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康茂和准时来到了青山酒店1101号客房。
如果老康知道,就在不久前的某个晚上,也是这个时间段,市中区的老金同志,就是在这个房间内,试图染指岳梓童时却被人砸烂了命根子,那么他肯定不会预订这个酒店,这个客房。
唉,大人物在某些时候的行为,总是出奇的一致。
康茂和坐在沙发上,昔日威严板正的老脸,瞬间就年轻了很多,不时的抬手看看时间,期待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他垂涎蒋默然已经很久了。
不过,颇有chu事经验的老康,才不会像某些没脑子老板那样,因垂涎性感女下属,就不择手段的也要得到她。
他喜欢顺其自然,耐心等待合适的机会来临后,只需略施手段,就能让女下属主动送上门来,百般讨好他。
老康觉得,他就是个运筹帷幄的天才,只需羽扇轻挥弹指间,所有困难都会烟消云散了。
看着案几上的红酒,老康仿佛看到了蒋默然那性感的娇躯,就在他胯下,婉转啼鸣,他则像一个蒙古勇士,高举着弯刀策马驰骋。
年近六旬,在想象时仍然能有强烈的反应升起,这让平时特别注意锻炼身体的老康很自豪。
帮,帮帮,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老康又看了下手表,十点三十五分,蒋默然比预订时间晚到了五分钟。
不过宽宏大量的老康不会在意,还有整整一个晚上呢,更何况以后只要他想,蒋默然还不是随叫随到?
抬手整理了下为数不多的头发,老康重新变回那个威严的老板样子,轻咳一声缓步走到门前,伸手开门。
门刚开,敲门人就泥鳅般的钻了进来,钻进了他怀里。
她果然是个闷骚的女人——老康微微一笑,抬手正要搂住蒋默然的小蛮腰时,脖子上却一凉,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刀,抵在了他咽喉上,怀中人阴阴的笑道:“老东西,别嚷嚷,要不然我割了你。”
全身沸腾的热血,一下子凝固了,老康无师自通的举起了双手,牙齿格格打颤的连连点头。
老康玩弄权术的高手,更是个不屑野蛮的文明人,可是没有经历过当前这种情况,所以立即被吓得不行,也是在所难免的。
在那个人的低声命令中,老康乖乖坐在了沙发上。
那个人站在后面,刀子搁在他脖子上,森然问道:“中心医院的康茂和?”
老康点头时,从红酒瓶子上,看到了背后那个人的倒影,穿着一身黑衣服,脑袋上套着个黑袜子,只露出一双森寒的双眼,这与电视里演的那些杀手模样,完全相同。
“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知、知道,你、您是杀手。”
“呵呵,老小子,你还挺有见识的嘛。”
杀手冷笑了声,刀刃在他脖子上来回缓缓磨蹭着:“那你再猜,我为什么要找你?”
“是、是吕明亮夫妻,让你来的。”
不愧是老板,这智商就是高,一下子就猜到杀手的出现,与蒋默然夫妻有关了。
“老东西,你特么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扑街模样,就敢打蒋医生的主意。”
杀手骂了句,抬手给了个他个大窝脖,很疼,老康却不敢出声。
老康的不反抗,让杀手觉得没啥挑战性,骂了句窝囊废,又问:“想死,还是想活?”
“活,活!”
老康没有一点犹豫,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交给杀手,语气诚恳的说:“银行卡里有八十万,别伤害我,这些都是您的。”
“哼哼,老子岂是见钱眼开,就违背规矩的人?”
杀手冷笑声中,却拿过钱包,把里面现金全部装口袋里,其它东西没动,扔到了地板上:“尼玛,想让我去银行提钱时,报警抓我是吧?”
老康连忙摇头否认。
杀手也没兴趣跟他墨迹,直接开出了条件:“放过蒋默然,提拔吕明亮,别的没事。”
“好,好,我照办,一定照办!”
这时候,别说是杀手让老康放过蒋默然,提拔吕明亮了,就算让他把自己女儿贡献出来,他也会毫不犹豫的。
“现在给吕明亮打电话,给他吃个宽心丸。”
杀手刀子上稍稍用力,警告道:“别耍什么花样,要不然割了你。”
老康哪敢耍什么花样,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吕明亮的电话。
手机只嘟嘟了一声,就传来了吕明亮那恭敬的声音:“康院长,您好。”
“小吕啊,经过院领导的详细研究,一致决定把你列为接替老高的唯一候选人。”
不知不觉间,老康又开始打官腔了:“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谢谢,谢谢康院长,谢谢!”
片刻后,吕明亮在那边激动的连声道谢。
“好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忙。”
老康办事就是麻利,表达清楚后,立马扣掉了电话,微微歪头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吩咐了,倒是有句话告诉你。我来找你,不是蒋医生夫妻指使的,是有人看不惯你的卑鄙行为,特意重金聘请我来教训你。”
杀手拿刀刃,在老康的腮帮子上拍打了几下,绕过沙发走向门口时,顺手把那瓶红酒揣在了怀里,走了几步后回来——舍不得那焦黄酥脆的烤鸭啊,这得带走。
“这任务真特么的没挑战性,不过我喜欢。”
摘去套着脑袋的黑袜子的陈大力,走出酒店大厅门口时,回头看了眼,自言自语的说。
刚走下台阶,一个身穿碎花小长裙的妙龄少妇,踩着细高跟捆绑式小皮鞋,咔咔的走了过来,在与陈大力擦肩而过时,目不斜视。
“这小娘们真性感,不知便宜那个狗崽子了,唉。”
目送妙龄少妇款款走进酒店大厅后,陈大力才幽幽叹了口气,快步走了。
蒋默然来到前台,问清楚1101号包厢确实被老康定下后,走进了电梯。
李南方抽的她那一耳光,还在隐隐作痛,有明显的指印留下,不过她没有怪他,因为她觉得人家说的没错,当一个女人主动犯贱时,没有男人会喜欢。
李南方那一耳光,所起到的效果,也就是让蒋默然知道她是个贱女人了,既然是个贱女人,那还何必在意被哪个男人上?
尤其是想到自己主动时的样子,蒋默然更加确定那才是真正的她——可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老康的样子,她就会觉得反胃?
“适应了,就好了。”
在电梯停在十一楼,门缓缓打开时,蒋默然轻声对自己说。
电梯门刚打开,不等她出去,一个男人就低着头快步走了进来。
蒋默然也没在意,走出电梯后才猛地意识到男人很眼熟,迅速回头,伸手扶住了要合上的电梯门,问道:“康院长?”
老康抬起头,看到是蒋默然后,先是呆愣一下,接着笑了:“小蒋,我已经给你家小吕打过电话了。他被列为老高的唯一候选人,呵呵,恭喜啊。”
蒋默然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刚要再问什么,老康推开了她的手。
“蒋默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这次,有人帮你,下次呢?哈,哈哈!”
电梯门缓缓合上后,老康的老脸狰狞,很吓人。
在李南方看来,岳阿姨唯有板着个冰箱脸,那才是真正的岳梓童,他才会觉得舒服,顺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刚走进客厅房门,小姨就一副贤妻良母的嘴脸,甜甜笑着迎上来,柔柔的说:“南方,来,换上鞋子。”
有情况!
这是李南方的最先反应,正要迅速后退,以防忽然有把刀戳过来,却又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中年美妇了。
那是岳母,岳梓童的母亲,李南方的丈母娘。
相比起平时冷傲无比的岳梓童来说,岳母绝对是观音菩萨的存在,端庄漂亮,慈眉善目,浑身散着豪门贵妇应有的雍容气质,不过眉宇间却藏有女儿的影子。
相信岳梓童到了她这个年龄后,只要不提前进入更年期,再改掉她故作冷傲的臭毛病,就该是这个样子了,让人看她一眼就会产生好感,尊敬之情从心底升起。
师母,穿着粗布衣裳的师母,也是这个样子的。
“抬脚呀,南方。”
就在李南方盯着岳母,想到师母时,他小姨柔柔的说着,暗中却在他大腿跟上狠狠掐了下,让他瞬间清醒,赶紧抬起了右脚。
“左脚。”
岳梓童蹲在地上,仰面看着他,又掐了下。
“我、我自己来吧,让你给我换拖鞋,罪过啊罪过。”
李南方连忙伸手去拿鞋,大腿根又疼了下,他小姨低声喝道:“别特么的啰嗦,本小姨正在扮演柔情似水的贤妻角色,演砸了我弄死你。”
这才是我所熟悉的小姨嘛。
李南方提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摆出一副大老爷的嘴脸,任由岳梓童给他换上鞋子。
“你裤子上,什么味道?”
岳梓童在站起身时,皱眉小声问了句。
还能是什么味道?
蒋默然最后一次索要时,可是没脱裤子的,落上点污渍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这事不能说,要不然真会被弄死的,幸亏李南方脑子快:“那个女神经病,不是吐了我一身吗?”
岳梓童这才恍然,转身时主动牵起他的手,笑着走向了沙发:“妈,你仔细看看,还能不能认出他来呢。”
不用女儿提醒,岳母从李南方出现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呢。
心里话,生性懦弱的岳母,还是很不满老岳的安排,只是她不敢抗拒,这些年来唯有在心里祈祷:那个孩子如果不死,那就让他尽可能变的正常些吧。
没见到李南方之前,岳母心中很是不安,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女儿,女儿怕自己过意不去,才可劲儿的夸李南方是个帅哥。
现在看来,女儿没有骗她,女婿,果然是个帅哥。
第101:岳母的传家宝
只要女婿够帅,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缺点,岳母就不在意了。
很清楚自己女儿是个什么样存在的岳母,坚信女婿哪怕真是个毫无节操底线的人渣,也能被改造好的。
现在亲眼看到李南方本人后,岳母是彻底放心了,谁家的人渣,这样秀气还略带羞涩啊,这就是个十全十美的好孩子嘛,看他被童童牵着手走过来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呢,赶紧过来,让妈仔细瞅瞅。
被岳母扶住双臂时,李南方很自然的单膝跪地,这样更方便她好好看自己。
“好孩子,果然是个好孩子,与十年前相比,完全变了个人。”
岳母满脸都是呵爰的神色,轻抚着李南方的脸颊,不住的喃喃说道。
李南方能从岳母的动作中,清晰感受到暖暖的母爰,这让他有了明显的错觉,仿佛是跪在师母面前,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住岳母的手,闭上了眼睛。
感情这东西,很多时候都能通过肢体接触直接传导的,比方岳母现在就能清晰感受到,他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他最爰的母亲,立即引起了共鸣,伸手把他抱在了怀里,脸颊贴在他头上,轻声说:“南方,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看的旁边的岳梓童,咂舌不已,我靠,这人渣演戏的本事也太恐怖了吧,刚见面就把老妈给折服了,搞得他们才是亲母子,我是个外人那样。
“都过去了,小——”
李南方十年前去岳家时,可是按照师母的吩咐,称呼岳母为小奶奶(岳梓童的母亲,是老岳最小的儿媳妇,师母则是他大儿子的女儿)的,现在他正要按照十年前的称呼,话到嘴边才觉得不妥,抬头看着岳梓童:“小姨,我该怎么称呼?”
岳梓童还没说话呢,岳母就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下,嗔怪道:“傻孩子,你现在与童童都是夫妻了,怎么还能称呼她小姨?以后啊,你就叫她乳名童童就好了。至于你该叫我什么,还用我教你吗?”
“妈。”
李南方立即乖巧的喊妈样子,让岳梓童有些反胃。
“哎!”
岳母立即眉开眼笑的答应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丝线串着的玉佩,向李南方脖子上戴去,这就是遵从老传统,要给他见面礼了。
这让李南方稍稍感觉有些别,在他潜意识内,别人家都是婆婆给媳妇见面礼的,拿出传媳不传女的传家宝,来哄儿媳妇赶紧给她生个孙子,她好乐和一下,那么给女婿这玩意算什么意思呢,难道她以为女婿能生孩子?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既然已经发自真心的喊岳母为妈了,被她当做‘儿媳妇’又能咋样,反正生孩子受疼的是岳梓童,他只需快乐的耕耘播种就好了。
“妈!”
就在李南方低头,方便岳母把那个玉佩戴在自己脖子上时,旁边的岳梓童大吃一惊,伸手就抄住了玉佩:“你怎么把这个给他呀?不行!”
咋,我都甜甜的喊她老妈了,给我块玉佩戴戴还不行啊,瞧你那小气样。
李南方有些不高兴了,用眼角横了岳梓童一眼时,偷偷曲肘在她肋下撞了下,她立即感觉拿着玉佩的右肘一麻,松开了手。
“童童,南方是我的女婿,就是我的亲儿子,我把玉佩给他又怎么了?”
岳母也有些不悦,微微皱眉训斥女儿。
“妈,别的东西随便你送,可这东西不行,这是姥姥家代代相传的传家宝,你早就说要留给我的,我不管,你不能给他,得给我。”
岳梓童说着,再次伸手来抢。
李南方抬手挡住岳梓童,嘴里却说:“妈,既然这玉佩这般贵重,我可不敢要,您还是给童童吧。她、她比我更有资格佩戴。”
说到后来时,女婿脸上已然浮上了黯然的神色。
这让岳母很心疼,怒了,看着女儿训斥道:“童童,你怎么回事?你与南方既然是夫妻,我把玉佩给他,给你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我压根没打算嫁给这小子!
岳梓童脱口就要嚷出这句话,幸好话到嘴边柔生生的咽了下去,吭哧吭哧的好像那个啥那样,说不出话来了。
岳梓童现在什么身份啊,那可是开皇集团的大老板,三五百万的东西别想打动她心思,现在竟然为了一块玉佩,就憋得小脸通红,急得好像要挖她心头肉那样,这只能证明玉佩是个好东西啊。
我丈母娘要送给我的好东西,怎么能给你?
李南方心中嗤笑一声,脸上黯然神色更浓,连连摇手拒绝;“妈,把玉佩给小、给童童吧。她说得对,这是您家的传家宝,我一个外姓人,是没资格佩戴的。”
他如果不说这句话,岳梓童再坚持几句,岳母或许还真有可能改变主意,毕竟这块玉佩相传数十代,可从没有送给女婿的先例。
“胡说,你现在是我女婿,我以后还指望你为我养老送终呢,我不给你,给谁?”
在大豪门内小心谨慎那么多年的岳母,一旦脱离牢笼来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中,心态上立即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很享受在女儿女婿面前一言九鼎的高大上感,凤眼一瞪:“蹲下。”
李南方马上就乖乖蹲了下来,任由岳母把玉佩给他戴在了脖子里。
旁边岳梓童急得一跺脚,嚷道:“妈,这可是炀帝亲手送给太祖姥姥的好东西,你、你怎么能给他呢,唉!”
啥,羊帝,哪个羊帝?
李南方有些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了岳梓童。
岳梓童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能看不出这厮刚才那番话,就是激着岳母把玉佩送给他,在他看来后,立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目光森然,半点贤妻良母的韵味也没有了,还真是翻脸无情。
岳母拿着那块玉佩,在手里轻轻捏索片刻,才低低叹了口气:“唉,南方,好好保管这块玉佩,这是隋朝皇帝杨广,送给我太祖母的定情之物,迄今相传已经三十七代了。”
李南方顿时傻掉:“隋、隋炀帝,杨广?”
“是,就是炀帝杨广。”
岳梓童在森然说着,冷笑道:“小子,这下你可发达了,哈。”
如果这块玉佩,只是岳梓童姥姥家不知哪个祖宗,花二两银子从玉石贩子手里购买来,当做传家宝来代代哄骗儿媳妇的,李南方绝不会让给别人。
岳梓童也不行,没听俺岳母说的清楚,这是让俺给她养老送终的报酬吗?
可这块玉佩——竟然与历史上最最荒淫无度的炀帝杨广有关,那么别说是块玉佩了,就算是块普通石头,也是珍贵无比的,其收藏意义重大啊。
更何况,这是定情之物呢?
李南方脸皮再厚,贪婪心再强,也不敢与岳梓童争抢了,慌忙伸手去摘玉佩:“卧、啊,妈,这可舍不得,我——”
岳母抬手轻轻按住他的胳膊,就像第一眼看到那样,低头目不转睛的端详着他,也不说话。
李南方被她看的有些心慌,刚要挪开,心中却又坦然,无论怎么样,我以后都把您当师母那样孝顺就是了。
“南方,好好保管它。”
岳母说话了:“等你与梓童有了孩子,等孩子长大后,你再把它交给孩子传下去就是了。这块玉佩,在我们杨家代代相传了三十七代,恰好是太祖母的寿限年龄。今天交给你,看来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了。”
这块玉佩对杨家意义如此之大,岳母还拿出来送给李南方,而不是传给女儿,还是与她生性懦弱,在大豪门中谨慎了半辈子有关。
潜意识内,她想讨好李南方,希望他能善待自己女儿,所以才把最珍贵的东西,双手献上了。
“妈,您放心,我一定听您的话,好好保管玉佩。”
李南方没有赌咒发誓,说什么天达五雷轰的那些屁话,声音也很轻,可他能确定,这是他第二次对人作保证。
第一次,是他发誓绝不会再惹师母哭。
岳母温和的笑了,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下。
“妈,我去做饭,您稍等,很快的。”
李南方站起来,转身快步走向了厨房那边,挽起袖子准备让岳母见识下女婿,那出神入化的易牙神技,籍此来报答她的厚爰。
岳梓童买了好多食材,蘑菇豆腐翠萝卜的,就是没有肉食。
看来,岳母喜欢吃素,要不就是特别注重保养,多吃青菜豆腐对于女性来说,也确实有着莫大的好chu,美容养颜,还能从中摄取人体需要的维生素abcd之类的微量元素。
记得去年师母生日时,李南方为了给她做顿好吃的,可真是绞尽脑汁了,最后想到了金大侠《射雕英雄传》中,黄蓉曾经为洪七公做了一道菜,名为二十四桥明月夜,就是以豆腐、萝卜,还有鲜鱼为原料,师母吃过后是赞不绝口。
岳梓童没有买鲜鱼,不过这不要紧,李南方有把握能通过葱姜蒜之类的调料,调出鲜鱼该有的味道。
“现在,你很得意是吧?”
就在李南方拿着小刀子,开始雕刻豆腐时,岳梓童走进厨房,腰上还像模像样的系着条小围裙,这摆明了是打着帮厨的幌子,来进来教训李南方的,回头向客厅内看了眼,关上房门,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地问道。
“我有什么得意的?”
李南方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童童,刚才你也——”
“别叫我童童!”
岳梓童一个箭步跳过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低声喝道。
“小姨——”
“也别叫我小姨!”
“岳梓童,你还有完没完?”
李南方烦了,放下刀子伸手就摘下那个玉佩,扔到她怀里,冷笑道:“不就是个名人用过的玉佩吗,也不算多了不起的,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