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林牧说了他的来历,莫轻瑗对他有了更多一些的信任,少顷,她想了想,才跟宁彩黎说道:“据我所知的,后花园有两处地下密道,藏身点和秘库的话,则是有最少五处……!”
“秘库是什么?”宁彩黎讶然道:“藏宝贝的地方?”
“也有藏宝贝的地方,不过那些,现在应该被白远航给拿走了,”莫轻瑗道:“那些秘库,除了藏宝贝,更多的是藏兵刃,藏粮食食物等等之类的,也就是为了战争准备的……!”
“哦!”宁彩黎恍然。
而莫轻瑗既然开了口,就很快的把后花园的两处地下密道和五个藏身点和秘库的所在告诉了林牧和宁彩黎。
说完这个,就没有啥话了,于是,两个人就告辞离开。
到了外面,夜色渐深,吃过晚饭,林牧就再度偷偷的出了门,通过密道,去了圣殿那边。
他第一时间就去了之前放置叶菲儿和宋嫣的地方,非常非常的小心,就像是宁彩黎说的,可能白远航和明鉴心就在旁边一直盯着呢。
所以,他也根本就没有直接靠近,而是神念展开了,隔着十来里就开始进行窥探。
这方法无疑很有效,很快就到了之前发现叶菲儿和宋嫣的地方,但人没了,那里有着明显空了一块的痕迹,林牧又特别的把整个大殿都找了一遍,也就是没有。
对此,他沮丧之余,更加的警惕,然后迅速的离开了这里,去了后花园。
就算是白远航,也不可能一直盯着,对整个圣殿进行监控的,而林牧就比他稍稍差了那么一点而已,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根本就发现不了他。
所以,林牧几乎是很顺利的到了后花园。
再往前,就是黑色笼罩的所在了,林牧刚刚要进去,但才碰到黑色雾气,就感觉到黑色雾气里,有什么东西惊动了一下,盯住了他。
一惊的瞬间,没有任何的迟疑,身法瞬间展开到极致,几下子就出了后花园,而身后,紧跟着白远航,怒声吼道:“小子,我看你今天还往哪里跑……!”
林牧连续的飞闪,发现他明明闪开了白远航的视线,却又很快被白远航追上,随后才想到,刚刚的黑色迷雾。
很显然,那黑色迷雾有报警的功能之类的,那么,也有可能就有追踪的功能,于是,内劲暴涨,身体骨骼咔擦咔擦的响着,连续的气劲嘣响声顿时在身体内外响起。
随后,他就发现,身上有几缕微不可查的黑雾掉落下来,然后,白云湖就再也追不上他了。
平安的回到家,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下。
宁彩黎也没办法,不过只要林牧没事就好了。
第二天,原本宁彩黎可以休息的,但白远航却亲自来了她这边的住处。
而且手里那跟黑黝黝的手杖无比的醒目,光芒闪烁着,带着杀机和威胁的意味,让林牧和宁彩黎都是警惕的很。
随后,白远航更是突然问道:“你这里有密道吧?”
宁彩黎心里惊了一下,还以为白远航知道了这里的密道,不过迅速的明白过来,这算是诈计,随后,才冷下了脸,“你说的是圣女留下来的那些用于战争的秘密通道吧!”
“用于战争?”白远航也很显然不知道这一点。
宁彩黎就不由得心里得意了一下,幸亏昨天刚好从莫轻瑗那个家伙那里知道了这个。
于是,更得意,更轻蔑的说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你应该更不知道,那些秘密的藏身点和秘库了……!”
“秘库?”很明显,白远航被忽悠拐了,最少,视线已经被引开了。
于是,宁彩黎就很是直接的把昨天莫轻瑗的话几乎一样的复述了一遍。
“那你知道在哪里么?”白远航瞬间就来了精神,都忘了之前的主旨了。当然,应该是没忘,只是暂时被更重要事情给吸引了。
宁彩黎这时候不得不说出一些来,不然,反而会让白远航疑心。
她一边说,白远航就在心里嘀咕,有些宁彩黎说的,他知道,甚至还有些是废弃了有些日子的,不过还有些,则是他不知道的。
半晌,才对宁彩黎说道:“你之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宁彩黎眉头一挑,不客气的说道:“你又没问,我怎么知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白远航被这话给怼的表情一僵,但是也不能怎么样,不说宁彩黎还有用呢,就说宁彩黎刚刚很痛快的告诉他了,他也无可奈何。
于是,一挥手,“走吧,有几处我还不知道呢,你跟我去看看!”
随后,却又跟带着的手下说道:“你们查查宁夫人的屋子里有没有密道!”
不等宁彩黎说啥,就一脸真诚带关心的表情,道:“这些日子一直有神秘的家伙在骚扰圣殿和圣光城,而且来去无影,我觉得,那家伙可能知道圣女之前留下来的密道,或者是偶然知道的,总之呢,以那个家伙心狠手辣的作风,如果你这里有地下密道之类的,他可能也会出现在你这里,你的修为还是弱了些,林牧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他装出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宁彩黎要是再拒绝,就会惹人怀疑了。
因此,心里虽然担心,却冷哼一声,拉着林牧就走。
她虽然不爽,但很是干脆,白远航也就不能说啥了。
总之,不能彻底的撕破脸就是了。
来到圣殿的后花园,宁彩黎按照莫轻瑗说的,慢慢的找到了其中的一条密道和两个秘密藏身点,一个秘库,剩下一条密道,一个秘密藏身点和秘库,她就没说了。
那可以用来以后坑白远航。
密道很隐蔽,秘密藏身点更是如此,秘库里倒是有不少的粮食,稍稍让白远航有些失望,不过,宁彩黎终归是告诉他了,他还能说啥。
这时候,搜索宁彩黎那边的人回来了,告诉他没有任何问题。
白远航于是乐呵呵的跟宁彩黎说道:“没有就好,这样你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这话算是一语双关,宁彩黎只是冷着脸,然后一言不发的拉着林牧就走。
林牧那一瞬间,能够感觉到宁彩黎抓住他手的手心里,都有些汗,很明显,她一直很紧张的说。
毕竟,如果那个密道被发现的话,只怕两个人就麻烦了。
没有找到,白远航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只能等着明鉴心那边的消息。
时间一晃就又过了三天,这些天,林牧和宁彩黎去过圣女衣钵传人候选者的大殿,白天的时候,都发现叶菲儿和宋嫣在,晚上,倒是有一天在,有两天不在,而在的那一天,林牧虽然没有靠近,但隐约的感觉到,白远航应该就藏在大殿中,虎视眈眈的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因此,他没有妄动。
又是一天的深夜来临,林牧的传讯玉符上,突然传来水轻柔的消息。
传讯玉符是一块巴掌大,刻着符文的玉,这样的玉都是一对一对存在的,拿着这传讯玉符的人,给对方发信息的时候,只需要用内劲激活后,在玉符上写下信息,那信息很快就会在另一块上显现出来,很是厉害,也很是神奇。
林牧拿出来一看,顿时一惊。
水轻柔说,应该是明鉴心那个家伙去了云林城,然后企图找阎罗痕和张猛问什么事情,不过,在她那边早就戒备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就被她和云轻扬给发现,然后两败俱伤,水轻柔原本好的了身体又受伤了,不过,明鉴心更惨,毕竟他是以一敌三。
额,特别是张猛那个家伙,又暗中阴了明鉴心一把,而明鉴心之前对他没有任何的戒心。
据说,明鉴心不但断了一只右臂,胸口还给刺穿了,差一点点就刺穿了心脏,不过也被内劲炸开了一个洞,那样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明鉴心重伤当然是好事,这也是林牧他们之前就猜到了,早早的就布下了陷阱的。
他和宁彩黎回来的时候,大家就一直到,他们的身份,肯定会被白远航猜疑,那么,白远航肯定就会派人来云林城验证,阎罗痕和张猛无疑是第一批要找的人选,也因此,他们早早的就在阎罗痕和张猛身边,布下了极度森严的警戒,刚是各种细小的报警装置,就是无处不在。
尤其是在张猛很是配合之后,事情就更加简单了些。
不过,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对于林牧和宁彩黎来说,就有些麻烦了。
少顷,林牧对宁彩黎道:“我明天白天的时候,就把菲儿和宋嫣给救出来!”
“啊,”宁彩黎惊到了,随后断然摇头,“不行!”
“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林牧皱眉道:“明鉴心肯定是白远航派出去的,很显然,白远航不但对我们没有释疑,反而越来越怀疑了,其实也简单,从我们来之后,好像事情就不断的发生着,要不是你对他实在是太重要,他早就下手了!”
“明鉴心重伤,但他肯定会派人,比如吴元端去,这次,他不敢再去找阎罗痕和张猛,但回去找其他的高级将领甚至是普通的士兵,这样,我们就防备不了了,而那些人里,有很多都知道我的模样……只能说,明鉴心直接找阎罗痕和张猛,是一次失策,也是我们早就预料到了,可之后,我们就被动了!”
“明天,我们先下手后,藏在密道的密室里,应该能够躲过搜查,就算是他们察觉到了密道的存在,”林牧继续说着他的计划,“随后,我每天都出去宰黑衣人,杀白远航的亲信,闹的他鸡犬不宁的,随后,我们再找机会离开,或者,一直留在这里也行,知道把白远航杀掉……!”
“可是,菲儿和宋嫣,一旦被你救出来,没有了那六种灵液,如果出意外怎么办?”宁彩黎无法阻止林牧,知道他一旦下定决心,谁都难以改变。
但是,她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她和林牧在之前的各种检查的时候,就一点点的在弄清楚那些灵液的作用,对菲儿她们的影响之类的。
“没事的,”林牧抓住她的手,安慰道:“我也不想,不过,我们不是都基本了解了么,那些灵液就是中培养液,是用来不断的催发的,反而有害,我相信,取掉后,只需要保持一定的营养,她们俩就没事!”
一顿后,毅然的咬咬牙,“我们没有选择了,一旦明鉴心安排人继续的话,不要一两天,我们就会败落,到时候,连我们都跑不掉……!”
“那好吧!”宁彩黎虽然答应下来,但依旧蹙着眉。
林牧也知道她的担心,只能把她搂在怀里,“明天,检查完之后,你找个借口,先去密道入口那边,然而,我会用神念观察,在你打开密道入口的瞬间,立刻出手,把菲儿和宋嫣救出来,和你汇合,之后,我们就藏在密道里……!”
“你有信心么?”宁彩黎幽然道:“我的意思是,你有把握在白远航发现之前,逃过来么?”
林牧骄傲的笑了笑,“这样说吧,之前我已经测试过白远航的实力了,那家伙在我收敛了一点的时候都追不上我!”
一顿后,在宁彩黎眼睛一亮的时候,继续道:“记住,我是突然出手,瞬间完成,而且因为是白天,白远航只会让他的手下盯着我们俩。到时候,等他接到警报,然后再赶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你那边了,那是不用怀疑的……!”
“那就好!”宁彩黎对他有些盲目的信心,或者说,之前林牧一直都把白远航耍的团团转,而没有被追到,就给了她更大的信心。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安排得差不多了,林牧和宁彩黎就去了圣殿。
依照惯例去给白远航问好的时候,白远航看着他们两人的脸色是阴冷的,眼神更是带着暗暗的杀机,很显然,这家伙大概也接到了明鉴心的消息。
还好明鉴心没有查明林牧的身份,不然,相信白远航已经动手了。
宁彩黎和林牧故作不知,只是依照惯例去叶菲儿她们那边。
还好的是,白天的时候,叶菲儿和宋嫣一直在,这也是林牧必须选在白天动手的原因。
又忙到中午,宁彩黎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先去了外面,林牧的神念跟着她,发现背后有两个人一直在跟踪她。
宁彩黎没有要他警告,就发现了,然后,迅速的出手,偷偷的干掉了那两个跟踪的家伙,随后,迅速的赶到了地下密道的出口处,打开了机关。
与此同时,一直在大殿门口,漫不经心的等着宁彩黎的林牧瞬间出手,如同一阵风一样,席卷进大殿,天辰剑飞舞而出,化作漫天的剑光,干掉了十几个监视这边的家伙之后,迅速的把叶菲儿和宋嫣从器皿中抱出来,就爆闪着消失了。
而这时候,才响起了警哨声,随后,才是整个圣殿和圣光城的警铃声,白远航也脸色巨变的出现在了这大殿里。
可惜,林牧已经到了密道的入口,和宁彩黎汇合了,迅速的朝莫轻瑗呆的密室里跑去。
“废物,一帮废物……!”白远航愤怒的把在这里工作的家伙一个个的拍死,还把赶过来的黑衣人也拍死了不少,才怒吼道:“全城戒备,一个人也不许放走,传送法阵那边全部关闭……!”
然后,白远航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宁彩黎的住所外,随后,手中那黑漆漆的圣光魔杖一挥,魔杖顶上那莹白如玉,拳头大小的珠子就散发出一股白中带黑的光芒,瞬间笼罩住了宁彩黎的房子,随后,就可见到,宁彩黎的房子一点点的化作烟尘消散。
真的是牛掰而诡异,让人胆寒。
随后,宁彩黎的那个地下密道就无可避免的出现在了白远航和他的手下面前。
“废物!”白远航又一巴掌拍死了之前跟他报告,说这里面没问题的那个手下。
那个手下临死前都震惊无比,当然,他其实也很无奈,之前的搜查,必须得保证不损坏宁彩黎的屋子的前提下,那个要找的话,就太难了。
但毁掉整个屋子,自然就不一样。
可惜,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脑袋变成了西瓜,仰天就倒,而白远航则是飞速的冲进了地下密道里,可惜,一无所获。
这让他彻底的抓狂了,怒吼着让所有人找,掘地三尺都要找到。
而此时,林牧和宁彩黎才刚刚进到密道中的密室没一会儿。
莫轻瑗看到他们救出来的两个女孩,顿时就叹了一口气。
随后,就看着林牧,道:“希望你真的如彩黎说的那样,实力还不错,不然,我们就都得死在这里了!”
林牧和宁彩黎一惊,还不得他们明白过来,外面的地下密道里,明显出现了人的声音,很明显,地下密道被发现了,这让他们俩更是惊了一下,没想到居然那么快的就被发现。
莫轻瑗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想法,冷哼道:“怎么,你们以为躲进密道白远航就找不到了,之前找不到,那是他还给你们面子,你们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干,就已经彻底和他决裂了……!”
再度叹了一口气之后,突然嘴一张,然后缓缓的吐出来一颗跟鹅蛋差不多大小的,金色,上面却闪烁着山川河流,万物生灵等图像,还有其他类似于上古时期古篆之类的符文的珠子。
林牧和宁彩黎瞬间惊呆了,莫轻瑗却直接道:“这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圣女秘藏,怎么说呢,它其实就是个微型的世界空间,太古和上古时期,这又叫做生灵珠……!”
林牧和宁彩黎明显还不懂,莫轻瑗就不再多说了,对宁彩黎说道:“跟我进去吧,把这两个丫头也带进来,”说着,就见她抱着宋嫣,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林牧和宁彩黎再度懵逼了,还好,莫轻瑗马上就出来了,还道:“用神念锁定它,你就会看见里面的世界,然后,你就朝里走就行了,到时候你自然就进去了!”
于是,林牧和宁彩黎瞬间照做,接着,他们就看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当他们的神念锁定那珠子的时候,一个像是域外世界一样的地方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最近的是生机勃勃的草地,绿树红花,湖泊河流,远处则是连绵的山脉,但最显眼的,无疑是山脉上,那连绵的宫殿,比圣殿小多了,也没有那么宽阔,大约也就是十几间的样子,但古朴盎然,显现出意思亘古苍茫的意蕴。
林牧也准备进去看看的时候,莫轻瑗却是说道:“你以后有时间再进去看吧,现在,你的责任是带着这珠子和里面的我们,逃离这地方再说……!”
宁彩黎很显然不满意莫轻瑗依旧带着敌意的话。
林牧却是知道,莫轻瑗在拿出这珠子之后,就没有敌意了,只不过,大概是因为他毕竟是陌生人,是外人的关系,始终有那么一点点的隔阂。
而且,眼下也确实是挺危险的了。
于是,点点头,笑着拍了拍宁彩黎的手,道:“进去吧,等安全了之后,我再来找你!”
“那你小心点!”宁彩黎用力的抓住他的手不放开,脸上带着忧色,让莫轻瑗很是惊讶,虽然她其实已经知道,宁彩黎对林牧的情意,“千万不要逞强!”
林牧点点头,然后,在宁彩黎他们都进去之后,就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颗神秘而强大的生灵珠。
握在手里的那一瞬间,林牧都有些怦然心动,想着如果他能够有这样的宝贝就好了。
这可是能够让人呆在里面的啊,比虚空戒那种只能放死物的家伙强大多了,而且,很明显,这可能还只是这生灵珠微不足道的一个功能……。
随即,又笑了笑,以莫轻瑗那种带着戒备的态度,想要拿到这珠子,完全不可能。
除非干掉那个女人,不过,那明显是他不屑为之的,这是他做人的最起码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