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球没有过半场,小郡主发球失误,又失一分。
看来选手的心态受到了影响,一个选手的心态对她整场的发挥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你最近看的电视剧挺多的?”
“还好。”
“没事最好少看那种东西。”
“你管的着吗?”
“随你吧。”陆建国起身道:“如果什么厌倦了这样的工作,就跟我说一声。”
他将杯子里的热茶一饮而尽。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厌倦了?”
“有话说话,为什么非要带着情绪。”
陆建国提起茶壶准备续水,小郡主一把按住茶壶。
“是你先带的情绪,好么。”
“有意思么?”
“你觉得有意思么?”
“无聊,而且非常无聊。”陆建国道。
“明明是你先开始的。”小郡主不满道:“是你先跑到房间里来,找我聊天的。”
“对不起,我错了。”
陆建国站起身,准备出门。
小郡主比他更快,先一步拦在门前。
“怎么?”陆建国皱着眉道:“难道你喜欢上我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就算是喜欢上一头猪,也绝不可能喜欢上你。”
“你是对的。”陆建国道。
陆建国走到桌边坐了回去,“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没有必要这样你死我活吧?”
你死我活,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
小郡主很不喜欢这个词,但事实又的确是这样。
她不得不停下来思考,因为一切变得太快。
前段日子,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好好的,她忍不住回想起几天前和陆建国一起看电视时的画面。
那天他们看的是一个纪录片,一个科教纪录片。
要是陆建国一个人的话,他绝对不会看这种东西,因为电视里放的是一些关于农业种植方面的内容,科学播种、机械化收割。
小郡主对这种种植方式大感惊奇,所以他们才一起看了下去。
不过陆建国的确学到了很多东西。
因为这集的内容对他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有莫大的帮助,种植业,尤其是土豆种植。
在江州府一带,最肥沃的土地每年亩产量是三石粮食,一石粮食三十三斤,换算下来一亩地年产量约为一百斤粮食。
一斤粮食一串钱,十斤粮食一贯钱也就是一两银子。
(1两银子=1贯钱=10串钱=1000铜板)
一亩地一年的收入大概是十两银子,成年人一个月消耗10斤粮食,也就意味着1.5亩地可养活一个人。
陆建国从这集电视节目中获取的最有价值的信息是,土豆的平均亩产总量最多可以达到5000斤。
这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他只需要种植土豆就能够做到富可敌国。
而且土豆种植简单,只要将土豆发芽部分切成块就可以作为种子播种,土豆成熟期短,播种后两到三个月就可以收获,按照江州府的气候条件,每年保守估计可以收获三次。刨除科学播种和化肥的效益,即便打个对折,亩产量达到2500斤应该不算难事。
这就已经是种植稻米的25倍了,这对缓机饥荒有着不可预估的作用。
当然,万能系统中可以购买化肥,但是如果不探测土壤性质盲目施肥会对土地造土地盐碱化、土壤板结等一系列的巨大损害。
陆建国自然不会做这种贻害千年的祸事,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才没准备使用化肥。
在获得这个信息的当天,他就和小郡主驾车到附近的乡下租用了十五亩土地。
也是因为在租土地的时候,发现乡下有很多穷人家卖女儿的现象。
乡下人的思维模式,一旦闺女养到十五六岁还没嫁出去,就是个赔本的买卖。所以能趁着好的年纪能卖个好价钱,就会赶早将自家的女儿卖出去,无论是买到青楼还是卖到有钱人家当使唤丫头,都要比赖在家里白吃粮食。毕竟少了一张嘴,一年就能多省下百来斤口粮。
所以陆建国才一口气买了这么多小姑娘回来。
这个时代存在着很多问题,这些问题都需要有人去解决,他既然穿越到这个世界上,他就应该做些什么。
就算改变不了所有的情形,但是他总要做些什么。
他不能成为一个麻木不仁的家伙,他也不想成为一个每天光是看到自己就心生厌恶的家伙。
况且他拥有系统,所以他必须做些什么。
其实在此之前,当他在街头看见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时,他的内心就在悄悄地构建着一个规划,当他看到那个农业电视节目之后,他内心的规划也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有一个蓝图,有一个伟大的构想,他迫不及待地想去实现那个构想。
他找到了他存在的意义。
就像是作为一个画家,心中有了一个很伟大的灵感,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用颜料将其呈现在画布上。
现在也是同样的心情。
这是他存在的意义,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将他的想法具现化。
那些天待在乡下是他来到这里最快乐的日子,虽然他没把这样的想法告诉小郡主,但是他的快乐感染了小郡主。
她和他同样快乐,她从没想过两个人仅仅只是在田间散步,就会这么快乐。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也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爱情在她心中萌芽,就像春天的种子一样在泥土中破土而出,但是种子需要养分、需要阳光、水。
她无法名状自己内心的情感,也无法确定那究竟是不是所谓的爱情。
她不敢大声说,所以更不敢和陆建国说,那是封建枷锁和传统礼教的双重压迫在她内心结成的囚牢。
她很想很想挣脱这个囚牢。
她开始看许许多多讲述现代男女都市爱情的电视剧,她在改变、也在对抗,但是她是渺小的,是迷茫的,因为她和电视剧里的女人不一样,不是一出生就具备现代人的思维意识。
她觉得她和陆建国之间存在着一条很深很深的鸿沟,她不知道怎么跨越。
她只能笨拙的模仿,但却有无迹可寻。
就在刚刚,她发现那条鸿沟的跨度变得更宽了。
她和陆建国之间的距离也变得更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