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约会投之以食
邵健兵一觉睡醒,身后便有一火热身躯靠着,股缝间还有一粗硕硬物抵着,他动了动身体,只觉着酸软非常,昨天两人拿着道具玩得太过,到后来已经全然不管解药,只尽力交合。
硬物似有所感,在股缝间微微摩擦,邵健兵脑袋轰得一炸,一手抬起对着那物就打了下去。“嘶!”身后人吃痛,再也无法装睡:“成康好大胆子!”邵健兵这才想起来自己打得这位是圣上的亲弟,逸王陆鹰奕。正在思量要不要认罪,王爷就从身后抱了过来,亲啄了几下他的后背:“罚你主动亲我几下便罢。”
邵健兵面无表情,挣脱开王爷臂膀,起身下床,虽然腰腿酸软,但他好歹是武林人士,在外并无显示,只是昨天尽兴后并无清理,刚走动了几步,后穴还有那未吸收的白浊流出……
“啧啧,看来本王昨日损耗颇大。”不要脸的王爷侧卧在床榻上,用手托着头,一边盯着捕头的背臀,一边开口。
这根本无法出门,邵健兵干脆穿了王爷的中衣,开门叫水,这会外面守候的正是王爷进镇就遣散了自便的人,眼力如此果然是王爷亲近。
水抬来两桶,王爷有心和捕头共浴,还好记得这是县衙府邸,看捕头脸色,也知道过犹不及,终于放弃。两个人清洗了身体,捕头把脏衣摔回给王爷,重新穿上自己的衣物,王爷也不气恼,硬是把脏衣穿上,收拾齐整才出门。这让邵健兵一时倒郁闷起来,他自己尚觉得衣裤龌龊,王爷锦衣玉食,竟然毫不嫌弃。
两人上马,骑行数里,王爷依然镇定,似无所忌,邵捕头倒是眉头紧锁,心里后悔:还不如自己穿上,免得觉得欠对方人情。
王爷突然放慢马步,与名捕并行:“成康不必介怀,战时血衣污浊,合衣行走坐卧十几天也是有的,更何况成康予我,我都受之如饴。”邵健兵面色微红,自觉刚才纠结的自己怕不是傻子,不再管尊卑,策马狂奔而去。
如此又纵马数日,终于赶到姑苏城。
这姑苏城,人杰地灵,风景俊秀,有诗云: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江南鱼米不是虚得,水港桥多,又云: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处处楼前飘管吹,家家门外泊舟航。富庶不知几许,街市熙攘,人声沸杂,有诗云:复叠江山壮,平铺井邑宽。人稠过扬府,坊闹半长安。最有名的当属那夜文化,姑苏名妓,天下闻名,正似诗曰:吴歌楚舞欢未毕,青山欲衔半边日。 银箭金壶漏水多,起看秋月坠江波。
离折艳会正日还有一日,坊间规格略好的旅店几乎都住满了来参加折艳会的客人,虽然明面上除了有邀约的客人并不许闲杂参观,但是天南海北邀请而至的人还是使得旅店客满,原本王爷的仆从为两人以及仆从早早预定了三间客房,王爷和邵捕头各一,随扈一间,但真至入住,店老板抱歉来说,昨日有贵客不便,恩威并施,让出去了一间。王爷和邵捕头并没有以身份预定,只做是寻常游人,自然也不好难为老板。
而且老板狡诈,说为了弥补客人,目前的两间减免了部分费用,还承诺每晚送夜宵,热水也先供给他们。整个姑苏城也不是没有空店,但多是条件次等的店子,邵捕头犹豫想要和随扈同住,就见四个随扈睁大眼睛摇头,一间住四人已是勉强,邵捕头只好与王爷同住。
待捕头和王爷回房,一随扈悄悄走出,到了店老板处,彼此一个你知我明的咧嘴微笑,随扈丢上一袋银两,重新上楼,店老板掂了掂钱袋,笑得合不拢嘴。
除了那日疲倦后同榻共枕,两人这几日又克己守礼,王爷早就习惯了捕头拔屌无情,起床就缩壳的蜗牛模样,只暗地下运作,软硬兼施的去磨这块顽石。
两人既住一室,待放下行囊,王爷就约邵健兵去那苏州市集到处走走,观察地形,熟络环境也是应当。王爷身着白色丝绣便服,更衬得容貌莹莹似玉,引得来往妇人,阁楼上的小娘,都止不住看他。邵捕头换上青色便服,明里堂堂威武,偏偏他每行必落半步,反而好似贴身随扈。两人皆未佩剑,就缓步闹市,白天市集热闹,折艳会将近,市集上多了许多游玩客人,皆容姿秀美,邵健兵隐约察觉应是折艳会宾客,甚至有出家僧衣褐袍光头,也随俗家友人游走于集市。也有那客人看到王爷与捕头两人,先面目一怔,又一喜,再若有所思。
邵健兵但观游人就觉得视线不堪纷扰,转头去看王爷,王爷对被瞩目似无所动,兴致勃勃欣赏街道两边贩卖。这也可理解,王爷面容俊美,又身份显赫,出行未有不被关注的,邵健兵自幼知与众人不同,就恨不得藏身起来不引关注,此番情景两个人必一一无所动,一站行难安。
王爷看邵捕头似有所感,招呼了他往坊间最有名的酒楼去吃午饭,这酒楼每日客流如水,雅间还需预定,王爷席面还是两日前所订。这酒楼一共六层,就竖立在闹市中央,闹街又临河水,酒楼像宝塔,呈六边型,一楼宽敞,楼上逐渐变小,好处是三楼以上雅间,每间都临窗下,待到六层只有一大间,享六面风景,酒店从中午营业到晚间,听说光厨师就有三套班底,轮流工作。
四个随从帮王爷上完席面就去了隔壁自吃。王爷预定了七道酒楼名菜,酒楼手艺名不虚传,果然喷香好吃,邵健兵过往出差也没有如此规格,他身高体壮,用饭比王爷多了不少,虽然是七道菜,但是盘碟斯文秀气,内容实则不多。
王爷只把每道菜都尝了几筷,又盛了一碗腌笃鲜,一碗鲃鱼汤,就算吃饱,然后看着邵健兵吃得香甜。
“喜欢哪道?”逸王问,邵是见不得浪费,店家食物又美,每菜都食,也看不出喜好。
邵健兵略停了停,咽下口中碧螺虾仁,“鳝丝味尤美。”倒还是回答了。
逸王略微停顿,姬子睿祖籍江陵,也多是以水产为本,鱼馔为主,汁浓芡亮。这道响油鳝丝和碧螺虾仁略略用淀粉勾了芡,不过鳝丝味道更重一些。原本只是随口问话,但是得到这个答案,王爷又沉默起来,邵健兵察觉到王爷异样,但是他只是回答了一句“鳝丝”,实在猜不透王爷脾性,只好埋头吃饭,只把五盘两钵吃了个精光。
再走入市集之间,邵健兵只想健步消食,总算不再去注意路人目光了。
第十一章 初表白酒醉迷人
此时有菱角莲子上市,邵健兵见陆鹰奕想吃,各挑了些,王爷十年久居边陲,怕早已忘了这些零嘴的滋味,还有那坊间有名的软糯油亮的糕点也都买了些。这几日同住他已发觉,逸王正餐吃得不多,倒喜欢吃一些甜腻零食,和战场铁面罗刹判若两人。
两个人又逛了逛,直把姑苏城玩了个痛快,晚间上了画舫,名厨烹鲜,一边游湖一边听着清妓抚琴。
“成康以为今日如何?”夜幕高挂,明月低悬,舱外隔帘女子拨弦清唱,弦如金玉,声如落珠,两人在舱内吃着河鲜,品着黄酒。
“自然是神仙生活。”好吃好玩,神仙羡慕。
“圣上贤明,百姓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若我说,以后成康伴我,我们就这样游历遍大鸣疆土,千里江山,成康当复何思?”
黄酒上头,邵健兵竟觉得烛火下王爷俊美又比往日更上一楼,他定睛看了又看,才垂下目光:“王爷身份尊贵,要什幺样的伴游没有,且成康还有六扇门杂事,恕不能奉陪。”
逸王早有预料,并没有对此话做出反应,反而继续说:“我府内十年也有些积蓄,我们游遍大江南北,置下好地租种,待到游腻,便造大船,去海上看看,我闻海上贸易收获颇多,也想去见识见识。等海上还回,再想去关外塞北。若成康愿意,我就禀明圣人哥哥,帮他做点私商充盈私库,成康与我就好好大干一番。”
逸王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自己以前对以后的构想,大凡不过游历时帮圣上明察暗访,出海访漠帮圣上探海外塞外信息,说得邵成康也蠢蠢欲动,几乎要应了去。
邵成康越喝眼睛越迷茫,陆鹰奕越喝眼睛却越亮。终于捕头醉倒,趴在了桌子上,陆鹰奕刚还一副酒醉模样,看到成康倒下,神情又变得清明起来,只一声令下,就来了六位仆从,他此次出来,明里带了四个仆从,实际还有四个暗卫,就连一直在门外弹唱的小娘婢也隔帘跪拜。六人把船舱收拾干净,残杯剩羹都撤了去,小娘婢给邵健兵脱了外衣,用热帕绞了,给他擦了脸面手脚。
这名女子也是姑苏有名清妓,任谁也不知道她是逸王名下的人,她家远在滇南,七年前遭难由逸王搭救,从此为逸王做事,由逸王资助,在烟花之地安置。现在也调教出几名雏妓,自己已经退后做了妈妈,非贵客不露面。逸王并无反叛之心,但是常年浸yin军事,情报机构却还是照常培养。
听了一些汇报,并无旁事,小娘婢端来醒酒煎药,逸王挥退左右,自己喝了半盅,又去哺喂邵健兵半盅,然后脱衣躺在捕头身侧,揽住捕头,沉沉睡去。
画舫在水中摇弋一夜不提。
第二日一早起来,画舫上早就备好热水,两人洗浴。早有仆从准备好了今天参加折艳会的便服,逸王身穿绯色夏季冰绸私服,邵健兵着宝蓝色,虽然从服饰上看不出品阶,但是料子依然能够辨认出非富即贵。这也是逸王意思,即便微服私访,也要防止不必要的冲突。两个人吃过早点,到了请帖安排的地点,有人来接洽,验明请帖,原来那请帖除了外色从浓至淡的艳色桃红外,对光还可见纸中暗影——男女交合之春宫图,实在绝妙。
验过请帖,两人便被请入一无窗缝的马车轿中。
逸王进了马车便拉住邵健兵右手,两个人手指交错,虽然韩老板应该并无恶意,但两人一时习惯性防备。车厢中黑暗,两人目不能视,也不愿出声让马车夫听到,就以手指比划交谈。
马车行路许久,中间车轮倾轧皆有回声,陆鹰奕在邵健兵手心中写下洞穴二字,邵健兵反握他表赞同,又行一里,似出洞穴,再行两里,马车渐停,车夫掀帘请贵人下。
这会重见天日,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天然山谷,谷中有村落,并开辟一极大宅院,马车就停在宅院门口。韩老板站在院落门口,恭迎两位。外间暑气渐重,谷间气温却低上许多,十分舒服,四周抬头望去皆是山头,但并不觉得视线压抑,更为可喜的是举目所见皆是朝阳番菊!
韩老板见两人观菊似喜,也不往里迎人,他的请帖是分时约请,贵客自然分批而到给他迎人时间,此时尚有闲余,他就亲自带人往花田走去观赏。
“这番菊又叫做迎阳花向日葵,明代已有,只一年生,夏秋两季开花,夏季不结实,直生,虽有分枝,只生一花大如盘盂,单瓣色黄心皆作窠如蜂房状,至秋渐紫黑而坚,取其子种之甚易生,花有毒能堕胎。但凡结子根系即枯萎,到了冬季放火烧梗,来年再植。”韩素鱼介绍:“此花逐日,早南晚西,很耐干旱,是我从一个叫莉莉图的番商那里得到。”
这幺一大片朝阳番菊,花瓣迎日灼灼耀眼,美艳非常,逸王和邵捕头都赞不绝口,甚为夸奖,折艳会虽是不登大雅之会事,但此地此景,倒是极为光明雅致,可见主人实乃大俗大雅之人。
赏过番菊,三人才往院落中走,此间竟有活水,韩素鱼又介绍:“离此二里远,有个小瀑布,下有潭水流出,正好自东南环抱我这宅子。”两人又赞了一番。
入门便是曲折游廊,“我这里山够多,便不造假山,只做庭院。”阶下或石子铺路,或青苔石板,砖瓦色泽明艳,院墙粉白,两边有那果树兼着芭蕉,又有那兰花铃草错落有致,花园,溪水,亭榭楼台,真真是一步一景,韩素鱼为贵客指点了一下精妙得意之所,又在分配给两人入住的湖边竹林的听雨阁喝过一道茶,才宾主尽欢的分别。
“今日起,院内陆陆续续来人,因此会是切磋床技,可能随时可见二位贵客意为不雅之事。先告知于二位贵客心知,如若不喜,可以回屋中等候,我已吩咐下去,听雨阁院落必不会有人打扰。今明两日一过,大家便自回来处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也有意见识一二。”逸王安抚主人,韩素鱼含笑点头自去迎接他人。
两夜一天,聚众yin乱。。。你们期待吗因为这个月任务加今天已经超了六千,所以短小且没有彩蛋,好心的小天使也要留言给我啊,下个星期五晚会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