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戴笠带着下手回到县城的时候,天幕已将夜沉。而他才刚一回到城中,就看到此时的县城,早已是乱做一团。城中百姓更是慌逃乱蹿,各大小四处,直接被弄得是乌烟瘴气。
“他奶奶的,这县城里头,怎么变成这个鬼样了?”
而等戴笠定眼一瞧,只见那街道房瓦之上,竟然到处都是老鼠。若不是戴笠事先了解了个中缘由,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场天降而来的鼠灾!因为那无数老鼠,穿流奔蹿的一幕,实在是太让人后觉惊悚了。
“定有妖人作祟!副官,赶快带齐人马,去找那陈弘毅!”
“属下遵命!”
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之后,戴笠心中就更加确定了这怪事,一定就和我太姥爷脱不了干系。于是一声令下,召集好人马,就准备直奔白田鼠寝宫。
可是此时的县城里,早已经成了老鼠们的天下,若想进城,岂有这般容易?
“兄弟们,给我冲!”
却没想到,戴笠的先头小队,才刚一跨进城中街道,顿时就朝四周,涌上来不计其数的老鼠。
几乎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那先头小队里的所有人,瞬间就被那些老鼠,给撕咬成了一堆白骨。那场面,恐怖至极!
俗话说的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可如今倒好,这县城里头,居然换成了一群老鼠来当家做主。
故而一想到这里,戴笠心里就来气,再者这么大的动静,自己要是处理不好,那戴笠自己在民蒋那边,可不好交代。
于是,戴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各种枪弹抬来打上,噼里啪啦的一番后,就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
待等戴笠一杆人马,杀到白田鼠寝宫门前的时候,这天色,都已经快到子时十二点。而在众手下喘了一口气后,“哐当”一声,就破开了那白田鼠寝宫的大门。
可就在戴笠一干人等,破门而入的那一刹里,这眼前出现的一幕,瞬间就让他们都傻眼了。
“妈呀你个巴扎黑的,这造的什么孽啊?这陈弘毅搞的,究竟是什么鬼名堂?”
放眼望去,只见这寝宫之内是灯火通明,四处都站满了老鼠。而且那些老鼠,竟然全部都井然有序的排列着,就跟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气势汹汹!
接着再往寝宫正殿那么一瞧,便看见一个身着白衫,枯瘦如柴的青年人。此刻,居然悬浮飘躺在半空之中。然有眼尖的仔细一打量,就确定了这个青年人,就是我太姥爷陈弘毅无疑。
但最让戴笠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我太姥爷身后,竟然还放有一凳龙椅。可在这龙椅之上落坐着的,却不是什么王侯将相,而正是那只皮毛通身如雪的---白田鼠。
如此诡异的一幕,气得戴笠直接就站不住了。毕竟在那动荡不堪的年代,国共两党的关系,本来就岌岌可危,明争暗斗是刀光剑影。所以戴笠就当时就怒骂道:
“他奶奶的……想我们凡人,都还没有把这江山给定下来,你丫一老鼠,倒是先给开宗立派了!倘若真被你们这群畜生给闹乱了天下,那这江山还了得?”
于是戴笠举起枪杆子,令声一下就让自己的手下往前冲。看那样子,一定是不灭了这白田鼠,就绝对不肯善罢甘休!
“兄弟们,给我杀光这些孽畜!”
顿时之间,枪林弹雨是电光火石……
可就当戴笠杀开那些老鼠军队,冲到正殿的时候,那只趴在龙椅之上的白田鼠,居然张开口说话了。而且这白田鼠才一开口,竟然就说了句:
“尔等凡人,休要无礼!”
“哎呀我漕……”
话说这白田鼠,直接就吓了戴笠等人一跳,而且没差点把戴笠的胆都给吓破了!因为戴笠那见过这种场面啊?老鼠居然会说话?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事呐!
而接着,戴笠就不禁在心里骂道:他奶奶的这年头,还真是什么畜生,都能修炼成精了啊!看劳资今天不收了你们这帮孽畜!
“兄弟们准备开火!”
就在那一瞬之间,无数枪杆子,就直接对准了那只趴在龙椅之上的白田鼠,只等戴笠一下令,立马就能把这只白田鼠,给射成筛子。
“你奶奶个熊的,我倒要看看你这牲畜,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居然敢吓你爷爷我?看爷爷今天不崩了你!”
戴笠说着,就想开枪去打。然而便在这么个紧要关头,那只白田鼠竟然又开口说道:
“尔等凡夫俗子,目光居然如此短炬!吾乃是一只活了三百多年的……白田鼠仙。如今修行,早已功德圆满,只等子时一到,吾便可借陈弘毅的凡身,渡劫升仙。等吾化仙聚成人形之后,便可呼风唤雨,扭转乾坤。而如果尔等,硬要破吾修行,坏吾渡劫大事,他日必将大祸临头!”
“哎呀我漕……”戴笠听完,居然当场就扬声怒骂说:“他奶奶的,你这厮孽畜,居然胆敢如此猖狂!爷我天不怕地不怕,且会怕你一只老鼠精?看我今天不破了你的真身,把你打下那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于是话刚一毕,戴笠扣动扳机子,就是那么一枪打了过去。仅仅一眨眼的功夫,那颗子弹就“啪”的一声,打在了这只白田鼠精的大脑门上,当即就把它给爆了头。
“兄弟们,给我把这老鼠精,打成筛子!”
“得勒!”
其余手下一听这令声,紧跟着也扣动了扳机子,足足朝那只白田鼠身上,打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直接把那只白田鼠精,打得是血肉横飞,几乎都快成肉泥的时候,众人这才停住了手。
就当那只白田鼠精死后,我这位悬躺在半空之中的太姥爷,也猛地摔掉在了地上。然也就是这么一摔,也算是把我太姥爷给彻底摔醒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啊?”
看着我太姥爷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戴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当即就仔细的盘问起了起来;说“好你个刁民陈弘毅,竟然连同这白田鼠精祸害四方!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爷爷我一枪就崩了你!”
“冤枉啊!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太姥爷其实很聪明,心知自己要是不装傻充愣的话,那戴笠一定饶不了他。
只不过我太姥爷虽然聪明,但是却也抵不过戴笠的狡猾。所以戴笠,那会相信我太姥爷说的这番鬼话?
故然定了定神,戴笠直接就问我太姥爷说:“我问你,你是怎么惹上的这只白田鼠精?还有那些丢失的婴儿,他们又去了哪里?快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你若再敢有所隐瞒,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接然,我太姥爷一看这般架势,就是不想说都不行了,否则真有可能要被戴笠给崩了!于是我太姥爷一咬牙,就将事情的由来经过,都给一一说了出来!只是这些话中,却是半真半假,很是玄乎。
然等我太姥爷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番说道后,瞬间就让戴笠等人听得是头皮发麻,不寒而悚。
因为我太姥爷说:“这只白田鼠精为了渡劫升仙,便命令其他老鼠,前去给它寻找了九九八十一个婴儿,以供它渡劫之用!
而那些婴儿被抓来后,竟然全都被这只白田鼠精给开了肠,破了肚。只留下了八十一张血淋淋的婴儿人皮,挂在寝宫四周。说是在它渡劫升仙的时候,会遭到天雷之劫,而这八十一张婴儿的人皮,恰好可以帮助它躲过这场劫难!”
“你们几个,按照他说的,给老子我去搜搜看!”
这时候,戴笠便命人按照我太姥爷说的地方,前去那么一搜。结果,果不其然在这寝宫四周的墙壁上,搜到了整整八十一张血淋淋的婴儿人皮。但由于这些人皮,早已经血迹斑驳,所以根本无法辨识。
“没想到这厮孽畜,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若我稍有来迟,真不知道它还会搞出些什么怪事来!”
我太姥爷一看戴笠这厮给当了真,于是就继续半编半实的说了下去,道:“除此之外,这只白田鼠精在升仙之前,还要经历天人五衰之劫。”
“天人五衰?”戴参谋这时候似乎来了兴趣。
“不错,就是天人五衰!因为对于这白田鼠精来说,想要破解这天人五衰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在自己渡劫的方圆十里之内,布下一个天人五行七煞阵,以此来修息养魄。所以,才会有了那井水一夜变黄的怪事。”
我太姥爷这时候顿了顿,一看戴参谋对此很有兴致,就故作高深的接着说:“而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必须除灭自己的所有天敌,而且还要让这些天敌闻风丧胆,不敢再次接近,否则在白田鼠精渡劫升仙的重要关头,这些天敌便会趁机出手破了它的道行。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就发生了,花猫悬梁被杀一案。
至于最后一步,就是要它手下的那些老鼠祸乱四方,这样,就再没有什么道人敢来收服它了!”
“原来如此!”
趁着戴参谋似懂非懂的这一瞬间,我太姥爷就抬举恭维着他,说:“只不过这只白田鼠精千算万算,却始终没能逃过,这天地轮回的天诛之劫。居然被戴参谋你在关键时刻,一枪给破了它的道行,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戴笠却忽然抹了一把冷汗,对我太姥爷笑了笑,然后张口又问说:“陈弘毅,那你又是如何惹上的这只白田鼠精?”
我太姥爷愣了愣,假装一声叹气之后,便回说:“三年前,我给家父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准备迁坟,然后选了个吉日就举起锄头开挖。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挖着挖着,居然挖出了一件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