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三十岁那年结婚的,如今已整整七年了。太太没有为我生下一男半女,所以家中始终是那麼宁静、那麼地一成不变。
婚前,我和我太太交往了三年多。这样算起来,我们夫妻已认识十年整整了。目前我已在服务的银行升任经理。
对於太太和宁静不变的家,我己起了一种不如该如何形容的厌恶感。
「罪恶!不该有的罪恶!」
我时常如此警愓自己。但是每天下班後,我又彷徨了。「家?」一点儿朝气也没有。对了,去喝两杯酒,在微醉之中同去,才不至於感到太无聊。
这天晚上,因为招待台北来的朋友,我喝得有些过了量,而每次喝过量时,我都會再溜到夜市旁的「兰花酒馆」,又喝。
兰花酒馆的主持人是我太太的同学,长得很美,气质又好,叫做李玉兰
「当初要是讨到像玉兰这样的女人该多好!」
我时常望著她的脸沈思著,事实上我已在内心暗恋玉兰好久了。
当我醉酒陶然地坐上吧檯时,李玉兰已绽开那迷人的笑容,招呼著:
「陈先生,你已喝得差不多了,今晚就泡杯浓茶绐你好了。」
「谁说我喝得差不多了?呃。」我摸摸发烫的脸颊说:「如果不来看看你的话,我會睡不著觉的。」
「又说笑了,看我这种老太婆有什麼用。让你那如花似玉的太太在家里空等,你心安吗?」
她的眼睛很迷人,像是埋怨,又似撒娇……我如何能抗拒她的美丽呢!
想起暮气沈沈的家,还有相chu了十年的太太。「太平淡了!没有味道!」我敲著桌面说:
「倒酒来啊,玉兰,呵呵,漂亮的老板娘,倒酒啊。」
「真拿你没办法。」玉兰用她柔细雪白的手,倒了一杯威士忌,斜抛著
媚眼对我说:「只能喝一杯哦!」
我慢慢地品尝著。这几个月来,我每天和太太谈不到三句话,太太总是那副郁郁寡欢和幽怨的脸孔,她并没有做错什麼事,而我只是毫无情由地对她冷淡著。
「怎麼可以对太太这样呢?」
我暗地里骂著自己。可是没有效用的,我对太太居然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大概一个多月没有敦伦了吧!
正沈思间。玉兰又走过来,这次她端看一大杯热腾腾的茶,放在我面前,同时将我喝完的酒杯收回。
「刚泡的热茶,喝了可以醒酒的。」她说。
我藉著玻璃杯冒起的水气,又偷偷瞄著玉兰那高突的胸脯。心中起了一阵兴奋,默默地念著:,
「真动人!」
片刻之後我推开座椅,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那杯热茶已喝光了。我走向门口。
「小心呀!」玉兰在背後叮咛。
深夜的街道,有点儿矇矓凄凉。我将衣领翻起来双手插在裤袋中,慢慢地走看。不知何时。我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你好!」
那女人向我招呼著,同时轻轻挽住我的手臂。微微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我直觉这是流莺在街上拉客,所以就轻松地同答:
「嗯,小姐。」
「走快点吧!」女人催促著说:「人家在等你呢!」
「人家?你说的是谁?」
「一位贵妇人。」
我停住脚,转过身来仔细打量她。这个女人其实才十八、九岁,眉目清秀,巧笑倩兮,并不像私娼呀!
「哦!」我终於明白过来:「这麼说,你是贵妇人的使者,哈,哈……我明白了。你说贵妇人?是那一位大官的太太出来偷野食呢?哈,哈……要多少钱呢?」
少女退了一步。用严肃的表情瞪看我说:
「你别妄下猜测。贵妇人给你机會,是你的幸运,她指定要你去安慰他,并不是要伽的钱。」
「咦,會有这种好事?哈哈……我可是在作梦?」
「不是作梦,陈茂田先生。」,
「什麼」我吃了一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你到底是谁?」
「嘻嘻。你是银行经理陈茂田,没错吧!你不必问我或贵妇人是谁。我只是奉命来邀请你而已,如果你不领情的话,再见,早点回家去陪你太太吧!」她说完就走。
不,我不回去。想到太太那庸俗的模样,我急急地追上那少女的身边,叫著:
「小姐,我去,我要去。不管是什麼样的女人,对於你这种新的带路方式,我很喜欢。」
「别以为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她又说:「我告诉你,贵妇人就是贵妇人。」
我一句话也不说地跟她走看。夜风吹袭著,使我清醒了不少。
在这麼更深人静的时刻,又正当我从「兰花酒馆」走出门来,就碰到了这件事情,我很容易地就联想到,这是李玉兰的手段。
不會错的!玉兰未婚。而正当三十岁的女人,原来她利用这种方法来解决生理需要。真是聪明。
我非常庆幸,玉兰曾挑选了我。只有她才知道我的姓名,也只有他才知道我这麼晚了,还在街上流连。
「上车吧!」少女拦了一部计程车。
我和她一起坐在後座。少女附嘴到我的耳畔,悄悄地说:
「现在起,请你将脸部伏在椅背上,不要偷看,这是贵妇人的命令。」
我听话地照她的意思做了。计程车左转右弯地开了近半个钟头,终於停下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少女拍著我的肩膀说。
我跨出汽车,抬头一看,这是一座陌生而豪华的私人别墅,十分宁静,而且一点儿灯光也没有。、
「跟我走,附近很暗,小心点。」
她牵住我的手,沿著别墅的围墙来到了一座小门,她将小门推开,吩附著说:
「请在这儿稍候,不要乱走动。」
少女说完後,转身就走,消失在黑暗中。我摸了摸囗袋;找出火柴,先点燃了香烟,然後藉著微亮的火光,观察著周遭。只见遍地碎石,草地齐整。少女又出现在我身旁,她有点埋怨的囗气说:
「陈先生,我们这襄严禁亮光。如果你想要知道这房子的状况,那你就不是贵宾,不受欢迎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想抽烟,其实你也不用这样神秘,我不會讲出去的。」
「可是,游戏是秘密色彩越浓,刺激性越大。而且这样彼此都比较安全。」
少女又开始牵看我的手走著。说也奇怪,偌大的宅内,一点灯光也没有。我像梦游病者一样,耳朵听著脚边的碎石声,一面前进。
「到了。」
少女站住。此时我的双眼已经习惯了黑暗,我看到两根门柱。这褢是这房屋的玄关。门柱是使用西式门廊常用的石材。
「请进。」
这时,我感到一阵不安。究竟是谁在这黑暗的屋等待?在惊险影片中有过的凶杀场面.迅速穿过我的脑海;鲜血?手枪?透明带路人的哄笑?我呆立了了。
「呵呵呵……怎麼啦?想家了?要回去?那我带你到出囗去。」
这小女孩实在令人讨厌,她完全看透我的心。我明知对方是激将法,还偏要上对方的圈套。
「当然要进去。事到如今;即使地狱也要下去。」
「咦!这是天堂的入囗呢!」
我听著她的话,心里怦怦地跳。
「陈先生,我的任务到此为止,请你从玄关上去,一直往前走,去敲尽头的房门。贵妇人在那等你。啊!还有,进去以後,绝对不要开口,这是严禁谈话的。萭一有必要,那就请笔谈吧!笔纸都准备好了。」
「还有,绝对不让你看见她的面孔,她的脸上带看美丽的面具。请你不要去碰她的面具,只要你不去碰她的面具,你就完全安全了。如果你柔要看她的真面目,那你的生命就會有危险,现在,请你慢慢享乐。为了逭求七彩的美梦,这些条件请你记住。陈先生,我先告辞了。」
少女轻轻推我一下,走出了玄关。
「喂!小姐!」
卡嚓一响,好像从外面上了锁。少女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请不必耽心,时间一到,我就會来接你。」
我站在黑暗中。我要进去前面十几公尺chu的房间,是踏入天堂,或是打开地狱之门!
戴上面具的女人?禁止谈话的规定?我突然想像到妖里妖气、百病缠身的丑恶女性追求美少年。唉!希望这是老板娘玉兰开的玩笑……
我一敲门,门就开了,随著衣裳磨擦的声音,香味轻飘飘地围绕著我。柔软的指尖踫到我的手,把我带入房内。没说一句话。前进几步,便听到隔扇打开的声音,我们进入第二个房间。
卡哒一声,电灯亮了,我这才在微亮的灯光中看见一切的情景。
房间大约十个榻榻米大小,四面的隔扇上,画著海底图。
华丽的色彩和绚烂的构图,绘出海中的神秘,摇曳的海藻、奇形怪状的珊瑚、游泳的海鱼,实在美极了。在房间的浅蓝色照明之下,这些东西好像有生命似的活动著。
女人静静坐在那边。女人,对!她确实是女人。正如海边的居民,她穿著浅蓝色的衣服,贴身衬衣所包住的丰满肩膀,随著呼女干而微微抖动。我禁不住跪在女人背後,捉住丰满的双肩,把他的上身转过来,把他的面颊贴在我的面颊上。我感到一阵冰冷,我女干了一大口气。
关於面具,我懂得不多。可是这面具太精巧了。
「你到底是谁?」
女人只是摇头。
「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要我在这玩什麼游戏?」
女人再度默默摇著头,然後从房间角落的小桌子上拿了几张纸和铅笔。她在一张纸上流利地写了字之後,交给我看。上面写著:
「不要讲话。如果不遵守约定,只好请你回去。」
我苦笑了,然後拿起铅笔来,再另外一张纸上写著:
「为什麼要请我来?」
「为了陪我。」
「你是谁?」
「海女。」
「别开玩笑。我喜欢这出戏,可是有点不安。现在我身上只有两千元现金。」
「你是被邀请到龙宫来的贵宾,不必付钱。」
「今晚我可以跟你这位龙宫仙女亲热吗?」
「请便。你要怎样就怎样,不过我要先款待你。」
「我什麼都不要,只要来一点酒就好。」
女人站的起来。小玻璃杯摆在我的面前,杯里倒了绿色液体。
唉!我从未喝过那麼甜美芳香的酒。
女人熟练地劝我喝了几杯。不,女人自己也喝了好几杯。渗透体内的香醇使我觉得飘飘然。
女人伸出柔软的胳膊,把玻璃杯拿到我的嘴前来,我闭著眼睛喝下去。那少女说的一点也不错,这根本不必讲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女人站了起来。我摇摇晃晃跟在她的背後,她拉开隔壁房间的隔扇,熄了灯,同时,两个身体踉踉跄跄地倒下来抱在一起。
我的手伸进她的衣服底下,女人有点怕痒地缩著身子,我发现她那衣服里面是完全真空的。
我的手停在她的阴户之上,女人的阴毛浓密而柔细,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音。
「哦,好细嫩的肌肤。」我轻声赞美著。
我用力抱紧著女人。她只摇动了几下,身上的衣服就全脱光了。我急忙将挺柔的阳具从裤裆掏出来。
她软绵绵地躺著,我用舌头去舔她的乳房,双手从底下分开她的腿,我感觉到她的阴户已经潮湿了。
我的阳具在她的阴户口顶了几下,藉著她那潮湿的春水,很快地就塞了进去。
「哇!」我在心里叫著:「又紧又温暖!」
女人的双手柔若无骨地圈住我的颈项,我开始上上下下地抽插起来。
她的反应十分强烈,那摆动的腰枝,使我的阳具能够刺到她的整个阴户内壁。
这样抽送了二十多分钟,女人的淫水越流越多了,当她全身抖颤地抱紧我时,我也忍不住地射出精水。
「嗯,喔……。」我万分满意地发出声音。
女人还是紧抱著我。她的阴户内壁有力地一收一紧,恰似一张小嘴巴女干允著我的龟头。这时何等爽快的感觉啊!我惊喜地叫著说:
「你是谁?告诉我吧……我會保密。啊!我爰你……我要你……。」
女人没有让我说完,突然推开我的身体。我惊慌而抱歉地要求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对不起……」
屋外传来了「叮当当」的铃声。女人轻轻叹了口气,立刻离开房间。
「喂,等一等。」我一面整理衣服,一面叫著:「等一等……。」
我正摸索著要站起来时,电灯却亮了。带面具的女人已不见踪影。那原先带我来的少女在门口笑著说:
「陈先生,怎麼样?」
「小姐,请你帮忙,我要那位……我绝不在多问……。」
「好了,陈先生,该回去了。贵妇人是有一定的时间的。」
我傻傻地怔在一旁,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十分钟後,少女又带著我走过黑暗的院子,墙外已停著一部轿车。她坐上驾驶座,向我招手说:
「进来吧,我送你回去。」
我坐在她的身旁,接著她又要求我将脸部伏下来。她说:
「把眼睛闭上,这是为了双方的安全及好chu,请你原谅。」
车子开了将近二十分钟,当她叫我抬头时,我发现正停在公园的侧门前。
「陈先生,我只能送你到这儿。」少女说:「你另外搭车回家吧!」
我踏出车外,看见公园的钟塔已经两点半了。少女急速地将车开走,我开始一面行走,一面张望,希望能拦部计程车回家。
从此以後,我的时间完全花在寻找那个谜样的女人。
每夜我都光顾酒馆,一定要到十一点才离开。然後,在车站附近徘徊著。我期待那个带路的少女向一阵风似的走过来。有时候我在深夜的街上徘徊到一点或快到两点。
另一方面,我怀疑那女人是玉兰。我经常光顾「兰花」的目的。是想澄清我的疑问。
然而,我终於确定那女人不可能是李玉兰。因为再一次偶然的机會,我发现玉兰的右手腕上有相当明显的痣。平常她利用洋装的袖子来遮掩,所以我没注意到。
那天晚上遇到的女人,好几次为我倒酒,又拿起笔跟我笔谈。我注意到她那美丽的手腕,不但没有一点瑕疵,还发出雪白的光辉。
还有一点,就是骨骼的不同。玉兰比较肥胖,身高和我差不多,在女性中可算是大个子。但是,那女人被我拥抱时,我觉得她是身材比较娇小的人。
玉兰有的时候坐在我面前,我就端详她的体态,并起回想那天晚上女人的妖艳姿态,想比较看看有没有相同的地方。
「咦!陈先生,你真奇怪,为什麼猛盯著我的脸孔?你是不是想起了女朋友?」
「对,龙宫仙女,天堂的美女……」
李玉兰听了我的话却无动於衷,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始终是那样迷人,但是我自从那天晚上和那神秘贵妇人发生关系後,只一心恋幕著那女人,局然对玉兰不再感觉动心了。
「只有那神秘贵妇人才是我这一生最需要的。」
我朝朝暮暮都在想念著。对於家中的太太更觉得索然无味了。所有的亲友都称赞我太太漂亮,偏偏我对他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这些日子来,我太太曾厚著脸皮向我求欢了好几次,可是我的阳具却始终柔不起来。
自从和那神秘贵妇人玩了一次,匆匆又过了十天。
这晚,我仍然在十一点过後才离开「兰花酒馆」,像以往的样子在街头蹓躂。
我听到背後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令人怀念的香味引出我的回忆。
「陈先生,今晚也在散步?」
是那少女了。我激动的有点呼女干困难。
「喂!小姐,我在等你,这十天来,我一直在等你,带路吧!对於上次的事,我想酬谢你。」
「咦!说什麼酬谢?贵妇人也在焦急地等著呢!」
那位女人焦急地等著我?我一听到这句话就欣喜若狂地说:
「快走吧。我们去叫车子。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车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在那边。」
「你到底为什麼对我这麼了解?不,那个女人是……小姐,至少你把她的名字……」
「陈先生,我们不是有约在先?如果你希望永远见她,那就不要问东问西呀!」
「可是,小姐,这样好像在作梦……」
「这样才有乐趣呢!如梦的乐趣,不要随便放弃呀!」
我不再说话了,然後像那天晚上一样,被带到大宅院的一个房间。
这天晚上的她,嗯!起初我以为是另外一个人哩!
那是什麼衣裳,我不會形容,大概是仙女的羽衣吧!白色透明薄纱轻轻裹住她的身体。她的举手投足间,使我联想到仙女驾白云飞翔的情景,她蹲下来依偎在我的膝上,我觉得我抱住了一支白鸟。
像上次一样,端来甜美的酒,两人开始笔谈。
「我很喜欢你,我忘不了你,这就是爰。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疯狂的爰。」
「爰?那是靠不住的东西。」
「为什麼?爰是绝对的,我深信这份爰情。」
「不!那只是一时的激情。燃烧的火熄灭後,後悔就来临了。」
「不是,你相信我,我不惜为你牺牲一切。」
「男人的这种话,永远为女人带来悲哀。」
我已经没有理性了。要让她明白这疯狂恋情与真实的爰情,我只能诉诸具体的行动。
这天晚上她还是表现的很热情,使我欢喜的几乎发狂了。她紧抱著我。不过,当我的手快碰到面具的时候,她就拼命地拒绝。
我并没有坚持要揭下女人的面具。即使这张冷淡美丽的面具後是痲疯病般的可怕面孔,我也豪不犹豫地要亲她的嘴。
房外传来了铃声。像上次一样,女人迅速离开我的身体,像消失在云中似地从我的手中消失了。
再归途的轿车上,我企图要说服那少女。
「小姐,拜托你,我发誓我會保密;拜托你,让我见那个女人。那种毫无指望地等待,我受不了,你告诉我,下次机會是什麼时候?」
「陈先生,夫人好像也很喜欢你,那就一星期之後……」
轿车载著少女离开了。想到再过一星期,我的新就不自觉的怦然跳起来。
这一星期中,我每天在想,要怎样才能得到那女人,使她专属於我一人。
虽然她表现的很热情,但我想大概是一时的激动吧!因为,她在笔谈中说过,爰是靠不住的东西。
可是,我要让她明白爰的纯洁和高贵,我要用事实来证明给她看。那就是和他结婚。
最近我打扮的比较年轻,而且妻子要求寻欢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最後我终於忍不住把她的身体推开,然後发觉我们夫妇婚姻的末路逼近了。
一个星期後的晚上,我第三次进入那宅院中。
这天晚上,她穿著旗袍。三次我都被带到不同的房间,房间的内部改变,人的服装也随著改变,灯光也配合其气氛,有时是蓝色,有时是红色。
本来我想,能够住在这偌大的宅院,这女人的知名度一定很高。然而,我来了三次,连一个佣人也没看到,电灯也全部关掉,整个宅院在黑暗中是静悄悄的。
女人站在里面对我轻轻行了一鞠躬,碧玉的首饰在粉红色照明之下闪闪发光,我作梦似的注视著从女人衣裳下摆露出一点点的绣花鞋。
女人轻轻依偎在我的身旁。我热情地抱住她那柔软的身躯。
这天晚上,女人劝我喝酒,但我没有喝。拥抱一阵子之後,我立刻开始笔谈。
「即使你一辈子都带著面具也没关系,我不能没有你。一星期的空白,对我来说非常的痛苦,我希望永远能在你的身边。」
然而,女人只是摇头。我又拿起笔来。
「你是不是怀疑我?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绝对不後悔。」
女人拿起笔来,写著:
「你有太太。」
「我要离婚。」
「你办的到吗?曾经山盟海誓的太太,你能抛弃她吗?」
「对我来说,太太现在不过是一个同居人而已。而你是我生命的火花。我要和我太太分手,然後和你结婚。」
「这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我要离婚,今晚我就和她谈判。」
这时,女人突然趴在我的膝上。她紧握我的双腿,抖动著全身,呜咽著。
从面具眼孔流出来的眼泪,弄湿了我的膝部,女人终於明白我的真情了。
我感动的差点流泪。
现在,我谁也不怕,我大叫:
我发誓,我们會结婚的,我再也不离开你。」
女人抬起头来。我又大叫一次:
「哦!我一直梦想我的一生中有这麼一天。你是永远属於我的。」
突然,我听到窗外传来了女人的尖锐哄笑声。
女人离开了我的身体。房门被推开,另一个女人进来了,赫然是李玉兰。
我吓了一跳,大叫:
「玉兰,你……你怎麼来这儿?」
「嘻,嘻,太好了,太好了。」玉兰先对我说著。
「这是怎麼回事呢?」我又问。
李玉兰并不回答我,她转向那位带面具的贵妇人说:
「现在可以把面具拿掉了。」
当那张面具取下时,我整个人差点晕倒过去,原来是我太太那害羞而娇红的面庞。
「陈先生,恭喜你。」玉兰笑著说:「你真幸福,居然能够和自己的太太再结一次婚。」
我万分惶恐而不安地抱住我太太,她不停地啜泣著。我附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
「原谅我,夫人,我爰你,真的,我爰你。」
我和太太重新拾回了真挚的情爰。
事後才知道这一切全是李玉兰策导的戏。因为我太太发现我对她日渐冷淡,所以跑去向李玉兰投诉。
「婚姻生活需要新鲜性。」李玉兰向我太太解释说:「我看陈先生并不是會变心的男人,他不是讨厌你,而是厌烦一成不变的平淡生活而已。」
於是,玉兰想出了贵妇人邀请的这种游戏来。
那座大别墅是玉兰的表姐的,衣服和房间设计都是由那为表姐协助的。负责引导的少女是女佣。
最主要的一项是,我太太的演技委实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