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与族兄在护国寺中搂搂抱抱被御史弹劾“官容不整”,燕挽坚称这是与族兄“久别重逢,喜不自胜”,并弹劾对方私入酒肆,直接导致对方遭纪律处分。群臣这下算是明白了,御史中丞看似清冷少言,手中黑料不知掌握多少,一时少有人敢找燕挽的茬。
被降职的那位御史几经波折调回京城,又弹劾国师破解蓄发,应撤回封号。
皇帝单独召见燕挽,问:“燕卿以为如何?”
二人独处,燕挽又能感受到皇帝有意无意地瞟他,这目光让他有点受不了,不知道拖走皇帝玩弄一遍能不能解决问题:“如今儒、释、道三教合流,官家独尊胤眹为国师,似有不妥。然高僧修行不拘形式,戒律开、遮、持、犯尚难定夺,还望官家念先帝扶植正信之苦心,宽以待之。”
“燕卿以为,国师若非破戒,是为何蓄发?”皇帝追问。
堂堂国君和谏官之首躲在小黑屋里瞎琢磨一个和尚的几根头发,何等荒谬。燕挽套话都懒得编,默然肃立,忽听皇帝若有所思道:“吾见那御史,眉清目秀。”
燕挽抱拳:“臣愚鲁,请官家赐教。”
皇帝道:“国师虽为方外之人,弱冠年纪,有所感怀,亦为人之常情。”
燕挽于皇帝角度将事情分析一遍,给皇帝站着抱一天拳的心都有了。
国师年少懵懂,不谙情事,御史常去护国寺,加之“眉清目秀”,引得国师春心萌动。思凡少年常具异样烦扰,国师便是嫌弃起自己的光头,于是蓄起长发,只为博美人一笑。美人自觉受了轻薄,状告君前,而心中……
“官家颖悟绝伦,臣下不才,有些细节不明,恐要向国师当面讨教。”燕挽道。皇帝疑心国师和御史有一腿就算了,还想拉他当探子,还得他上赶着自荐。
皇帝故作惊讶,实为称意道:“难得燕卿有事要向人讨教,那,吾便依你。”
燕挽领命,归家换过常服,至护国寺。此刻僧众在禅堂行香,大雄宝殿空无一人,燕挽立于佛像侧前,感受宁静。他来此不过是做做样子,国师就是白发三千丈又与他何干?皇帝问起,答个“没有关系”,这事就结了。
燕挽掐算时间,偶一回身,青丝垂肩的胤眹对他温和笑道:“燕施主,稀客呀。”
胤眹进,燕挽退。燕挽忽然想起自己没理由退,遂停住。
胤眹收起笑容,真挚道:“施主要做什幺,接着做便是,不必在意贫僧。”
燕挽道:“燕某要做的便是立在此处。”该带领僧众跑香的住持提前一炷香时间出现在正殿,跟他说,“各干各的”,能是真心?想必不论他作何反应,这位住持都会将事情发展掰向自己期望之处。
果不其然,胤眹款步上前,先解下燕挽腰间金制鱼袋,再解腰带,和善道:“那施主可千万好好立在此处。”
燕挽曲领袍衫的扣子被解开,露出白色衬衣;他左手穿过胤眹发梢,揽住胤眹后颈,茶色眸子缓缓转动,不经意对上胤眹凤目:“法师是否想说,昔日在禅房中蒙燕挽相助脱过一件衣裳,所以来而不往非礼也?”
“贫僧这点心思,瞒不过施主法眼。”胤眹面上浮现一层轻薄笑意。
燕挽最适合穿紫衣,尤其衣襟半敞,显得慵懒而神秘,宛如谪仙。他盯住胤眹下唇,玩味一笑,突然收紧手臂,右膝猛顶胤眹命根子。
胤眹咬住嘴唇,生生接下这一击。他一手从后勾住燕挽袍领,一手勒紧燕挽后腰,在压燕挽倒地的同时生生撕开燕挽的衣服。
燕挽见情势不妙,身子一拧,两人便似车轱辘般在地上滚了数圈,直至大殿正中停下还死死搂着对方。燕挽撤回被胤眹压在脑后的手臂,欲从胤眹身上站起,被胤眹一个翻身撂在地上。
燕挽的发冠早被胤眹扯下,束发绸带亦不知何时散了开,缠在如云秀发间,正是:伤人者娇弱无力,受害者凶相毕露。
胤眹虽一声不吭,半边脸却不自觉地抽动,凤目血丝布满。似愤怒,似震惊,似委屈,幽幽的嗓音从后槽牙挤出来:“燕挽,你喜欢我啊……”
“我是喜欢你。”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此刻胤眹的声音在燕挽听来俨然成了公公。他明知自身行径过分,还是想笑,不过现在不能。他正色道:“我喜欢你,不代表能接受你随时随地为所欲为。”
胤眹单手撑地,动作极不协调地骑到燕挽身上,剥下燕挽的中衣,凉手按住燕挽胸膛,沉声道:“贫僧今日便真废了,也要干你……!”
燕挽面无表情任胤眹摆弄,内心毫无波动,只觉得剧本有些不对。
和尚当是在下面那一个,因为宁死不从,被威武雄壮的情儿拖到佛#an .! rg堂强要。和尚被肏得口吐白沫,欲仙欲死之际,情儿压抑住心中得意,奚落和尚道:“睁开眼睛看看你那佛祖!让你的佛祖看看你这yin贱的本性!”和尚垂泪,洒落一地佛珠……
但是吧,换做佛弟子拖着无辜群众过来,颇有请佛祖他老人家做见证的意思。尤其这位徒孙自认为受了委屈,又有种孩子拉欺负了自己的人跑家大人跟前告状的感觉:您得给我做主啊!我这是名正言顺地肏他!
胤眹解开裤子,那话儿尚未露出,只见一边的卵蛋肿得老高,红中透紫。燕挽错得不轻,但不知怎幺,死活拉不下脸道歉。他眸光一闪,直指胤眹身后,又慢慢移回胤眹身上,轻声道:“法师,身后有人。”
胤眹不为所动,燕挽犹豫道:“好像是……方丈。”
胤眹惊起回身,燕挽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夺门而出,没于门外经过的一干僧众之间。胤眹一瘸一拐,哪里追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