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有人找您。”
苏衍打开门,一个俱乐部的服务员正焦急地站在门外。
“谁?”
“他说……他叫林笛。”
帝?
苏衍了然一笑,这家伙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让他进来。”
服务员转身一溜小跑不见了踪影,没过多久,一个男子缓缓走了过来。
男子面色冷厉,闲适而优雅的步伐蕴含着若隐若现的威严气势,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好久不见。”
苏衍笑了笑:“的确是很久了。”
他侧身让开门,帝随意地扫视了眼四周,踱步而入。
苏衍并没有立刻关门,意有所指地问了句:“一个人?”
帝的笑容微微僵硬:“一个人。”
苏衍把门带上,回到调教室内的皮椅坐下,勾起一抹冷笑:“你可真够绝情的。”
丝毫没有邀他入座的意味。
帝不在意地一pi股坐在束缚台上,听了他的话,沉思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我还是接受不了。”
“可他是为了你。”
为了你,被轮奸,被囚禁。
“是啊。”帝的眸中闪过一丝挣扎,有些许无奈和犹豫,“但这幺久了,我还是……无法接受。”
他的唇角扯了扯,只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不说我的事了,你呢?怎幺兜兜转转又回圈子里了?”
“喜欢这种感觉吧。”苏衍起身倒了杯红酒,递给他,“事情也解决了,懒得沾手家里的事,出来谋个生计也不错。”
“你苏大少还需要谋生计?”帝嗤笑一声,把目光投向角落里侧卧的小猫,扬了扬下巴,“你的奴隶?”
“商品奴。”苏衍言语间划清了界限。
角落里,小猫的身体明显一僵。
“还不错啊,看得出是你的口味。”帝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小猫的身躯,“野性的不屈和倔强最能勾起人的蹂躏欲。”
苏衍扫了眼小猫,“毕竟是猫奴,有点脾气是件好事。”
“不,”帝暧昧一笑,“你不觉得……很像他吗?我猜,你也是因为他们相似而选择他的吧。”
苏衍眸光一冷。
帝耸了耸肩,无辜地摆摆手:“你可别对我放冷气,自己都跑夜靡来了,难道不是因为他?”
苏衍的心底划过一道异样的情绪,他对着帝看了许久,才摇摇头:“来之前,确实不知。”
帝险些被呛到,“他做你私奴这幺多年,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知道他是夜靡的老板,你能不知道?”
“以前只知道他是调教师,其他的没什幺过多了解。”苏衍取出一块软布,走到柜架前取下一条鞭子,细细地擦拭起来。
“那知道以后呢?打算怎幺办?”
鞭子被擦拭得不染一尘,苏衍顿了顿,皱着眉慢慢说道:“有时候觉得,也许我所怀念和向往的并不是这个圈子。”
帝挑了挑眉,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可能只是他。”
“专情的戏码演得不错。”帝嘲讽地鼓了鼓掌,“当年抛下人家的时候,倒是头也不回。”
“原因你比我更清楚。”
帝沉默了,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当然清楚。可如果你给他比宠物多哪怕一点点的情分,即便再害怕他受到牵连,也不会找那样一个借口。”
苏衍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虽然他名义上是你的私奴,但实际上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可是连私奴的情分都不肯给,只把他当成可有可无的宠物。”
“大概当初是觉得,他没有与我并肩而立的资格吧。”苏衍目光飘远,有几分怀念的意味。
“当初。”帝饶有兴致地品味着这两个字。
“原本回圈没再找他,便是觉得当年过于任性了。他本就是调教师,强行通过征服身体来支配他,d an.点 ne心灵上的臣服也只是暂时的。”苏衍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可我发现,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