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店里货物比较凌乱,上次徐天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这一次除了凌乱以外,反倒多了些自然。
“你回来了。”徐阿姨从门外走了进来。“今天真是晦气,酒席都没吃上。”
“徐阿姨?您今天也在婚礼现场吗?”
“我一直在现场听你推理,想不到那个大双竟然是红妹的孩子。”
“可是现在大双死了,她也没有承认作案。对了徐阿姨,我听说您以前也会唱戏是吗?”
“我?”徐阿姨从很狭小的过道挤进柜台内部。“我可不会唱,就是上去和她们混个脸熟。”
徐阿姨又坐到柜台里面的小椅子上,背对着门口,笔直的脊背看起来非常端庄。
徐天拿了一瓶水走出去,这时候手里的对讲机响了。
“徐天,你快回来。”对讲机传来香草的呼叫声。
“怎么?老村长找到唱词了?”
“不是……我说不清楚,你快回来。”
徐天急忙跑回去,就在徐天刚刚跑出不远的时候,忽然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过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回到大双家时,围观的村民比刚才还要多一些,好像有村民刻意又返回来了。
徐天挤过人群,香草和老村长坐在酒桌旁正在发呆。
“到底怎么了?”
“徐天,刚才我们大家都出去了,可是……黄五婆说大双活了,正好被偷吃酒席的花姑听见,然后花姑就跑出去大声喧哗,可是我们回到这里时,大双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根本就没有气息。”
徐天急忙走进屋子,直奔大双的尸体,这时候黄五婆还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走近尸体,徐天本来想直接掀开盖在大双脸上的红盖头,可是徐天的手快要接近红盖头时,徐天忽然停住了。
“不对。”徐天在心里念叨着。“刚刚就是这种感觉,之前也有过,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用看了。”香草和老村长走进来说。“刚刚我和老村长已经看过大双的脸,确实已经死了。”
“黄五奶。”徐天走到角落蹲下去说道。“您看见的是大双坐起来了,还是什么?”
“不……不是坐起来,大双上吊了,就在……就在房梁上。”黄五婆指着悬在房梁的灯泡喊道。
徐天抬头看了一眼,“那是灯泡,您看错了吧?”
“我没看错,真的是大双,大双上吊了,花姑跑出去以后就下来了,又死了。”
“花姑在哪?”徐天喊道。
“出去就没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在哪。”老村长说。
“老村长,赶紧叫人去找花姑,还有,村路快被挖通了,我二爷的尸体很可能也被挖出来了,最好派几个人去接应一下。”
“好,我去办。”老村长应道。
黄五婆突然蹿起来,一把抓起盖在大双脸上的红盖头,香草瞄上大双时,突然尖叫一声……
“啊……”
徐天转头看向大双,那哪里是大双,分明就是个已经变了形的尸体,是徐天的二爷。”
“所有人不要动,张警官?赶紧保护现场,老村长快维持秩序。”
徐天这一次真的怒了,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偷换尸体,徐天觉得这是有人在向他挑衅,不过徐天内心的兴奋感却非常强烈。
屋子里所有地方都找遍了,没有大双的尸体,就连房子外面走找了个遍,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这时候村口挖掘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噪杂的吵闹声接二连三涌进徐天的耳朵里。
徐天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拍照,之后叫来本案的所有关系人。
“香草,你先跟我说说,我走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你和老村长都走了,村民也全都散了,黄五奶一个人在屋子里不出来,我觉得挺无聊,就在大门口附近转了一圈,我看见花姑蹑手蹑脚的溜进大双家,我猜就是花姑进去偷吃酒席,我也没阻止,反正那一大桌子菜也没人吃。也就过了两分钟,花姑突然大喊大叫,说大双活了,之后花姑就沿着村路一直呼喊,我进去看了情况,大双完好无损地躺在那。”
“老村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也是听到花姑大喊大叫,就赶紧回来看看,我进屋的时候香草在安抚受到惊吓的黄五婆,我还特意撩开大双的红盖头,当时确实是大双的尸体。”老村长坚定说道。
“我可以作证,我也看了一眼,确实是大双。”香草补充道。
“然后香草就用对讲机叫我回来?”
“是,这时候村民也陆续跑过来了,老村长不让村民进屋,大家就围在院子里,直到你回来。”
“这期间没人进过屋子吗?”
“绝对没有,外面这么多人,而且我和老村长又坐在房子门口,绝对没有人进去。”
“香草,我问你,在村民都散去以后,你过了多久走出院子的?”
“三五分钟吧!具体我也不记得,反正我就是觉得在院子里不舒服。”
“这种灵异现象不可能发生,一定有人做了手脚,现在大双的尸体不见了,我估计肯定不会被带得太远,也许还在这个房子里。”
“刚才都找遍了,连炕洞都扒开了,没有尸体。”老村长说。
“我现在要询问几个人,老村长和张警官,你们要给我撑腰。”
“你想询问谁?现在就开始吧!我来做主。”老村长一脸严肃说道。
“那好,首先就是您,我要一对一进行询问,这期间香草去把我奶奶和小艾母女叫来。”
徐天和老村长来到屋子里,紧闭房门,不过黄五婆还蹲在角落里。
“她在这行吗?”老村长质疑道。
“没问题,黄五奶听一听也好,也许能想起什么来。”徐天瞄了一眼蹲在墙角的黄五婆说。
“你要询问什么就说吧!我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你。”
“对于您,我没有什么要询问的,但是请您跟我在这里坐上半个小时,咱们就这样一脸严肃交谈着,等会您出去的时候千万别声张,就说我问了你很多关于二十八年前、还有二十年前的是事。”
“你到底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