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肩膀上的匕首，言空微微一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现在你可以认输了吧，小鬼。”车凡的声音从言空的身后传了出来。
“我认输了。”言空低下了头，表情很失落。
这是言空第一次在同等级的情况下输掉战斗，往日，他靠着系统，摧枯拉朽，无往不胜，以低等级的身份战胜高等级的人。
但是今天，他却真的败给了一个同等级的人……就算对方是作为一个半神级的强身，但是在压制能力之后，也可以说算是同级的范畴——一个满级大神开了小号和你打，赢了你，你还有什么借口，难道要强词夺理，说大神能赢靠的是bug？
他必须承认一件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技术高就是技术高，打输了就要认！
车凡看到言空愿意服输，表示很满意对方的反应，拿开匕首，找到了一张还没有被破坏的椅子，扶起来坐下，看着言空说：“既然你已经明白，你的系统不是无敌的，那我就不再多费口舌了，按照原来的计划，直接进行下一步教学内容吧。”
言空突然抬头问道：“车老师，我会服从你的教学安排，但是我有两个问题想知道。”
既然言空愿意向他请教，车凡就很开心的对言空说：“行啊，有什么问题，你说吧。”
“我想知道，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技能，还有，为什么你走到我的身边，我的那些机器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言空问。
“用的是什么技能嘛，用的是30级的分身，不过虽然是30级的技能，但是在我的研究之下，25级就可以用了，这也算秘法的一种，所以没有什么问题，并不算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至于为什么你的机器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仔细看看这个。”说完，车凡挥了挥手。
在车凡的挥手之下，这个房间的景象突然变了。
遍地的子弹，满墙的弹孔，还有言空身边的机器人，全都消失了，而言空和车凡身上的伤痕也都毫无影踪，就像是它们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言空摸了摸刚刚受伤严重，根本无法动弹的腿，却发现刚刚还十分疼痛的腿此时却一点事儿都没有，然后他又站起来走了两步，果不其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再看看车凡所坐的地方，那分明就是他们两个人开打前，车凡所坐的椅子。
到了这个时候，言空可以确信，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
“明白为什么机器人都不会动了吧，因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在虚拟空间里，一旦决出胜负，我就会暂停所有机器人的行动。”车凡说。
“你的意思是……你在坑我？刚刚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一直在玩弄我？如果刚刚的战斗只是你用虚拟空间来耍我，那不好意思，我不会听从你的教学安排。”言空一听，一脸不满的说，如果刚刚是在车凡的虚拟空间里，那他说不定耍了什么小手段。
车凡矢口否认：“小鬼，你的想象力太严重了吧。我可没有耍你，刚刚的战斗，是正大光明的战斗。”
言空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不对啊，你不是一早就把虚拟空间收起来了吗？而且刚刚的战斗明明就发生在这个房间里面。”
“不是，我从来都没有收回虚拟空间。你该不会以为我的虚拟空间就只能是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房间吧。”车凡知道言空想到什么了。
然后他伸出右手的食指，摇了摇：“我只是把那个空无一物的虚拟空间换成了原来虚拟空间罢了，因为一开始你的任务，需要躲避刀剑的追击，那些东西都是障碍物，留着一点用都没有，所以那个婊子才将空间的环境定为什么都没有。”
“那刚刚是……怎么回事？”言空问。
“小鬼，我要告诉你，战斗是很严肃的一件事。在战斗中，尤其是在双方实力差不多的战斗里，不管是赢，还是输，双方都有可能受到治不了的终身伤害，所以我们天御大学的修炼场才会拥有那么一套完善而又复杂的救援系统。”车凡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房间没有医疗系统，你只是想保证我们的安全？”言空问。
“不不不，实话告诉你，那套医疗系统在每一场战斗里，只要使用了，就是一百信用点起步，而且一旦有一方受到致命的伤害时，医疗系统需要使用的医疗资源就是上万信用点。这么说你明白吗？”车凡说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你的意思是……你想省钱。”言空算是听出他的意思了。
“省钱当然是一个方面，但是不是最重要的方面。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能在现实中把自己的实力压缩到25级吧，即使真的可以压制，在危机关头，我的潜意识为了保护我，也会将这个压制解除，到时候说不定我真的会一巴掌拍死你。”车凡说。
言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解释。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我是巅峰半神，拥有神力，全身上下都受到过神力的滋养，以你那点战斗力，还打不伤我。”
说到这里，车凡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痛快的吐了出来：“基于以上几点考虑，我把战斗场地设在虚拟空间里，应该不难理解吧。”
“嗯，在虚拟空间里，你可以制造一个25级的你来和我对战，而且我也失去了系统的保护，拥有真实的感官，在战斗中会受伤，因此我刚刚用膝撞和你对拼的时候，会感觉到疼痛，是虚拟空间屏蔽了系统，而不是技能本身的原因。”言空恍然大悟。
“你明白就好，说实在话，无老鬼给你的这个系统，对你的帮助真的很大，可以让你无所畏惧的攻击，如果没有系统，你用那个膝撞攻击和别人硬碰硬，多半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这个系统也有问题，你用这个系统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体验伤痛，这样一来，很难成为强者，所以无老鬼才找我们研究出虚拟空间。”车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