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声和尖叫声在彩绘玻璃穹顶下回荡。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杨蘅尖叫着扑腾,简直像落了火坑而不是水池,让薛临歧想支手帮他都有些困难。
“别闹,全泳池的人都看过来了,”薛临歧费力将杨蘅从水中捞起,“有我在,不会让你淹死。”
“就是你忽然把我拖下水的,还装什幺好人!啊……”脚下一滑,杨蘅忙抱住手边唯一可依靠的薛临歧。
“但是这水深只到你的胸口。”
“我说了我怕水、不会游泳!”说着,杨蘅猛然推开薛临歧,“我、我要上岸!”
薛临歧竟也未拦,只唇角勾弧度,目送杨蘅爬上池沿,站起来扯扯泳衣,他才好整以暇开口道:“你的泳衣湿了。”
杨蘅起先没明白用意,低头一瞧,他正看见——
半透明的白色布料之下,他胸前被水泡得凸起成尖儿的暗红两点。
继续审视,其他部位也有透肉,但并非均匀的全然通透,只曲线凸起的地方才现出半透,更羞耻了,尤其是包着他男根的裆部,简直不堪入目,这时,背后又传来薛临歧火上浇油的一声:“pi股真翘。”
再回头一看,那些因为吵闹聚焦过来的目光,现在正更为惊讶地注视着他,而且不少是外国人,杨蘅想找个地方遮蔽,但往来望去,最便捷的——
他又钻回了水里,还嫌不够,他干脆手脚并用抱住薛临歧,反、反正都……过了,这点接触不算什幺,有个东西抓着,他在水中的不安也能减轻些。
薛临歧没意识到,不是源于恶作剧成功的得意,他的愉悦来自杨蘅表现出的依赖,望着软软小小一团,八爪鱼似攀着自己的杨蘅,他开口的嗓音噙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你真的不学游泳?现下世道这幺乱,万一遇上点什幺,刚好需要凫水……”
“与你无关!”杨蘅怒回。为什幺这个人总能用各种方法羞辱他,他宁愿被拷打、被关押,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为什幺会变成现在这样,因为他杨家私生子的身世,还是因为他双性人的身子?
后背凉飕飕的,而且有点在意薛临歧那声“pi股很翘——pi股后面,肯定已经完完全全透出肤色了吧,说不定连股缝都能看清。杨蘅不适地转了个身,背对薛临歧,薛临歧也就从背后搂住他,半提半推地带着他淌水。
“既然来了,至少在水里走一走吧。”薛临歧道。从他的角度俯视下去,能看见水波折射中杨蘅白得晶莹的裸露美背,交叉的两条带子中间悬空,越发衬出腰肢纤细,最要命的便是那翘臀了,于纤细腰肢下忽然突出来两瓣肥美的圆肉,暖乎乎抵着他的下身,随迈步动作柔软挤压。
然而承诺了今天不做爱,真是可惜,不过,或许他可以打打擦边球……
杨蘅双手环抱胸前透明两点,念及算是遮挡,他没有反抗薛临歧环扶上他腰肢的手。毕竟是高级会所,泳池里人不多,稀稀落落的,比较安静,多水声而少人语。先前的目光已经收回了大多数,但还是有迎面的人看他们,这令本就因涉水紧张的杨蘅更为紧张。他十分恐惧水波摇晃身体的感觉,那力量是如此深沉强大,他怕自己滑下去便起不来了,水线漫到脖子他已经感觉喘不过气,更难以想象要将脸完全埋入水中,直面那蓝色视野……
注意力集中在脚下,杨蘅没有发觉,薛临歧的手自他腰际悄然下滑,肚子,小腹,一按他的男根——
“咿呀……”杨蘅发出声短促轻叫,挪了只手下去阻止薛临歧,但无济于事,“你做什幺!”
薛临歧叼住他的耳朵,呵着热气哄道:“有人看着呢,你镇定点,才不会被他们发现。”边说,他边用一根手指在杨蘅的男根上按压,从顶端一直滑进精囊的中沟里,小东西被泡得软趴趴的,不像他的,已经有点硬了……
“你、你昨天承诺了不碰我!”杨蘅压低嗓音,艰涩道。
“我承诺的不上你,只要不把ji巴插进去,就不算上你。”
杨蘅因为这粗俗的话语红了耳廓,薛临歧似是察觉了,沉沉低笑,变本加厉地舔舐起来,手下又将杨蘅的男根自裆边掏出,老年人把玩保健球般揉搓。性器暴露于池水,又被泳衣的边缘勒着,杨蘅露出幅快被玩哭了的欲泣模样,但这才刚开始呢,玩够了玉茎,薛临歧也不给他塞回去,转而便隔着裆布,两指钳住了他的yin蒂!
“唔嗯嗯……”怕引起旁人注意,杨蘅将痛呼尽数吞入喉中,他拧腰,想甩开薛临歧的手,奈何薛临歧钳得太紧,反而拉扯了那可怜小核,爆发出阵吃了青梅似的酸胀,叫杨蘅软了双腿,身体浮沉。薛临歧一手托住他的胯下,稳是稳了,但那大掌覆盖住整个裆下的压迫感令杨蘅十分不安。
“走吧,我们去那边的池角,这样他们就看不见你了。”薛临歧故意胸膛撞了撞他,道。
就这样,杨蘅双腿夹着薛临歧的手,对抗着水流,艰难前迈。水流在二人之间温热翻涌,他与薛临歧行走时若即若离地磕碰,肩头、胸口,腰胯,湿润泳装使得这接触更为粘稠,他甚至能感到,不知有意无意,薛临歧的腿,时常跨入他股间磨蹭……
手抱胸抱得有点酸了,稍微抬起,衣料黏到他的臂上,被拉起来点,又湿漉漉弹回胸前,正值杨蘅走神之际,薛临歧的食指,猝不及防地抠进了他的yin唇。
杨蘅周身一震,僵硬转脖回望,正对上一双深像能将他吸进去的漆黑眼眸,薛临歧的睫毛随视线的方向下垂着,掩盖了上半部瞳仁,随呼吸轻轻颤动,那碎影像有实体般,痒痒地扫进他心口去。薛临歧面不改色,手却在他的裆底前后滑动,将两瓣软肉按得凹陷下去,单指勾勒他蜜缝的形状。
“愣什幺,走啊。”薛临歧说着,凸起胯下暧昧一撞,手指更是直接裹着泳衣,戳进了他的雌穴,摩擦他的穴口,那布料对于娇嫩媚肉而言还是太粗糙了,使他内壁不适蠕动,薛临歧总是有各种刁钻的法子折辱他,但沮丧的是,即便万般不情愿,还是有股热流穿过杨蘅密合的穴肉深处,悄然涌出。
同时,杨蘅惊悚察觉,他被薛临歧带到了较深的水区,水位原本只到他的胸口,现下已经漫到了锁骨,而且似乎仍在上涨,使他瞬间汗毛倒竖,在恐惧的驱使下,他的花穴竟下意识收缩,含紧了薛临歧的指节,布料刮蹭,池水浸泡,被刺激的甬道又泌出股水儿来……
随着薛临歧一声“什幺水儿这幺黏,池水可不这样”的轻嘲,二人终于抵达池角。薛临歧将他送进池壁转折的夹角里,又挡在他背后,这下旁人确实看不见了,可杨蘅也彻底被困死了。他就知道薛临歧不是把他带过来休息的,果然,薛临歧用隆起已久的胯下贴上了他的臀缝,双手则从泳衣的腋下钻进去,捏住了他的乳尖!
这可比直接被摸裸胸羞耻多了。然而杨蘅无力反抗,水位最终漫到了他的喉结,只要稍一低头他的下巴就能没进水中,这对怕水的他而言简直像处刑。杨蘅不得不用双手扒住池沿,这样他的脚就被强大的浮力微微托起,无法着底,如果不是薛临歧纹丝不动地站在腿间,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漂走。
薛临歧在他pi股上磨蹭起来了,隔着裤子,用贲起的那物一下一下拨开臀肉,挤进股缝,他才被开苞不久的菊穴回味起来了似地紧张收缩,但还是躲不过那硬热的触感透过泳衣清晰传达,不断碾蹭他的穴口和会阴。这样的磨蹭同时牵动了前段衣料,那裆布先前陷进他的蜜缝里一些,本来就有涩磨的异物感,现下更是随薛临歧的动作前后锯拉,频频刺激他肿胀花核,可就是给不了他满足,令杨蘅苦不堪言。
上身也是,俯视下去,能看见胸前布料被顶出两只大手的形状,还在不断变换,或像对待女子般揉捏他的乳肉,或将他的乳头拉尖,或又深深按进去,轻拢慢挑,将酥麻传遍他的四肢百骸,很是yin荡。手吃力地抓着池沿,杨蘅因为薛临歧的顶弄扑腾沉浮,他闭嘴屏息,生怕呛水窒息,然而他竟然有种飘飘然的快感,菊穴开始软化,雌穴也欲求不满地渴望填满。温热水浪拍打身体,水声并着喘息充斥听觉,他已经管不了这具身体了,真想灵魂能离开肉体,就留具空壳任薛临歧亵玩。
水花四溅地顶了半晌,好一阵涛声荡漾,薛临歧终是抵在杨蘅尾脊上射出。感到质感不同于水的液体溅上腰背,杨蘅发出声麻木却妩媚的呻吟。薛临歧方兴未艾,手从泳衣腋下抽出,却没有离开他的身体,而是顺着他的肋骨、腰侧一路抚摸,那触感被水柔化了,像羽毛搔弄,又像电流涌动,一直流连到他的大腿根部,富有侵略性的手指挑开湿闷裆布,几丝水流趁机钻入,眼看又要被侵犯,这时,背后忽然传来声——
“是薛督军吗?”
见池角人因自己的呼唤而停顿,微微回头,张更确定他的辨认,涉水朝那方靠近,不过近到一定距离便停止了,因为他隐约看见……嗯,达官贵人和情妇在会所泳池玩点小刺激,也不算什幺特别值得惊讶的事。
薛临歧回头看清,来人是个地位不低的政界人物,而且杨蘅好像也吓得有点失神,于是他便忍受了这次打断,叫来服务生帮助杨蘅,自己转身离开池角去见张。
服务生拿着条大毛巾赶来,将面如死灰的杨蘅从水中拉起,杨蘅则迅速夺过他手中毛巾,紧裹在身。
杨蘅由服务生半扶着,到不远处一个躺椅上坐下。他裹着毛巾发了会呆,服务生又为他端来杯刨冰,这才彻底离开。杨蘅将双腿搁上椅面,躺得像条涸泽之鱼,他原本盘起的长发已经散了,湿漉漉地,垂几缕在白得色泽不均的半透明泳衣上。躺椅靠近有窗户的墙,阳光投进来,稍微温暖了他,他原本混沌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搜寻着投向了还在池中的薛临歧,薛临歧与人交谈得认真,看也不看他。性事余韵似地,杨蘅忽后知后觉地喘息急促,脸颊发烫。
于是他有气无力地坐起,决定尝一口桌上刨冰。刨冰顶端浇着草莓颜色的果酱,鲜艳诱人,可惜杨蘅此时没什幺食欲,手挖起一勺,送入口中,酸,很酸,而且冰得牙疼,只有抿化到最后了,才能稍稍尝出点甜味来。
目光始终呆呆地对着薛临歧,杨蘅任由这晦涩味道流进食管,冰凉的,一直的,流进他胸腔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