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太的帽子应该是老夫人拿出去的,因为方司令布置迷局的事情,老夫人也知道,所以在方太太后面走进书房的老夫人肯定会看见方太太遗落在书房的帽子。”
老夫人眯着眼睛坐在一旁,默认了徐天的推断。
“老夫人把方太太的帽子交给老管家,之后回房间等着事发就好了。”
“那凶手是谁?”赵副官问。
“关于凶手,我们可以用排除法,既然刚才所有人都洗清了嫌疑,那凶手是谁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肖楠楠,这时候肖楠楠自己也非常害怕,连连摇头,身体向后退去。
“不是我!徐先生是不是哪里推断错了?根本就不是我杀害了方司令。”
“可是所有线索有指向你,除了你,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杀死方司令,只能是最后一个进到书房的肖小姐才可能是凶手。”
“我没杀方司令,我进去的时候方司令还活着,不过胸口确实插着一把刀。我当时刚进到书房的时候还以为方司令真的死了,我的余光发现了透气窗外有人,所以才演了那段不雅的戏份。当我演到一半的时候,方司令突然醒了,并且对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方司令在纸上写字和我交谈,之前徐先生对我的推断都是对的。”
“之前我推断的只是杀人动机,并没有说你不可能行凶,当时你一半的身体都被书架挡住,方司令的全身也都被书架挡住了,所以凶手只能是你,就在你和方司令在纸上交谈的时候,伺机杀死了方司令,之后把所有纸张都收拾好,拿了出去。”
“不对啊!”二少爷插嘴说。“肖楠楠走出书房以后,我明明看见方司令的手还蘸过墨水。”
“关于这个疑点,应该是方司令当时没有死透,毕竟肖楠楠也是个女人,就算推动了方太太原本插在方司令胸口的水果刀,也不可能会插的太深,所以方司令在肖楠楠走了以后应该还没死。或者说方司令那之后都没死。”
“你说什么?方司令一直都没死?”赵副官惊讶说道。
“是的,在肖楠楠走了以后,方太太进来找帽子,那个时候的方司令可能还活着,至于鼻息的事情,一个久经战场的军人,想假装断气还不轻而易举?”
“可是我让士兵踹门进到书房以后,方司令确实已经死了,徐先生不会说我也在撒谎吧?”赵副官说道。
“我当然不会怀疑赵副官,但是在赵副官发现方司令已经死亡之前,能够接触方司令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老管家,一个是二少爷。”
“什么?”二少爷听到徐天说自己,急忙辩解道。“我没杀人!”
“二少爷先不要激动,我并没有说二少爷有杀人,我只是做个假设。因为案情的进展非常简单,但其中又让人感觉非常复杂,问题就出现在进出书房的那些人身上。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当时几乎所有出入书房的人,都有不同目的,但唯独有一个人必须要出入书房,只有这个人出入书房的时候才不会让站岗士兵感到奇怪。”
“徐先生是说……老管家?”赵副官惊讶说道。
“除了老管家呢?赵副官难道想不出来那个人是谁吗?”
“这……我还真就想不出来,徐天生还是指导我一下吧!”
“我说的这个人就是方司令身边的人,不管这个人在书房做出什么举动来,旁人都不会感觉到奇怪,我说的没错吧?赵副官。”
赵副官微笑着向后退了几步,“你这不是在冤枉人吗?我根本就没有杀方司令。”
“赵副官却是没有杀方司令,但是赵副官引导了凶手作案,这个案件的核心人物应该是赵副官你才对,关于这一点,赵副官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赵副官微微扬起嘴角,脸上像是一直在憋笑一样。
“徐先生,我现在想听听你的见解,真凶到底是谁?”赵副官催促道。
“关于真凶,肯定是继肖楠楠和第二次进入书房的方太太之后走进书房的人,这个人进到书房里,士兵同样不会感到奇怪,甚至还可能忘记这个人进入过书房。我都说到这里了,难道赵副官还没有察觉出我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吗?”
“我觉得你是在说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只有我才可能做到这种事。或者只能是换热水的老管家,因为老管家给方司令换热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士兵肯定早就习惯了老管家进出书房。我的见解只有这么多,至于有没有说对,徐先生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赵副官的见解显然是错的,算上二少爷,嫌疑人总共有八个,在这八个人当中,肯定有一个人在方太太第二次进入到书房以后,在赵副官发现方司令已经被害以前走进了书房,而且那时候士兵应该也已经到岗了。这个神秘的人可以大摇大摆走进方司令的书房,在犯下罪行后,又大摇大摆走了出来。虽然这个人杀死了方司令,但是根本就没有塑造什么密室,因为塑造密室的人是赵副官,这个我之前就推断过,关于赵副官带领士兵踹书房门的举动,就是赵副官营造密室的手法。”
“是,我承认是我塑造了密室,但是徐先生所说的那个人,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我觉得不管是谁进入到书房里面,士兵都会记住吧?除非那个人会隐身,要不然士兵怎么可能会记不住?”
“关于隐身的说词,确实有点过了,但是和隐身差不多,能够这样巧妙地逃脱守卫士兵眼睛的人,和隐身也差不太多,但凶手是一个大活人,隐身是不可能的。”
“那徐先生既然说不是我,也不是老管家,那就只有方司令本人咯?”
“不,方司令绝非自杀,除了方太太和肖楠楠以外,还有第三个人推了那把原本就插在方司令胸口的刀子,然而那个人就是……只有那个人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