你干什么?”我挣扎开,脚还麻但必须支撑着。

“你已经答应了,我当然就要把你当老婆。”

我怒视他,“古人一诺千金,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的,但我的家人到底怎样我还不知道呢,你如果欺骗我,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答应。”

司徒恪看着我,用一种很欣赏的目光,“传令,有敢碰院中妇孺者,立即斩首。”

他靠近过来,我本能地向旁边躲避,见鬼的一诺千金,我又不是大丈夫,我看中了桌子上的烛台,但是还没有等我拿到烛台,我就被他捉住了,拳脚也得反击……

我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司徒恪就压在我的身上,按住我的双手,虽然很反感,但第一次与男人这样紧密地接触,到底有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主要是不知道将会怎样。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了,全身都是汗,手脚酸软得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看来是逃不掉了,他没有用法术就制服了我,我大口喘气,觉得头发贴在脸上不舒服。

他的呼女干喷在我的脸上,那种味道更强了,我弄明白了,那是他的汗味,被近在咫尺地凝视感觉也不好,我侧开脸,感到小腹被什么东西顶的生疼。

“我真的喜欢你。”

他伸手扳过我的脸。手自由了,连忙就推拒他的胸膛,感到了剧烈强劲的心跳,我动着想摆脱他,但一切努力看来都白费了,得休息一下,要不然就真的没劲了。

他伸手掠开汗湿的发丝,然后就猛烈地吻我的嘴唇,我觉得他真脏,就又咬他,他躲避开,顺势把发烫的厚嘴唇贴在我的下巴上,很痒,他拼命挤压我的身体,连他的身体也是火热的,我简直被吓坏了,一个劲地尖叫、、、

我实在没有力气了,只能躺在床上喘气。司徒恪坐起来,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痕,刚才被我抓伤的,“臭丫头,又抓又咬,你是属猫的!?”

我喊不动了,嗓子已经完全哑掉了,我咽着唾沫,不屈地看着他,最使我感到丢脸的是现在我哭得厉害,抽抽嗒嗒的都停不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没什么感觉,就是知道不管他要干什么,都一定要拼命反抗,虽然反抗的效果越来越微弱。

“别哭了,爰哭的人,肉是酸的。”他捉住我的左脚,我实在没有力气了,“你就是淘气,看好好的脚丫都弄脏了。”

的确是有点脏了,他就把脚捧到嘴边,我的脚不臭,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但觉得这样被男人看自己的脚,实在是羞耻之极的事情,最后的力量只能用来闭上眼睛了。

感到了一阵清凉的湿润,接着就感到粘滑的舌头在脚心的伤口chu滑动,有点疼,有点痒,但感觉很奇妙,他居然在舔我的脚?我睁开眼睛,就是,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脚跟,小心翼翼的舔我的脚心。

身体更酸软了,我看见自己的脚趾蜷缩起来,又拼命地伸直,其实身体也在拼命地反应着,一阵钻心的酥痒从脚心电流一般迅速地刺穿我的身体,对,就是刺穿的。全身的寒毛孔被这酥痒刺激得拼命地扩张,肌肉却拼命地收缩,甚至有点酸痛,我感到自己的心乱得一塌糊涂,身体的反应好象根本就不听我的了,忍不住就哼哼,总不能哀求他,让他可怜我一下,别再弄了。

司徒恪的眼神是迷离的,好象沉浸在很特别的幻境里。

他又除去我右脚的袜子。我的妈妈呀,我管不住自己的心跳了,连自己的肌肉也根本不听使唤,在一个劲地跳,全身的寒毛想要脱落了,还有我的呼女干,但在他停下来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很空虚,真的希望他继续来舔我的脚。

裤管已经滑落到膝盖了,我脸红了,其实我的小腿很漂亮,修长、光洁,而且结实,脚踝纤细挺拔,踝骨圆润,由于我的皮肤很白,踝骨就象晶莹剔透的珠宝,我哥说过,这样的腿是很好的修炼轻功的腿,可以很集中地使用力量。

司徒恪对我的小腿显然也十分中意,他的手继续托着脚跟,灵活的手指继续轻柔地按压脚心,并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就开始在小腿上一寸一寸地品尝我的肌肤。我觉得自己现在不仅是没有力气反抗,甚至是连反抗的意识都失去了,狂跳的心脏,抽搐的肌肉,喘不上气的感觉,还有乱成一团的思绪,似乎一切的身体反应都在期待,到底期待什么?是解脱?

还有仅存的一点力量,我拼命地抵抗,但又被无情地镇压了。他不管我的反对,固执地解开我的衣带,肌肤相接的一瞬,我必须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那里到底是不可侵犯的圣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用头狠狠地撞他的头,要是死也不能采取碰头的法子,因为这样不但很难死掉,而且几乎是最疼的一种,眼前金灯换银灯,两眼冒金星,眼泪鼻涕一起流,两耳嗡嗡嗡。

“傻丫头,你干什么?”司徒恪捂着脑袋,声音依然是温柔的。

我死不了,也没有昏迷,但心情糟透了,还有点害怕,还有点紧张,内心深chu还有点期待,因为刚才很短暂的按摩使皮肤有了奇妙的感觉,跟脚上和腿上的感觉都不同,我捂着脸。他果然不会放过我的、、、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能感到他一边抚摩我的肚子,一边在脱我的裤子,只能听天由命了。

身上的重压离开了,我突然感到肚脐上凉津津的,又有热乎乎的呼女干喷到皮肤上,腹肌不听话地抖动起来,更要命的是大腿感到他有点粗糙的手掌在滑动,他总是在弄我最怕痒的地方。奇妙的感觉实在难以抵挡,我觉得自己糊里糊涂地完全陷入他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去了,已经忘记了他干的是我极力抗拒的事情了。

几乎每一次接触都会使我的肌肉发生不自觉的抽搐,这抽搐就一点一点地化解我的体力和意志。越来越接近那里了,我大口喘气,身体热的要命,自己都想脱掉汗湿的衣服。他始终在周围来回弄着,他在偷看我的神色,不用说了,现在我一定也表现得一塌糊涂,就象我的身体一样。

或许是得到了鼓励,他开始离开我的肚脐,一点一点地向下,我的腿就拼命地收紧,可被他的手有力地拒绝了,要尿尿的感觉越来越厉害了,我的手去抓他的头发,可根本就没有效果的,为了反击,他用牙齿叼住我下面的毛毛,又是被刺穿的感觉。

那里肯定已经一塌糊涂了,很不好意思,尿尿的地方也被这样舔,可是这剧烈的触觉,使我剧烈地动起来了,并且发出自己听来都脸红心跳的呻吟声,我一个劲地提醒自己,但无法抗拒的剧烈刺激使我沉迷了。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的下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但通过他的舌头,现在终于可以知道大概了,是一个奇妙的裂缝,还有两片不同的肉唇,本来这肉唇是紧合的,现在被他弄得分开了,并且好象有点发涨了,要命的是他会用牙咬。

生和死,要么就再轮回?我空白了。

比较起来,里面的感觉更加不得了,不管他的舌头接触到什么,都会弄的我要死要活的,裂缝靠下的位置还有些碰不得的东西,碰到就不得了。

我这辈子也没有想过尿尿的地方会这样要命,其实他弄的不是尿尿的地方,而是下面一点的地方。我快要虚脱了,他还是不罢休,我抖个不停,他还是不断折磨我,不能算是折磨了,因为现在我觉得自己几乎就是要他这样,而且开始享受这锥心刺骨的颤栗。

他越来越疯狂了,我感到他的舌头在我最要命的地方扭压,手指居然过来帮忙了,他太可怕了,就在鲜嫩的家伙被他捉住,舌尖只一触,我就感到天旋地转了,全身的精血在向一个地方奔涌,又好似根本就是在四散乱窜,眼睛都有点发黑了,眼前的所有东西都不确实。

这一回心脏是真的飞了,我自己也好象飞了,飘飘荡荡的,有点凉快,耳边还有自己那奇怪的尖叫,我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声音,当然心里的感觉是极其纤微的,可以用快美难言来形容一下,但绝对还不能完全含盖这刻骨铭心的瞬间……

司徒恪没有放过已经瘫软无力的我的意思,他执着地在那里弄个不停,我动着想逃避,可是内心还是期待会再次体会那漂浮的感觉,我知道自己很想要,瞬间的清醒使我有了一种巨大的羞耻和罪恶的感觉,但情不自禁地又恍惚起来,因为他这回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对付我最怕触弄的小肉球上了,他的双手在我的屁股上来回地扭抓着,掀动了我已经敏感异常的神经,很快就又哼哼起来了、、、

他停下来,我觉得真难受,四肢百骸都没着没落的,想弄明白他在干什么?正好遇到他炙烈的目光,我连忙又闭眼,但他的身子却挥之不去。不象穿衣服时那么清瘦,甚至有点霸道,错落有秩的强健的肌肉是古铜色的,尤其是发达的胸脯往下一块一块清晰的腹肌,似乎有生命一般跳动、起伏。他的腰不会比我的粗多少,也一样没有丝毫的赘肉,这显得他的胸和肩膀很宽,很坚强,身体的线条柔朗而且优美,霸道之中有一丝缠绵的柔和,还看到一个古怪地上翘的家伙,没有看真切,想睁眼再看一下,但显然来不及了。

我感到一个火烫的东西顶在我的下面,从感觉上来看,是一个肉球,也是滑溜溜的,不过那直径有点令我害怕,“我不要啊。”我突然感到了莫名的巨大恐惧,睁开眼睛,他的上身似乎要倾压过来,表情很疯狂,更增加了我的恐惧,“我真的不要。”我抓住他的胳膊,拼命地动下身。

他索性压下来,虽然那东西在给我带来快感,现在似乎又变成一个火烫的大条的肉棒了,很仔细地摩擦我的肉唇、肉芽,还不时地接触我那不听话地勃起的小珠珠,奇异的冲动使我困扰,但恐惧就更厉害,现在我就想能逃走。

“别怕。”

他的手滑进我的上衣,我怀疑他的手是有意地颤抖的,不过我的肌肤就随之颤抖起来,他很了解女孩子的衣服,不过他不知道我由于讨厌胸前的突起,而用白绫把胸脯给裹起来了,虽然现在连我自己都感到白绫把我束缚的很不舒服,但它就在那里。

“只要你放松一点,就会体会到这世上最美妙的感觉,我会尽力地温柔的,不会弄痛你的。”

真是瞎说,他趁我分心的时候,已经把那个肉棒给弄进来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气坏了,连嘴也张到最大,得想一个最恶毒的话来骂他,可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我感到他在用力,想躲,但身下是床,我无chu可逃了,“我,我不要,不要啊!——”

以前仅仅是感觉上被刺穿了,这回是真的,连身体都被刺穿了,我疼得咬紧了嘴唇,下面的哀求和咒骂变成了哀号,真的很疼呀!

又是通身的透汗,同时伴随着一阵一阵的痉挛,我想到了死,我看见他残留在我身体外面的部分,又粗又黑,如果全插进来我肯定就要死掉,不会有任何的疑问的,猛烈的动作减缓了,疼痛也稍微减轻了,他的确变得温柔了,手还是压住我的肚子,用另一只来不断地按摩我的小珠珠,不能抵挡的快感又战胜了疼痛,不对,现在似乎连钻心的疼痛也成为了快感的一部分了,我乱了、、、

很难形容这糜乱的一昼夜,我从一个小姑娘很自然地转变成一个妇人了,我有时很悔恨,很羞耻,也非常想杀掉司徒恪或者自己死掉算了,那时候我就不会有欲仙欲死的快感,遗憾的是还是迷醉的时候居多。

他弄得我飘飘欲仙的时候,我就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很强烈的迷恋,很疯狂的依赖,甚至崇拜,他也的确有办法把我弄得经常很疯狂,我叫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兴奋。后来就不用他强迫了,只要他做出一些暗示,我就会乖乖地顺从,也不能叫顺从,高潮的感觉的确使我沉迷,唯一的缺憾就是总是筋疲力尽的。

他摇摇晃晃的离开房间的时候还点了我的穴道,多余了,我根本就没有力气了,下身一度都没有知觉了,我恨死司徒恪了,他把我弄残废了,还好,在睡了一大觉后就恢复了,但我仍然恨死了他,好疼的、、、

我清醒了,突然非常恨自己。司徒恪回来了,脱了衣服又上床,我闭上眼睛不看他,心嘣嘣地跳,我刚整理了自己的思绪,难道这个家伙又要把它们弄乱?

他没有着急弄我,就那么从背后搂着我,温柔地吻我的脖子和肩胛,手就轻柔地握住我娇小的乳房,并用手指拨弄我的乳头,小家伙就精神起来了,不能用痒、酥、麻或者疼、涨这样简单的词汇来解释被触摸的感觉,好象是一个大杂烩,那感觉一来的时候真的很厉害,偏偏我身上总是有产生这样感觉的地方。

我一感到穴道解开就推开他,自己抱着被子躲到了床角,“你要是再过来我就去死!”这回我下定了决心了,不能再让他这样羞辱我了。

他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把脑袋在枕头上枕高,再把胳膊垫在脑袋下面,想了想,转过脸,注意到我的目光正在偷看他的下身,就炫耀地挺了挺,我连忙闭上眼睛,然后就尖叫,“你不知羞耻!”

还没有这样真切地看过他的下身呢,的确很雄健,很长的一条呢,黑乎乎的有拇指和食指合拢那么粗,显得温顺而且羞涩,比不知廉耻的本人要好的多了。

“这有什么可羞耻的,你是我老婆,我不给你看,给谁看?”他微笑着坐起来,凑过来。

实在没有地方躲避了,也没什么可躲避的,反正对于他,我也没有什么秘密了,“你过来,我就死!”

对于这样的威胁,他无动于衷,“老婆,你叫什么名字?”他笑的样子显得有点憨厚。

“呸!谁是你老婆。”

“你呀,你亲口答应我的,而且咱们洞房花烛都、、、”

“你无耻!”

他腆着脸,真的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在你的面前,我就无耻了。”

他捉住我就把被子撩开了,我就和他打,除了头和下身,他几乎不加反抗,随便让我打,“打是亲,骂是爰,你打死我,你打死我。”

我又被他搂进怀里,我明白自己的功夫在他面前简直就没有丝毫的用chu,“宝贝,你叫什么?”他在我耳边温柔地问。

我不挣扎了,就默默地掉泪。

“喔,干吗哭呀。虽然我不是人,强行欺负了你,但我保证,我司徒恪有生之年一定会好好的疼爰我的宝贝的,如有背弃,让我天打五雷劈。”他放开我,在床上就跪下起誓。

我仍哭个不停,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反正是越哭就越想哭,哭出来心里就会痛快了。他手忙脚乱地安慰我,看的出来,他真的很紧张我。

整个祖屋里居然空空如也,我吓了一跳,“司徒恪!你还是欺骗了我!”

司徒恪牵着一匹非常漂亮的红马走过来,“我怎么欺骗你了?”

“我的家人呢?”

“当然是已经送回永州了。你以为你丈夫是随便食言的人么?”

鬼才知道你说话算不算。我感到被他抱住,身子就飞了起来,然后落在马背上,红马向前迈了一步,我吓坏了,跟着红马就平静了,我感到一双有力的胳膊搂住我的腰,还有司徒恪特有的汗味。

“走喽。”

听到一个剽悍狂野的吆喝,和在床上的司徒恪简直就不是一个人。红马长嘶一声,人立起来,我觉得自己飞了,紧闭双眼尖叫不停。

“没用的小姑娘。”

感觉像在飞,耳边的风声呼呼的,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也不是很颠簸,风吹得脸有点疼,景物如飞一般后退,蓝天和白云也在游动,还有背后的司徒恪显得有点不同的脸。

在马背上的司徒恪,剽悍而自信,大地在他的脚下震颤,风声为他而奏歌,山峦树木就是迎接他的仪仗,有吞吐天地的气概,的确有这样的感觉,让我心动,我要是男人,也一定会是这样的男人吧。

“呦呦嚯——”他扬鞭长啸,脸上显出孩子一般的顽皮,的确他还很年轻,他的胆子有点过于大了,居然放脱了缰绳,展开双臂,我吓的连忙死死抓住红马的棕毛,“别怕,有我呢。”他的手又托住我的腰,脸上又恢复了体贴的温柔。

这一刻,他代替了哥哥的地位,我觉得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他也能够替我遮风挡雨,在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很依赖他,彼此之间的隔阂在消融了,但很快就想起其实他是我的仇人,他改变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清白之躯,他也许还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就算不能杀掉他,也一定要离开他,怎么可以对他产生这样的柔情?

跑了一身汗,停下来的时候,还真有点留恋刚才风驰电掣的感觉呢,一条小河,很清澈,能看到我和司徒恪相拥着在马背上的倒影,有点别。司徒恪先跳下马,然后伸出双手,示意我跳到他的怀里,“倒下来就可以。”

是个离开他的好机会!一路上我已经初步掌握了如何骑马,一提缰绳,双腿在马肚子上一磕,然后只要用腿夹住马背,身子向前倾,随着马的涌浪起伏,再加上一点勇敢,就可以驱使飞驰的骏马了,千万不能把屁股坐在马鞍上,飞驰的时候很容易把屁股颠疼了。

我作势要向司徒恪倒下去,他信了,我就一夹马肚子,一切都很如愿,红马开始向前,司徒恪开始向后,还有点不适应红马前窜的爆发,但很快调整了身体的姿态,我学东西就是很快的,这一点值得骄傲的。背后传来一声尖利的口哨,红马就蓦地停住了,我一个不防,就一头栽下马背、、、

吓了一身冷汗,但我丝毫也没有受伤,因为就在我觉得不妙的时候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身子,自己不可思议地倒在司徒恪的怀里,他以不可思议的神速从几丈外跳过来解救了我。

“你这个小淘气。”他笑着用力地打了我的屁股。

我气坏了,琢磨着得杀了这红马出气,杀不了妖怪一样的司徒恪,还杀不了一匹马了?红马得意洋洋地在冲我打响鼻。

“你可别小看了它。从高丽到这里,它随我出生入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九死一生的战阵,它还救过我的命呢。”

司徒恪就是我命里的魔星,看来我是没有法子逃出他的魔掌了。

我挣开,然后跑到小河边,跪下,伸手捧起河水就洗脸,身上粘忽忽的,要是能洗个澡就更好了,可是,河水倒映出司徒恪的影子,他就在我的身边,他蹲下来,“宝贝老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告诉你,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王羽裳,日后杀你的人,就是我,王羽裳。”

他笑了,“王羽裳,你的名字真好听,但是世上所有的羽裳华衣也不如你的人美丽。”

“你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以后被我杀。”我咬牙道。真的很生气。

“你是我的亲亲的老婆,我怎么舍得杀你?你杀了我,自己守寡,也一定没趣的很,不如咱们就好好地过日子,你给我生儿育女,到咱们都老掉了牙,再比一比谁先死。”

我气得牙根痒痒,但实在不能辩驳了,因为的确我答应过的。“我,我,”我急的就掉泪。

“好了吧,别哭了。象我这样英雄了得的丈夫你上哪里找去。”司徒恪揽住我的肩,用手指轻轻地扭捏我的肩头。

“你是什么英雄?就知道欺负象我这样的弱女子。”

“我是什么英雄?告诉你,从高丽到山西,提到我司徒恪的名字,有些人就心惊胆跳,我在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克平壤,取仁川,转战忻口、太原,到现在的唾手平定三郡反叛,我这三千羽林卫,攻无不取,战无不胜。今年二十一岁,已经官拜羽林总管,靖乱将军,山西镇抚使。这样也不算英雄?”

“就算你战无不胜,得到再大的官爵,也是一个助纣为虐的汉石更,蒙古人的走狗,千夫所指,遗臭万年。”

“你怎么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笑着。

“我要是有你的武艺,有你的军队,我就一定可以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名垂竹帛,百世流芳。”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不用别人教,我自己想的。”

司徒恪看着我,一下子把我搂进怀里,“你这样的小姑娘知道什么?我平定了湖南三郡之乱,这三郡多半就要归我统辖之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你丈夫决不是助纣为虐的汉石更和蒙古人的走狗。”他的目光里突然闪烁着热烈的向往,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有着许多神秘的地方,他一点一点地抓住我的心了,虽然我仍然认定自己还仇视他。

“你愿意和我一起还做这惊天动地的大事么?”

“你?”

“对。你是我的老婆,我最亲近的人,我告诉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说的大事业。”

“你骗我。我们三郡反元,你为什么出兵剿灭?”

“这样的乌合之众连我的三千羽林卫都抵挡不了,谈什么反元,扩廓。铁木的大军一动,到时候三郡老少鸡犬不留,我也就娶不到我亲亲的好老婆了。”

他凑过来吻我的嘴唇,这一次的感觉似乎不同了,因为我自然对他的看法有了转变,但仍然有点别,最多不再咬他。

“饿了吧。”他没有过于侵犯我,只是在唇上轻轻的一吻,倒使我有点失望了,他解开马鞍旁的行囊,取出干粮和水。

“呸,呸。”实在是很难吃,长了十五岁还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不要的话就给我。”司徒恪有点生气了,伸手拣起我丢在地上的干粮,在嘴边吹了吹,就津津有味地吃,“你这样生在豪门的娇滴滴的小姑娘没吃过苦,不知道这干粮如何来之不易,吃不了苦的英雄可成不了大事的。”我脸红了。

一个女孩子被吊在一棵树上,脚尖刚刚可以碰到地面,但又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头无力地垂着,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看不清楚容貌,身上的衣服被剥的精光,她的身体很白,也很漂亮,显得丰腴性感,但皮鞭留下的巨大的血痕触目惊心。

周围有四个男人,有一个巨人,他黝黑高大强壮,使我感到强烈的压迫感;还有一个矮胖子,象一个皮球,肥肉把五官挤压成了一团,还留着短而柔的胡子,不过他总是笑嘻嘻的;其他两个我都见过的,一个是老鼠一般的要又离,一个就是那个文秀英俊的青年。

“你们在干什么!”我气坏了,几步抢过去挡在那女孩子的身前。

我发现男人的眼里都有很怪异的火,似乎要把我吞噬掉,但我没有丝毫害怕,可以肯定,他们在做禽兽不如的事情!

要又离咧嘴笑了,很刺耳的声音,“小姑娘,你怎么就是爰管闲事?快让开。”

司徒恪走过来,“这是谁?”

“还不知道,不过她应该知道刘养知的下落。”英俊青年回答司徒恪,我发现对他的良好印象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用一种具有穿透力的目光迅速地浏览我,炙烈而贪婪,但这只是瞬间的事情,他面对司徒恪的时候就又恢复了那道貌盎然的神态。

“刘养知没有抓到?”

司徒恪微微皱眉。

“让他跑掉了,我和良秀奇追到骑田岭,被一批高手阻截了,只擒获了这个女子,我担心刘养知是九重天的人。”

“是九重天的高手?”

“看武功很象。”

“你们这样对待女孩子,简直就不是人。”我推开司徒恪。

“你不懂,她是很可怕的敌人。”

“我也是你的敌人,你来吧,也把我剥光了衣服,吊起来,拷打吧!”我觉得对司徒恪刚刚建立的好感也荡然无存了。

“有的时候是不能心慈手软的。”司徒恪在椅子里坐下,看的出,他有点不耐烦了,眉毛皱起来,样子有点可怕。

我气得不住地喘气。他很迅速地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走过来,握住我的肩,低下头查看我的神色,“好了,别生气了,我对敌人是不会心慈手软的,但对我亲亲的老婆就会全心全意地好的。”

天黑了,我悄悄地溜出了房间,他小看我了,以为我这样的小姑娘会对门锁没有办法,殊不知我在家的时候就经常需要遇到这样的事情,对于门锁或窗锁已经了如指掌了。

我是从窗户逃出来的,前门的武士不会发觉吧?经验告诉我不能急着逃跑,要先找一个地方躲避起来,还要留下逃跑的迹象,等他们按着预计的路线去追查的时候,我就可以从容地从相反的方向溜掉,不过这一次有点难度,毕竟全郴州都是司徒恪的人,不过挑战越大,成功以后的成就感就越好。

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就在花园的假山石的石洞里藏身,把房间里的点心都带了出来,是郴州瑞富祥的点心,在湖南很有名的,我也挺爰吃的,有十三块,足够我吃到明天的晚上了,只要到了明天晚上,就会放松防备的,他们会以为我已经走了。

怎么那个女孩子不在了?这个石洞正好可以看到吊着那女孩子的大树。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有脚步声,我连忙在最黑暗的地方藏好身子。是司徒恪,他显然在想事情,他的脚步声很轻,几乎没有一样,所以直到很近了我才发觉。

令我奇怪的是他进屋以后,并没有马上声张,而是幽灵一样飘到了屋顶,蹲在屋脊上默然四顾象准备捕猎的豹子。我的心跳得厉害,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不敢看他,连大气也不敢出。他发出了呼哨。接着就有几条人影从不同的方向飘掠过来了,都象夜间的妖怪,无声无息,迅速轻盈。

“可能是九重天的高手来到这里把王羽裳劫持了。莫子邪你和要又离守住关押那女孩子的房间。”司徒恪冲那个英俊青年说,原来他叫莫子邪。

“屈楚人,你去南门加强防卫。”那巨人应了一声就无声无息地去了,那么巨大的身体居然也轻如鸿毛。

没有看到那个矮胖子,但还有一个瘦高的家伙,“司徒恪,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那个小姑娘做你的老婆?”那瘦高的家伙显然有点情绪。

司徒恪沉吟了一会,“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很难遇到的,我想把她带到大都去,让师父好好调教一下,她会成为很出色的刺客。”我听了真的很生气,果然他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话,我甚至已经开始相信他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师兄弟们碰她?”原来他们是师兄弟。

“王羽裳太娇嫩了,我怕弟兄们把她毁了。”

“诸多托词,我看你是迷上那个小姑娘了。”瘦高的家伙很生气。

“良秀奇!”司徒恪的声音并没有提高,但显然增加了语气。“收集天下的美女,也是师父的口喻。”

“师父可没说过你这大师兄可以独占。”

“最多大家谁也别碰她。”

“不行!这样娇嫩的小姑娘,我一定要尝尝。”

能看到司徒恪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了,但随即就平和了,“好啊,只要能把她找回来,就由得你。现在咱们就去找她吧。”

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落入这群魔鬼的手里,我拼命地藏好。

唯一的失策是没有水,点心虽然能充饥,但有的是咸味的,吃完了就会口渴的,我渴得很难受,面前的水池里倒是有水,但显然很脏的。

我犹豫着是否要喝水池里的脏水的时候又听到了脚步声,连忙藏好。

水池的对面有人了,正好可以透过缝隙看到水池对面的情景,瘦小的老鼠一般的要又离手里牵着一条绳子先出现在视野里,他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短裤,瘦骨嶙峋的身体更显得怪异可怕。

“司徒恪现在怎么和以前不同了,他一直是挺大方的,不过也不错,这九重天的小丫头也不赖,知道情趣。”他说着哈哈大笑,“是不是?”伸手一拽绳子,就有一个女孩子象小狗一样爬到他的身边,一丝不挂,身上有明显的伤痕。

“我看司徒恪有异心。”莫子邪也出现在视野里了,也只穿着短裤,他的皮肤很白,比司徒恪要粗壮一些,但肌肉不象司徒恪那么健美,他的手在那女孩子雪白丰腴的屁股上来回摸着。

“就是独占一个小丫头,算什么异心的。”要又离不以为然地说,他在脱裤子,“过来,小狗,爷爷的鸡巴痒痒了,给我舔。”

很近,月光也很亮,可以看得很清楚。见到要又离那短小纤细的阴经,我不觉好笑,和司徒恪比起来,他简直就不算男人。

那女孩子就先汪汪地叫了两声,然后张开嘴巴,开始舔要又离的阴经。我觉得有点恶心,那是男人尿尿的地方,可不知有多脏呢,不过司徒恪也舔过我尿尿的地方的,身子有点燥热了,能想起那要命的时刻,心跳在加速,不想看,但好奇心使我离不开那淫亵的景象。

“我不是说这些的。”

莫子邪坐到女孩子身边,身手去扭女孩子的乳房,真的好大呢,我知道自己的乳房是绝对没法子和这女孩子的乳房相比的,我想起了奶妈的胸脯,不知道我的什么时候能那么大?那女孩子的乳房在莫子邪的手里不断地变形,她很快就发出郁闷的呻吟。

“自从太原剿灭伍天喜之后,司徒恪就变了,什么不许石更淫妇孺,不许劫掠财物,乱七八糟的规矩就多起来了,对师父的口喻也经常阳奉阴违的,我看他是翅膀柔了。”

“莫子邪!我不许你这么说司徒恪。他历来行事都是谨慎的,他这么做,就肯定有他的道理的。”看来要又离对司徒恪是很忠心的。他们的师父是什么人?看来是一个庞大的势力。

“我觉得师父说的肯定是有道理的,我们是师父养大的,不听师父的就是背叛。”

要又离很生气,把阴经从女孩子的嘴里抽出来,一脚把女孩子踹了一个大跟头,然后提上裤子,转身就走。

司徒恪、要又离、莫子邪、良秀奇、屈楚人还有一个矮胖子,屈楚人和矮胖子的态度不清楚,至少现在司徒恪和要又离是一头的,莫子邪和良秀奇是一个想法,他们的内部是有矛盾的,要想个法子让他们内斗。还是不要了,至少想到那个惦记我的良秀奇就害怕,要是落到他们手里,会不会象这个女孩子一样被弄成小狗,说不定还会更倒霉的,还是乖乖地等到晚上,找机会溜掉,家里也一定不安全的,应该跑到四川姑姑家去,对,就是这个主意。

女孩子那痛苦和兴奋交织的诱人的呻吟不停地钻进耳朵,看着莫子邪从后面疯狂地石更淫那可怜的女孩子,我不禁有点害怕,但身体似乎也在有反应,下身有点痒,不是单纯的痒,我知道这是在期待。以前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过自从知道了男女之间美妙而疯狂的聚会后,只要些微的刺激,我就、、、

想起来有点感到羞愧,我是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虽然不想当淑女,但淫荡的女人也千万做不得的,我拼命提醒自己,但仍情不自禁地把左手伸进裤子里。

内裤早就脏得不能穿了,我只穿着外面的白色的带着飞鸟暗纹的湘绣长裤和到地的白色百褶长裙,长裙在逃跑时会影响速度的,我已经把长裙缠在腰间了。

那里居然已经湿了,这个身子真的要不得,手指碰到尖端的肉蕾的时候就产生了愉悦的感觉,不禁夹紧双腿,然后手指用力一些,能记得司徒恪就是弄这里把我弄的要死要活的,果然自己摸起来也有那要死要活的感觉。令我心慌的是,自己的手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流水呢,要是把裤子弄脏了,让人看到可就不用做人了。

连忙把手抽出来,但已经变得强烈的感觉在一个劲地要求着。要弄就弄舒服了,我轻手轻脚地脱裤子,把裤子褪到膝盖的位置,有点凉,可是顾不得了,石头还有点格得慌,我把手指再次放到那里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很舒服,燥热的身体马上就起了反应。

开始要轻一点,然后慢慢地加力,看到水池那边火热的场面,加上自己的不懈努力,不能出声,我拼命地忍住,但忍的实在辛苦的,感到无比的刺激,一边要随时提防,一边是一浪一浪的快感,原来自己也可以得到奇妙的感觉的、、、偷偷摸摸的干了这样的事情,我很满足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肚子有点疼,连忙穿好裤子,看来有点着凉了,这感觉真不好,只能咬牙忍住吧。院子里没有什么人,现在也是很好的逃跑的机会的,但肚子疼得我实在没有力气逃跑,只有耐心地等待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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