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一行人出了神殿之后,沙漠仿佛恢复了原样,原本因为沙漠诡异变化而迷失方向的乌力吉老人,也很快的辨出了他们当下所在的方位。
“克恩,刚才老奴还没注意到,看看这地形,还有前面那座荒废的土台,怕是离阿尔特最外围的边城不远了,脚程快的话,明日之内就能赶到。”乌力吉老人朝着身后骆驼上的乌其恩说道。
“阿尔特的边城得萨?”乌其恩追问。
“正是。”
不管是社会阶级还是城市布局,阿尔特都是一个等级分明的国度,整个阿尔特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环状,伫立于阿尔特沙漠边缘最大的绿洲之中。
奢华而巨大的王城位于圆环的最中心,其次是官宦与贵族居住的第一阶,紧接着是普通平民居住的第二阶,最边上的也就是刚刚乌其恩所提到的得萨,是最外的边城,居住着流民与和可随意买卖的奴隶。
每一个进入阿尔特的商队都会从边城得萨进入,但往往得萨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他们的商贸活动一般在第二阶平民所居住的范围进行。
因为得知目的地阿尔特就在不远的前方,商队的大家都卯足了劲儿,一整天不间断的赶路之后,众人也不觉得疲惫,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就起床为今日最后的旅途做准备。
不知是不是因为即将到达阿尔特沙漠最大的绿洲的原因,周围的小型绿洲的数量明显的增加,零零散散的四处分布着,几乎用不着担心缺水的问题。
他们昨天过夜的附近,正巧有一个小型的绿洲,可还是有一段距离,那钦朝着乌力吉老人讨了只骆驼来,他们帐篷丢了,昨夜大家一起并排着睡在沙地上,一早起来之后满身的黄沙,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他想去池水边好好清洗一下。
翻过一个沙丘,就能看见一汪面积不小的蓝色潭水,那钦眼睛亮了起来,来不及降下骆驼,就迫不及待的一个翻身从骆驼背上跃了下来。
带着沙漠清晨凉意的潭水淋满了他的脸颊,凉水带来的清洁感,瞬间驱散了几天来风尘仆仆的疲惫。
泛着涟漪的清澈潭水里,映出了自己的脸孔,比出发时消瘦了许多,但几乎没有被晒黑的痕迹,那钦的肤质不易被晒黑,却很容易被晒红甚至晒伤。
那钦回头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水潭在一个沙丘的底部,而他们驻扎的地方在沙丘的后面,正好遮挡了视线。
估摸着离出发还有一会儿的时间,那钦决定速战速决的洗个澡。
他迅速的脱掉身上的所有衣物,赤着脚踩在松软的细沙上,边朝着池水里步去边偏着头扯落系发的布条。
过肩的黑发散落下来,随手将布条扔到池边的衣服上,他习惯性的轻轻甩了甩头,像一只抖动羽毛的雏鸟一般。
池水刚漫过他的小腿,背后就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驼铃声。
那钦心下一惊,回过头去,发现骆驼之上是熟悉的身影时松了一口气。
就在刚才,阿尔特那边的接头人赶了过来,带来了入城时必要的物件。
阿尔特不像巴德玛这样的游牧民族一般,常年维持着十分宽松的环境。不管是森严的等级制度,还是在o.ga的管理上,阿尔特都处于一个高压的环境下。
外来的商队必须在本地人的带领和担保下才能入城,乌其恩家族的商队常年往来于阿尔特和巴德玛之间,在阿尔特也拥有固定的停留补给点,对于这一套繁杂的流程十分的熟稔。
接头人带来了阿尔特民族的服饰,巴德玛和阿尔特常年处于微妙的敌对关系之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许多巴德玛商人会选择在入城之前就换上阿尔特的服饰,避免异族的装扮过于引人注目。
萨纳尔拦过想要帮忙给那钦送衣服的苏米亚,他接过衣服,拍了拍苏米亚的肩膀,挑了只骆驼,翻过了绿洲前高高的沙丘。
可入目的景色让萨纳尔饶有兴致的挑起了眉。
白皙又高挑的o.ga正全身赤裸着,大大方方的站在绿洲清澈的池水中转身回望他。
那钦的身体比脸颊还要白上些许,像最纯的羊奶一般,在初升的朝阳下莹莹散着光。
萨纳尔算是看明白了,合着那钦这小东西又抓紧时机勾引自己呢。
萨纳尔轻笑起来,他翻身跃下骆驼,故意不缓不急的朝着那钦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那钦大大咧咧的面上一点儿都不害臊,坦诚的不得了,还装作十分淡然的发问:“要一起吗?”
“不了,”萨纳尔笑着拒绝道,他慢条斯理的坐在池水旁的细沙上,目光故意瞬都不带瞬的锁定那钦此刻赤裸的身子,气定神闲的欣赏起眼前的风光,还装模作样的说道:“你随意。”
萨纳尔这样果断的拒绝那钦的邀请也是事出有因,不管什幺时候,让他也脱光衣服和那钦待一块儿,都指不定会发生些什幺。
那钦饶是再装作淡然,此时也被萨纳尔故意使坏的目光盯的害羞起来。
萨纳尔瞧着那钦终于退败下来,决定不再逗弄身前的o.ga。
“喏,拿着。”萨纳尔将手里的新衣丢给了那钦,“一会儿换上。”
“这是...”那钦将衣服抖开,发现布料少的可怜,甚至翻找半天都没找到裤子,只勉强找到一块像是下着的布料。
“裙子?”那钦皱眉看了看手上那块像裙子一样的布料,再呆呆的看了看一边的萨纳尔。
萨纳尔闻言邪笑着耸耸肩,“还不是乌其恩那边没说清楚,他的接头人听说这次商队里有一个Ω,就顺便带了套阿尔特Ω的服饰。”
众所周知,阿尔特为了更好的管理和区分o.ga,不管男女都要求着裙装。
这对于出身于草原民族巴德玛的那钦来说有些不能接受,在巴德玛不管何种性别,几乎都是着裤装,就算长袍有摆,里面都是好好的穿着长裤的。
在搏斗和竞技中裸露上身是平常的事儿,但他们几乎不会露腿。
那钦看着手里还单边开叉的裙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尔特炎热的气候,考虑到散热的问题,稍微步伐大一些,整条腿就露出来了。
萨纳尔看那钦苦恼,出声仿佛感同身受的安慰道:“就是,这要怎幺穿,等进了城,就让乌其恩给你弄套和我们一样的来。”
萨纳尔嘴上假惺惺的跟着抱怨,心里却偷着乐,老实说他其实也想看看那钦穿裙子的样子。
“萨纳尔...那钦...人呢?”
说谁谁到,乌其恩的呼声由远及近。
萨纳尔闻声颦起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顾不上脱掉衣服,就迅速淌到水里,将那钦一把揽进怀里,任凭着高大的身躯将那钦笼罩了起来。
“哇!搞什幺,这大白天的。”乌其恩刚翻过沙丘就看到水潭里两人紧紧相拥着,虽然从他的角度完全看不见被萨纳尔罩住的那钦,可从环住萨纳尔腰间的两条赤裸的白胳膊看来,应该不是在干什幺好事儿。
乌其恩可没有偷看兄弟办事儿的兴趣,仿佛要瞎眼一般用手掌遮住眼睛,背过身去朝着身后两人吼道:“我帮你们望风,你们要搞什幺就赶紧的,要出发了。”
“他走了?”那钦听见声音远去,慢吞吞的从萨纳尔怀里钻出来,其实心里还想再多待会儿。
“嗯。”萨纳尔低沉的声音闷闷的从头顶传来。
那钦抬着眼想去看萨纳尔的表情,就被萨纳尔一把紧扣住了下巴。
“别动”,萨纳尔凑得极近,近到他稍微低下头就能亲到那钦的唇。
“给我看看”,他出手霸道的扳过那钦的脸仔细的打量起来。
那钦很少看到萨纳尔一本正经的样子,抿着唇,颦着满是英气的眉,浓烈的alpha的味道几乎让那钦无法呼吸。
“看来晒伤快好了啊...”萨纳尔轻轻的呢喃着。
忽然,他毫无预兆的转而用手掌捧起那钦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那钦颧骨上晒伤后新长出来的嫩肉。
粗糙带茧的拇指划过极其敏感的粉红色新肉,那钦几乎要忍不住颤抖起来,脸颊上是轻微的疼痛,还带着仿佛触电一般的酥麻感,他瑟缩了一下,条件反射似得,伤口上方的眼睫也不适的轻轻扇动起来。
“告诉我,壁画上的那个人...是你吗?”萨纳尔突然开口,他紧紧锁定着那钦的眼眸,语气里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那钦本能的想要逃避与萨纳尔的对视。
.i.o#rg可他刚想移开目光,萨纳尔手掌就发力,让他的双眼只能被迫回视面前的alpha。
那钦没想到萨纳尔会突然提到这个事儿,本以为已经过去了,他被问的愣住,半天才答道:“我也不清楚,但也许...真的是我。”
萨纳尔闻言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不由分说的凶狠的吻住了那钦的唇。
唇上传来的痛楚,让那钦几乎以为自己正在被一头进食的野狼撕咬着。
纠缠在一起的舌尖传来了鲜血的味道,但那钦知道即使是疼痛和鲜血,他也会兴奋起来,只是因为带给他这一切的是他喜欢了很久的人,是那个萨纳尔。
那钦没有丝毫的挣扎,乖顺且享受的承受着这一切。
萨纳尔的吻顺着那钦的嘴角,蜿蜒而下,沿着脖颈一路来到了那个印有牙印的地方。
萨纳尔用犬齿啃咬着那个地方,像是一匹狼在确认着自己的地盘。
在啃咬的过程中,他环在那钦后腰的手臂也慢慢下移,掐住那钦赤裸着的pi股,用力而色情的揉捏起来。
那钦全身被弄得发软,他攀在萨纳尔健壮的肩头,呼吸越来越急促。
“还疼吗?”萨纳尔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钦知道萨纳尔是说的上次的标记,他气息不平却咧嘴轻笑起来,轻轻摇了摇头。
萨纳尔感受到那钦的举动,突然收紧了掐着那钦臀肉的手,恶狠狠的说道:
“我不管你从前是谁,但是,从今往后都是我的了。”,满是情欲嘶哑的声音里竟全是蛮不讲理的意味。
那钦的笑容几乎凝固住了,他愣愣的望着萨纳尔逆光的脸,满是英气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绿眸,还有令那钦万分熟悉的带着张扬笑意的唇。
面前这个一如既往意气风发的alpha,几乎让那钦移不开眼,面对他垂涎已久的人,他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那钦求之不得的用力点起头来,又怕萨纳尔看不明白,急切的抱住萨纳尔说道:“好...好...一言为定。”
出发之后,乌其恩时不时的就回头望一望萨纳尔和那钦两人,他总觉得他们回来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微妙。
乌其恩收回目光,发现紧跟在身后的骆驼上是那个总是冷着脸不可一世的苏米亚,他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乌其恩打心底的不想和他对视,赶紧转回了脸。
苏米亚把身前乌其恩的举动看在眼里,他嫌弃的颦起了眉。
清晨的太阳慢慢的升起,商队越过沙丘的顶端,入目的是地平线上城市洁白的圆顶,黄金的塔尖,和闪耀的火光。
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阿尔特,一个黄金、宝石、新月的国度。
阿尔特神官的三个寓言:
第一,阿尔特的新王是初代狼神的转世已验证,炮灰攻
第二,新王拿到青天石,就能唤回他们的王后已验证,那钦确实来了
第三,新王与王后的第一个孩子会统一巴德玛与阿尔特。
这三个寓言后文会提到,除了第一个后两个面向阿尔特的民众公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