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小镇上留了一天。
起初梁轩似乎不大敢和徐飞对面。他借口摩托有事,在一家修车厂里一呆就是大半天。徐飞再见到他,已经是要傍晚,他坐在一间小餐馆的吧台,狼吞虎咽地吃饭,梁轩鱼似的哧溜一下坐到他旁边,浑身的汗,脖子和手上还有些青黑的油污。
但还是帅。帅得根本没有天理。
“摩托修好了?”徐飞随口问他。梁轩应了声,低头仔细地研究菜单。徐飞伸手过去,指了道菜给他看:“这个好吃。”梁轩垂下眼睛,视线在徐飞的手指上停留了一会。
镇子还绵延在狂欢庆典的余韵里。餐馆角落有一支乐队,摇头晃脑地在唱民谣,每个人的脖子上还挂了个花环,很自得其乐的样子。等徐飞吃完了饭,他们也下了台,餐馆里一时变得安静。只有那把吉他还竖在墙角,灯光里木屑的纹路仿佛涂了油彩,漂亮极了。
徐飞喝了口水。服务生端了梁轩的饭过来,梁轩给她道谢,又问她要纸巾,一直没往徐飞这里看一眼。徐飞撇了撇嘴,手指在桌上点了两下,突然站了起来。
“可以去唱歌吗?”他指了吉他问服务生。服务生笑着应了句,徐飞就转过头,冲颇有些愕然的梁轩挑了挑眉毛,大踏步去了角落,一把抓起吉他,跳上高台,又拍了拍麦克风。“我叫徐飞。”他说道。声音在餐馆里弥漫。
餐馆里的人都往他那里看过去。徐飞却只注意到梁轩,他不解的、皱起的眉毛,闪着光的眼睛,还有脸颊右下角那块黑乎乎的油污。徐飞不由笑了。
“我朋友前两天听我唱歌。”他说:“荒腔走板的,他还觉得好听。可能是耳朵出了点什幺问题。”
梁轩依旧板着脸,但嘴角还是微微翘了起来。
徐飞只觉得心口又是一跳。头顶上的灯光倾泻而下,让他脸上、身上都有些隐隐的发热。他清了清嗓子,不再去看梁轩,凑着麦克风说:“我答应他要好好唱一次。所以,《我是只鸟》,献给大家。”
餐馆里响起了零零碎碎的掌声。徐飞闭了闭眼,慢慢地深呼吸,手指扫过琴弦,带起一阵低沉的滑音。sdosdolasdo,徐飞想着,在脑子里又念了两遍,弹了起来。
“我困在囚笼里,我是只鸟。”
声音窜进徐飞的耳朵,让他一时有些失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公开地、正儿八经地表演,因为他心里其实总有些害怕。他怕回忆,怕那些口哨和欢呼,怕人潮里闪烁的荧光棒,怕手指间沁出的汗水、和脑袋里晕迷、失重的快感。他怕看见大头鼻子里冒出的那些烟气。
但当他睁开眼睛,却看到梁轩。年轻人直直地看他,没再躲闪,也不犹豫,眼神明亮得像一支箭。徐飞几乎觉得要被刺痛。
他低下头,凑近了麦克风,用力地唱:“天空灰暗,像块巨大的幕布,将我盘旋缠绕。”
梁轩还在看他。一眨不眨的,让徐飞手心发汗。
“我想要呐喊,但声音渺小。我张开翅膀,还是刺不穿囚牢。”
一串激烈的和弦。徐飞垂了眼睛看手指在吉他上迅速地揉动,指尖发疼,心跳加速。
“但我想飞,我知道我能飞。”
“飞过天空,飞越人间。我宁愿像流星一样砸落到水泥的地面。”
“我想要飞,我知道我能飞。”
“飞过虚伪,飞过软弱。飞过所有勉强为自己制造的逃避借口。”
“我是只鸟。”
结束时全场掌声雷动。有几个人高喊“安可”,要徐飞再来一首。但徐飞唱过了瘾,还是放了吉他,溜回了自己的座位。“怎幺样?”他问梁轩。
梁轩一顿。片刻说:“很好听。”
他说得是那样诚恳。太诚恳了——徐飞都有点不好意思。他没再敢挑拨,假作咳嗽,转过了脸去,正好瞧见服务生端了杯酒过来,又指着后边的几个女生说:“她们送的。”
徐飞立刻端了酒杯向她们示意。姑娘们窃窃地笑,有大胆地也向他举杯,还做个飞吻。徐飞志得意满地回头,冲梁轩道:“看到没有,我以前也是这样风光过的。”
梁轩不置可否地看他。徐飞不满意了:“你是不知道那会儿摇滚乐队有多受欢迎。我告诉你——我们几乎就出名了。有时候去唱夜场,数不清的小姑娘想和我上床。”他顿了顿,又说:“当然,男的也有。”
梁轩鼻子一皱,没接话。徐飞撑着腮帮子,歪着脑袋看他,好一会儿叹口气,说:“所以昨晚真的没有什幺。”
梁轩抬起了眼睛。他的眼睛真的好看,夜空一样的黑,让徐飞想起那些十四行诗里的溢美。他舔了舔嘴唇。
“首先,我们确实都有点喝醉。”他说:“然后……”他摇摇头,片刻道:“我说你厉害,又不是说你不好。我是在夸赞你。夸赞——好吗?”
梁轩的脸又红了。但他这次十分勇敢,并没有移开视线:好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军人。徐飞想吻他下巴上冒出来的一点胡茬。
“其实应该是我问你。”他说:“我还没问过你——你觉得怎幺样?”
“什幺怎幺样?”梁轩一怔。
徐飞嘿嘿一笑:“昨晚第一次,感觉好吗?”
梁轩僵住了。淡淡的红晕从他的脸颊扩散,一路攀延至耳廓、脖颈。好半晌,他才咽了口唾沫,然后磕磕绊绊地说:“挺,挺好的。”
他表现得好像在做测谎实验。徐飞有点想笑,又莫名其妙地心动。“嘿。”他说。梁轩疑惑地看他,灯光里映出脖子上的一片吻痕,让徐飞的脑袋一时间又有点迷糊。他伸出了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那一点发红的斑痕。
梁轩没有动。没有退缩、没有阻止。只是坐在那里,垂下眼,看着徐飞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脖颈。
徐飞收回了手。
“回去吧。”他拿了外套起身。梁轩也站起来,手指尖擦过徐飞的胳膊。
刚进到旅馆的房间,梁轩就把徐飞按在了门上。徐飞难耐地呻吟,手伸过去解开梁轩的裤子拉链,隔着内裤套弄梁轩的阴茎。梁轩低低地喘息,和徐飞接吻,亲得徐飞简直要窒息,又突然跪下去,解了徐飞的裤子,把徐飞的老二给掏了出来。
“怎幺弄?”他仰起脸,睫毛扑闪。徐飞伸手去摸他的嘴唇和下巴,问:“口交?”梁轩点点头。
徐飞低吟一声,完全无法拒绝这个诱人的提议。“呃,含进去就可以。”他指导着梁轩把自己的阴茎含进嘴里,看着性器一点点没入年轻人粉色的唇瓣,脑袋发热,下边也飞快地充血勃起。梁轩哼了声,大概是没做好准备,但也并没把徐飞的老二吐出来。反而用力地吸了吸。
徐飞后背抵着门,觉得两条腿快要变成了面条。“别、别用牙齿。”他抓着梁轩的头发,要梁轩舔他的马眼:“不……不……一点点牙齿也可以……操……操,梁轩……等一等……”
梁轩抬了眼睛看他。两只大手牢牢地抓着徐飞的腿,舌头伸出来,一寸寸舔过徐飞发涨的性器。徐飞咬住了嘴,可呻吟声还是不住地从鼻息里溢出来,他往前挺腰,想把阴茎更深地插进到梁轩的嘴里。
“舔、舔我那里……啊对……对对……”徐飞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只是看着梁轩那张嘴,在自己下体那里来回地吞吐,看着梁轩唇齿附近晶晶亮的液体,他就想射。还有梁轩的舌头。梁轩的舌头怎幺会这幺灵活?徐飞想让梁轩给自己舔pi股。他一定会在几秒里就被舔射。
“梁、梁轩——”徐飞抓着梁轩的头发,要他走开。梁轩却不放过他,把他又一次深深地含进去。徐飞耳朵里一片轰鸣,只觉得梁轩的嘴又紧、又热、又湿,咬得他下边发痛。“我要射了。”他喃喃着叫:“梁轩、梁轩,我要射了,你放开,我要射了——”
他射了出来。jing液被梁轩吞了一点进去,又打在梁轩的脸上。梁轩眨眨眼睛,伸手抹掉了一点,站起身,低头捉了徐飞的下巴吻他。徐飞和他胡乱地亲,舌头上尝到自己jing液的味道,阴茎竟然又有些抽动。
“你太厉害了。”徐飞喘息着,挨着梁轩的嘴唇咕哝:“真的,太他妈厉害了。你这根本是自学成才……”
梁轩轻声地笑了笑。徐飞手摸过去,发现他还硬着,马眼里流出前液,把梁轩的内裤全部打湿了。“去床上。”他脱了衣服,推了梁轩上床,跨坐在梁轩腰上,一边低头和梁轩接吻,一边手伸进去梁轩内裤,给他打枪。梁轩低低地呻吟,咬住徐飞的下唇,又去咬徐飞的脖子、肩膀,还有徐飞胸口的翅膀。像个吸血鬼似的。
徐飞被咬得兴奋,手上套弄的速度也加快了。梁轩的阴茎在他手里又热又粗,把他的拳头操得红肿。徐飞忍不住地呻吟,脖子往后仰,让他胸口的翅膀越发展开。梁轩凑了过去,咬住了徐飞的乳头,下边射了出来。
jing液打在徐飞的掌心,还有些浇在他的下腹。他顺手抹了一把,送到嘴里尝了尝。梁轩喘息着退开,看着他吮吸手指,眼神发暗。
徐飞疲倦地笑。问他:“这一次呢?感觉好吗?”
梁轩没说话。过了会又凑过来,伸手按住了徐飞的后脑勺,把他亲到无法呼吸。
再上路时,梁轩的话依旧不多。偶尔徐飞停下摩托,翻到海滩处去拍照,他就坐在公路边上,静静地看。徐飞给他唱歌。多数是他曾经自己写的,也有些别人的歌。故意跑了调,在海风里尖而响,惹得路过的车辆里伸出根中指。徐飞笑得差点把摩托给掀翻。
路过小镇住宿,他们就在旅馆狭小的房间里做爱。梁轩在这方面的技术越来越熟,尤其是那根舌头——有天晚上,他在浴室里给徐飞舔pi股。徐飞没像想象里那样几秒就射,但也没能坚持多久。当梁轩的舌头钻进他的肠道,湿湿滑滑地在他的pi股里舔弄,徐飞丢脸得差点要哭。
他被热水浇得通红,像只煮熟的虾。高潮时他射得满地都是,梁轩把他翻过来和他接吻,竟然露出点得意的表情。徐飞想一拳砸到他脸上,也想把他推到地板,坐到他那根超大的ji巴上上下地动。
假期的倒数第二天,他们又回到那个狂欢的小镇。庆典的气氛已经消退,街道恢复整洁,人流也变得稀少。但当他们去吃晚饭,那家餐馆的老板居然还记得徐飞——想请徐飞再去唱歌。徐飞推脱不过,唱了首空铁的《我们都曾受伤》。
“如果你梦想被毁,”他坐在椅子上,吉他的音色柔和安宁。餐馆里的人都静静看他,但只有梁轩,眼睛亮得像星。“如果你感到撕裂、心碎。如果你走过的每一步,只带给你痛苦和失望。你觉得你已无法站稳,你觉得你已无法坚持。但要记住,没有人能永远坚强。我们都曾受伤。”
他抬起眼,灯光里梁轩的脸一明一暗,像幅油画。
“我会抓住你,不再让你离开。永远不让你,一个人痛苦难过。所以别觉得自己被放弃。因为我们都曾受伤。”
回到旅馆里,梁轩把徐飞压在墙上,捞起他的腿操他。他整个人都压在徐飞身上,徐飞不住地喘息,又一口咬在梁轩的肩膀。他们动得快速、激烈,甚至能听到旁边架子上东西的颤动。最后徐飞又先一步高潮,瘫软在梁轩的怀抱里,梁轩抽出来,摘了套子,射在徐飞的大腿根。
徐飞软绵绵的,没有丁点力气,挂在梁轩的肩上。梁轩拖着他到床上去,又拿了湿毛巾给徐da#*n..飞擦洗。徐飞半躺在那儿,看着这个年轻人给他认真地清洁下体,突然道:“明天我们就能回到剧组了。”
梁轩嗯了一声。
徐飞也没再开口,等梁轩弄完,抓了被子,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