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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珏看着河岸上并排联绑的船只们面上惊叹不已。薛聪看他反应,很满足的给他们介绍寨子里的大小兄弟。一个留着半羊胡子的总管模样男子文绉绉的在一旁问好,话酸的贾珏牙都快掉了,还是水檀出马才把他酸了回去,薛聪在一旁无奈的大声抱怨:“这夫子是姐夫介绍来的账房先生,仗着会点儿学问,成日里不肯好好说话,我每次一听他声音就头疼”又拍拍水檀的肩,水檀不动声色的挪开了一点,薛聪毫无所觉的继续道:“还是何兄弟你有办法!”
不出贾珏所料,薛聪在晚间的席宴上提出了若是想长久合作,便要在水寨里多呆些时日的说法。这的确没错,贾珏一等虽说有人推荐,可到底是摸不清底细的外人,不细心观察一番,便是贾珏自己都觉得不靠谱。
于是一行人便在寨子里住下了。没想到,虽说只是个普通走私寨子,生活质量还真不错。锦衣玉食都不必提,便是最下头的弟兄,也少不了大笔金银傍身,贾珏了解了寨子里的薪金情况后,不止一次的和水檀提起加薪。
寨子里有一个名叫苏匀的小匪,比贾珏尚且小些。可身世着实凄苦可怜,现今不过十三岁,却已父母双亡,自身又是个哑巴,原来也只在寨子里做些粗活,现下贾珏他们来了,管事儿的就把苏匀拨了过来,全派个小厮用场。贾珏虽可怜他,但也不否认,管家此举颇有些轻慢意思。
不过他自然不甚在意这些。现下只有查清了寨里的货路渠道或者账本,才有平安回京的可能,若有这些闲情逸致,不如多去探探消息来的划算。
第30章
扬州城倒真不愧是古今第一的富庶……
贾珏站在这个据说是全扬州最奢华的陇纱山庄门前,心下叹服着。
入了水寨便要和水匪们保持一致的行动和脚步。薛聪既带着寨里的上百名骨干们不惜赶了一天的路程来这儿寻欢作乐,贾珏和水檀便是断然没有机会拒绝的。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到了这个地方,任兄弟你喜欢什么样儿的,环肥燕瘦都由着你挑剔!”薛聪一只手搭在他寨里二头子邀豹肩上,洋洋自得的炫耀着,就好似这个山庄是他开的一般,突然又直起身子,猥琐的和底下的人对视了一眼,头暧昧的看着贾珏问道:“该不会————弟弟还是个雏吧!?”
贾珏甚少听见这些猥·亵之言,当即憋得脸通红,支支吾吾的就说不出来话了。
薛聪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头问水檀道:“不会吧??我看他如今怎么着也得又十四五岁了,怎么还那么纯?”
水檀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贾珏,直看得他脸更红了,才清清嗓子回答道:“他身子不好,胎里带出些病弱。大夫说不能太早触及人伦,这才耽搁下了。”说着伸手搂过贾珏,还往怀里带了一带,面上带出些哀色来。
薛聪信以为真,摸摸自己的脑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触及了别人的疮疤。当下大手一挥,便带着手下的人进去了。
这陇纱山庄倒是确实和上回贾珏去的那个妓院不同。一路上断见不到浓妆艳抹衣着曝·露随chu拉·客的花娘,廊内装饰着金缕金裘的墙幛,隔台子搁着一个燃着甜香的金兽,渺渺的熏雾使人有些迷糊昏沉,贾珏心想,这不会是****吧?
也只有贾珏会这样煞风景了。
再看薛聪几个,一个个如同放出了笼的野鸽。几十个人不愿与老大一块儿,径自跑了开去,这个时候,还有哪个会去在意没大没小的问题?
贾珏依旧如同上次那般拘谨着,只是这一回的酒娘倒是不同上回那个,只是安安分分的斟茶煮酒,看出贾珏的不自在,亦没有很浪荡的贴上去调笑嘻骂。
水檀突然伏过来轻声的在贾珏耳边说:“小千他们回来了,你先坐着,我出去看一下。”而后又直起身对着坐在上首几乎将自己的头埋进xx里的薛聪告了个罪,说是去下茅房,便推门出去了。
贾珏
分明感到身旁的花娘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旋即就贴近来了。贾珏于是更加紧张,感觉到一双肉夷在腿面上磨蹭着,于是不知所措的端起了桌面上的酒盏饮了个干净。
水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心肝宝贝身边贴着个白生生的女子,那女子的破爪子还在桌布下不明位置胡乱的移动着……登时气不打一chu来,三两步窜过去就抬手将那个女子拨在了一边。那花娘在地上咕噜噜打了两三个滚,声响便惊动了门外的嬷嬷。
那嬷嬷掀了帘子瞧见这番光景,赶忙挂了笑上前来扶那花娘,嘴上赔着醉道:“大人们息怒…这姑娘新到的,许是有什么不懂规矩的地方冒犯了,您便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放过她罢!”
水檀平息了一会儿怒气,自己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又看见被自己推到的那个花娘一脸惊恐,好似连腿都打不直的可怜样子,从怀里掏出了张银票递过去,嘴里道:“倒不是她的错,只是我这弟弟先天不足,需得少行女·色,我方才看她行为失礼无状,一时情急才推的过去。这银子便拿去给她压压惊,你们亦不必责罚了。”那嬷嬷接过银票扫了一眼,顿时一脸讪媚惊喜的拢进了怀里,拉着方才那丫头就下去了。
上头的薛聪瞧见这番变故,又想起自家姐夫与自己传的八卦,心下一点便通。嘴上也不道破,只大笑着道对身后的花娘道:“我这兄弟最是疼爰弟弟,他身子不好,你们便拨个人送他俩回房歇息,一间房便可了!”
于是出来个穿着桃红色挂颈短织棉裙的丫头带着两人回房。贾珏心想,反正在这里也不可能真正嫖·娼的。便跟着水檀一道同她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脚软…无论怎样高雅,娼院儿里毕竟还是一片脂粉气的,所以在看到布置的一片暧昧粉色的房间,贾珏也并未多说什么,反倒是水檀,站在门外目送着那个丫头婀娜的走远了,才回身把房门锁好。这让贾珏莫名的有些气闷。不过也真奇怪的很,屋里的温度好似凭白就高些似地……水檀一转身,赫然发觉贾珏的面色好似打了鸡血,并且一副无力支撑的模样,吓了一跳,慌忙用手去探他额头。
贾珏只觉得浑身滚烫闷热,慵懒无力的紧,水檀冰冷的手掌贴过来,触及之chu无不展开毛孔感叹欢呼,于是无意识的便朝着水檀开始磨蹭,以至于竟将脸贴上了水檀的脖颈chu,呼呼的喘着热气。
水檀被挑·逗的煎熬难耐,觉得今日穿的裤子有点儿紧,奈何贾珏是在贴的牢固,况且自己也是痛并快乐着,也不着急着推开贾珏,只在嘴上疑问:“你是不是吃了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了?”
贾珏脑袋沉沉涨涨的,哪里耐得下心思去回想,只粗略的回忆了一下便道:“方才你出去那一会儿,我,我好像多喝了几杯酒来着……”
这便是了!水檀无奈的撇撇嘴,青楼里的酒水也敢乱喝,简直不知该对贾珏说什么好。
不过心下也知道了解决办法,嘴里只说:“你提起方才,我原本还有事情要说…你现下这个模样…罢了!你且忍着片刻。”水檀一把抱起贾珏便往床榻方向步去,嘴里还不消停的叨念:“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再乱喝这种地方的酒!”
贾珏此时已经面如春霞眼带水光了,一阵阵的热气全堆聚在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水檀的手触碰在哪里,哪里便升起一阵难以忍受的战栗麻痒来…“嗯~~~”终是忍不住,在接触到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