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卿墨失神地喃喃着,伸手想要拽住苏衍的衣服,指尖划过衣料落了空。
他陡然失去了最后一点希望,跌落谷底的恐惧令他疯狂用力挣扎,铁链在他手上勒出了道道血痕,他此刻完全感觉不到这种疼痛,反复说着那句话,伴随着难以忍受而发出的低吼。
眼眶泛红,他的目光紧紧跟着苏衍的一举一动。
看着苏衍即将走出内室,卿墨瞳孔瞬间扩大,惶恐地叫了起来:“主人奴错了!奴错了!求您不要走!求您……”
苏衍转头瞥了他一眼,那双黑眸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仿佛飘来一抹触及冰凉的雪,彻骨冰寒。
满腔委屈的情绪顿时哽咽在喉。
他默然低下头,低吼着用臀部撑在椅背上,以此稍稍获得解脱。可在他的挪动下,这种无边无际的痒却似乎更加强烈。
好想要……
要什幺东西插进来,狠狠地插进来,毫不怜惜地摩擦他的肠壁,来抚慰他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痒和空虚。
此刻如果有最粗的按摩棒,最好是带颗粒的,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插进去,哪怕插得肠肉碎烂,也比这种煎熬来得爽快。
“啊……嗯啊……呜……”他的嘴唇不知不觉间被咬破,一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在他唇间弥漫开。
浑身蛮横地与锁链和椅子作着搏斗,铁链被来回拉扯发出“咣”的巨大声响。他的背脊上早已渗出汗滴,在他白皙肌肤的衬托下却透露着野性的性感。
在地狱里咆哮挣扎的他终于清晰地听到了那个救赎般的声音:“别动。”
还是那两个字,传来了其主人无奈的哀叹,还有一丝惋惜飘散在空中。
随后,那头再没有了动静。
卿墨双拳紧握,浑身颤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那样,倔强地想要强行压制却又终敌不过那种锥心刺骨的折磨。
等主人原谅自己就好……
主人……
他猛地抬起头,却发现屋内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门紧紧地闭合着。
本来挣扎的幅度已渐渐减弱,霎时剧烈了起来。声带嘶哑,他只能用铁链的碰撞声来发出巨大的声响,一边释放着痛苦,一边试图引起门外人的注意。
金属碰撞的凌乱声响充满了房间。
“叮叮咣咣……”
在外的苏衍听到了内室的动静,沉静如水的眼眸终于有了细微波动。
他拿着杯子充了杯咖啡,搅了搅,来平息内心莫名的烦躁。
大概自己是对他真的上心了吧。
他抬眼向内室望去,仿佛能够透过墙壁看到里面的卿墨。那样一个美到极致又冷傲的调教师,正在承受着他给予的折磨。
内心单纯因这副场景而产生的悸动外,多了点陌生的负面情绪。
那个人很痛苦。可这幺多年,即便他的身体还记得那些屈辱和疼痛所带来的生理反应,即便他的内心渴望臣服,却已生了多少杂念。那种野了很久而产生的自尊和傲气,在他面前,容不得一点端倪。
无论在外界有多高的身份,跪在他脚边把身心都交付给他的奴,那才是私奴。
惨叫声不绝于耳,他在那一声声嘶吼中隐约听到了“主人”二字,不断地复现。
片刻动容,苏衍的眼神又恢复了冷静与清明。
……自私吗?
主和奴之间,谁才是谁的救赎?
内室中,卿墨垂头喘着粗气,酸痛无力的身体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透支的体力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强者的低嚎就是哭泣。
主人……
他的主人……
“唉,总是逼我罚你。”苏衍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尖鲜血与yin液混合的晶莹,脚尖强迫性地塞在卿墨的嘴里,呛得他满脸通红,“我说过,我对你的一切惩罚都是为了能够让你成为更优秀的奴,你倒是比我心急啊?”
地上的卿墨被固定跪着,手脚都拴着镣铐,本已被侵犯得奄奄一息,此刻突然奋起把头一甩摆脱苏衍的脚,呸了一口,仰头看向苏衍,目光中带着凛冽的仇恨与冰冷:“我做奴?哈哈,你真是异想天开!”
他舔了舔唇间的血,凌乱的发丝沾在了他的脸颊旁,殊不知这一幕更引发了苏衍的施虐欲。
苏衍蹲下,帮他理了理发丝。
卿墨顿时动怒,张嘴便要狠狠咬下去。苏衍仿佛早已料到,干脆利落,“咔”地卸下他的下巴,痛得卿墨在地上抽插不已。
苏衍轻轻地一笑:“卿墨,你很漂亮。”
然后……他被放在木马上连续承受了三天的侵犯,到最后几乎无法动弹,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直到他叫出一句——主人。
那个时候,主人说,从此以后,你的信仰只有我。
信仰。
卿墨突然睁开了眼。
乖乖听话,和对于苏衍给予的羞辱的生理反应,那些都不是信仰。
主人说过……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