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之所以皱起眉头并不是因为右臂伤口传来的疼痛所致,他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右臂居然会中弹而产生了一丝疑惑,因为在他发起攻击前的计算中,此时的对手应该还没有时间对自己做出任何有效的攻击行动才对。已经瞬间趴到地上并做了个横向翻滚的赵五,在尽可能躲避对方有可能发动的攻击时还在心里责骂着自己的轻敌。
是的,已经想明白自己中弹原因的赵五正在迅速调整着此时的心态。自从苏醒以来的赵五在经历过的几次战斗中都是无往不利,几乎没有自己一合之将的敌人在让赵五收获胜利的同时也逐渐让赵五产生了一丝自负和对敌人蔑视的心态,这丝心态在赵五一再无伤胜利之下得以隐藏了起来,并没有让赵五察觉。而今天,右臂的受伤终于让赵五察觉到自己这种在战斗中足以致命的心态,赵五已经决定在今天的事情结束后,他会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以防今天这种情况再度发生。
“哎呀,躲的还挺快~”
翻滚的赵五听见了自己兄弟那明显调侃着谁的话语,紧接着枪声响起,赵五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到枪的赵四正在和对面仅剩的三人疯狂对射着。
“老五,你是不是该帮帮忙啊!”
正忙于一对三的赵四还不忘向自己的兄弟提醒一句,毕竟此时正在匍匐射击的赵四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对面三名武装人员借助吉普车的遮挡对着赵四进行着交错射击,而赵四这边除了临时当成沙包的尸体外,实在没有什么防护措施的赵四有些独木难支。
“我不是叫你躲起来吗。”
同样从尸体身上拿到突击步枪的赵五开始了射击,喷泄而出的子弹打在了对面的吉普车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这不是有枪了吗。”
两人之间说着这些毫无营养的话语,得益于赵五的火力压制,赵四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迅速更换弹夹后,赵四不再疯狂射击,改为单发模式的突击步枪在赵四手中静静地寻找着目标。
赵五手中的突击步枪也没有了子弹,这是“枭”式突击步枪的唯一缺点,只能装配一种弹夹的该枪理论射速却达到了每分钟700发,而弹夹容量却只有可怜的32发。
寻找弹夹的赵五让这边暂时失去了火力输出,而藏在吉普车后的三人确实对的起他们参加过的那些训练,瞬间判断赵五两人正在更换弹夹的三人一齐露头,三把突击步枪同时射击,子弹迅速打在了赵五两人的临时“沙袋”上,飙起了一道道低矮的血柱。庆幸的是,这些武装人员并没有携带什么手雷,炸弹之类的爆炸物,否则赵五两人很可能已经被炸上了天。
三人虽然判断正确,但也只是从平时训练为出发点的判断正确,诺德安将之当为王牌的这支小队在轻易不露面的同时也面临了实战经验过少的问题。其实,也不光是他们三个,整个乐土的战斗人员都缺少实战经验,如果按照帝国现行的军事力量等级来看,乐土的这些战斗人员充其量就是准军事武装人员的水平,而好勇斗狠的废土人则已经达到了帝国二线部队的兵员要求。
此时,三人就为他们自己的缺乏实战经验问题付出了代价。首先是位于吉普车车头的武装人员,疯狂射击的他在心里大喊畅快的同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双脚早已出现在赵四手中突击步枪的瞄具之中,单发模式的步枪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枪声,50米的距离让子弹爆发出了最大的威力,脚腕被子弹贯穿而过的武装人员倒在了地上,那歇斯底里的喊叫声让他的同伴都不忍心去看他一眼。
好像是嫌这喊叫声太过嘈杂,第二枚子弹准确的射入了光学瞄具所指定的武装人员头部,双眼仍然睁着的武装人员就这样顶着眉心处的血窟窿停止了喊叫。
同伴的死并没有进一步的激发剩余两人的斗志,相反,在打空弹夹后的两人再次依靠吉普车躲藏了起来,好像这样才会让两人感到自己有活下去的可能。
看着对面迟迟没有动静的赵五用手指对着那边一指,用眼神向赵四示意后的他拿起了地上的手枪,检查过手枪弹夹的赵五站了起来,猫腰前行的他迈着灵巧的脚步,在这条拥有拜年历史的道路上无声移动着。
也许是因为太过安静让躲在吉普车后的两人产生了一丝不安,分别躲在两辆车后面的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人慢慢地探出了头,准备观察一下赵五这边的形势。
而就在他刚刚露出可以看到前方形势的高度时,已经潜行到吉普车一侧的赵五猛然发力,身体贴着地面向前一滑,滑过吉普车的赵五一枪结果了仍然还躲在车后的武装人员。与此同时,赵四也一枪将观察形势的武装人员击倒在地。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这是巧合,也是默契。
“喂,你没事吧。”
在确认没有危险后,赵四来到了吉普车这边,看着赵五仍在流血的右臂问到。
“问题不大。”
不断握紧右拳又松开的赵五这样回答着赵四,然后他看向了刚才一直没有采取行动关卡卫兵,不明白他们什么意思的赵五看向了赵四。
“我也不知道。”
明白赵五什么意思的赵四直接摊开双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那些卫兵是什么想法,按理说自己两人杀了一个明显后台很硬的年轻人后,这些卫兵应该对自己两人发起攻击,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这座城市只有一个后台,那就是那位神秘的市长大人。
突然,天空中传来的某种声音让赵五两人同时抬起了头,然后两人全都皱起了眉头,由直升机的螺旋桨造成的声音随着逐渐靠近两人而变得越来越大,慢慢在赵五两人与关卡之间降落的直升机产生的风力,将赵五两人头上的黑发吹的更为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