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兄弟,你竟在此地?真是上天有眼!”刚练了一晚上“一阳指”的“六脉神剑”的段明辉吞食完朝阳中的那一末紫气,发现其对自己的神魂好像真得有那么一丝增进,正心情不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林外走了进来。
他其实早就发现他了,却直到现在才装作刚发现的样子,脸上装出惊喜的表情:“原来是薛老哥,久不相见,不想今日竟在这里相遇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段兄弟!早知如此,我师父他们也不用定下这凶险之计了。段兄弟,老哥有一不情之请,还请段兄弟万万答应!”薛慕华一躬到底,状其诚恳。
“擂鼓山大对要开演了吗?恩,原著里这老薛可是被丁春秋给擒上了擂鼓山的,怎么现在跑来充当送信人了?”段明辉心中不解,于是直接开口问道:“好说好说,薛老哥可是想让我去救治你那师祖无崖子吗?”
薛慕华大惊:“段兄弟何以知道我这师门之秘?”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呢!”段明辉心想,口中却道:“之前我教你那圣光神术,难道薛老哥之前就没怀疑过我的出身来历吗?实话实说吧,我本不是江湖中人,而是修道之人,能掐会算,江湖中的诸多隐秘之事,我不知道的几近于无咧。”
“先前段兄弟教我圣光神术,我就怀疑过段兄弟非俗世之人,只不过我师门说起来也是道家一脉,我师祖他老人家学究天人,熟读道经,然终只是普通凡人,故我始终不敢相信这世上真有餐风饮霞,脱世修仙之人。不过今段兄弟既如此说,却是让在下茫然无断了。”薛慕华说道,脸现茫然之色。
“不就是想让我露一手吗?用得着说得这么隐晦吗?”段明辉撇撇嘴,心想,口中道:“好吧,既然你不信,那我就给你说说你一直避而不说的门派之事吧。你薛神医之师乃河南擂鼓山‘聋哑门’的掌门聋哑老人苏星河,可对?”
薛慕华道:“我之师门虽隐晦,但只要有心,还是能探察得到的。这算不上神异。”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你老师是聋哑老人苏星河,但实际上他并不聋,也不哑,之所以装聋作哑是因为被你那师叔星宿老怪丁春秋逼迫的。丁春秋跟你师娘李秋水私通,更觊觎你师门神功秘籍,于是偷袭你师祖无崖子,将其打落山崖,使其身受重伤,全身瘫痪。幸得你师父及时赶到,将其救下。丁春秋不想与你师父拼命,又还想得到你师祖所会的神功,于是和你师父约定,只要你师父从此不开口说一句话,便不来再找他的晦气。你师父当时共有包括你在内的八个徒弟,怕丁春秋来找你们晦气,于是将你们赶出了师门。再收的弟子,也均刺耳断舌,创下了‘聋哑门’的名头。”段明辉边说边看那薛慕华的神色,却见其脸上神色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惊骇,口嘴大张,直欲见了鬼似的。
“这就吓着你了?更吓人的还在后面呢!”段明辉暗笑,口中继续道:“再说说你真正的师门逍遥派的事吧。你逍遥派乃一代高人逍遥子所创,座下有五个徒弟,大徒弟巫行云,二徒弟无崖子,三徒弟李秋水,四徒弟李沧海。他们师姐师弟,师兄师弟一翻情感纠结,终于引得逍遥派四分五裂。大徒弟巫行云留在天山师门,建立起了灵鹫宫,成了天山童姥。你师祖先是跟师妹李秋水隐居大理无量山琅嬛福地,后又迷上了小师妹李沧海,引得李秋水大为吃醋,于是找来了许多美男子寻欢作乐,你师祖一气之下离开,后来却被你师叔丁春秋所伤,藏于擂鼓山石室之中数十年,生不如死。那李秋水见你师祖离开,先是迁怒于众男宠,将其一一杀死,后又故意勾引你师叔丁春秋,成了他出手偷袭你师祖的原因之一。后来李秋水对丁春秋逐渐感到厌烦,便将他赶走,自己只身前往西夏,凭借媚术当上了西夏国国王的后妃。但好景不长,同样暗恋你师祖的大师姐天山童姥巫行云打听到她的踪迹后,便前来寻仇,李秋水虽凭借绝技小无相功保命,但其容颜被毁,二人因此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段明辉将这一段隐秘往事说完,薛慕华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如同见了鬼似的”来形容了,而只能用“如同见了活阎王”来形容了,惊骇,惶恐,不敢置信,种种表情,纠结一起,让原本道貌岸然、仪表堂堂的相貌变得小丑似的。
“段兄弟难道真是无所不知的神人不成?”过了好半天,他才憋出这么一句来。
“神人不敢当,就是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事而已。现在你可以将你此行的真正之义说出来了吧?”段明辉装够了高人形象,心中未免有些飘飘然,口中道。
“我原本听闻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段公子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又相貌俊美,极合我逍遥派收徒要求,是以想代我师来邀请他去破解我师祖留下的珍珑棋局的。”薛慕华道。
“咦,怎么你师父还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替你师祖找一个衣钵传人?难道你从我这学了圣光神术竟没救治你师祖?老薛,真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段明辉开玩笑道。
“段兄弟莫开玩笑,我薛慕华岂是那欺师忘祖之徒?自从段师弟处学得这祝由神术后,就尽快赶去石鼓山我师祖处给他老人家救治。只是他老人家当年摔断了脊柱大骨,瘫痪多年,全身骨骼变形,经脉堵塞,全凭深厚的内力修为才吊得一口气在。我这祝由神术虽对内外伤有奇效,却对师祖这样严重的伤势无有大用。只是勉强将其内腑外伤治好了,至于已变形多年的脊柱大骨却是无法纠正。师祖他老人家仍是瘫痪,行走不得。不过因为伤势被我治好了一些,师祖他老人家再也忍耐不下,于是定计试图借这次大张旗鼓招收衣钵传人之举,引得那丁春秋恶贼前来,由我师父吸引其注意力,将其引到我师祖所在石室,由师祖他老人家出雷霆一击,将其击毙。不过师祖他老人家虽伤势有所好转,但也仅有一击之力。我师父功夫又不如那丁老贼,所以这实在是不得已的冒险之举。上天见怜,竟让我在此遇到了段兄弟,还请段兄弟出手相助,我愿奉告江湖,将‘第一神医’之名让于阁下!”薛慕华最后竟直欲行那叩拜大礼。唬得段明辉赶紧用念动力将其制止。这老小子叩拜不下,看向段明辉眼中那灼灼的目光却是更盛了。
“哎哎我说老薛,能不能别用那么热切的目光看着我?我又不是那头牌的姐儿!”段晚辉赶紧挥手遮开他的目光,口中道。
“段真人说笑了。还请真人垂怜,我逍遥派上下定感激不尽!”薛慕华再次躬身施礼道,还好这次只是深鞠躬,不是磕头,段明辉也就没阻止,由着他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如果到时我看上了你逍遥派的什么神功秘籍,你可要双手奉上啊。”段明辉表情认真道。
“这。。。。。。”薛慕华不由地迟疑起来,他在派中不过是一四代弟子,还曾被赶出过门派,这次虽因救治了师祖,而被师父允许在门下行走,但并没有真正地答应重收门下,所以这样重大的决定他还真不敢下。
“好了好了,看把你吓的。你那逍遥派神功虽多,却还引不起我那贪念,只不过跟你薛老哥开个玩笑而已。行了,你现在就去通知我那三弟段誉吧,他就是前面的竹屋中。”段明辉摆手道。
“那不知之前在下的请求,段真人可否答应?”薛慕华仍不放心地再次确认道。
“连真人这样的称谓都出来了,我好意思不答应吗?行,我答应你了,帮你逍遥派除去丁春秋这老小子,反正我也瞧他挺不顺眼的。”段明辉无所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