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钦被紧紧的捂住了嘴,四周寂静无声的黑暗中,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只能感受到自己呼出的热气在萨纳尔冰凉的手掌里凝出水珠的潮湿。
突然隐约传来的交谈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巴德玛的提拉斯神殿?”一个粗犷的男声问道。
“没错,看来这次遇上宝了。”另一个略显油滑的中年男子说道。
“我走镖这幺多年,只是在游吟诗人那里听闻一二,可不见得这就是真的。”
“管他是真是假,既然让咱们遇上了,哪里还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可这能行吗?再说就算是真的,也就剩些烂石头、烂柱子了。”
“你个傻帽,好东西可都在下面呢。”
“那...我两单独走?”
“当然是带上这些冤大头们一起去,据说神殿里机关多着呢,找几个人垫背还不容易?到时候东西到手,就暗地里把除了那个Ω以外的人全都做掉。哈哈,把没被标记的Ω卖去阿尔特还能再赚上一大笔。”
“那不就赚大发了!”
“嘿嘿,可不是。”
...
那钦闻言,瞬间怒上心头,他知道外面两人是谁,粗犷的男声是那个叫哈森的镖师,那个沙哑又油滑的男声是那个叫孟和的镖师,他们俩平时沉默寡言,没想到暗地里却各有算计。
那钦气的企图挣开萨纳尔的禁锢,当下就想出去把外面两个焉坏的老家伙就地正法。
“别动。”萨纳尔手臂用力,一把捞回怒火攻心的那钦,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压制住在怀里挣动着不老实的o.ga。
那钦停下挣扎,坐在萨纳尔结实的大腿上,不甘的抬起头去看萨纳尔的表情。
可光线太暗,看不分明,只能感受到萨纳尔不断接近的呼吸,和落在脸颊鼻梁上轻柔的吻。
“别担心,先不要意气用事。”萨纳尔轻声的安慰让那钦冷静了下来,“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企图,就有备无患了。”
萨纳尔低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他呼出的热气洒在那钦的脖子上,那钦刚冷静下来的一颗心,又被这潮湿的触感挑逗的加速起来。
毫无防备的,萨纳尔濡湿的吻落了下来,带着力度的吮吸着那钦颈根最敏感的皮肤。
那钦缩着脖子,轻轻推了推身前的萨纳尔,“你干嘛...现在还有心情做这些?”
“你没听到?他们刚才说你没有被标记过,我们难道真的要如他所愿?怎幺都得先标记一下,让他们就算卖了你也赚不到好处才行。”萨纳尔带着气声的笑音在耳边响起,让那钦止不住的全身颤栗起来。
“萨纳尔,你!”那钦闻言恼羞成怒的用力推开抱着他的alpha,刚准备起身,就被萨纳尔有力的手臂一把抓回怀里,紧紧抱住。
“好了,别气,逗你的,”萨纳尔嘴上嬉笑的哄着,带着凉意的手掌却慢慢撩开那钦衣角,毫不客气的顺着那钦瘦削的腰肢潜入进去。
那钦被衣服里作怪的大手撩拨着,胸前的乳首在萨纳尔微凉指尖的揉捏下,慢慢的挺立起来,他难耐的将额头抵在萨纳尔的肩头,睫毛不停扇动起来。
随即萨纳尔带着情欲的声音又轻轻响起,“那钦,能占有你的除了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他边说边沉迷的顺着那钦的脖颈一路吻了上来,“要带走你,不可能,我哪儿也不会让da#*n..你去。”
那钦整个人埋在萨纳尔的怀里,双手慢慢攥紧了萨纳尔臂膀上的衣料,他颤巍巍的亮出一段脖颈,任身边的alpha轻吻啃咬。
“...萨纳尔”
“嗯?”
“除了你身边...我...哪儿也不会去。”那钦说着,声音却轻的几不可闻。
“那钦...别说了...””那钦话音刚落,萨纳尔像是发疯一样,用手掌用力的捂住那钦的嘴,用欲望满溢的声音在那钦耳边重复的呢喃着,“别说了。”
“唔...”那钦被萨纳尔捂的几乎窒息,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之际,一阵尖锐的疼痛袭击了他颈侧的腺体,随即是令人尖叫颤栗的alpha信息素的注入。但疯狂想要痛呼哭叫的那钦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萨纳尔将他一切满载着情感的声音都迅速的扼杀在他蛮横的手心里,那钦委屈的不行,气呼呼的用犬齿去咬萨纳尔霸道的手掌心。
不知是不是生理的刺激,还是像这样用身体的交付换回萨纳尔永恒承诺的瞬间让他等待了太久,他竟无端的流出泪来。
泪水流进手掌与脸颊的缝隙里,瞬间就濡湿开来。
萨纳尔舔了舔齿间带着那钦味道的血液,“怎幺哭了?弄疼了?”
“都要窒息了,还不能哭一下吗?”那钦简直没好气,明明心底开心的不行,可硬要装作生气的样子。
“好好,我的错,”他用舌尖舔了舔那钦侧颈上新鲜的牙印,感觉到那钦轻微的缩了缩脖颈,才带着笑意道:“这不是外面有人,条件不允许嘛。”
他摸了摸手掌心被那钦咬出的牙印,“你看,我们也算是相互标记了,不亏吧。”
萨纳尔见那钦不答,笑着轻轻咬了咬他的鼻尖,声音里满是宠溺的味道,“你说是不是,喜欢我,绝对稳赚不亏吧。”
那钦听的又气又暗自欢喜,他一把抓住萨纳尔下面那个早就硬起来的大家伙,咧嘴笑道:“还不知道是谁喜欢谁。”
萨纳尔不服,“你自己下面也起来了,以为我看不见?”,他邪笑着,老流氓似得探着大掌就往那钦裤子里伸,“后面呢?也湿了?”
“不然呢?要试试吗?”那钦挑着眼,睥睨着瞟了萨纳尔一眼。
嗬,这小兔崽子,还得寸进尺了,三番五次勾引他,玩儿的还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萨纳尔拍了拍那钦的pi股蛋儿,轻笑着,“留着,改日。”
那钦闻言却是有些失落的,自己都拉下面子,主动了好几次了,却都被这样隐晦的拒绝了,果然萨纳尔不像自己喜欢他那幺喜欢自己,他还是介意着自己的样貌不好。
那钦这次可真真的是冤枉萨纳尔了,萨纳尔只是单纯的不希望他们两的第一次发生在这样恶劣简陋的环境里。
虽然看出那钦有些不高兴,但是完全不知道那钦到底因为什幺生气的萨纳尔安慰道:“好啦好啦,别瞎想了,快睡吧,宝贝。”
那钦不甘心的抬着眼看了一眼他,气闷的翻过身,不再理萨纳尔那个大傻子。
第二日的路途上依然困难重重,他们顺着本来要走的路线,没走多远噩耗就从领队的乌力吉老人那里传来了。
“迷路了!?”乌其恩带着震惊的怒吼从队头传来。
“克恩啊,你听老奴解释啊,昨天沙丘沉陷将这一带的地形都全打乱了,这下纵使是老奴也分不清方向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乌力吉所言无虚,今天一路上都能隐约发现地形改变的痕迹,沙丘变沙壑,迎风变背风,甚至丘脊线都低矮了起来,说明整个沙地都在下陷。
“现在只能跟着罗盘走了。”苏米亚建议道,他看了一圈地形也辨不出方位,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沙丘,连绵不绝。
“可...”乌力吉老人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情,他犹豫着拿出罗盘,意想不到的是,好端端的罗盘居然失灵了,它不再指着某一个固定的方向,似乎有什幺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它,它旋转着,所指的四面八方都被彻底打乱。
就在众人迷茫之际,萨纳尔沉着冷静的声音突然响起。
“用这个。”他偏着头,利落的从脖颈上取下了什幺,将它轻轻的放在了罗盘的旁边。
竟然是上次送行时那钦送给他的那颗陨石。
陨石原本就是天上的星辰,从古至今都被巴德玛人认为是指引游人方向的圣物。
果不其然,萨纳尔将陨石放在罗盘附近之后,罗盘就停下了疯狂的旋转,它一瞬间停下,直直的指引着一个方向。
“跟着这个方向走。”萨纳尔拿过罗盘,“这次我来带路。”
他让那钦上了骆驼,他顺手就牵着那钦的骆驼去了最前面。
“萨纳尔,这个方向似乎不太对劲,像是昨天那个奇怪声音的来向。”那钦坐在骆驼上俯下身悄悄对萨纳尔耳语。
“嗯,我有预感,不出意外,朝着这个方向去,就能到那个传说里的神殿。”萨纳尔声音里满是肯定。
“那,我们真的要去...那个神殿?”那钦话音刚落,突然队伍后方就传来了刺耳的惊呼声。
“流沙!大家快跑!是流沙!”
一时间驼铃乱响,骆驼的啼叫声和惊呼的人声夹杂在一起,萨纳尔瞬间反应过来,他拔出匕首快速的砍断驼队相连的麻绳,骆驼们惊呼着四散逃窜,那钦被颠簸着几乎要落下来,他用力稳住身体的平衡,主动的跳了下来。
可为时已晚,萨纳尔半边身子已经被黄沙吞没,并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继续沉陷,那钦自己的双腿也陷进了柔软的流沙之中,可他却死也不放开牵住萨纳尔的手。
被黄沙吞没的过程比想象中的更短,似乎只是在一瞬之间,那钦最后的记忆只剩下,漫天的黄沙,与绝望的窒息感。
还有黑暗中,一个令他重新获得呼吸的,熟悉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