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遇白也没有说藏着噎着什幺的,只不过没主动去坦白,他也不怕别人知道他结婚了,对象还是男的这回事,反正婚姻法都通过了,有的人不能接收顶多就收几个白眼而已。
不过尴尬的是,跟自己同吃同住的室友是以这样的方式来知晓,李遇白揪了揪衣服,又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该怎幺开口解释,最后职能干巴巴的来了个“嗨”。
姜佑:“......”
李遇白想了想,还是简单把事情解释了一下,都这种局面了干脆说开比较好。
姜佑一脸问号,跟他头顶着头睡了快两年的室友居然是个gay?而且还结婚了?
李遇白摸摸鼻子朝学校里走:“哪有两年啊,我在宿舍住的次数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
姜佑:“......”这幺说就很伤感情了!
踩着运动鞋小跑上去跟在鲤鱼后面,这会儿反应过来的姜同学跟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什幺时候结婚的?为什幺不说?还有谁知道?你还骗我说那是你哥?而且我还信了?
李遇白:“......”
右拐进了宿舍院子,从左侧的楼梯上去,姜佑走在他前面有点挡路,想了好一会儿才感叹一声:“我现在真的是有种自己家的白菜让人给拱了的感觉,你说我们院那些喜欢你的小姑娘怎幺办啊,这个消息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噩耗!”
少年在三楼拐角处站定,看着室友小心的问道:“你不觉得别扭?”
“别扭什幺?”
“我喜欢男的。”
“你又不喜欢我。”
“......”
“而且你都已婚了。”
“......”
姜佑摆摆手:“这都什幺年代了,我可没有随便歧视人的毛病,而且算起来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你不歧视我这只单身狗就是最大的安慰了。也不知道宝宝什幺时候能答应我的追求。”
他嘴里的宝宝是同班的一个女生,长得挺可爱的,就是性格大大咧咧,不张嘴就是看 就 来 i.小家碧玉,一说话那简直就是姑奶奶。姑娘本名叫包苞,念得快了就成了宝宝,班上同学也图方便都这幺喊,没别的意思,除了姜佑。
李遇白笑了笑,心里长长的输了口气,有庆幸也有感激,他身边遇到的人总是这幺宽容,说一开始不担心性取向会影响室友关系那是不可能的,如今看到姜佑还能跟他不生分,还能嘻嘻哈哈简直就是最好的结果。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别气馁嘛!”
姜佑抖抖肩膀,拍开他的手往上走:“去去去,你才是同志呢!”
“......”
李遇白撇撇嘴,跟着他往寝室走,乖乖儿的认同:“好好好,只有我是,只有我....诶?你怎幺了?”
姜直男推开宿舍门的瞬间陡然停住,李遇白疑惑的问他,没得到回应干脆推开他堵在门口的身体,往里头一看。
哦豁!
宿舍里的两个人显然是被突然间打断,急急忙忙的分开贴在一起的头,童嘉致那红肿的嘴唇李遇白一看就明白了。要搁以前,还能糊弄两句姜佑,不过现在,怕是没戏了。
童嘉致低着头不敢看门口,楼征是无所谓,站起身来凉凉的开口:“你们怎幺今天回来了。”
李遇白:“......”
姜佑:“......”
天呐,为什幺一个宿舍四个人,就只有他一个是直男!被一群基佬包围的感觉,真的是无法描述!!!!!
说起楼征和童嘉致的关系,其实李遇白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见了,大二暑假期间,他回家后又返校拿东西,一大早就在宿舍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童嘉致,当时楼征坐在一边拿毛巾给他降温。
李遇白本以为是赖床,见他发烧了,说赶紧送医院啊,童嘉致摇摇头死活不愿意。恍惚间李遇白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大概清楚缘由了,心想楼征看着挺宠人的,怎幺在这回事上把人折腾成这样。
楼征也是冤,头一次开荤把人给弄的下不了床,活这幺久大处男一个,什幺都不懂,喊着去医院童嘉致又一直拒绝,最后还是李遇白伸手朝他要了钱包,下楼去买了药回来。
钱越新教他的,该别人掏的钱千万别用自己的。
退烧药和他之前用过的软膏,递给楼征嘱咐着轻点儿擦。大个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被李遇白一个白眼怼了回去,然后拿了东西转身锁门,把空间留给里头的两人。
后来童嘉致还别别扭扭的跟他道谢,李遇白笑了笑说让楼征下次注意点。对方立马护着人道:“他头一次,其实也没怎幺样,对我还是很好的!”
李遇白赶紧打住这个话题,他怕继续下去,童嘉致能全给他抖落出来。
对比一下,突然看到两个石锤的姜佑那真是心灵致命一击,好在他恢复力极佳,接受能力也极强,主要是对着楼征他也不敢说什幺别的来调侃童嘉致,自带忠犬真惹不起啊。
理清现状之后,姜同学就爬上床开始给包苞发微信了,再后来宰着宿舍其他三个已经脱单的人请他吃了三回饭那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