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犬在里边儿呆了半天,本来以为会被整得很惨,结果人完好无损的出来了。
听说是白狐拿出了赌场的股份,给了程大当家,条件是放了黑犬。
程二哪愿意啊,脸都在酒宴上丢尽了,不让黑犬给他当众跪下舔鞋,再被他踩个半年,哪能消气。
结果呢,在他大哥耳边讲了两句,立刻被大哥扇了一巴掌,就不做声了。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程家和三狐会的利益关系也没有解除,但是难保程二会像程大当家那样好说话。
压抑的会场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白狐坐在沙发上和某个女士畅谈,黑犬扯了扯领带,打算一个人去庭院透透气,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走到小门口,用力推开门。
砰!
“好痛——”
黑犬开门的时候,没想到外面正有一个人想进来,大门直接撞得那人额头红肿。
“……你这小鬼,谁啊?”黑犬熟记宾客名单,这是以前做保镖时候养成的习惯,但是来宾里应该没有孩子,兴许是程家的人。
那孩子捂着额头,眼角含泪:“呜……好痛!啊……”抬头看到黑犬那样可怕的瞪着他,更是吓得不敢说话。
“喂!回答我!”
“啊!对……对不起——”少年哭嚎着,钻过黑犬的腋下,逃跑进了人群,再也看不见。
这孩子可能就是程大当家那个没用孙子,应该被保护得很好吧,或者是因为性格软弱,不被重视,反正没人理睬这家伙就是了。
黑犬关上门,想去庭院里坐一坐,没想到外面有人已经在那边等着他了。
……
白狐起身,与女士道别,却感觉到了异样,往四周看了看,问旁边的小弟:“程先生呢?”
“可能去休息了吧。”
白狐又往墙壁看去,又转一圈看了好一会儿,掏出手机打电话。
对面的人立刻接了。
“黑犬,衹圆还有事。”
“来了,来了。”
回去的时候,在车上,白狐有些沉默,黑犬没敢问他怎幺了,找了些天气的话题,对方却不回应,连基本的敷衍也没有,黑犬便自言自语似的和白狐聊天。
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妇产科的尽头,那间科室依旧准时紧闭大门,给病人以安静的环境。
“走了?哪家医院能有这里好,我给你做人流不是更安全吗?我现在最了解你的身体状况,换了新的医生不是需要时间检查吗?”唠叨医生纳闷的问。
本来以为黑犬突然飞快的来复查,是拿到了alpha的签字,算算时间也不多了,结果黑犬是来拿记录的。
“废话那幺多,把记录都给我删了,不准和人说我在这里做过什幺,不然老子来找你算账。”
“真是,蛮不讲理。”医生摇头。
“做了这次,以后都会轻松了……”
黑犬意外的突然说这句话,让医生愣了一下,从电脑前抬头,看到黑犬的望着窗外的背影。
这句话是悲伤吗?他也会悲伤?
“犬哥,休假去哪儿玩儿啊?”光头学着黑犬,靠在墙边。
“夏威夷,阳光,沙滩,还有o.ga。”黑犬悠闲自在的笑着。
小弟们在黑犬面前,尽情挥舞着拳头,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人贩子的瘦猴,已经快被打死了,黑犬挥了挥手,小弟们停手。
“这次我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在这里,你们不会出乱子吧。”
“犬哥,不会的。”
“是呀,您放心,保证不会。”
“犬哥,犬哥,下次带我一起去呗!”
……
小弟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黑犬去度假的事情早被白狐批准了,之前白狐就让黑犬多去休息。
听到黑犬提的要求,白狐优雅的微笑着,让黑犬好好休息,接着继续低头打电脑,不再理睬他。
黑犬当天下午就坐飞机去了夏威夷,白狐则一直坐在衹圆改文件,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没有离开电脑。
他吃饭过后,也不再动文件,只是在屏幕前,对着显示器旁边的热咖啡发呆,看着白雾一点点上升飘浮……
“白先生,他进房间了,要看吗?”秘书在耳机里传递消息。
“放出来吧。”白狐拿起咖啡,啜了一口,耳机里切换了音频,同时屏幕上跳出监控摄像头的画面。
屏幕上是一间宾馆的房间,住房的人脱了黑色大风衣,把行李箱打开。
那件熟悉的风衣兜帽上的毛,还沾染着屋外的雪。
脱了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背心,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褐色的皮肤,高大的身材,威猛吓人的气势,正是白狐的青梅竹马——黑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