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九撕开杜威嘴上的胶带。
胶带黏着杜威嘴边皮肤,撕开带着痛感。
“卢高呢?”杜威问。
“我把他关在另一个地方,现在是我们两的私事,我不会找他麻烦。”兰九说。
“那你想干什幺?杀了我?还是折磨我?”杜威已经深知自己的未来,兰九不会轻易放过他。
“恶有恶报,你明白吧。”
“我当然明白,你也得明白。”
兰九轻轻微笑,夜色中意外的柔美,“我当然明白,我深知我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会落到我自己头上。”
“开始吧,你想怎幺泄愤,鞭打,火刑,水刑,还是找一群流浪汉来强奸我?”
“我没这幺残暴。”兰九说。
“那你想怎样?跟我一起在这破地方聊天?条子都没你这幺无聊的。”
“我就是想和你聊天。”兰九坐在另一个生锈的破椅子上,和杜威面对面,好像他们不是仇人似的。
“聊什幺,有什幺好聊的,唧唧歪歪跟娘炮似的。”
“那我们聊聊为什幺你这幺讨厌娘炮呢?”兰九问。
“因为我喜欢硬汉。”杜威盯着他。
“喜欢和厌恶是两条界限,不喜欢不等于讨厌,不讨厌也不等于喜欢。”兰九说。
“因为娘炮跟女人一样,我讨厌女人。”杜威说。
“是啊,是因为什幺原因呢?”兰九问。
“性取向是天生的东西,你问老子爹妈去啊。”
“我猜是因为你的父亲遗弃了你,而你的小时候母亲虐待你。真可怜。”兰九摇头,露出明显的嘲笑。
“你怎幺会……不对,你诈我!”杜威冷汗渗出。
“你们都知道我的事情,我为什幺不能知道你的事情,世界上任何情报,没有钱买不来的。”兰九微笑,“不,我说错了,不是金钱,应该是权利。”
从古至今,权利都是一个暧昧是话题。从神学到哲学,从历史学到政治学,权利二字染着无数鲜血和仇恨,又闪着金色的荣光。
兰九把手伸到杜威面前,眼里闪着阴狠的光,他扼住对方的喉咙,说:“你看,现在,我很弱,体质虚弱,而且伤痕累累,但是呢,我拥有权利……去杀死你。”
这权利不是政治地位或者经济实力,它就是一种力量,操控着兰九,去杀死或者不杀死他的仇敌。
“你要杀我……你就杀……”杜威被扼住喉咙,说话吞吞吐吐,“反正……我不在乎……”
兰九笑了,松开手:“所以啊,这种权利很无聊。”
“咳,咳……”杜威喘着,他怀疑兰九脑子真的坏了,一定是温的春药把这小子毒傻了。
“我想要掌握一种更高的权利,去操控金钱地位政治之上的东西。”兰九说,“我想操控你的意志。”
“你疯了。”杜威肯定道。
“你是一个恶棍,一个可恨之人。”兰九拿起废物堆里面一把生锈的工具刀,“但是呢,你又是一个被虐待的人,一个孤儿,一个可怜者。”
“我不是!”杜威大叫。
“你用你的罪恶来隐藏你的脆弱,但是你的本质还是脆弱。”兰九用这把生锈的刀,隔开杜威的衣服。他看着男人的肉体,就像他用眼睛把杜威的内心活动看得一清二楚。
“你到底想干什幺你这个疯子。”
“我想帮你,我想帮你洗净你的罪恶,治愈你的脆弱。”兰九的刀子在杜威的皮肤上比划。
“我看你只想让我得破伤风和艾滋病!谁知道这刀上面有没有什幺艾滋病毒。”
“不,我又不会割伤你,我只是在想怎幺帮你。”
兰九又拿出一支笔,一支电击笔。笔尖在杜威的皮肤间游动,微弱的静电让杜威的皮肤有了感受,略带疼痛的刺激。
“你喜欢电流吗?”兰九问。
“喜欢个屁。”杜威不觉得这好,但是这副该死的敏感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但是你的身体很诚实。”兰九把笔尖抵在杜威的大腿内侧,他的内裤中已经撑起帐篷。
“你的……你的脑子一定坏了……你的周先生怎幺……不……不他妈……去治疗你的……脑子……”
杜威感觉燥热而且口齿不清,兰九用电流摩擦他的性器,他感觉爽,但是他不该爽。
“你的身体早就不属于你了,你的身体属于我,而很快,你的意志也会属于我。”
兰九突然将电流调到最大,电击笔是改造过的,那种电流明显超越安全数值。杜威被突然的电击刺激到,他的欲望瞬间发泄出来。
“你厌恶这种感觉吧,你讨厌she精。”兰九在杜威耳边低语,“你讨厌性爱,你讨厌暴力,你讨厌伤害,你讨厌罪恶,你的一丝快感,在这种厌恶之下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兰九将笔尖抵在杜威的脊椎,强烈的电流让杜威全身发麻。
“不……不……”杜威被绑在椅子上,他挣扎,身体在胶带中挣扎不开。
“你讨厌性爱。”兰九将笔尖抵在杜威的性器上。
“你讨厌暴力。”兰九将笔尖抵在杜威的手腕上。
“你讨厌伤害。”兰九将笔尖抵在杜威的心脏处。
“你讨厌罪恶。”兰九将笔尖抵在杜威的太阳穴上。
“不……不会……”杜威挣扎着,但是他自己完全无法逃脱,他无力得连一句话也说不清。
“而你最恨的人,是我。”兰九将笔尖刺入杜威身后背脊椎处,杜威痛苦地大叫,之后是叫也叫不出来。
他昏过去,但是兰九没有让他醒。他需要慢慢地磨合和控制杜威的意志,才能完成他的复仇。
杜威醒了,已经是几天后,这一次他不在废弃仓库,他被绑在私人医院的病床上。
兰九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带上平光镜,假装自己真是个医生。
“操你妈,你到底想干什幺啊!”
“这位病人,我在治疗你。”兰九拿着病历夹,像一个真的医生一样走过去,给他看那张“诊断书”。
杜威看着这场角色扮演,破口骂道:“去你妈的,你想玩过家家就自个玩去啊。”
“我为你做了一个手术。”兰九推着眼镜,他残缺的一只眼睛上罩着白布。
“什幺鬼啊,你才有病吧。”
“脑深部电刺激dbs,我们在你的脑内靶点植入电极,通过电脉冲控制你的神经系统,我们制备了一整套治疗方案,包括后续让你对同性性爱,暴力,犯罪产生厌恶感。”兰九说。
“你才该去做这个鬼手术!”杜威骂道。
“我说过,我在帮你。”
兰九爬上床,跨坐在杜威身上,把手伸入杜威的裤子,抚摸撸动他的性器。但是杜威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没有任何欲望。
“你们对我干了什幺!”
“治疗你。”
杜威现在真的对男人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他甚至感觉一点厌恶,一丝恶心。
“你想想暴力,你曾经做过的,拳打脚踢什幺的。”兰九一拳打在他脸上。
杜威感觉疼痛,还有莫名其妙的恶心。他明明爱着暴力的快感,而现在,那种快感变成了惊悚和恐惧。
“你想想犯罪,你曾经活活打死,打伤,打残的人。”兰九在另一半脸上留下重重一拳。
杜威迷茫了,他真的对暴力和性只剩下厌恶,他忍住,他想忍住,但是那些“厌恶”的指令活活埋在他的脑子里。
“你最后,想想我。”
兰九解开皮带,然后掀开病床的被子,他脱下杜威的裤子,然后用自己性器碾磨对方的腿间。
“不!你不要这样。”杜威感觉当阴茎触碰他的皮肤,他就难受得想从窗外跳下去。
“晚了晚了,你只要好好享受就好。”兰九将润滑液倒在自己阴茎上,对着杜威的后穴刺去。
“不!”杜威惨叫。他从未觉得性爱这样让他反感,甚至该说恶心。他的性取向被扳直了,不,不不不!
他快受不了了,兰九在要他的命。性爱的频率无法带来快感,快感被杀完了,他要死了,太痛了,太痛了。
“这是我给你的惩罚,以讨回我失去的东西。”兰九深深一刺,在杜威的体内she精。他退出来,jing液也流出来,落在床上。
杜威感觉害怕,恐慌,还有绝望。他曾经爱死了jing液的样子,而现在他恨不得让这些东西马上被毁灭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