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转身正视着他的眸子:“你要是真想知道,何必从我这里问。”
卿墨倾身不着痕迹地挡住去路,眸中掠过一抹冰寒:“你当然可以不说,不过我的俱乐部很欢迎你长期留宿。”
帝微微一凝:“你在威胁我?”
卿墨收回按在电梯急停按钮上的手,神色自如地说道:“可以这幺认为。”
闻言,帝挑眉望过去,只见他的薄唇轻轻开合,吐出凉薄的话语。
“至少在这里,我有这个能力。”
两道冰冷的目光在空中交锋,剑拔弩张的气氛愈演愈烈,空气在此刻凝固成霜。
电梯停留在负一层。
门开了,又关上。
半晌,帝笑着摇摇头,啧了一声,“你在苏衍面前可不是这样。”
“他是我主人,当然不同。”卿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色之中透露着难以发觉的骄傲。
帝冷笑一声,“前主人。”
卿墨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勾了勾唇,“很快就不是了。”
“你倒是很有自信,”帝嗤笑了一声,“但你凭什幺认为他会要你?”
语罢他便收到了一道阴寒冷漠的目光。
卿墨暗中握紧了拳头,指尖用力地嵌入手心,留下了深深的指甲痕。
“与你无关。”
帝无奈地笑了笑:“是与我无关,不过苏衍就在这里,你想要留住我,不考虑考虑他的反应吗?”
卿墨目光闪烁,冷哼了一声。
“他要是问起来,我是实话实说告诉他你想问当年的事呢,还是悄悄提醒他,你这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外表之下……”
“你可以走,”卿墨打断了他的话,神色微缓,“在此之前,我们吃顿饭。”
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谈当年的事?”
卿墨的眸光锐利而深沉:“不,就聊聊我给你送过去的那些人。”
“带路吧。”帝扬了扬下巴,算是妥协了。
帝一路跟随着卿墨进入了地下车库,卿墨的车如同他的人一般低调内敛,漠然的黑色下隐藏着奢华和锋芒。
坐在副驾驶上,帝打量着这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调教师,或者,奴隶。
这与当初在苏衍家见到的那个卑微跪地的男子相差了太多,仿佛只是同一副皮囊,装着不同的灵魂。
卿墨骄傲,倔强,但面对苏衍却卑微如尘埃。他突然很难想象这个男子跪在苏衍的面前,做着最yin荡的姿势取悦他。这样冷硬强势的人,仿佛一眼便能打破所有的幻想。
但若细思,其实……并非难以构想。
眼前的身影渐渐重叠,他突然想到了那个默默跪在他脚边的人。
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或酸涩或沉重复杂的思绪,久久萦绕着难以散去。
很快,车子开到了一个陌生的街道口,一排商铺中有一间的玻璃呈暗黑色,难以从外面看到内部的事物。
帝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私人会所之类的场所。
两人步入其中,侍应生验证了卿墨的vp卡,沉默寡言地带领他进入一个包厢,随后恭敬地退出。
包厢装修得极尽奢华,帝敲了敲墙,传来沉硬的响声,可见隔音效果不错。
“坐吧。”卿墨坐在餐桌主座,用目光示意他入座。
“聊什幺?”帝顺着他的示意拉开了椅子坐下。
“我陆续给你送过去的那三个人,现在怎幺样了?”卿墨抿了口茶,装作无意地询问。
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个受伤住院,另外两个还在拍片。”
“受伤?”
帝颔首:“撕裂伤,很常见。”
“片子给我,还有他们最近的安排表。”卿墨把茶杯放下,起身倒了一杯,递给他。
帝点点头,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随后报出他一串数字,正是存储解密的密码。
卿墨打开后台输入密码,几部影片映入眼帘,痛苦的表情在缩略图中夸张而明显。
他的唇边浮起一抹笑意:“不错。”
他食指轻点,打开影片,手机外放的惨叫和呻吟响彻包厢,显示着片中的人正遭受着怎样的虐待。
大黑狗的性器正在狭窄的甬道里进进出出,鲜血染红了土地,远处另一个男人赤身裸体被绑在刑架上,木制的三角锥型木马捅入他的身体。
越挣扎,越痛苦。泪水和血迹融合在一起,狼狈万分。
他按下侧键,屏幕变暗。
餐桌上,帝悠哉地品着茶,仿佛那些惨叫是美妙的旋律悠扬在耳边。
刚抿了一口,他忽然听到耳旁响起冷冽的嗓音:“我查到,这些方案的设计者并不是你,而是一个叫倾的男人。”
帝蓦然抬头,把目光投向他。
“很巧的是,他七年前,失踪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