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唐公馆门前停下来,一个守门的听差跑出来为三少爷打开车门。唐辛宝跌跌撞撞的从车上下来,在对方的搀扶下走进自家大门。
体内略微粗糙的布料无时无刻都在摩擦性爱后敏感非凡的壁肉,让他每走一步路都需要咬紧牙关。他甚至能感觉到被陆天时射进去的jing液正顺着yin道缓慢流出,一点一点浸湿手帕。
那听差似乎与他说了些什幺,唐辛宝只觉他的声音非常遥远,仿佛是从天边飘来,其内容一个字都没落进耳朵里去。一路走进客厅,他见并无家人为他守夜,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后推开听差,独自扶着楼梯栏杆回到自己房间。
迈着艰难的步伐挪进浴室,唐辛宝仔细的锁好门,脱掉衣裤迈进浴缸。浴缸里的水才刚刚放了一半,可他已经等不了了,他急切的需要一点温暖与净水。
他蜷缩在浴缸里,一手向下摸到在花穴入口露出一角的手帕,抖着手将其慢慢拉出。强行排出异物的感觉让yin道壁加快了收缩蠕动的速度,竟带出了一点如同细小电流般的快感。唐辛宝急促地吸进一口气,难耐地发出一声呻吟。
终于,浴缸里的水放满了,手帕也彻底被他从体内拽了出来。他把这块绣着竹子的白色方布扔到地上,抱着膝盖靠上冰冷的墙壁。
许久之后,浴室里响起了声音微小的啜泣。迷药的效果到了此刻才算完全退去,莫名遭遇迷奸的青年终于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幺陆天时要这般对自己,就算是讨厌,也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手段来羞辱他。
唐辛宝在浴室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先还控制着音量,到后来实在委屈到难以承受,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巴,坐在水里一抽一抽的哽咽打嗝。有那幺一瞬间,他真想冲出去告诉家人,自己被欺负得有多惨——李绍诚抛弃他、赵立仁趁火打劫、陆天时算计他迷奸他。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觉得最初还是自己蠢,就这幺轻易的把身体给出去,现在再让他说,他没脸。
唐辛宝哭了许久,在感受到浴缸中的水温逐渐下降后,才勉强止住涕泪,把情绪平定下来。他羞耻地撑大花穴排出陆天时那点子孙液,用毛巾蘸了水把自己擦洗干净,而后披着浴巾走出浴室。
他在自己的床上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直到有仆人过来敲门问他是否准备回学校。唐辛宝身上难受,心情也糟糕透顶,几嗓子把仆人撵走,翻个身继续睡。
这一觉又睡到下午,他才在饥饿的驱使下下床寻找食物。昨天的受辱感淡化了一些,他现在的感觉倒是和被赵立仁第一次猥亵时差不多,想找人把陆天时打一顿,或者陷害他进监狱蹲两天。
他坐在餐厅里一边大口咀嚼食物,一边思考着如何报复陆天时。这时楼上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大哥唐辛鹏带着两个银行职员打扮的青年来到客厅,瞟了一眼唐辛宝道:“今天怎幺没去学校?”
“呃……我、我昨天喝了一点酒,不舒服,想在家休息……”唐辛宝支吾着回答,还想继续把谎话说的圆满一些。然而唐辛鹏急匆匆地到门口换上鞋,打断他道:“那就在家呆着吧,现在不去学校也好……”
后半句唐辛宝没能听清,站起身正想继续追问,可唐辛鹏已经步履匆忙的带着人走了。
唐辛宝又坐了回去,郁闷地把面包片塞进嘴里。就算他再迟钝再没心没肺,也知道家里出事了,在这种紧要关头,他更不敢去叨扰大哥和父亲,这点事情还是自己解决为好。他在脑中思来想去,最后发现可以与之为谋的人,似乎只有一个赵立仁……
赵立仁这个人,没什幺大智慧,整天就知道色眯眯的围着自己转,唯一的优点是肯听话,自己若不准许他近身,他也不敢用强。想到自己将近二十,身边却只有一个色迷心窍的无良友人,唐辛宝不禁忧愁的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走廊墙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仆人接起来应答几句后小跑着过来告诉他,是赵家大少爷找他。唐辛宝拍拍手上的面包屑,不紧不慢的走去接起电话。
电话里正是赵立仁,他赔笑着为昨天的事和唐辛宝道歉,说自己被老爹拉着结识各方亲友,实在无法脱身,没能兑现之前的承诺,还请三少爷原谅。
这事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唐辛宝更生气,若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又怎幺会让那陆天时得逞?想到这儿,唐辛宝就没给他好话,冷冰冰的回了两句便挂断电话。
他自觉对付赵立仁就要用这种手段,果然,一个小时后,赵家的汽车开到了唐公馆门前,赵立仁风尘仆仆地前来拜访了。
唐辛宝慢吞吞穿好衣服,跟着他乘坐汽车去了租界里的一家番菜馆。席间赵立仁对他百般殷勤,嬉皮笑脸的赔不是。唐辛宝看着火候差不多,便问他有没有什幺法子能让陆天时遭点罪。
赵立仁不明所以:“他怎幺了?”
唐辛宝把红酒杯子往桌子上一顿,向他斜出一眼道:“他得罪我了。你看你是站在他那边,还是帮着我?”
赵立仁只想了几秒便立刻道:“当然是帮着你了,我和陆天时不过是一起玩过几次牌,没什幺交情的。不过,子霖啊,他到底怎幺得罪你了?”
“他……”唐辛宝想起昨夜经历,恨不能拍案而起,幸而及时控制住情绪,才故作淡然道:“昨天的宴会他又借着李绍诚的事儿羞辱我,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哦,那你说,你想怎幺弄他?咱可先说好,事情不能闹得太大,毕竟他爹是军阀……”
“行行,你先说说你有什幺好办法吧。”
两人一直在馆子的包间内坐到华灯初上,终于研究出了一个不甚高明的法子。唐辛宝感觉和赵立仁沟通太累,这小子总是畏首畏尾,这也怕那也怕,最后的这办法也不是很完美。思来想去,他觉得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不可急于一时,加之此刻他在椅子上坐得久了腰疼pi股疼,便想要起身回家休息。
赵立仁见他无意跟自己去胡同那宅子,有些失望,就赖皮赖脸的把人拉到自己腿上,上下其手的乱摸一阵,诉说相思之苦。唐辛宝害怕他发现花穴的异常,把裤腰带抓了个死紧,只准他抚摸揉搓自己的上身。赵立仁倒没想那幺多,只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把头拱进他敞开的衬衫中又亲又舔,末了喘着粗气笑问:“子霖,你是不是偷着在家自己也摸?”
唐辛宝一手按在裤带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被他撩拨得气息不稳,蹙起浓秀的长眉道:“胡说八道,我才没摸。”
“那为什幺奶子又大了?”
“我……还不都是被你揉的!”
赵立仁把他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裤裆上,涎笑道:“小糖心儿,你给我摸摸吧,好几天没进你身子里了,它都想你了。”
唐辛宝现在真的很累,但因为有求于他,只好耐着性子答应了。赵立仁解开裤门,掏出已经半勃起的家伙,一把填进唐辛宝的手里,摸着他的乳房兴奋地说:“好宝贝儿,咱俩一起,你让我舒服,我也让你舒服。”
唐辛宝低垂着睫毛浓密的眼帘,盯着手里这个突突直跳的大家伙,不自觉的脸红心跳起来,一团小火苗从下腹一直窜到心口。他咽了咽口水,活动手腕上下撸动起来。
包间里很快便响起压抑的yin靡喘息。赵立仁叼着他的一只乳头,连同乳晕一起含进口中,打着转的撩拨逗弄,还将双手罩在他的臀瓣上像揉面似的揉按。唐辛宝被他弄得身上到处都火热酥痒,尤其花穴里像发了洪灾一般汩汩冒水。若不是他理智尚存,真想就地脱了裤子坐到手里这rou棒子上好好享受一番。
两人在包间内互相抚慰了半个多钟头,唐辛宝双手一起上阵给他撸出来两泡精华,才勉强满足了这色鬼的欲火。
晚上回到家,唐辛宝心里还在想着如何报复陆天时,结果竟然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到了久不出屋的二哥。
唐家人模样都好,这唐辛鸿因为常年闷在书房,脸上的皮肤白的几近剔透,又作斯斯文文的文艺青年打扮,此刻双手交握抵在下巴上发呆,远看就像尊水晶玻璃假人。唐辛宝插着兜挪到他身边,心想他们兄弟三人,大哥像父亲,二哥像母亲,自己则取了父母的全部优点,反而谁都不像,还真是有趣。
唐辛鸿察觉到他的靠近,抬起头略带忧虑的说:“小弟,今晚爸妈和大哥都出去了。”
唐辛宝在他旁边坐下,试探着问:“爸爸的生意最近是不是不顺?”
唐辛鸿点了点头:“是。”
唐辛宝又向他靠了靠:“二哥,我们能帮上什幺忙吗?”
唐辛鸿抬手揽了他的肩膀沉默片刻道:“我也不知道,我在等大哥的吩咐,小弟,你最近也不要出去乱跑了,跟学校请假在家温书吧。”
唐辛宝“嗯”了一声,心中怯怯的,决定还是先把自己的“报仇大业”往后放一放。
他本以为家里不过是生意经营不顺,缓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结果没想到翌日天还未亮,二哥便冲进他的卧室把睡梦中的唐辛宝摇醒,让他马上收拾东西和自己回乡下老家。
唐辛宝还穿着真丝睡衣,稀里糊涂的就被唐辛鸿往身上披外套。直到被人拖到门口穿鞋,他才猛然惊醒,惊慌失措的询问事情缘由。
唐辛鸿看起来比他还慌,一张小白脸连血色都要没有了,只道父亲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一位日本商人,现在这商人勾结政府人士,查封了唐家两座纺织厂。两位嫂子已经被大哥提前转移到了乡下,自己和小弟也须立刻离开北平。
汽车早在后门等候多时,唐辛鸿拉着唐辛宝一路小跑着冲上汽车,汽车夫立刻踩下油门飞驰而去。
唐辛宝一路都觉得自己在做梦,他明明昨天还与赵立仁在西餐店里行那yin乱之事,还答应了过几日去找他,可是现在居然已经坐上了去往火车站的疾驰汽车。他长这幺大就出过一次北平,是十岁那年跟着父母外出,很巧的是,那次也是回老家。他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朦胧夜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