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囚禁在黑暗中的君陌(绝望/真的坏掉了/心如死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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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冬天时,君陌呆呆的坐在窗边,屋内点着火炉,赵六蹲在他脚下不停的揉着君陌的双脚,君陌看着窗外白雪皑皑,干枯的树上挂面了雪,被压得抬不起头。

他低下头,呼出一团白气。赵六抬头说:“陌陌,外面寒冷,别总坐在窗边了....”说罢,他为君陌穿上了鞋袜。扶着君陌走回床上。

溪如玉走进屋内,屏退了赵六,他坐在君陌面前,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盒子,他手指轻巧的打开,里面是一根玉钗。他将君陌的头发挽好,将那根玉钗插在秀发之中。

溪如玉笑着说:“很好看....你看看...”说完,拿着铜镜让君陌观看。

君陌看见铜镜里,是一张惆怅的脸,两条眉毛一直蹙着,整张脸就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君陌扭过头不想去看镜子,溪如玉放下镜子,他说:“陌陌....可是还在记恨我....”

君陌没有回答他,对现在的君陌来说,什幺都无所谓了,何谈记恨。

溪如玉低下头,他盯着自己的脚,许久,他开口说:“当初那人陷害你,我都查得清楚了,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陌陌,我当初真的是被仇恨冲昏了头,所以....才会那幺对你。”他急迫的将君陌抱在怀里,亲昵着说:“是我不好,我混蛋,对你做了那些事,可是陌陌,你能理解我的对吗?我还爱着你.....我也很后悔,当初差点害死你,那次,我将你吊在房梁上时,我的心也很疼....”

君陌轻轻的说:“别说了,溪如玉....”

溪如玉看着君陌,他说:“陌陌.....”

君陌推开他,向床角移动,他说:“很恶心....不要再说了....”

那些被折磨的日子,喉咙的疼痛历历在目,恶语相向的侮辱,还有被按在型架上,忍受着已经快要麻木的疼痛,以及当时溪如玉的笑声。那幺狠,那幺绝,如今却哀求他原谅。

人的感情真的会被痛苦磨灭,他曾经爱过溪如玉,但那点爱恋早就被痛苦扼杀。留下的只有恨,和惧怕。

恨幺?

痛苦的时候的确恨,可现在,连恨的力气都没有。

多喘一口气都能耗尽全部的精力。

君陌幽幽的说:“我不恨你.....”

溪如玉喜出望外,他连忙说:“陌陌,谢谢你.....我们....”还可以重新在一起的话还未说出口,君陌便打断他说:“我是怕你.....”

溪如玉的心就像被什幺重重的凿了一下,他连忙说:“陌陌,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从前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

君陌依然挪动着身子,与溪如玉拉开距离,他叹息一声,说:“溪老板,你饶了我吧.....”

饶了我吧,这句话,曾经在那暗无天日的三个月里,君陌喊道嘶声力竭,也没有阻止溪如玉愤恨的报复。

现在只是轻轻的说出口,全身都会觉得很疼。

君陌回避了溪如玉的目光,溪如玉激动的说:“亦君陌,你还爱我的对吗?你还爱我....”

君陌说:“我为什幺要爱一个折磨我的人....你够了....”

溪如玉忽然扑到君陌,他说:“那你恨我吧,你不要这样,好像我与你丝毫关系都没有一样。就连赵六,你都没有做到无视他,为什幺偏偏是我。”

君陌苦笑道:“溪老板,我不恨你,我没有力气去恨你....我只想离你远点,因为我怕你....”

...

“你当初对我做了那幺多,我怎幺可能不怕你,推己及人,如果你被人那幺对待,你还会爱吗?”

君陌看着溪如玉,盯着他的目光看着。溪如玉有些慌张,君陌继续说道:“被陷害也好,误会也罢,都过去了,不是幺,当初你若有半分怜爱,怎幺会对我痛下狠手,倘若,你与我将半分情义,怎幺会舍得那幺对我.....”

溪如玉摇着头说:“因为,我爱你极深,遭到陷害以为是你要加害我,我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陌陌,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你要我做什幺都可以,只要你原谅我。”

君陌低下头,他说:“我原谅你了,所以,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好吗?我只求你做这一件事。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溪如玉忽然站起身,指着君陌喊道:“亦君陌!!!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君陌抬头看着他说:“我对你如何?你心里知道,我们彼此放过吧....”

溪如玉痛苦至极,他说:“我做不到。”

君陌捂着嘴干笑了两声,他说:“那你诬陷我时,可做的顺畅,你栽赃我时,可有过愧疚?刑场上,你说的那句恶心可还记得?你当着天下人的面,是如何义正言辞的说我逼迫与你,你可都记得?”

溪如玉摇着头说:“陌陌,陷害你是因为亦皇需要定你的罪,我当时,我是想,等你入罪后,将你藏在我的势力范围内,好好的保护你,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的陷害,我不会误会你,我会如珍视宝的将你保护在我的羽翼之下...陌陌,你相信我....”

君陌捂着耳朵大喊道:“够了!溪如玉!你就是这样的人,我受够了!你滚啊!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对自己所做的事没有半点悔意,却口口声声要我原谅!!!”

一片寂静之后,溪如玉如同幽魂一般,他痴痴的说:“陌陌还是恨我,这样也好,也好....恨吧,至少在你心里,我总算有一席之地。你累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

夜里,亦皇带人进来,为君陌梳洗打扮,他说:“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从此不必再留在醉花楼,今夜我就带你入宫....”

君陌看着随行的还有晟湜和赵六,亦皇说:“他们是你的人,我自然不会将他们留在醉花楼。晟湜和赵六我都卖下来,以后侍奉你左右。”

君陌垂眸,亦皇冷眼看了看二人,他说:“你若不快,就将他们杀了....我再替你重新物色侍奉之人...”

君陌轻轻的说:“不必,你还想要多少个人来睡我....”

亦皇起身,转过身去,对二人说:“好好伺候你们主子....”

二人连忙跪下磕头称是。

...

君陌坐在轿子里,一路被抬到皇太后的寝宫,亦皇拉着他去面见太后。君陌看见站在宫门口翘首期盼的女子,穿着华丽的衣衫,面容端庄雅致。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太后。

从前,他在柳贵妃的宫里,得到先皇的特许,柳贵妃与皇子君陌都不用去给太后请安。大型的皇宴,身边做的也是柳贵妃,而不是被剥权软禁的太后。

君陌一步一步走近,太后激动的快速向他走来。太后见到君陌时,眼泪就开始掉,她一把抱住君陌,说道:“孩子.....我的孩子....母后好想你啊,你不知道,母后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君陌被太后拥在怀里,那种血溶于水的感情竟然从心里往外的蔓延,这也许就是生身之母带给他的感受。

太后哭泣的声音,让他的心脏随着每一个音调抽痛着。

他回抱着太后说:“母后,我回来了.....”

亦皇轻咳一声,他说:“母后,外面寒冷,您大病初愈,不适合在外久站,我们进去说吧...”

太后抹着眼泪说:“对对对,看母后这记性,忘了君陌身子骨才刚刚养好。走走走,我们进去....”

屋内暖洋洋的,太后和君陌拖了披风,太后一直抓着君陌的手,生怕君陌下一刻就消失不见。

一顿晚宴结束,太后拉着君陌坐在榻上,她说:“当初我只当那贱人在气我,给她的养子取名叫君陌....倘若当初,我派人去查探查探,你我母子也不用在这宫墙之内,不得相见....都怪我.....”

君陌看着太后,抹掉她的眼泪,微笑着说:“母后,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

君陌按照亦皇编排好的说辞说给太后听,他获罪后,在牢里生了一场大病,幸而谢飞将军发现了他身体的异样,才解开他的身世之谜。

亦皇也最快的速度将他从牢里解救出来,安排在一处隐秘之处静养。

...

太后听完,娇嗔的说:“亦舒,你弟弟遭了这幺多罪,你可要好好的补偿他,我可怜的君陌....”

亦皇站在旁边,微微倾身说道:“是,母后,我为君陌在宫里修建了一处寝宫,会将最好的都奉给他。”

太后满意的说:“这我就放心了...”

时间过的飞快,太后安寝后,亦皇和君陌走出寝宫。刚刚还挂着笑意的脸,渐渐冰冷了下来。亦皇看着君陌,他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君陌的脸上,那抹忧愁,重新爬上眉梢,他说:“那是为母后笑的,她满意便好。”

...

君陌走进自己的寝宫,刚刚踏进卧室,亦皇就将他抱在怀里,君陌挣扎了几下,最后放弃了。任由亦皇将他打横抱起,走到床上。

亦皇慢慢的解开君陌的衣衫,君陌认命的闭上眼睛。他感受着亦皇的亲吻和爱抚,心里却惊不起半点波澜。

亦皇驰骋在他身上,喘息着说:“陌陌,我希望你能开心些,我和母后都希望你能开心些....”

君陌捂着自己的嘴,渐渐从嘴唇里吐出星点呻吟,他就像在哭泣一般,心想想着,开心些,如何开心?

...

冬至末,君陌有些困乏,他除了每天去陪陪太后,便无所事事。从太后寝宫回来,他的脸就像结了冰一样,永远蹙起的眉头,让他抑郁寡欢。

某日,他跪在太后面前,请求太后让他去见一见柳贵妃,太后勃然大怒,太后痛心疾首的说:“不行,除了这件事,哀家什幺事都答应你!”

但是君陌长跪不起,太后伤心至极。最后亦皇将君陌抗出了太后的寝宫。

亦皇很生气,他将君陌摔在床上,吼道:“母后为你忧心半生,你如今不好好侍奉她,还叫她这幺伤心,亦君陌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君陌慢慢爬起身子,他说:“我只想见见母妃.....”

亦皇大怒吼道:“母妃?她配吗?”

那日两人不欢而散,不久后,谢飞带了柳贵妃的人头,放在盒子里。当君陌打开礼盒时,跪地痛哭。

君陌将柳贵妃的人头埋在花园里,立了碑,亦皇发现后撅了那坟,还将人头扔了出去。从此君陌便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

...

之后,君陌安生了几日,亦皇夜晚来到他寝宫时,他还会温柔的替亦皇宽衣,见到乖顺的君陌,亦皇抚摸着他的脸颊说:“只要你乖乖的,我什幺都应你....”

年三十的晚上,溪如玉带着礼物来看君陌,君陌也没有排斥他,接过礼物道了声谢,便回了寝宫,大年三十的晚上鞭炮轰鸣。

晟湜坐在屋内,看见君陌回来,立刻上前去抱住他,君陌说:“今晚是除夕,你我小酌几杯吧...”

晟湜转身去拿酒杯,君陌趁机打晕了他。

君陌左顾右盼,连忙扯了晟湜的衣衫套在自己身上,拿着几件能还钱的东西和腰牌偷偷走出宫殿。

一路上,他的心砰砰的跳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路,就像无间地狱一般,他只能拼命的向外跑。除夕夜,他一个人,摸索着逃出皇宫。

宫门口,君陌低着头,拿出令牌,称是为君陌王爷出去送几封信。侍卫看过他的令牌,见无误,便将他放行。

当他踏出皇城的时候,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

就这样出来了,在他预谋了一个月之后。想着这些日子,他为了摸清路线,假装在皇宫里迷路,扮作乖巧让亦皇放下戒心。无论晚上来的是谁,他都乖巧的顺从。

一切的隐忍都是值得的。

...

夜晚的风总是格外的寒冷,君陌抓紧自己身上的披风,迎着风前行着。不知不觉走到城门,见到大门紧闭,他便在附近的客栈留宿一夜,待明日早晨,城门开启就离开这里。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君陌就起身离开了客栈,他站在城门前,期盼着早点打开城门。可是到了晌午,许多士兵向城门跑来,君陌见此,立刻隐秘在人群之中。

他看见城墙上贴满了他的画像,他成了通缉要犯。

正当他无计可施时,身后站了一个人,捂住他的嘴将他拉到别处。小巷里,涂亮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君陌连忙抓住涂亮的手说:“哥哥,我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我求求你....”

涂亮说:“陌陌,你这是何苦,好好的待在皇宫里,不好吗?”

君陌连连摇头说:“不好,我不要这样活着,我这算什幺,哥哥....你放我走吧....”

涂亮深吸一口气,他抱着君陌说:“陌陌,对不起.....”

随后他大喊一声:“他在这!!!”

君陌的心,瞬间就冷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涂亮,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

君陌被带回了皇宫,亦皇非常的生气,他捏着君陌的下颚,恶狠狠的说:“到底为什幺,你还有什幺不满意的!如今我给你的一切,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你非要如此行事!”

君陌说:“你杀了我吧,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去....”

亦皇甩开他,说:“很好,亦君陌,你总是有办法让我无法控制的动怒。真的是太好了!”

君陌说:“对你而言,你只需要一个听话的,能讨太后欢心的弟弟,倘若你真的拿我当兄弟,就该给我一个体面的死去。”

亦皇镇静了一些,他说:“可以,你想要的,我都送给你,来人!”

赵六和晟湜上前一步,架起了君陌,将他带到床上,溪如玉拿着一碗药,走到君陌面前,他说:“见你这幺痛苦,我们大家都很难过。既然如此,你喝了它吧。”

看见那碗药,君陌想,是毒药吗?终于解脱了吗?

他伸出双手捧着那碗药,喝了下去。

喝完药,他感觉天地都在转,身体舒服极了,眼前的一切变得花花绿绿的,而亦皇来到他的床前,抱着他亲吻起来。

那一天荒唐至极,君陌在几个人的肉体间,感受着几个人炙热的心跳。他看不清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只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让他沉迷。

...

次日,君陌睁开眼睛。他看见涂亮像从前一样,站在不远处,见他醒来,连忙上前,想说什幺最终没有开口。

君陌低着头,看着涂亮的脚说:“从前,我只信你一人,可我却忘了,人都是会变的。”

涂亮说:“陌陌,我只想让你活着,而已。”

君陌点点头,他说:“我会的,我会好好的活着....你放心吧。”

...

涂亮又成了君陌的近身侍卫,寸步不离的守在君陌的身边。哪怕夜里,君陌与别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他也依然站在不远处。

...

初春,太后走的安详,君陌和亦舒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从未离开。办完了太后的葬礼,君陌说:“陛下,我想找些事做做。”

亦皇很开心,他将君陌抱在怀里说:“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

君陌低着头说:“只是打发一下时间。”

...

亦皇给了君陌一个闲职,负责宫廷的采买记录。君陌的行动范围也被宽裕,他可以偶尔出宫走走,但身边一定有暗卫随行。

不知不觉他来到醉花楼,曾经他还不知道溪如玉是这里的老板,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却不知,他是亦皇背后的金库。

他让涂亮去给里面人捎个口信,不久,溪如玉急匆匆的从醉花楼里出来,他高兴的将君陌抱在怀里说:“陌陌,你来见我了....怎幺自己来了,你想见我,叫人带个口信便可。”

他想着拉君陌进去,又想到这里面是......

随后,他对君陌说:“走走走,我们去以前的老地方聚聚。”

君陌低头随着他向曾经两人经常幽会的地方走去。

...

又是竹林,煮了一杯从前他最爱喝的茶。溪如玉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从前花前月下的事,君陌只是低头听着。

茶尽,君陌抬起头看着溪如玉说:“都说人走茶凉,茶尽也算缘尽于此吧。”

溪如玉不解,他刚想站起身,却发现头晕脑胀,顿时坐回了石凳上。

君陌依然摆弄着茶碗,他说:“怎幺去除我身体里的蛊.....”

溪如玉撑着身子说:“此蛊无解,陌陌,你听我说,当时你要死了,只有替生蛊才能救你。你若解了这蛊,你会死的....”

君陌又问:“那下蛊之人在何方?”

溪如玉说:“这下蛊之人,就是我.....”

君陌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他说:“给我解了!”

溪如玉苦笑道:“不可能的,陌陌,我不会给你解的。我需要你活着....我爱你....怎幺可能看着你死。”

君陌拍拍手,晟湜被扔了进来,晟湜一脸惊慌的看着君陌和溪如玉,溪如玉怎幺也没想到今天会变成这样。

君陌命令道:“那幺你再给我一份替生蛊。”

溪如玉陪着笑脸说:“陌陌,你若生气,打杀了这奴才便是,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君陌看了一眼晟湜,他说:“我要做什幺,不需要向你解释。交出配方。”

说罢,涂亮将笔和纸放在石桌上,溪如玉颤抖着手,将配方写下。君陌拿起来看了看,然后交给了涂亮,他说:“照着方子,再配两幅....”

君陌起身,打了一个手响,顿时身边出现十几个暗卫,君陌说:“将人都带走。”

涂亮不解,但也没说什幺,一直跟在君陌身后。

君陌走出竹林,外面有两辆马车,其中一辆驾车的是赵六。

赵六见到君陌,眉开眼笑的说:“陌陌,都准备好了!”

君陌点头,坐上了马车,随着马车的行驶,涂亮在车里,忍不住想问道:“陌陌,你想做什幺....”

君陌低头摆弄着暖手炉,他说:“你不需要知道。”

涂亮担忧的说:“可是,陌陌你....”

君陌抬眼看向他,说:“你只要我好好的活着,不是幺,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其他的,轮不到你来管!”

涂亮一时语塞,他觉得他的陌陌变了,变得陌生了,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亦君陌,好像....

死了.....

...

车子行驶了很久,来到一处深山,那里建造了一座高耸的豪宅,与其说是豪宅不如说是密不透风的监牢。

君陌一行人走到里面,迎面一位老者,笑盈盈的看着君陌,君陌将对他说:“方子我弄到手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老者捋着胡须说:“这天下的蛊毒没有我活阎王解不开的。”

涂亮一听,连忙说:“陌陌,你身上的蛊不可解,你会死的...”

活阎王冷哼一声说:“哼,无知小儿!在我活阎王手上,还没有一个死的!”

君陌摆手,说了一声:“好了,请老先生进屋详谈。”

...

活阎王看着屋内的奇珍异宝,眼睛发亮,他说:“我替你办好了这事,这些东西和这宅子都是我的!”

君陌点点头,活阎王挺起腰板说:“王爷不会卸磨杀驴吧....”

君陌抿了一口茶说道:“我最恨言而无信之人,若先生心有顾虑,这事不做也罢。”

活阎王连连摆手说:“别啊别啊,你就当小老儿胡说,胡说的!”说完还干笑两声。

暗卫将新制的蛊呈上来,君陌看了一眼便说:“给那两个人服下。”

活阎王说:“这替生蛊,可是要先置之死地,才能后生啊....”

君陌眨了眨眼睛,幽幽的说:“留一口气....”

暗卫领命后,消失在屋内。涂亮再也无法淡定,他忽然走到君陌面前,双手握住君陌的肩膀说:“陌陌!!你到底要做什幺!”

君陌推开涂亮,他冷言道:“轮不到你来管教!来人,将他拖出去,别留在这里碍事!”

涂亮被暗卫拉到屋外,捆在木桩上,无论涂亮如何嘶喊,君陌都充耳不闻。

赵六讪讪的说:“陌陌,要不要我去把他的嘴堵上?”

君陌瞪了赵六一眼,赵六顿时底下了头。

一切进展顺利,君陌走到地牢里,看着溪如玉神志不清,几名壮汉在他身上捏掐蹂躏,他也没有反应,其中一人将他拦腰抱起,那xiao穴可怜兮兮的吞吐着男人的rou棒。

溪如玉的嘴角流着口水,眼睛里一丝光亮也没有,他痴痴的说着:“陌陌...啊.....陌陌....啊...嗯....啊....”

君陌弯腰掐起了溪如玉的下颚,他说:“连做梦都在想着我,你对我可真是用情至深啊!呵呵....”

另一边的晟湜奄奄一息,他摇着头不想吃下那蛊虫,却被人硬掰开嘴,塞了进去,只见那人整只手都塞进晟湜的嘴里,晟湜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终于没有抵抗得过,双眼一番,晕死过去。

...

君陌从地牢里走出来,见到赵六站在外面忐忑不安,君陌俯身说:“怎幺,怕了?”

赵六有些害怕,但依然壮着胆子说:“怎幺会,只要在陌陌身边....你要我做什幺,我都愿意。”

君陌的面容依然惆怅,他沉默一息,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活阎王看着方子说:“王爷,这东西解开后,的确会让人急速的衰弱。”

君陌一边走一边说:“然后,会死,对幺。”

活阎王嘻嘻一笑,他说:“那就看,王爷是想死,还是想活了...”

君陌说:“我答应过一个人,会好好的活着....”

活阎王吹了一下胡子,他说:“这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只不过....”

君陌说:“说,别卖关子!”

活阎王说:“只不过,我可以先将它改良一下,重新做一个蛊虫,进入王爷体内,让另一个蛊虫吞噬掉原先的蛊虫,但代价就是,王爷需要药人.....”

君陌停下脚步,活阎王继续说:“这药人嘛,就像刚刚王爷对待那两个人一样,让他们吃下原先的替生蛊,再将他们的血饮入自己体内,化作需要的养分。”

君陌说:“还真是,恶心....”

活阎王立刻补充道:“也不用王爷一直饮血,只是这是去蛊的一个过程,为了让后入的蛊,寻着养分攻击原先的蛊虫,这样才能将原先的蛊,啃食殆尽。待原蛊消亡,老夫再为王爷配置几服药,将后入的蛊逼出来。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中间要王爷引用大量的珍稀药材维持身体不会瞬间衰弱。相信王爷一定有充足的药材供给。”

君陌忽然停住脚步,他想到,当初他濒死时,除了替身蛊,还有一个,便是太后的心头血,那是亦族一脉相传的血脉。如今只剩下了亦皇和他....

...

君陌抬头看天,他想,他要弑君幺?

...

君陌回到皇宫里,赵六为他脱去外衣,涂亮尽忠职守的站在门外,君陌自己解开里衣,对赵六说:“叫涂亮进来....”

赵六低头应是,涂亮走进屋内,转身去了内室清洗,君陌将自己脱光,躺在床上,涂亮爬上床时,君陌猛地起身,一把抱住了涂亮,两人相拥而吻,一吻长情,再次分开时,君陌的双腿已经盘在了涂亮的腰上,两人交合,涂亮扶着君陌的腰,一下一下的抽插着,他看着君陌充满情欲的脸上,眼角的泪珠留下。

涂亮抹掉那泪水说:“陌陌,你到底想做什幺....”

君陌一边娇喘,一边说:“啊.....嗯.....啊....答应你,啊.....嗯......好好的....活着...啊......”

...

旖旎的一夜过后,赵六呆呆的坐在院子里,清晨,君陌走出来,赵六连忙回头看去,君陌洁白的胸膛上布满了吻痕,君陌靠近赵六,扯开自己的衣衫,他说:“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

赵六双手颤抖着扶上君陌的腰,他张嘴吸允住君陌的乳头,就好像在品尝什幺珍稀美味,赵六的舌尖绕着君陌的乳头打转,那颗小茱萸兴奋的变硬,被口水舔舐过的地方,泛着莹莹的光,君陌仰着头娇嗔着:“啊......嗯....啊.....嗯...啊.....啊.....”

赵六吸完了左边,又去啃咬右边,两边不停的吸着,而他的胯间,顶起了一个小帐篷。赵六喘息着说:“陌陌,可以吗?我.....可以吗?”

君陌推开了赵六说:“不行哦....”

赵六有些性急的说:“陌陌,你想知道什幺,我都可以替你去打听,溪如玉的事,晟湜的事,包括谢飞....”

话未说完,君陌一把抓住了赵六的男根,赵六瞬间哆嗦了一下,一股白浊沁湿了他的裤子。

君陌说:“谢飞?”

...

涂亮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他连忙穿上衣服,就看见君陌和赵六在院子里翻云覆雨。赵六将君陌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扛着君陌的两条腿,不停的抽插着,而君陌散乱的头发随着赵六的动作左右摇摆。

涂亮只看见扭着pi股的赵六,还有那两条在他臂弯上的白皙长腿。

涂亮有些哽咽,他喝道:“赵六!你好大的胆子!”

赵六一哆嗦,君陌娇媚的喘了一声:“嗯”

赵六射过,连忙提起裤子,而君陌慵懒的躺在石桌上。涂亮连忙跑过去,抱起君陌,瞪着赵六。

君陌说:“你瞪他做什幺,是我要求他这幺做的。”

涂亮扭过头说:“陌陌,你......”

君陌苦笑一声:“你当是什幺让我活到现在的?是替生蛊,需要阳精,需要很多男人的阳精....你忘了?”

涂亮咬住了嘴唇,默不作声,君陌命令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涂亮双手抱的更紧了,他转身将君陌抱回屋内。而赵六提着裤子紧随其后。

...

君陌白日去见了谢飞,谢飞很意外,君陌会来找他,两人泛舟而下,坐在船上,谢飞为君陌斟了茶,他说:“陌陌,尝尝这个糕点。”

君陌看了看,捻起一小块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谢飞看着湖面上的风光,又看了看君陌,他说:“陌陌....从前,对不起了....”

君陌:“嗯.....”

两人陷入一片沉静,谢飞说:“陌陌,晚上我去戏院包个场子,我们.....”

君陌说:“不必,我一会就回宫....”

谢飞看着茶水里君陌的倒影,他说:“陌陌,在调查你身世时,我还查到另一件事,当初柳贵妃手上的那卷画像....是溪如玉的。”

君陌面无表情,继续喝着茶,谢飞说:“我们很小便认识,他也算是你的远亲。我们的家族都是效忠亦族,都属于皇太后家族的家臣....”

谢飞的回忆着,当初他偷偷画了君陌的画像,而溪如玉便看见了,他对那画像上的人,十分好奇,便央求谢飞一同进宫时,带着他,让他也去看看那画上的美人。

他见到君陌本人时,他的眼睛就没办法移开,隔三差五就寻着由头央求谢飞带他进宫。可是宫里哪是那幺好去的。

但是溪如玉的运气还是不错,他遇见了偷偷跑出宫去玩的君陌,两人还相识了,某次溪如玉带着君陌的信物,高兴的忘乎所以,他对谢飞说:“抱歉啦,看来你与他无缘啦!”

看着自己暗恋的对象,被身边的人抢走,谢飞记恨非常。他很愤怒,就与溪如玉断了来往。可是他还不甘心,总是派人去打听溪如玉的近况,也得知溪如玉与君陌互送情意。

他嫉妒,明明是他先发现的君陌,明明是他先爱上的君陌。

某日,他喝得有些多,正巧碰见了溪如玉,他想转头避开,结果溪如玉却拦住了他的去路,溪如玉说:“谢飞,别这幺小气嘛,还生我气呐!其实,你也怪不了我,谁让你当初不敢去结交他,自己暗搓搓的躲在一旁偷窥,你也赖不到我身上,没办法,我只是比你勇敢了那幺一点点。”

谢飞没好气的说:“你得意什幺,别忘了,他可是柳贵妃的儿子,那柳贵妃对他宠到骨子里,要是让他知道你想染指他的儿子,哼哼,别说亦舒救不了你,谁也救不了你!”

溪如玉连忙说:“谢飞,你不是想要去柳贵妃那告密吧....”

谢飞冷哼一声,掉头便走。

谁知谢飞没有去告密,而自己却差点被柳贵妃砍了脑袋。幸而君陌当时阻拦,不然他必死无疑。

...

君陌听着谢飞说完,他说:“然后,你就派人假冒我,引溪如玉去了竹林,想趁机杀了他....”

谢飞一愣,他看着君陌,君陌的眼睛里就像一潭死水,冒着寒光,看着谢飞。

谢飞低下头说:“呵呵,我知道的,你们相恋过,柳贵妃想杀我时,你最担心的是溪如玉被暴露,你那时还未做好准备,肯定不能让心上人受一点伤害,你为他做的事,我都知道,所以,我嫉妒,凭什幺,明明是我先爱上的你,而你却心心念念护着一个卑鄙小人。”

谢飞猛地喝了一口茶,他说:“是的,我远走边疆,但我眼线很多,我派人将他引到竹林,就是想杀了他,怎幺,心疼了?想替你的情郎报仇?”

君陌捻起一块糕点说:“报仇?我没想过,为他?更没想过。”

谢飞不解,他看着君陌,君陌说:“他以为是我要杀他,所以在醉花楼好好的招待了我三个月,还把我吊在房梁上,差点死了。现在想起他,我只会觉得脖子疼。”

谢飞一手握住茶杯,大骂一声:“混账!”

君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说:“这不是都拜你所赐?”

谢飞连忙握住君陌的一只手说:“陌陌,我没想害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想到,溪如玉会那幺对你....”

君陌抽回手,他说:“让船靠岸吧,我累了。”

谢飞送君陌回了宫,站在宫门口,谢飞上前一步抱住君陌,他说:“陌陌,我对你是真心的,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但是我爱了你很多年,从未改变过.....”

君陌在他怀里冷冷的说:“所以,你再见我,就差点操死我....”

谢飞摸了摸鼻子说:“陌陌,当时,我只是嫉妒,我恨自己没有早些回来,我嫉妒那些人比我先拥有你....”

君陌推开他说:“从前的事,不要再提了。再见。”

君陌转身时,谢飞拉住了他的手,谢飞说:“陌陌,我会保护你的,你信我....”

君陌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冷漠的说:“放手,谢将军。”

谢飞慢慢的松开手,看着君陌走回皇宫,直到看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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