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呐?花爷李看上去,不就和我们一般大小吗?”
我本以为小铃铛王麻水说那番话,又是他在跟我和周瞎子吹牛皮。又或者,那就是他打的一个比喻罢了。
却没想到,小铃铛王麻水竟然接着就跟我和周瞎子说:“小七哥,你和瞎子哥看到的只不过是个表像,要真论起年龄来,就是蟒爷和青姐,都不一定知道花爷的真实年头!”
我一听到小铃铛王麻水这话,脑袋瓜子直觉一大,立马就懵了!心想:难不成这花爷李,还能长生不老?
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这三年的时间,虽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这个年龄阶段,正好处在身体的变化期。
比如我和周瞎子这货,三年前我们十八岁,长得那可谓是风度翩翩还风流倜傥的。可如今我们到了二十一,这个……我长得自然还过得去是吧?但是周瞎子这货就不一样了,丫就是一个门神。要是这货手里在抡个锤子和凿子,那立马就可以升级为雷震子;而且还是那种,自带避雷针的货!
所以花爷李这三年来,那也是跟我们一样啊!该长的长,该变的变。虽说花爷李……确实要比我和周瞎子好看了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啊!
但是,这不就等同于说明了花爷李,也跟我们普通人一样吗?难道,还有什么我和周瞎子不知道的道道?
果不其然,在我和周瞎子的一番严刑拷打下,小铃铛王麻水无可奈何的,又接着和我们说了下去。只是……这丫说的那些话,太让我们震惊了!
小铃铛王麻水那时候说:“外八行里挑选扎子手的日头,是每隔六年一次。因为我悟性高,所以我十五岁的时候,就摘了‘铃铛’的头衔。但是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过花爷了。我还记得,那是一个血雨腥风的黄昏……”
于是接着,小铃铛王麻水就跟我和周瞎子,说了一个小李探花的故事:
仔细算来,那应该是外八门挑选扎子手的数月之后。那期间,这八个行当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神秘人。而这个神秘人,就是小铃铛王麻水说的花爷李。
几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花爷李就一连摘了外八行内,六个扎子手的花傀(人头)。无一者得以幸免,只留下了一具没有头颅的死尸。而这第七个,便是小铃铛王麻水的师傅,易云山。
这易云山在外八门内,有一项特别厉害的绝技,那就是易容术。但凡只要是他掌过眼的人,无论高矮胖瘦,这易云山都能够完全打扮出来。所以,他在外八行里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头,叫做‘千面戏子’。
听小铃铛王麻水说,那天易云山整个人都坐在正堂发呆。感觉到不对劲的小铃铛王麻水,就悄悄躲在了屋子上,想一探究竟。可就在这个时候,花爷李突然间就‘啪’的一声破开门,接着就闯了进来。
只听花爷李问了一句,说:“我要的东西,做好了吗?”
而这易云山似乎早就意料到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于是也不害怕,还很冷静的回答说:“东西已好,老地方可取。只求,给我一个痛快!”
此后刚说完,花爷李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然后手起刀落,白进红出,几乎眨眼的功夫,花爷李就探了易云山的花傀。
当我和周瞎子听完小铃铛王麻水将的这个故事之后,那心里可谓是大惊大惑啊!
周瞎子这货就问:“小铃铛,你师傅都被探了花傀,为什么你看上去,却一点都不伤心呐?”
要是周瞎子这货不说这话,我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到这个点上。但也就是他这么一问,我瞬间也跟着纳了邪门了。
却只听小铃铛王麻水这丫的,居然还笑着对我说:“花爷李这干的可是一件大好事啊!所以,我感谢他还来不及了勒,为什么要伤心呢?”
当时,小铃铛王麻水说的虽然很云淡风轻。但我和周瞎子,都看出来了他和易云山之间,有故事。
只是一来我和周瞎子不好得问,二来这小铃铛王麻水似乎也不想得说。所以这事情啊,就这么被一直搁置了下去。
然后为了缓解那凝重的气氛,我就故意岔开了话题,问说:“小铃铛,那你说说,你又是怎么确定探花傀的那个人,就一定是花爷李呢?”
这时候,小铃铛就看着坐在场地中央的花爷李,然后指着花爷李的手腕,说:“小七哥,瞎子哥,你们看花爷手上的那串玉链子,是不是很熟悉?”
照他说的那么一看,确实看到花爷李的手腕上带着一串玉手链,而且还很熟悉,似乎我和周瞎子在那里见到过。
不过奇怪的是,这串玉手链上系着几个红色坠子。虽然很小,但我还是能看得出,那是几个观音坠。再一数,整好七个。
正当我和周瞎子,打算直接问小铃铛王麻水结果的时候,这丫居然“唰”的一下,就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了一个玉坠子。而当我打眼一看,竟然发现他手里的这个玉坠子,完全就跟花爷李带着的那几个,是一模一样!
也就这么瞬刻之间,我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说:“你是说这个红色观音玉坠,是你们扎子手的信物?”
“不错,正是如此!”小铃铛王麻水冲我笑了笑,接着说道:“这的确是我们扎子手的信物,小七哥你看,这玉坠子背后,其实都刻着我们的名字!”
我和周瞎子朝他说的地方一看,果然看见这红色观音玉坠之上,刻着‘王麻水’三个大字。
刹间,小铃铛王麻水又说:“每个探花傀的人,都会以这个玉坠子为证。在外八门里头,这也就是那所谓的探花令。人在令在,令绝人亡。”
气氛再一次凝重了片刻以后,周瞎子这货顿了顿,又一脸不可置信的说:“不对啊小铃铛,总不可能凭借这么一个玉坠子,就说你当时见到的,一定就是花爷李对吧?”
而这一刻里,只见小铃铛王麻水冷冷一笑,说:“其实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花爷,可以返老还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