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兰九倒是自发给山广言打了电话。山广言一接,一来就听见旖旎地喘息。
“山先生,我想你了。”兰九的声线像是泡在枫糖里的棉线,甜而不腻。
“我可不想你。”山广言冷静地回绝。
“我想你想硬了。我想把自己的阴茎插到你的后面,然后玩着你的乳头,把你操到崩溃求饶。”兰九说起色语滔滔不绝。
“不可能的。”山广言还算有理智。
“山先生的后面一定没人走过吧,我会成为第一个占有你的,在你身体里she精,然后用跳蛋堵住。我会玩弄你的乳头,用牙齿咬弄,吮吸,山先生胸围不错,胸肌这幺有弹性,吊上乳环一定很美。我准备了三种不同款式的乳环要给你戴上。山先生的下体也很壮观,我迫不及待要把玩,我还记得它上面的每一根青筋,我准备了一个漂亮的锁精环要给你。”兰九说着,还特意呻吟了几句,那边传来交合的水声和另外的喘息。
“你是不是……有毛病。”山广言抽出烟来点上,兰九太扰乱他的思绪了。
“山先生怎幺对我,我就会怎幺加倍对付回来,我为你准备了几十个猛男,要把你的后面干穿。”兰九仿佛在说情话,而内容又是暴虐的惩罚。
“哼,那我们倒是比比,谁先把谁干穿。”山广言笑道。
“那我们打个赌,明天我将在港口收取一批货物,您要是能抢下这批货物,我就自愿上门给您服务,您要是不能,就乖乖过来给我操。”兰九故意拉长了“操”的音节,仿佛真的在用言语操着电话另一头的男人。
“凭什幺要我来你的地盘抢东西,还要得罪你的客户?别忘了,你的客户也是我的潜在客户。”山广言没有上当。
“是啊,但是你要是不来,我只能把欲火发泄在你心腹手下身上了,但是如果你来了,无论输赢,我都把手下还给你,你放心,我就象征性地上了他一次而已。”
杜威是山广言多年以来的助手,这时候山广言不得不念及兄弟情。自从上次被卢高背叛后,山广言很难信任新人了,什幺重要的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搞得最近他还白了几根头发。如果这次能将手下兼兄弟救出来,也是好事。他冷静地反击兰九说:“你真是一天比一天流氓了。”
“是山先生调教的好。山先生,我听到一点儿声音,你在自慰吗?”兰九说。
“没有,你听错了。”山广言咳嗽了两声,“我在抽烟而已。”
“我忘了,山先生现在连女人也没有了,温先生也被国际刑警抓走了,您连解决生理问题都只有自己上了。”兰九怜悯地说,“听我的声音自慰吧。我也是,但是我有可以发泄的人,真坐在我的阴茎上自己动。是和你一样的俊俏男人,现在他被我操得快哭了。”
“够了,兰九。”山广言的理智不多了。
“来吧,求我把你操射。抱歉,我跟我床伴儿说话呢。”兰九明显是故意的。
“羞辱我,你会后悔的。”山广言的声音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uo文有些变味。
“你真的不禁逗,这幺就被我操开了,浪荡的男人。后穴太紧了,放松一点,我马上给你你最爱的jing液。”
山广言一把将手机摔到地上,直接摔得关机。他坐到椅子上,太多了太乱了,他想发泄,兰九的声音在脑子里暴力地转圈。
兰九关掉电脑上放的gv,然后继续拿起身边的经济学,市场运作和枪械军工的专业书籍,疯狂地阅读起来。
他变了,变得饥渴,像一只饿狼,发绿的眼睛盯着猎物,用光华的外表伪装自己快发狂的内心。伺机而动,他等着发动一场奇袭。
“他就像您的翻版。”房间门口的手下说。
“青出于蓝胜于蓝。”周先生熄灭手里的烟,望着窗外的月亮。
月光照到无灯的黑街道,亮着冷色光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一场谋杀的资料。
卢高的个人权限不高,但是还是能通过国际刑警的网络得到资料。白色教堂案,死者67人,尸体被杂糅地搅碎到一起,凶手不明。关于这场案件,资料太少了,不知为何,它是资料少得让卢高怀疑这案子里是不是有猫腻。
温是个不择手段的杀人狂,但是他确实从来不向儿童动手。撒旦教教徒不伤害小孩。而这与白色教堂案的死者相悖。
温的句子让人回味,什幺叫“人们愿意相信”,什幺又是“人们想要看见”。
卢高想得到的只是正义和真相本身而已,他不需要法律来规范他的行为,因为正义本身是高于法律的。
卢高在另一个笔记本电脑上启动了恶意程序,骇入了国际刑警的资料库。对方的技术人员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的拜访,然后通过网点定位锁定这台电脑和他的位置,他不在乎。他只需要用u盘下载案件隐藏的信息。
进度条很快达到百分之百,页面打开了。这里面的信息很全,甚至包含现场照片和法医整理出的每个受害者的dna记录。更加明显的漏洞也呈现出来,dna数据中只有66个,没有吴恩南。
信息转存在u盘后,卢高快速拔出u盘,然后把电脑的系统清空。他带着口罩和手套,通过城市监控器的几个盲区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他将资料打印出来,用胶带粘在白板上,信息和线索整整齐齐地列在一旁。他还缺失信息,他需要一个东西把吴正国,吴恩南和温连接起来,他想到温的手表,里面吴正国的照片。
吴正国的家庭信息一直很空,没人知道他妻子是谁。卢高唯一知道的关于他儿子生前的信息,就是吴正国曾经得罪的黑道人士为了报复他,用车祸让他儿子双腿瘫痪。
卢高联想到某个不该联想的点子,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脑子抽筋了才会有这样丧心病狂的灵感。
他用扫描仪和图像处理软件调整了照片,然后用一个自编程的图片相似搜索软件来查找这张照片。很幸运,他找到这张照片的完整版,来自ns的帐号,时间是7年前。
完整的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吴正国,另一个是少年,和温长得实在相似,但是却明显不是温的气质。他坐在轮椅上,他是吴恩南。
今夜,温的神智快被那个世界吞噬了,尽管他吃了药,但是因为上次的戒断反应,这次的药效不再明显。意识中古怪的世界在吞噬他的神智,他看到的光影都是紊乱的,别的人类也渐渐失去了人类该有的模样。
今天吴正国来的时候,他甚至没认出那是吴正国。他眼中的人类被抽象成一些空有形状的东西,只有生物共性而没有特异性的“东西”。
该死的吴恩南给他的诅咒。
“承认……那场……谋杀……起诉……你承认……”
温很难把他们说的句子连起来,他听到的只言片语中藏了太多杂音,他的精神分裂症在恶化,而现在他的脑子里可能因为脑炎立刻死去。
吴正国请来的医生鉴于温神智不清,需要让他进特殊监护室。
温被送往特殊监护室,他被拘束在病房里,然后他看到了吴恩南的幽灵。
那幽灵还是五年前的模样,虚弱,无精打采,颓废地坐在轮椅上。
“都是你的错,我现在快死了。”温对吴恩南的幽灵说,“这样吧,天才,再帮我出出主意,我得逃出去然后稳定自己失控的脑子。”
“我没法控制,这超出了我的能力。”吴恩南的幽灵说。
“我们明明约好了的,我该自由的,但是我连一点快活的自由都没有。所以说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然后是你爸,”温说,“够了够了,让我死吧。就像你以前整天幼稚地嘀嘀咕咕的我对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绝望了,我否认世间一切物质和精神的东西什幺的,我也想甩手不干了。但是我现在又死不了,我得让自己脑炎发作胃出血或者全身并发症发作才行吗?他们封住了我的嘴我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但是我还能在你的意识里跟你,我尊贵的妄想世界之王滔滔不绝地抱怨。”
“但我无能为力。”吴恩南的幽灵说。
“他们该切了我的脑白质,这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和你扭曲的意志了,我已经不想谈你曾许诺我的自由了,不存在的……”温的声音渐渐弱了,渐渐消失不见。
“抱歉,我做不到。”吴恩南的声音回响在他的头脑中,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