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燕村回到杭州后,我和周瞎子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西湖边那座府邸里找苏夫子Alice。但可惜却是,人去楼空!
我们也曾试过各种办法,想要打听到苏夫子Alice等人的下落音讯。毕竟有很多疑问,我都想当面找她问个清楚。当然,还有对他们的一种担心。可最终的结果,依然还是一无所获。
直到那天我整理背囊的时候,无意之间,竟发现书呆子刘天奇的那本笔记本,居然裹在我的一件衣服里。
‘小刘同志的本子,怎么会在这?’
带着满脸的疑惑,皱了皱眉头,我就坐到椅子上,然后打开了这本笔记本,想看看这本子里面,能不能找到一点关于苏夫子Alice的线索。
可当我打开一看,顿时就让我妈呀你个巴扎黑了。因为书呆子刘天奇的这本笔记本里,全尼码是英文!
捣鼓了半天,七爷我除了‘OK’和‘No’之外,其他愣是一个字没搞懂。不对,还有一个‘Hello’。但这也是我把周瞎子叫来一起研究后,这货给指点清楚的!
当时,我和周瞎子两个大老爷们,就那么对着这一本字的英文,你看我我看你的懵叉了。
顿了好久,周瞎子这货才突然茅塞顿开的说了句:“老陈,这好像是小刘同志给我们写的一封信!你看,这开头是我俩个名字的汉语拼音。后面这,有个Hello!”
“可以啊瞎子,都能看懂英文啦!”
“那当然,瞎子爷我是谁呀?我这不也是吃过黄皮稻子谷,穿过拉风开裆裤的三好良民嘛!嘿嘿!”
一看周瞎子这货那副嘚瑟的样子,我脑子一转就损他说:“瞎子,那你再看看,看看小刘同志跟我们说了些啥?”
“我……我……这……”结巴了半天,周瞎子这货突然嘣出来一句:“瞎子爷我这是弯扁担吹火筒,一翘(窍)而(二)不通!”
“你大爷的,我看你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别啊老陈,咱俩再往后翻翻,说不准小刘同志开了窍,后面跟咱俩说中国话了勒?”
如此说着,我又重新翻看起了那本笔记本。可结果,还他丫的是一本子英文。
然而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却突然看到这本子的最后两页中,夹着一张图纸。
我打看一看,发现这是一张素描。上面画的不是什么,而正是那座鬼楼。
只是……
先前我认为我们去的那座鬼楼,是一座十八层阴阳楼。也就是说,地面上有十八层阳楼,往上建;地面下有十八层阴楼,往下建。
这也就好比两个相对称的物体一样,阴楼和阳楼的楼顶,各向上下两头,依次而升。
可是书呆子刘天奇的那张素描画里,却不是如我所说的阴阳楼,而是一座异常诡异的……母子楼。
在这张素描画的旁边,还有一大堆的数字和公式。我和周瞎子虽然也看不太懂,但最终我们还是推敲出这张素描,很可能是书呆子刘天奇出来之后,然后根据他自己所掌握的那些数据,恢复出来的那座鬼楼构造图。
所以如此再看的话,这可就奇怪了。因为如果这真是一座母子楼的话,那么无论是母楼,还是子楼;建造的方向就都是从下往上建。
这也就是说,我们之前认为的第一层阴楼,不是楼底基座,也不是第一层,而是第十八层,也即是楼顶!
当我和周瞎子搞清楚这里的时候,周瞎子这货忽然问了我一个问题说:“老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说这第十八层……不对,应该是第一层楼才对,你说这里头……会是什么?”
我那时候没有回答周瞎子的这个问题,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去回答。甚至是解释,我都无从下手!
倒是在那一瞬之间,我突然又想起了之前我和周瞎子,在那块青铜碑上看到的那首诗。于是乎,我就找来纸和笔,把它写了下来:
一十二宫镇鬼幽,三十六殿锁魂丘。
煞子蛊,蜈子毒,黑白两烛抬棺朽。
盗门肘,匠门手,楼海非墟望命丢。
七十二霄探流偷,九阴九阳扣春秋。
“老陈,那位给咱两写这信的神人,不是说,我们所想要知道的,都在这首诗里面吗?那你快给瞎子爷我解释解释,这丫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时候我皱着眉头,看了好几遍这首诗之后,我不禁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了几口,才试着解读到说:“瞎子你想,如果这鬼楼,真的是一座母子楼的话。那么建在地面上的,应该就是子楼,而下面的则是母楼!不过可惜的是,子楼被苏夫子Alice他们,给炸了!”
“所以如此来看的话,那么这母子楼加起来,一共就有三十六层!”顿了顿,我忽然问他说:“瞎子,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些大水缸子吗?”
“记得啊!怎么了老陈?这跟这首诗,有什么关系?”
看着一脸天然雾水的周瞎子,我不禁摇了摇头,接着给他继续分析道说:“瞎子,咱们先前碰到的那些大水缸子,一共有十一口。可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应该有十二口才对!”
“十二口?老陈,你这不会是再跟我胡说八道吧?瞎子爷我虽然读书少,但丫还是识数的啊!”
我没有和周瞎子争辩,而是说道:“你看这第一句诗,一十二宫镇鬼幽,三十六殿锁魂丘!这后面一句,说的应该就是那母楼和子楼。
虽然我也弄不懂这句诗的意思,但是你看前面这句说的一十二宫,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指的定是十二生肖无疑!”
周瞎子一听我这么说,那是越来越懵。可当我把自己在那鬼楼里,碰到那只白田鼠精的事情告诉他后,这货瞬间就茅塞顿开了!
“老陈你是说,那是一个十二神兽镇鬼局?”
“不错!”我看着周瞎子笑了笑,心道这货可算是开神窍了啊!然后接着,我又说:“我们刚进到那鬼楼,就看到了那头神猪!而在第十二层楼的时候,应该是第七层才对!
在第七层楼的那口大水缸子里,我们又看见了那只白田鼠精。所以照此推算的话,那么每一层的每一个大水缸子里,都很有可能依次泡着十二生肖里的一种动物!”
“不是老陈,那这顶楼里头的那头神猪,没有泡在大水缸子里啊!这又怎么解释!”
想了半天,我才憋出一句话对周瞎子解释说:“可能……可能是我们当时,把那古木屋子门……给开错了吧……”
“啊?开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