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干吗要走的这么急？连跟胡老和章老当面说一声都来不及，知道你想儿子，但也不用这么急吧？你们男人也这么说风就是雨的吗？”列车上，吕青青边削苹果，边对坐在对面的段明辉报怨道。
“我又没让你非要跟着来！”他很想这么说，但终忍住了没说出口，于是只好闭了眼，又回想起昨晚的情景片断。
“。。。。。。那头臭僵尸居然敢违背协议在这里发展小弟，还建立起了人体实验室？！我想有必要召集大家再开个会了。。。。。。”
“。。。。。。小辉，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郑屠子，明面上是本市最大的养殖及屠宰场老板，实际上是一个喜欢杀戮的魔修。这是华医生，别看她现在是本市人民医院最著名的外科医生，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实际上却是一个百年老鬼。。。。。。。”
“小辉，你也介绍下你自己吧，顺便露两手给他们看看，免得他们小瞧了你，觉得你不够格站在这儿。。。。。。”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那头臭僵尸越了线，所以我想有必要将大家召集起来给那头臭僵尸施施压。。。。。。。”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臭僵尸，你就说说准备怎么做吧。”
“。。。。。。将你那些小弟都赶出天蓝市和关闭这家人体实验室是必须的，但除此之外，臭僵尸，你不补偿大家伙点什么吗？”
“。。。。。。凭什么？就凭我李老大的《七杀咒》，郑老弟的‘杀猪刀’，华妹子的‘天魔舞’，对了还有我辉小弟的符，怎么刚才那火烧的滋味你还没尝够吗？”
“。。。。。。不是我李老大非要仗势欺人，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如果定下了规矩有人破坏了却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的话，那这规矩就不成规矩了！”
“。。。。。。当初大家定下这规矩的目的是什么，我想除了辉老弟外，大家都还记得。咱们呢，都是异类，生活在这凡人的大都市里，虽说现在正道衰败，仙道不存，但别忘了，现在拳头最大的却是那些掌握着高科技的凡人！臭僵尸，你说你肉体强大，刀枪不入，那能防得了激光吗？郑屠子，你那杀猪刀一出，方圆十里生灵涂炭，但能防得住从数十里，数百里，甚至是数千里外发射的大炮、导弹吗？华医生，你说你能附身万千，几为不死之身，但能防得住超高强度的电磁辐射脉冲吗？看看吧，我们虽然都是修行了数十，上百年的修行者，但跟这些凡人的高科技比起来，还是绝对的弱者，所以如果我们想继续这样安安稳稳地生活修炼下去，就必须隐藏我们异类的身份。。。。。。”
“。。。。。。辉老弟，别看你是正统的人类修道者，但现在人们讲究的可是科学，可是唯物主义，所以你最好也别那么招摇，该夹着尾巴时还得夹着尾巴。。。。。。。”
“。。。。。。臭僵尸，不同你开玩笑了，天材地宝的，就不跟你要了，现在是经济社会，讲究的是钱，钱可通神。所以你就直接补偿大家点钱好了。。。。。。为了公平起见，也就一人二百万吧。。。。。。”
“好，爽快！你臭僵尸虽然老李不怎么看得对眼，但就爽快这点挺让我欣赏！其实这几百万对你来说也只是小钱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强化剂一管就要卖几十万！不要大家也不是真缺你这点钱，只是需要给你个教训罢了。。。。。。”
“好了，打也打了，钱也赔了，大家就散了吧。对了，臭僵尸这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弄干净点，别再让那些讨厌的警察们闻着味，给大家找麻烦。。。。。。”
“诺，给你！”吕青青推了下闭目沉思的段明辉，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他。
“谢谢。”他接了过来，却自己没吃，而是转手递给了走道对面眼巴巴看着的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还不快说谢谢叔叔阿姨？”小男孩的妈妈对他说道。
“谢谢叔叔阿姨，叔叔你好帅，阿姨你真漂亮！”小男孩接过苹果，小嘴抹了蜜一样奉迎道。惹得周围的乘客哄堂大笑起来。
段明辉平淡地笑了笑，吕青青则一脸幸福地将手伸过去，又挽住了他的胳膊。小男孩边吃苹果边对她做着羞羞的鬼脸，她却装作没看见，只是紧紧地挽着这个自己相中的男人的胳膊。
“儿子，想爸爸了没？”市体育场游乐园，段明辉一把抱住一月未见的儿子，将他高高举过头顶。
“爸爸，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和妈妈？”儿子暄暄小大人似地问道。
“爸爸去外地打工挣钱了，好给你买你要的平板啊。”他在儿子嫩滑的脸上亲了下。一旁的前妻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们父子。
“那你挣到钱了吗？能给我买平板了吗？我要最好的！”儿子急不可耐地去翻他身上的口袋。
“别急，别急，等下就去买。我们先在这好好玩下好不好？”他抓住儿子乱摸的小手，笑着道。
“好吧，说话算话，等我玩好了我们就去买哦？”儿子仍怕他说话不算话，再次确认道。
“没问题，爸爸这次一定说话算话！好了，去玩吧，上城堡时小心点。”他拍着儿子的小屁股将他送到儿童乐园的入口，然后掏钱付给了看门的。
“你好像变壮了，以前你可举不了儿子那么高。”前妻马玉玲淡淡地说道，“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她冷淡的话中似乎带了那么一点的关心，“还好吧。”他同样平淡地说道。
然后两人便陷入了这种尴尬地沉默中。
旁边不时有父母关心地对在城堡中玩闹的孩子招呼道。有单亲的，也有父母双方都来的。后者在招呼过孩子后都亲亲热热的交谈，更显得他们这对父母间的沉默异样。
“儿子好像长高了，不过好像变瘦了点。”沉默了许久，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没话找话道。
“暄暄他不爱吃菜，医生吩咐最好每天给他吃点维生素片。我给他买了最好的儿童维生素，一百多呢。”前妻若有所指地说道。
“哦，这个给你。”他哦了声，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密码是儿子的生日。儿子跟着你过，我当父亲的，出抚养费是应该的。”
她接了过去，也没问里面有多少钱，他觉得她这是在给自己留面子，因为她知道以自己以前的条件，即使在外面打工，也不会挣多少钱。大庭广众下，还是不要问的好。
一时间，他又想起了前妻的诸多好来。
“那好吧，儿子今天就跟你吧，晚上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他。”他的思绪刚飘开，耳边就传来了前妻冷淡的话语。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说，“好的，你先走吧，今天就当也给你放个假。”
前妻朝他点点头，义无反顾地转身走了。
过去了，一切都回不来了。
晚上前妻来接儿子时神情异样，显然她已经发现了卡里面钱的数目有点大。
“你短短一个月，哪弄得这么多的钱？你可别害我们母子——”她说道。
“放心吧，钱绝对清白。你以前跟着我时没享到什么福，这些也算是给你的一点补偿吧。钱尽管花，以后每月我都会打一笔钱过来。”他转身抱了抱捧着新买的平板玩的爱不释手的儿子，“暄暄，爸爸要再出去给你挣钱了。等挣了钱再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玩具，好不好？”
“好！”儿子不情愿地任他在自己脸上亲了下，就又埋头玩平板了。
“好吧，车来了，你们上车吧。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他将她们母子送上了出租车，摇摇手对她们说道。出租车起步，越行越远。
“你前妻挺漂亮的。”等出租车走远了，一直呆在他们视线外的吕青青走到了段明辉的身边，口不由衷地说道。
他笑了笑，看着出租车远处的方向，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