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119 (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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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急,忙吻上去。

「我……我是……绮绮,依琳的表姐。」

身下的女人表明了身份,我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四肢发麻,心想坏了,干错了女人,怎么办?心念急转,我索性故意装傻,一边开始抽动,一边揶揄:「你真会开玩笑,改天见了你表姐绮绮,我就把这事告诉她。」

「喔,你好粗,快拔出来。」

身下的女人急忙推我,可哪能推动分毫,反而激起了我的兽性,抽插更快更有劲:「明明是我的宝贝,却说是表姐,可恶,该罚。」

「嗯嗯嗯……我是绮绮,我是表姐,李中翰,你装蒜,我声音不像依琳,身材也不一样,你开灯看看就知道,嗯嗯嗯……」

我叹了一口气,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伸手拧开床头灯,仔细一看,当真是绮绮,比起半年多之前,绮绮的头发长出不少,只是容貌没变,声音又软又嗲,我苦着脸,可怜兮兮:「完了,进错房间上错床。」

绮绮欲哭:「房间没错,我喝多了点酒,就躺在这里休息,依琳见我睡着了,就不吵我,没想到……」

我摇头叹气:「都插进去了,你说怎么办?」

绮绮急道:「拔出来呀。」

「拔出来?」

我瞪大眼珠子,为难道:「插得这么深,怎么拔,你下面又很紧,怎么拔?」

「你混蛋。」

绮绮怒骂,双手前来推我的肩膀,我干笑连连,下身重新抽动:「混蛋有这么粗的东西吗。」

身下如风,巨大的茎身狂暴地摩擦陌生的肉穴,我是故意用茎身直上直下,穴口上的小肉粒,绮绮几次欲推开我,都因为我磨中了小肉粒而震颤,她仰起头,在我的狂风暴雨中渐渐迷失,呻吟连绵不绝:「嗯嗯嗯……」

「天啊,你真是绮绮。」

我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性感的内衣,被我扯开,耀眼的雪白凸现,两只丰挺大奶犹如汽车的方向盘,在连绵不停地抽动时被我双掌用力地把握前进的方向。

「放……放开我。」

绮绮呻吟着一边迎合我,一边乞求我放开,我真怀疑她的真实本意,流出了这么多爱液,她就不觉得舒服?觉得舒服了还愿意我离开?

我很无赖,问:「过瘾么?」

「放开我。」

灯光下,绮绮满脸潮红,她甚至不敢看我,我深深地插入,引以为傲的巨物只要在女人的阴道里,女人就一定不会讨厌,就算是性冷淡的女人,我也要挑逗她成荡妇,果不其然,我尝试着勾起绮绮的双腿,垂直抽插,她没有再要求我放开,而是配合着我摆弄,我故意逗她:「你说舒服,我就放开你,除非你希望我继续。」

陷入矛盾中的绮绮软绵绵的吐出两个字:「舒服。」

眼睛微微睁开一条小缝隙,表情怪异。我坏笑道:「舒服更要继续,你说呢?」

绮绮羞怒于被侵犯,更羞怒于姿势被强迫淫荡,她双腿挣扎,身体乱扭。我急忙全根插入,小腹猛烈碾磨她的穴口,她痛苦地发出呻吟:「喔……」

意外香艳,我浑身充满了兴奋,绮绮只能放弃抵抗,我也放下她的双腿,动作变得温柔,双手握住白皙的乳房大赞:「奶子真漂亮,绮绮真漂亮,我喜欢,下面紧得很,我喜欢。」

绮绮没有在吭声,似乎在享受,黏滑的爱液带来了充足的润滑,我抽送得更顺畅,忍不住吻上她的嘴唇,绮绮闪避,睁开眼睛嗔怪:「要让依琳知道,她会杀了我。」

我捉住绮绮的下巴,微笑着吻下,突然,啪的一声响,卧室的灯光骤亮,我抬头看去,不禁大吃一惊,身穿性感超薄睡衣,毛巾盘头的唐依琳意外出现,显然唐大美人刚沐浴完毕,她呆呆地看着我和绮绮,突然发疯般冲过来:「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这个臭婊子,嘴上一套,背后一套……」

绮绮花容失色。我跳下床,截住了唐依琳,苦苦哀求道:「小琳,老婆,住手,住手,这是误会。」

「还误会?」

唐依琳少有的朝我怒吼,我连连点头,可怜兮兮道:「我以为绮绮是你,就上了,后来发觉不对,就开灯看,才知道是误会,我就想着反正都进去了,就弄完一次。」

绮绮掩嘴,扑哧一笑,唐依琳怒道:「贱人,你还脸笑?」

绮绮似乎被惹毛了,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你吼什么吼?又不是故意的。」

被子一掀,跳下床来,气鼓鼓道:「好啦好啦,我错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在这里睡,真没天理,被人侮辱了,还被骂得这么难听,我走了,我走了。」

我急忙从地上捡起内裤穿上,双臂一拦,左右恳求:「别开玩笑,都深更半夜了,不许走,要走,是我走。绮绮对不起,还好没射,不算侮辱。」

又面向唐依琳,乞怜道:「对不起小琳,没射进去,不算劈腿。」

「什么啊?」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质疑我,我尴尬不已,急得猛搓手:「那怎办?要不赔钱了。」

绮绮勃然大怒:「本姑娘的贞操能用钱来衡量?」

「我……」

唐依琳绷着脸:「李中翰,你先出去,等我想好如何惩罚你再说。」

「好好好,消消气,消消气,我先出去了。」

我早有溜之大吉的打算,这会乐得逃脱,转出了大厅,我熄灭了大厅的灯光,拉开房门,喊道:「我替你们关灯关门,要好好说话,别伤感情。」

「砰。」

一声,门关上了,可我人仍然留在屋子里,因为我很不放心,担心她们吵起来,甚至打起来,故意玩一个金蝉脱壳之计留在屋子,必要时可以劝架。

也就在这同时,卧室里爆发出一阵娇笑:「哈哈……亏他想得出来,没射就不算劈腿,简直无赖透顶,你老公好好玩儿。」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叫有蹊跷。

果然,唐依琳的声音瞬间冰冷:「好好玩了喔,玩得开心吗?」

绮绮咯咯娇笑:「哇,他好粗喔,又粗又长,还特别硬,好厉害。」

唐依琳的声音冷到极点:「这下满意了。」

我大感奇怪,难道刚才上错床,干错人,是绮绮与唐依琳设下的圈套,我暗骂可恶,蹑手蹑脚,靠近卧室,竖起耳朵倾仔细偷听。

绮绮似乎不甘示弱,她提高了声音,有股泼辣劲:「满意个屁,真想杀了你,我就快要来了,你却出现了……讨厌,你再迟一点点进来不行吗?」

唐依琳冷哼:「你还不满意了?他是我老公耶,我已对你仁至义尽,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高潮来没来,我还以为你爽过几次了。」

话音未落,两人又爆发出一阵阵娇笑,片刻后,绮绮问:「好奇怪,你怎么知道中翰今晚肯定来这里?」

唐依琳没好气:「这还用问?当然是我求姨妈安排的,他敢不听姨妈的话?」

绮绮的语气忽然变得格外温柔:「哎呀呀,我的小依依,我可没求过你,这次我求你了,我只要一次。」

「什么一次?」

唐依琳问。

绮绮娇嗲道:「就是一次完整的爱爱。」

唐依琳怒斥:「回家跟你老公爱爱去。」

绮绮撒娇:「我要跟中翰做一次。」

唐依琳在冷笑:「你想得美,我是明知中了你的激将,还上当,让你见识了中翰的本钱,你可别得寸进尺。嘿嘿,你再如何激将我都不会上当。这事要让美琪或者别人知道,我估计死得很难看。」

一阵沉默,忽听绮绮幽幽道:「我想哭。」

唐依琳懒洋洋道:「哭吧,哭吧,别在这里哭,去浴室哭,我困了。」

绮绮尖叫:「唐依琳,你好狠心。」

唐依琳道:「随你怎么说。」

绮绮一声叹息,唐依琳冷冷道:「你千万别去勾引中翰,别说我没提醒你,山庄里的女人没一个善茬,惹急了她们,你老公说不定哪天在娘娘江下游见到你。」

绮绮不耐烦道:「好啦,好啦,我去洗澡,内裤都湿掉了,我要换条内裤,有没有新的。」

「内裤我倒挺多的,在衣柜里,你自己去拿,喜欢什么款式,随便挑。」

唐依琳打了个呵欠,意味深长的暗示令绮绮大为光火,她边走出卧室边讥讽:「哼,假大方。」

我缩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一条人影走出,不敢吭声,心脏砰砰直跳,大肉棒高举,只听「啪」一声,大厅灯亮了,绮绮转过身来,突然见到我,她啊一声喊出来,我急忙示意她别喊。

「怎么了?」

卧室的唐依琳问。

绮绮惊魂未定,轻拍着雪白的胸脯,一双狐仙味十足的媚眼瞪着我道:「没……没什么,有虫子。」

唐依琳啐道:「这里靠山林,有虫子很正常,大惊小怪,以前在老家,你连老鼠都敢打,现在变矫情了。」

绮绮没有再说话,而是紧张地看着我,眼里闪耀着惊喜之色,我轻手轻脚迎上去,轻轻搂住了绮绮,她霎时脸红,女人的矜持迫使她微微闪避一下,便假惺惺地被我搂进怀里。我除了一条内裤外,全身几乎精光;绮绮除了一件睡衣外,几乎全裸,没有衣服的阻隔,肉与肉之间相接触很快发出化学反应,她的肌肤迅速升温,我的硬物急剧高挺,我们的嘴唇如磁铁般吸引在一起:「嗯嗯……」

「真想来一次完整的爱爱?」

我在绮绮的耳边小声问,绮绮猛摇头,假装小挣扎,我抱住她的屁股,温柔地抚弄,手指撩起睡衣,潜入股沟,在私密处湿润泥泞,绮绮不挣扎了,而是依在我身上喷粗气,我又小声问道:「很喜欢又粗又长?」

绮绮小声啐道:「流氓。」

我坏笑:「你刚才说我好玩儿,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流氓了呢?」

绮绮嗔道:「不跟你说。」

我点点头:「不说,只做。」

双臂将娇躯抱离地面,放在不远的沙发上,唐依琳喜欢白色,她的家具几乎以白色为主,软沙发也是白色,躺在白色的沙发里,绮绮更加娇艳动人,性感的内衣里,乳房呼之欲出,虽然没唐依琳耸大,但也够丰满,我双手攀摸得不亦乐乎。

绮绮微微呻吟:「嗯……不行,你老婆在里面。」

我哪管唐依琳在不在,她居然把我出卖给绮绮,如此羞辱的事情稍后再找她算账,眼下暴涨的巨物已经跃跃欲试,正好绮绮下身寸缕全无,我提枪入门,轻轻一叩,大龟头旋即插入,再一压挺,大肉棒全根尽没,绮绮掩嘴娇吟,仍然有声音从手指缝中传出。

「唐梦绮,你够骚的了,难道一晚上你都忍不住?」

显然,卧室里的唐依琳听到了绮绮的叫唤,我急忙停止动作,等待了一会,不见卧室里有动静,于是壮着胆子缓慢抽送,绮绮初尝我的厉害,还不能完全适应,我抽插刚起,她马上触电般抱紧我,虽然忍着不发出声音,但沙发总有吱吱声。

卧室里的唐依琳还是听到了异响,她咯咯娇笑,不停揶揄:「唐梦绮,你也别怪我狠心,是你自找的,我总不能让我的老公来满足你,妹夫满足大姨的性欲,这叫什么事,你还有脸不?」

「喔……嗯嗯嗯……」

绮绮忍不住了,因为我的大肉棒几乎把她的肉穴撑爆,她的阴毛不多,性器官接触下,完全是我的体毛占尽优势,我担心用力过猛让唐依琳察觉,只是垂直地摩擦阴蒂小肉粒,一遍又一遍地磨,绮绮如同忍受煎熬般扭动身体,声音越响越大。

卧室里传出了唐依琳的娇笑:「梳妆柜右侧最下边的抽屉里有个玩意,我洗干净了,消毒过,你放心使用。」

我一愣,心中大为好奇,不知唐依琳所说的「玩意」是什么东西,突然拔出大肉棒,迅速来到梳妆柜,拉开最下边的抽屉,惊讶地看到一个用塑料袋包裹的女性专用电动按摩棒,我将按摩棒拿在手中,心中莫名恼怒,走回沙发,见绮绮一脸恼怒,我暗叫不妙,赶紧重新插入,抽插碾磨几下,她才缓缓呼出娇吟,媚眼如丝。

我小声要求绮绮问唐依琳是否经常用按摩棒,绮绮明白我的心思,一个男女人经常用按摩棒就意味着家里的男人不行。绮绮抛了一个媚眼,扬声问:「你是……是不是经常用这个呀?」

唐依琳道:「没经常,现在很少用,以前用得多。」

我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绮绮白了我一眼,催促我继续动,我连抽十几下,坏笑道:「你再问她,这东西比起我的大棒棒哪个更好。」

绮绮懊恼地啐了一口:「你自己问。」

我突然停了下来,笑得更坏,绮绮恨得猛咬红唇,终究难以抵抗这种滋味,无奈之下高喊:「这东西,跟你老公的东西比……比起来哪个更好?」

卧室里蓦然传出了动人的笑声,笑个不停,估计笑得满床打滚。我与绮绮含情脉脉相视着,刚想继续抽动,唐依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是不是对他念念不忘,或者食髓知味了?我偏让你心痒痒,告诉你唐梦绮,那玩意根本无法跟他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顿了顿,她接着笑道:「不过,知你现在难受,我就允许你幻想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绮绮本身就不是娇柔的女子,这会又被我折磨,顿时怒火中烧,开口就骂:「唐依琳,你这个三八货。」

唐依琳回骂:「你才是淫荡货,自己有老公,还要幻想别人的老公,真不要脸。」

绮绮怒道:「谁叫你……谁叫你一天到晚吹嘘他,说他怎么怎么好,如何如何棒。」

我暗暗好笑,两个女人吵起来掩盖了异响,我顺势放肆抽插,绮绮阵阵娇吟,逐渐大胆地迎合我,怎么看都不像偷情反倒像亲密爱人在交欢。卧室里,唐依琳仍没有察觉,而是继续拌嘴:「这是实情,没吹嘘,你刚才不是领教过了吗?」

绮绮恨得咬牙切齿,索性大声呻吟:「嗯嗯嗯……我要勾引你老公。」

唐依琳笑骂:「你没有这个机会,天一亮我就赶你走,我不会让你们单独见面。」

「喔喔喔……」

绮绮双腿盘上我腰部,激烈地耸动,我抽插得更随心所欲,大肉棒都是从穴口一插到底,又拉到穴口,如此重复,就算姨妈亲临也难以抵挡,才三十几下,绮绮叫得更大声,几乎是尖叫。

唐依琳犹自冷嘲热讽:「你别喊这么大声好不好?搞得我都想了。」

「啊……」

绮绮的阴道猝然像压榨机般收缩,浑身痉挛,在这个关键时刻,我给予她重重的冲击,她张张嘴,竟然再也叫不声来,只有浑浊的喘气。

唐依琳叹了叹,干笑道:「这么夸张,一定是发情了,哼,这有纸巾,我拿给你,千万别弄脏我的沙发椅子,这么大的地方,都是我自个儿打扫,没人帮我,连我的嫩嫩手都变粗了,姨妈也真是的,都不晓得找几个佣人来……」

我明知道唐依琳要从卧室出来,可我没法逃,绮绮也没法逃,她正迷离中,而我仍在努力摩擦绮绮的肉穴,见到唐依琳婀娜身影的一瞬间,我的精华激射而出,灌进了肉穴深处。

「你们……你们……」

唐依琳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这会唐依琳很伤心,可我必须抖完海绵体里精液,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笃笃笃。」

我们三人都吃了一惊,半天,唐依琳才木然问:「谁啊?」

「这里还能有谁?」

一听,就知道是庄美琪的声音。

唐依琳看着我和绮绮,气息仍旧起伏:「我……我睡了。」

「中翰在里面吗?」

庄美琪问。

「不在。」

唐依琳的眼神能杀人,她至少想杀了绮绮。

庄美琪冷冷道:「你少来,妈找中翰有急事。」

我注意到唐依琳愤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紧张,她淡淡道:「你等一下,他睡着了,我喊他。」

说完,朝我走来,将手中的纸巾砸到我身上,压低声音,怨怒道:「快穿衣服。」

绮绮从沙发上跳下,像兔子似的跑进了卧室,唐依琳怒气冲冲跟随进去,留我一人在大厅里,我暗松一大口气,如逢大赦,赶紧穿上衣裤,整理妥当才开门。

演戏演十足,我打着呵欠,睁着惺忪的眼睛走了出去,那情形有点滑稽。

「被榨干了?」

庄美琪翻了翻白眼。别墅内都开着暖气,她只穿着性感睡衣,头发凌乱,同样睡眼惺忪,一双狡黠的美目在滴溜溜在我身上打转,我刚射完,裤裆稍微软垂下去,庄美琪自然不高兴,她一定想:我这么漂亮,这么性感,你下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被榨干了还能是什么。

我哈哈大笑,抱起这位美艳之极的红颜知己,柔声道:「谁敢榨干属于美琪姐姐那份?」

「等我验过才知,跟我回房去。」

庄美琪双手勾着我的脖子,隔着薄薄的睡衣,她将翘起的乳头摩擦我的脸。

我猛亲凸点,吃惊问:「不是说妈找我么?」

庄美琪骚骚道:「我就是你妈。」

没想到我的新婚之夜不是跟戴辛妮洞房,不是跟别的女人交欢,而是跟庄美琪通宵做爱,一晚上,我都喊她做妈妈,一边干她,一边喊她妈妈。…………

天刚蒙蒙亮,急促的敲门就把我惊醒,我打开门,看见一身运动装,英姿飒爽的姨妈蓄势待发,眉宇间有一股杀气,我大吃一惊,顾不上与庄美琪吻别,匆匆穿上衣服跟随姨妈离开了德禄居,一路朝停车坪走去,只见黑色的防弹奔驰房车已发动引擎,严笛坐在驾驶位上,声色凝重,我似乎闻到了一丝可怕的气息。

「怎么了?」

刚钻进车的副座,我就迫不及待问姨妈,她眉心深锁,一边思索,一边扬声吩咐严笛开车。奔驰车加速,朝高速公路的方向驶去,姨妈淡淡说:「中翰,你也应该见识一下大场面了,等会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冷静。」

「明白。」

我突然全身热血,临敌的恐惧感急剧减少,一种较量的亢奋弥漫全身,我小声问:「那两个小女孩呢。」

姨妈瞪了我一眼,那意思说,都这时候了,你脑子里还惦记着两个小姑娘?

我摇摇头,很严肃地回了姨妈一眼神,姨妈马上明白我的意思。这几下眼神交流只在眨眼之间,没有说片刻言语,但我与姨妈的心灵竟能简单的沟通,真令我惊叹,姨妈绷紧的美脸不知不觉有了一丝红晕,她也知道这种心灵沟通要么是奇迹,要么是两人有深厚的感情。

姨妈干咳一声,还是说出来:「杨瑛和闵小兰回永福居休息了,她们没有说假话,我们的人找到了婚纱店的老板,拿到了小女孩被拍下的照片,照片当即销毁,老板姓胡,已经押往秘密地方。」

其实,姨妈不是说给我听,而是说给严笛听,遇敌当前,如果姨妈欲言而止,很容易让严笛失望,她会觉得我们提防她,不信任她。姨妈如此老练,肯定不会犯这些低级错误。

我赞不绝口:「妈的手段好凌厉啊,我们这是去哪。」

姨妈厉声道:「人家已经杀到家门口,动作慢一点,就万复不劫,看来,要用非常规手段了。」

接着叮嘱严笛:「小严,等会发生什么,你先别急着跟朱成普汇报,我自会跟他打招呼。」

严笛忙应承,我大感疑惑,又不好去问,只是猜姨妈要独断专行。我隐隐感觉出这已不是遇敌当前,而是大敌当前,如此紧迫,我怎能不戒备,下意识地,我深深呼吸,默念三十六字诀,此时,车子如飞起来一般,眨眼间就到了支路口。

呜……

凄厉的警笛响彻了六车道的高速公路,在进入碧云山庄的私人支路入口处,停满了警检法的各种车辆,其中十五辆警车,三辆检察院专用车,三辆法院专用车,几辆没有挂牌的小车,还有一辆监囚车,远远望去,这支庞大的车队延绵几百米,够吓人的,奇怪的是,这支庞大的警检法车队竟然在进入碧云山庄的路口处停止不前。

更奇怪的是,一辆普通的拉达车横档在入口处,车上已没人,一位干练的平头男子正在与几位荷枪实弹,身穿制服的警察交涉,声音很吵杂,警察气焰很强盛,那平头小伙子在抽烟,喷出的烟圈环绕在警察的脸上,警察用手扇了扇烟雾,大声喝道:「请你把车开走,我再说一遍,请你把车开走。」

「车坏了。」

平头男子居然一点都不惧,而是镇定自若地吐着烟圈。

姨妈和我,以及严笛都在奔驰车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旁边路口的灌木丛中跳出一位三十多岁精瘦男子,他疾跑过来,在我们的车窗边压低声音道:「梅姐,这段高速公路的两端已被封锁,我们的人暂时进不来。」

姨妈柳眉一蹙,思索了片刻,毅然下了决心:「冲卡,找一辆没人的警车撞上去,就说车子失灵。」

「是。」

精瘦男子一声回应,神态坚决服从,姨妈又道:「等等,叫其他人注意隐蔽,不到必要时不要现身,以免给这些警察拍照。」

「知道。」

精瘦男子转身离去。严笛与我相视一眼,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我心脏更是砰砰直跳,暗道:林香君,你这是干嘛?

不远处,交涉仍在继续,一个警官模样的人从众警察里走出来,指着平头男子严厉道:「既然你说车坏了,那我就叫人来推车,我警告你别妨碍警察办公,否则后果很严重。」

平头男子弹掉手中的烟蒂,冷冷道:「我也警告你,车上有危险物品,随时会出意外,出了意外你们自己担当。」

警官顿时脸色大变,帽檐下,两只眼睛紧张注视着拉达车问:「什么危险物品?」

平头男子将身子站得像标枪一样挺直,虽然个头远矮过警官,但他的双脚从未后退过半步,语气不卑不亢:「具体是什么物品,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排除危险的技术人员马上就来。」

警官刚想发飙,突然从高速路的另外一端传来卡车般的轰鸣,所有人都朝轰鸣声看去,却原来不是卡车,而是一辆军车,平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扬了扬下巴对警官说:「你看,技术人员来了。」

警官脸色铁青,侧身对一众警察怒吼:「不是封路了吗,怎么还让车进来?」

众警察面面相觑,一个警察的手机响了,他忙着接听,蓦然大喊:「黄局,这军车冲卡,我们的人拦不住。」

「什么?」

叫黄局的警官大吃一惊,也就在这时,轰轰而来的军车意外加速,一边喷着黑烟,一边朝警车冲来,警官撇下平头小伙子,挥舞着手臂狂喊:「闪开,快闪开。」

高速路一片混乱,警察们在慌乱中鸟兽四散,左右闪避,军车呼啸而至,朝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狠狠撞过去,「轰」的一声巨响,警车被撞得玻璃尽碎,车头严重扭曲,整个车身倾斜,警灯已灭,灰烟飘起,唯独警笛发出哀鸣般的声音,高速路上到处是散落的碎玻璃,仿佛刚经历了一次惨烈的车祸。

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所有人开始骚动,准确的说是所有警察在骚动,有人拔枪,却被迅速制止,因为从军车上跳下大约四十名武警,他们手上都拿着半自动步枪,完全是真家伙。我暗暗兴奋,这应该是一个加强排的兵力。

「怎会回事?」

警官朝军车大步跑去。

我的视角无法看清楚军车的损坏程度,两个武警从车上跳下,朝警官破口大骂:「操你妈的,我们在执行月度拉练,你妈的封路做什么?害得撞车了,你们赔钱啊,你妈的,要封路为什么不事先跟我们打招呼?」

警察蜂拥而上,警官领头,声色俱厉道:「就算不事先通知你们,你们也不能撞车啊。」

另外一个武警小伙子迎上去,口气异常强横:「拉练艰苦,车子出毛病很正常,你们不堵在这里就没事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姨妈,忍不住笑道:「警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严笛点点头也想笑,见姨妈绷着脸,马上忍住,我做了个鬼脸赶紧端坐好,那边的情势愈加混乱,争执中,警官掏出手机大吼:「我要跟你们武警领导通电话。」

武警小伙子毫无惧色,手臂一伸,指着围上的警察大骂:「你妈的,爱通电话就通,为什么拔枪?刚才有几个孙子拔枪,你们想干啥?想干掉我们这车上的人?想造反?」

「没……没有人拔枪。」

警官一愣,暂时放下手机解释。

一直在看热闹的平头男子挥舞着手中的手机,扬声道:「是的,警察掏枪了,我有证据,我都拍下来。」

武警小伙子一听,身体迅疾后退,嘴上大喝一声:「大家警戒……」

估计这小伙子就是排长。

命令如山倒,一阵拉枪上膛的「唰唰」声,四十名武警小伙子们迅速整齐地举起了半自动步枪,情急之下,警察们也下意识举起了手枪,双方武器相互对峙,气氛极度紧张,稍有闪失就是一场灾难,领头警官大概没想到情势瞬间急转直下,他赶紧出声斡旋:「别别别,请放下枪,请放下枪。」

排长怒骂:「操你妈的,叫你们的人先收回枪。」

警官放缓了语气:「别说粗口嘛,我让他们收枪。」

回头朝警察大吼:「把枪放好,把枪都收好,全部后退。」

警察一阵骚动,很不情愿向后挪动,他们的人数远比武警人数多,但火力差远了,真要擦枪走火,武警能轻易消灭这些警察。似乎紧张的情势有所缓和,我不敢回头看姨妈了,而是从观后镜观察,姨妈依然绷着脸,没一丝笑容,交叉着双臂一动不动地靠在车后座上,目光凌厉,半晌,姨妈才咬牙切齿道:「警检法的人都来了,在上宁,也只有乔羽有这个能力。」

我与严笛面面相觑,不敢说半句话,姨妈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冰冷:「把那姓胡的婚纱店老板干掉扔在婚纱店门口,记住,不能用武器。」

我半天没反应过来,看着姨妈镇静自若地挂掉电话,我的头皮顿时发麻,恐惧感油然而起,估计严笛也跟我有相同的感觉,之前姨妈杀死张思勤,我只有快感,没有恐惧,可现在,我有了恐惧,脑子里不断想像着一个人被杀死的情景,虽然没杀过人,但我能想像出不用武器而置人于死地的方法很多,比如勒死,闷死,扭断脖子……

姨妈对杀掉一个人如此轻描淡写,相信她杀掉的人远比我杀掉的鸡还要多得多。

姨妈显然看出了我和严笛的惊恐,她淡淡一笑,语气果决:「对手在试探我们的底线,如果我们退让,那麻烦会永不消停,我这招破釜沉舟,就是想要让乔羽知道我决意鱼死网破,撞警车,杀人,他应该清楚我的态度了。」

我知道姨妈所作所为全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如今已树大招风,就应该迎风而立,能顶得住疾风,方能生存,否则,根断树折,成了朽木。

奔驰车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空气,车窗没关,我却感觉到有一种压抑,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家都默默地注视前方,注视着一群军人与警察的纠缠,最后还是严笛打破沉默:「妈,牧羊犬明天就到,同来的德国训犬师说,这批纯种牧羊犬已经完成驯养,来到这里后只需要一周时间就能适应环境,就可以做守护犬了。」

「太好了,多少只。」

我大为兴奋,从小我就喜欢狗,因为狗有灵性,忠诚。

严笛笑道:「本来是五条,德国驯犬师说,最好要双数,要么四条,要么六条,所以,我就拍板决定要了六条,两母四公,每条一百六十万,加上托运,护理,检疫等费用,刚好一千万。」

我点头道:「对对对,六条刚好,每幢别墅都领养一条,每幢别墅前我都修一个狗窝。」

严笛想了想,问:「多出来一条呢?」

我大笑:「值班啊,停车场有十几辆车子,有一条狗看着,心理踏实,还让它负责守护河岸,听说,养了狗,连老鼠的数量都会大幅度降低。」

「好主意。」

姨妈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想得更长远:「现在,我很想找一些佣人来,中翰的女人个个娇懒,没一个勤快的,刷厕所,洗地板,修草坪……很多琐碎的事情还真要别人去做,特别是这六条牧羊犬来了,总要有人跟着。」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说得痛快的姨妈忽然发现严笛有些尴尬,她语锋一转,柔声道:「当然,有例外,山庄里的女人最勤快就是严笛了。」

这褒奖一点都不为过,严笛的勤恳完全与那些娇懒的美娇娘大相径庭,而且有目共睹,我连声附和,夸赞严笛勤恳辛劳,严笛红着脸谦虚道:「妈,我也不勤快。」

「咯咯……」

姨妈抿嘴娇笑,笑完又连声叹气:「只是,这个佣人不容易找,第一,不能找太漂亮的,又不能找太丑的;第二,不能找太有文化的,也不能找太没文化的;第三,身体要好;第四;脾气也要好;第五,要淳朴,别一天打扮得花里花俏的;第六,不能找结婚有小孩的;第七,不能光找女人,山庄里还适当有男人,男佣人的话,最好是老实忠厚的中年人。」

严笛掩嘴失笑:「妈,你这么多条件,恐怕难找。」

我干脆摇头:「不是难找,是根本就找不到。」

姨妈瞪了我一眼:「找不到就拉倒,以后你自己洗衣服,擦地板……」

我傻眼了,按理说,叫我干家务也没什么,可我有五个家,五幢别墅,总不能在这家干家务,去另一家做大爷,如果五幢别墅的家务全揽上,恐怕我会被活活累死,唉,还是姨妈高瞻远瞩,想到了找佣人。

正想对姨妈说一些景仰的话儿,严笛突然一指,兴奋道:「你们看,这些警察走了。」

我远远望去,警笛长鸣,那些警车果然缓缓后退,一辆接一辆地掉头,转眼间就走了大半。姨妈冷哼一声:「这不是走,是撤退。」

我和严笛连连称是,姨妈终于松了一口气,尽管处理掉了毒品,但姨妈绝不会任凭警察来搜查,这事关碧云山庄的荣誉,所以,姨妈宁愿破釜沉舟,也不让警察踏进山庄一步,姨妈正色道:「不是妈心狠手辣,那婚纱店的老板就该死,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要挟两个柔弱小女孩算什么?」

我大声道:「这种人渣死有余辜。」

姨妈瞥了我一眼,脸上欲笑:「你们两个走路回去吧,我跟这些人说点事。」

我和严笛识趣,知道姨妈要善后,急忙打开车门下车与姨妈挥手告别。走了几十米,严笛深情道:「中翰,我越来越敬佩妈了。」

我挤挤眼,坏笑着问:「什么时候会敬佩我呢。」

严笛脸红,她很爱脸红,我看得心喜,诡计马上来:「这样吧,我们一起跑回山庄,看谁跑得快,要让你严笛敬仰我,得有一些真本事,对不?」

严笛很老实道:「不用比了,你跑不过我的,这跑步需要技巧,我能憋一口气跑五百米……」

我一听,反而激起好胜之心,卷起袖子大发不满:「你这人怎样看不起人呢,没比过,你怎知我跑不赢你?」

严笛笑道:「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跑步赢你……有点胜之不武。」

我大声道:「这样吧,我们跑到停车场,如果我赢你,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输给你,我也答应你一件事,无论什么事都必须答应。」

「行啊。」

严笛点头娇笑,弯腰摆好起跑姿势,我想检验自己的实力,故意色迷迷地刺激她:「如果我赢了你,就会要求你跟我做爱,在草地上幕天席地。」

严笛大惊,咬咬下唇,脸红红地摇头拒绝:「不要在草地。」

我哈哈大笑:「那你赢我啊。」

笑声一落,我与严笛双双起步,奔跑如飞,耳边呼呼风声,严笛始终无法追上我,我反而越跑越快,内息绵久流长,最后的结果毫无悬念,我早早到达停车坪,严笛紧随身后,输赢立判,不料严笛没有停下脚步,矫健地拐个弯,朝丰财居跑去,我急追:「别跑,别跑,说话算话。」

「我还没有思想准备,改天……」

严笛咯咯娇笑,一溜烟跑远了。

我摇头悻悻不已,感叹男人的承诺比较靠谱,这世间永远不会有「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说法。

「老公……」

嗯?谁喊,声音很抖,我听不出是谁,但可以肯定是我的女人之一,我四下顾盼,赫然发现停车坪上的那辆流星银硬顶保时捷拉开了车门,秋烟晚从车里伸出半只脑袋来。

我跑过去一看,不禁目瞪口呆,秋烟晚几乎全身湿透,身穿泳衣,车里的暖气扑面而来,我走上前,歪着脑袋问:「烟晚,你这是干什么?」

秋烟晚一脸苦楚:「呜呜,冷啊冷啊,河里的水太冷,冷得要命。」

我心疼不已,将可怜兮兮的秋烟晚从车上抱起,责怪道:「受不了就回屋子啊,屋里的暖气充足,你这样会感冒的,老公抱你回去。」

出乎意外,秋烟晚挣扎一下,从我怀中挣脱下来,吞吞吐吐道:「不,我还要去泡江里的水。」

「啊?」

我一怔之下恍然大悟,忽然明白秋烟晚并不是闻鸡起舞锻炼身体,而是为了美丽才泡江里的水,昨天姨妈的一席话竟让秋烟晚铭刻在心。

「看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泡,大家……大家都在江里。」

秋烟晚推开我,关上车门,蹦蹦跳跳地往山下跑。

我简直难以置信,美娇娘们真的不畏寒冷去泡江水,没亲眼见,打死我都不相信。撇下秋烟晚,我健步如飞跑下山脚,来到江边,眼前的情景令我啼笑皆非,我的美娇娘除了三个大肚婆以及郭泳娴,严笛,柏彦婷没有来之外,全部都泡在江里,连小君,杨瑛,闵小兰,乔若尘也在江里嬉戏。

我猛搓眼睛,千真万确,这群娇滴滴的美人居然在冰冷的江水里忍受煎熬,瑟瑟发抖,见到我来,她们没有一个跟我打招呼,只是不停地埋怨江水过于冰冷,那表情,苦不堪言。

「噗通」一声,有人落水,我一眼看去,却是脸色苍白的秋烟晚,她笨拙地在水中划动几下,与众美人汇合,结果,又是莺莺燕燕,大叫受不了。

奇怪的是,嘴上喊受不了,可美娇娘们没有一个离去,仍旧咬牙坚持着泡在江水里,一轮晨曦斜照在清澈的河水里,映出落水芙蓉般的诱惑,入眼处,峰峦凌波,春光旖旎。

我实在忍不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直笑得前俯后仰,跌坐在岸边的草地上,真应了那句话:女人愿为美丽而死。

「不鼓励我们就算了,还嘲笑我们,今天都不理他。」

唐依琳很生气,就不知道是生现在的气,还是生昨晚的气。我偷偷扫视一众美娇娘,没见绮绮,估计她还在睡觉。

「就是,就是。」

章言言也很不满,我昨晚食言,没有再回永福居,千金一刻的春宵也永远不再有,换成我,我也生气。果不其然,戴辛妮没有好脸色,她白了我一眼,娇喝一声:「大家不理他。」

转过身去,给我看到了圆润无骨,雪白凝脂般的玉背。

「不跟他说话。」

仿佛同仇敌忾,连秋烟晚也给我脸色。

唯独庄美琪笑眯眯地向我抛媚眼,她与我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看起来春风得意,丝毫不见倦色。

我可不愿惹众怒,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大声宣布:「大家听好了,现在八点三十分,能坚持半小时,奖励二十万,坚持一小时,奖励五十万,嘿嘿,男子汉大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像那严笛,说话不算话。」

「她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葛玲玲抖着声音问,她很敏感。

我心咯噔一下,暗骂自己说漏嘴,多亏脑子转得快,轻易就圆上了:「我……我要她在河边照顾你们,她答应了,可现在人影都不见。」

戴辛妮道:「她负责山庄的安保,哪有时间管我们,你就不一样,你有时间,我们今天待在河里多长时间,你就在岸上待多长时间,不许走。」

一众美人听了,马上起哄,都嚷嚷着要求我待在岸边侍候着。我眉开眼笑,心里一万个乐意接受这美差,正好趁机道歉,深情款款地给这些美娇娘灌输蜜汤:「放心,就算你们赶我走,我也不走,我要在这里保护你们,不能让你们有意外,江中心的水位比较深,你们别往江中心走,有不舒服的要告诉我,我抱你们回屋子……」

美娇娘们没有吱声,一个个看着我,眼里充满柔情。我踱步在绿油油的岸边,眼里也充满了柔情,水中这一群白花花像出锅饺子似的生灵是我的至爱,是我的宠爱,容不得我有丝毫的闪失,守护这么多女人,我何尝不是一条爱心泛滥又忠心耿耿的牧羊犬。

「妈……」

尖叫四起,我回头一看,姨妈跟柏彦婷缓缓走来,柏彦婷和姨妈一样,都身穿着运动装,脸色轻松。自从老底被揭开,柏彦婷仿佛脱胎换骨,以前用来掩饰的柔弱迅速消失,代替而来的是干练,沉稳与犀利。

「都泡上了呐,冷不冷?」

姨妈笑眯眯问。

「冷……」

众美齐喊。

姨妈妩媚:「听妈的话,包你们年年十八岁。」

「听……」

众美齐声喊完,都大声娇笑,一时水波荡漾,香娇玉嫩的仙姿妙影令人眼花缭乱,我惊叹有姨妈在,气氛就是不一样。柏彦婷纳闷,问明泡江水的原因,顿时心动,姨妈察言观色,怂恿道:「你也去泡一下?」

柏彦婷扫了我一眼,犹豫道:「我……我又没泳衣。」

柏彦婷大概很想泡江水,没泳衣想裸泳又顾忌我在旁,姨妈心细,自然猜到柏彦婷的心思,马上找借口将我支走:「中翰,你先陪王怡、雨晴、楚蕙她们去医院检查,昨晚刚好跟陶陶护士长打了招呼,她今天就安排王怡住进特护病房。」

我看了看水中的美人们,有点不舍:「预产期还有十五天,现在就住进去了?」

姨妈鼓起凤眼,狠狠瞪了我一下:「你什么意思,你舍不得让媳妇提前住院?」

「当然不是。」

我急忙摇头:「我就去,我就去。」

边说边跑,身后,隐约听到柏彦婷责怪:「月梅,你怎能这样说中翰呢?」

「哼。」

我暗骂,哼你个头啊,等我练好点穴神功。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林香君,尤其屁眼一定不会放过。……

奔驰防弹房车开出路口进入高速路时,高速路已解封,来往穿梭的车辆不少,我从车窗往外查看路面,竟然看不出曾经有过撞车的痕迹,只有一些零星的碎玻璃四处散落,根本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次惊心动魄的军警对峙。

严笛朝我使了使眼神,暗示我别在三个大肚婆面前透露不愉快的事情,以免孕妇受惊,动了胎气。

我又不是傻子,对于严笛的暗示很不以为然,不过,看她专注开车的样子,我对这个女人的好感分秒俱增,她就像蜂群里的工蜂,勤劳不求回报,每天工作超过十二小时,除了繁重的安保,还时常接送三位孕妇去医院,有时一天往返山庄和医院几次,可她从来没有过怨言,一心一意维护秋家姐妹的利益的同时献身碧云山庄,在她严笛的眼中,秋家姐妹俨然就是蜂后。

而我,嘿嘿,当然是蜂王。

行驶中的奔驰车里,楚蕙突然柔柔问:「老公,昨晚的洞房春宵过得开心吗?」

由于浮肿,楚蕙的美脸有些变型,她说话慢条斯理,格外阴柔,加上问得突兀,我竟然答不上话来。说过得开心,三位大肚婆肯定心有疙瘩,说不开心又太假,唯一正确的回答就是傻笑不语。

秋雨晴双手扶着隆起的肚子,娇滴滴问:「听说老公昨晚不在永福居,而是在德禄居,不知道是在美琪房间睡,还是在依琳房间睡,或者一起睡?」

我干笑两声,感觉自己在碧云山庄里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几乎无可遁形,索性大方承认:「没这么夸张,就在美琪房间里睡了。」

「哼,这还差不多。」

楚蕙冷哼一声。

我讪笑不已,单腿跪下,轻抚三个孕妇的大肚子,摸到楚蕙肚子时,我柔声道:「心情不好么,好像话中有话喔。」

「嘻嘻。」

王怡轻笑,她也听出楚蕙暗有所指。

楚蕙绷着脸,磁性的声音穿透了我的五脏六腑:「也没什么,大家都知道唐依琳的表姐昨晚留宿在德禄居,而你偏偏在德禄居过夜,所以大家都很担心。」

「有啥好担心的?」

我有点心惊肉跳,难道昨晚之事已经传遍天下了?

楚蕙幽幽一声长叹,柔声道:「中翰,你别怪我们小心眼,虽然我们嫁给了你,但不等于我们像木偶一样纵容你,之前你昏迷,大家一盘散沙,一个个对前途迷茫,也就没什么挑剔,如今都安定了下来,又行过结婚大礼,姐妹们对属于自己的利益,感情,地位都很在意,都不希望山庄里再添争宠的女人,昨晚有女人留宿,大家嘴上没说,内心都格外紧张,你真为我们好,就知收敛一下。」

这话的份量极重,软中带硬,硬中带理,果然有楚毒舌的美誉,我脸儿发烫,尴尬得跪也不是,坐也不是,王怡心软,柔柔道:「楚蕙,你别说了,中翰晓得。」

「我支持楚蕙的意见。」

开着车的严笛冷不丁抛来一句。

秋雨晴狡猾,见我落了下风,她乘机逼供:「老公,你跟我们说说,你还看上谁了,将来还有谁会住进山庄里来?」

我看着三个隆起的大肚子,顿生惭愧之心,逐一将她们的六只手抓在一起,诚恳道:「你们都是我老婆,不是外人,我也不用瞒你们,将来罗彤、何婷婷会住进山庄里,除她们之外,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女人住进山庄。」

王怡,秋雨晴微露喜色,唯独楚蕙依旧冷冰冰:「是就好。」

我对楚蕙的反常并不奇怪,毕竟孕妇容易情绪波动,王怡与秋雨晴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但楚蕙不一样,大小姐的脾气总归大一些,一路上,我陪尽笑脸,好言蜜语,还一直长跪在三位孕妇前,不管她们如何劝都不站起,反正跪老婆不失礼,直到车子停在第一人民医院,我才站起来,依次小心地搀扶三位大肚婆下车。

令我欣喜的是,陶陶,小冰等几位护士早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候,见到我们,都纷纷上来搀扶,三辆孕妇专用的轮椅将三位大肚婆一同接走,一同进电梯,一位护士特地为我去办理挂号手续,根本不需要我和严笛做任何事,我乐得趁这个大好时机劝说严笛尽早与我生米煮成熟饭。

不料严笛告诉我,说要去接吴奶奶来医院,我这才想起要治疗眼睛的吴奶奶,急着问她的病情,严笛告诉我,说吴奶奶的年龄已经不适合做手术,主治医生给吴奶奶会诊过后,制定物理治疗方案,每天只需来医院配合治疗就可以,无需住院。我听了,紧握住严笛的手感动不已,夸赞华夏女人的勤劳美德都在她身上体现了,严笛红着脸与我告别而去。

三位孕妇在陶陶的安排下,优先进入了妇检室,我无法参与,本想顺便去找几位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美丽小护士聊聊,可脑子突然浮现楚蕙要我知收敛的话语,我叹了叹,还是放弃了。很无聊地在医院溜达了一会,实在无趣,就打电话跟严笛请假,说回公司看看。

严笛爽快同意,我顿时浑身轻松,其实,我不是怕严笛,而是怕她告状告到姨妈那里,我虽然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但在家里,我完全属于弱势个体,稍有不慎,就会被群起攻之。

只有回到公司,我才有「当家做主」的感觉。

在公司员工的祝福声中,我心情愉快地走进了电梯,直达办公室。

「中翰。」

郭泳娴惊喜地放下手中文件朝我走来,花领白衬衣,黑色紧身长裤,发髻盘起,换掉了黑边粗镜框改用金丝镜框,我的郭大姐姐也有了惊人的变化,变得成熟稳重,大气雍容,很有国企领导人的派头,走在街上,人家一定以为她是市政府的官员,当然,郭泳娴如今的身份地位与市政府的科级干部没什么两样。

「一早就来上班?」

我抱住郭泳娴的肥臀,轻轻揉捏,怀中幽香暗袭,眸含秋水,我喜欢女人惊喜状,惊喜能让女性荷尔蒙强烈分泌,挑逗更轻而易举。

「要处理的事情多,就早点来了,你怎么来?不好好陪辛妮?」

郭泳娴有些奇怪。

我微笑不语,单腿缓缓跪下,郭泳娴大惊,刚要问为何,我已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打开的墨绿色小盒子,盒子里立着一枚三克拉钻戒,一刹那,郭泳娴的脸色大变,秋水般的眸子渐渐模糊,我柔声道:「你也是新娘,我也要陪你。」

我都给所有的美娇娘买了三克拉的钻戒,款式各不同,但质量与重量都一样。

本来昨晚我就应该将钻戒一一送给与我结婚的女人,只是小君的异常表现令我忌惮,我认为当时给众美人送钻戒会过份刺激小君,特别是三位孕妇浮肿得厉害,根本无法戴上钻戒,所以我昨晚临时决定取消了送钻戒的环节。

但钻戒还是要送,一个一个面对面地送更显出我的真诚与庄重,女人很在乎这个,我不能忽略。摘下钻戒,我抓起郭泳娴的左手,温柔地将钻戒套进她的无名指,不松不紧,刚好合适,这是因为我都细心丈量过美娇娘们的无名指。

郭泳娴展开兰花般的玉指,仔细端详着,表情故作镇定,语气却有点哽咽:「药汤喝了没有?」

她故意不提钻戒,但我知道她很喜欢,我也故意不问她喜欢不喜欢钻戒,而是接过话头:「黄鹂盯着我喝了,是你交代的吧?」

郭泳娴轻轻颔首,眼睛依然盯着手指上的钻戒,一不小心,两串珍珠般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站起身子,从办公桌上取来纸巾,一边为美人擦泪,一边柔声问:「对了,这开药方的主人还健在吗?」

郭泳娴泪眼狐疑:「还健在,是位老头,精神着呢,怎么了?」

我笑道:「这老头有可能是小风奶奶的故人,一定要找到他,让他们见见面。」

郭泳娴点点头:「好的,我去安排。」

说话的时候显得漫不经心,微垂的目光仍然是手中的钻戒,我暗暗好笑,佯装不知,手臂轻揽软腰,来到沙发上坐下:「你早上来公司时候是走哪条路。」

郭泳娴侧身依偎在我怀里,撒娇道:「严笛告诉我,说高速公路被封了,叫我走以前的沿江公路,害得我兜了个大圈来公司,幸好我老公给我买了一辆好车,我开得很快,又来得早,没耽搁工作。我可是第一个来公司上班的员工喔,你是公司的老板,该如何奖励我?」

我吻了吻靠近嘴边的发髻,悄悄拉开裤裆拉链,掏出一根伟岸的肉棒:「你现在是企业领导人了,贵为CEO,薪水高得吓人,估计什么都不缺,唯独缺这个。」

郭泳娴扑哧一笑,视线终于从钻戒转移掉:「听说,你昨晚在德禄居睡?」

「听说,听说,到底听谁说,能告诉我么?」

我没好气,发了一通小牢骚,谁都不愿意自己的行踪被监视。

「不告诉你。」

没想到郭泳娴竟然守口如瓶,这会轮到我撒娇了:「那你还想不想要了?」

说着,欲将大肉棒放回裤裆,郭泳娴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大肉棒,吃吃笑道:「我又要你,又不告诉你。」

简直是强盗逻辑,我据理力争却徒劳无功,几经拉锯争夺,大肉棒还是落入温暖的口中。郭泳娴的口技不是一流,而是超一流,我微闭双眼,靠在沙发上呻吟:「喔,其实,我今天来公司的目的就是想跟泳娴你做爱,喔……你辛苦了。」

目光落在办公桌上,桌面杂乱地堆放着两叠半尺高的文件,无论如何,我确实要奖励这位工作勤奋的CEO。郭泳娴吮吸了片刻,吐出大肉棒嗔道:「今天王怡要去医院检查,你也不陪陪她。」

我苦笑:「陪了,陪她们三位一起去了医院,我刚从医院过来,你没闻到我身上有一股医院的味儿吗?」

「只闻到有骚味。」

郭泳娴朝我抛了一个媚眼,坐直身子踢掉高跟鞋,双腿伸到我面前,示意我抓住裤脚,她解下纽扣,提臀脱裤,我抓住裤脚往外拉,很艰难地脱下紧身黑长裤,露出两条丰腴玉腿,有肉的女人经得起冷,这大概是郭泳娴在初春时节只穿一条裤子的原因。

很漂亮性感的肉色蕾丝小内裤。饱满之处有了水迹,眨眼间,连这条小内裤也消失,露出肥美多毛的蚌蛤,眼前一闪,郭泳娴已扑到我怀里,双腿分跨坐到我小腹上,香吻压下,仓促之间眼镜框磕到我的鼻子,她很不好意思,摘下眼镜扔到一边。我坏笑道:「骚味是庄美琪留下的,要不,我先洗一下,半小时就好。」

郭泳娴咬着下唇,美目几欲喷火,节骨眼上莫说半小时,分秒都要命,她微抬肥臀,用戴着钻戒的左手握住我的命根子,龟头仰视蚌蛤口,稍一接触即落臀吞入,一声娇吟,全根尽没。

「中翰,亲我。」

郭泳娴随即耸动,我感觉大肉棒进入了一个火烫的暖壶,里面仿佛是煮沸的热水,如此炙热不泻不降温,必定会爆发,到时候不堪设想,我点点头,送上嘴唇,与她的香唇纠缠在空气中,唾液顺着她的唇瓣流入我的口腔,我大口大口地吞咽,滋润了几乎烧干的咽喉,挺动的下体,狂妄地摩擦她的暖壶。

郭泳娴在呻吟:「中翰,爱我。」

「爱。」

我怜爱这位如狼似虎的美人,双手扶住她的软腰,托着她的肥臀,尽量助她节省耸动的力气,有权力欲望的女人总喜欢女上男下的姿势,因为她同样希望能掌握舒服的程度,大肉棒深插在蜜穴里不一定就舒服,能摩擦到穴肉的某一个地方才是高潮兴奋点,只要找到那个兴奋点,她就会千方百计地去摩擦,不顾一切地摩擦,这关键点必须自己来掌握,必须是女上男下才能完成。

「好厉害,好舒服。」

郭泳娴鼻息咻咻,端庄的美脸有些扭曲,痛苦的扭曲,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痛苦,引以为傲的巨物给她提供了摩擦兴奋点的强力武器,我的巨物完全占据阴道,充实得没有留下任何缝隙,只要耸动抽插,任何兴奋点都能轻易触碰到,这就是郭泳娴迷恋我的原因之一,女人是感性动物,只要感动到她,她就喜欢你,臣服你。

我轻易地就能感动到郭泳娴,给她钻戒,跪她脚下说甜言蜜语都只是小感动,给她权力,让她掌管公司才是大感动,如今,我还能满足她的性欲,她怎能不对我死心塌地呢。

即便我叫她死,她也会去死。

我当然不会叫郭泳娴去死,我只想看她的裸体:「脱光更舒服。」

「我脱,我马上脱。」

郭泳娴几乎用撕开的方式解下白衬衣,脱下贴身内衣和乳罩,她的发髻已有些凌乱,看起来完全像一个吃了催情药的荡妇,我从来没感觉过肥臀落下的力量是如此巨大,啪啪声震耳,乳浪晃花我的眼,我捉住其一,又吮又咬,咬那粒硬翘的乳头,狠狠咬下去。

「啊……」

郭泳娴尖叫着耸动最后几下,整个娇躯扑倒在我身上,收缩的蜜穴深处有一股热流浇上龟头,惹得我浑身哆嗦,我真想将精液射出来,射进她的子宫里,可我忍住了,毕竟罗彤还略显稚嫩,公司还需要郭泳娴去掌舵,我不能让她怀孕。

「为什么不射?」

喘息声充斥我的耳膜,郭泳娴如八爪鱼般缠住我的身体,紧紧地缠住。

「我不想让你这么快怀孕。」

「为什么不让我怀孕?」

「你怀孕了就不能跟你做爱。」

「你喜欢跟我做?」

「很喜欢。」

「喜欢就对我好一点。」

「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我轻抚肉肉的滑肌,突然惊叫:「哇,这钻戒好刺眼……」

郭泳娴娇笑,左臂伸直,五指绷紧,一颗闪亮夺目的石头真的发出耀眼的光芒,香唇吻来,我听到了甜甜的蜜语:「老公,我爱你。」…………

郭泳娴要召开董事会了,我却离开了公司,该放权就应该放权,相信郭泳娴比我更适合CEO这个职位。

离公司不足一公里处是五十二层的国投大厦,这座新落成的巨大建筑堪称上宁市的新地标。

说实话,刘思明能晋升为国投行长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还以为刘思明饶幸填补银行亏空后,即便不被审查,也会被降职处分,没想到他还能晋升了,真应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

国投银行区别于一般银行,属于中央直属,该银行行长属于副部级,与乔羽平级。在上宁市里,能与乔羽平级的官员并不多,能不被乔羽影响的官员更少之又少,刘思明就是一个与市委书记平级,又不受他影响的官员。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昨晚孟姗姗告之我有事情相商,不知道是客气话,还是真有要事,今天我是带着忐忑的心情前来赴约,按道理来说,国投行长位高权重,他说有事必定是要事,这又增加了我内心里的不安。

不会报复我吧?

我越想越担心,人站在国投大厦里了,还想着打退堂鼓,正要转身离去,突然听到有人喊:「中翰。」

「聂小敏?」

我惊喜地发现不远处身穿制服的聂小敏朝我飞奔而来,大庭广众之下,她的举止有失女人的矜持,看得出她很兴奋,我也很兴奋,差一点拥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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