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猛龙们眼见那些士兵们确实厉害,虽抱有拼死一搏之决心,想与那些士兵同归于尽,但杀死那些士兵似乎并不是它们的真正的目的。
所以当那些士兵撤退后,它们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留在了原地。
几只迅猛龙共同咬住那只死去的迅猛龙的尸体,有的拖,有的拽,和其它的迅猛龙一起退进了那扇门,门关上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躲在桫椤树后的肖飞见那些迅猛龙甚是凶猛厉害,拍了拍肖强的肩膀说:“孩子,敢跟太爷爷一起进入那扇门去看看吗?”
肖强出于一颗强烈的好奇心,脱口而出道:“当然想。”
但转念又想到那些迅猛龙的厉害,以及刚才只顾看热闹不曾记住开门密码,不禁怯弱弱地说:“太爷爷,我们怎么对付那些迅猛龙呢?难道你记住了那开门的密码?”
肖飞笑了笑,又拍了拍肖强的肩膀,说:“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
说完,他俩一起飞到山坡旁的那棵桫椤树旁。肖飞对着桫椤树说道:“李芳1108。”
瞬间,山坡上那门又开了,那群迅猛龙又一次夺门而出,站在门口四下张望。
肖强眼见那些迅猛龙的凶猛,不知道如何是好,立在原处,有如钉入土里的木桩,一动不动,全无想动的欲望。
肖飞似乎看出了肖强的恐惧,说道:“你呆在这里,我先过去打探一下。”
话未说完,肖强还未来得及制止他,他人已飞出两三米远。快到那门前时,肖飞停在在空中五六米的高处,注视那些迅猛龙的动向。
那些迅猛龙一早便发现了肖飞,但它们并未表现出敌视和焦燥,相反它们显得很是温顺,有如小狗遇到主人一般。
肖飞小心翼翼地向那门口降落,迅猛龙们见肖飞要降落,自觉地向后退去,为他让出地方来。
肖飞平安地降落在那扇门口,迅猛龙们眼见是肖飞到来,纷纷跪在地上,下颌紧贴地面,眼睛忽闪忽闪地,格外乖顺。
肖飞发现这些迅猛龙对自己全无敌意,而且甚是顺从,一颗不安的心总算踏实了。
他面向肖强的方向不停打着过来的手势,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肖强早己看在了眼里。
此刻他对那些迅猛龙的忌惮由刚才的十分转变为现在的两层,眼见那些迅猛龙有如肖飞的宠物一般,他感觉有肖飞罩着,想必那些迅猛龙也不敢造次,因此他觉得这两层的忌惮也完全没有必要,于是他放心大胆地飞向那扇门。
当他刚停在门口时,刚才那和谐的氛围犹如摔在地上的玻璃杯,一下便被打破了。
迅猛龙们眼见闯进一个陌生人,纷纷蠢蠢欲动,此时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起来。
迅猛龙们刚才紧贴地面的头突然间抬起,呲起牙来,嘴里同时伴有“噜噜噜”的声音,双眼怒瞪,露出凶光。
肖强见势不对,赶紧躲到肖飞背后,从肖飞的肩头探出头来张望迅猛龙们的一举一动。这一变故似乎也超出了肖飞的意料,他的心也紧张起来。
他抬起双臂并用双手掌上下不停摆动,嘴里不停念叼:“放松,宝贝们。别激动,别激动,他是我重重孙子,不是敌人。”
见肖飞如此一番抚慰,迅猛龙们似乎看明白了。它们纷纷低下了头,下颌又贴在了地面上,收起双目的凶光,转而闭上双眼。
似乎刚才和迅猛龙人们的一番打斗消耗了它们太多的体力,此刻它们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眼见迅猛龙们平静下来,再无敌意,肖飞和肖强倒吸了一气,不禁双双用手拭了拭额头。
他们顺着门内的一条通道望去,迅猛龙们依次列成两竖条趴在通道两旁,通道里透着白光,如白幕一样的白光,这光很柔和,并不晃眼。
这景象肖飞今天是第二次见到,不禁让他想起早上自己复活的那一幕。而肖强对这一切,感到尤为亲切。
他们顺着通道向深处走去。穿过通道,他俩走进一个大厅里。
这厅是半球形的,地面似镜面一般平,屋顶是哥特式的穹顶。整个大厅地面和壁面一顺溜由里向外透出皎洁而柔和的白光。
此刻,他俩一身银装束身,这银装一直束到他们的脸际。
他们的身体似乎已被那白光融化在这白色里,唯有露出银装外的脸如被这白光打上了一层粉底,似牛奶一般的白,仿佛飘在空中的两张面具。
他们眉宇间,那两只黑眼珠便是这厅里唯一可以分辨的颜色。
他俩居在大厅中央,相隔不到三米。肖飞眼见这除了白还是白的白,不禁有些恍惚,他的脑中怱然出现了一股意识流。
伴随着他的这股意识流,这大厅瞬间发生了改变。
斗转星移,那穹顶变成了无边无际的苍穹。仰望天空,天空中没有一丝灰浊,唯有碧净。
几朵雪白的云儿,似那圣洁的仙女裹着白素的罗裙,轻舞在这碧蓝的玉宇里。
太阳绽放着慈祥的笑容,柔柔地把他那温暖的光洒向大地,万物感受到了这光的温暖,纷纷醒来,春天来了。
那似镜面一般的地面也变了。远处变成了连绵起伏的群山,那些山的顶上仍有一圈圈的白色,但腰间淡淡的绿意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逐渐变成一片葱茏。
近处,肖飞正站在一片草地上。草地沐浴着和煦的阳光,春风拂过,花草们迎风抽芽长高,就几分钟功夫,草儿己长得绿意盎然,花儿已竞相开放。
花儿们的芬芳引来了蝴蝶们在其间驻足嬉戏,招来了蜜蜂们在其间辛勤劳作。
草地不远处凭地而长起一片桃树林,那些桃树挨挨挤挤,枝间忽又抽出一颗颗花芽苞,这些芽苞在飞速流逝的光阴里迅速长成花骨朵,继而又比肩怒放。
一阵阵清风徐过,花瓣似雨漫天飞舞,一些调皮的花瓣们借着风力,打着旋儿,飘落在肖飞身上。
这是梦吗?如果是梦,为何这般真实?为何能真切听到那风过桃树林发出的“沙沙沙”的声音?为何能闻到清风徐来的缕缕清香?
为何落在肖飞鼻孔上的那片花瓣能让他感到一阵刺鼻旋即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喷嚏?
肖飞揉了揉鼻子,转过头来,发现肖强仍站在他身后三米左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