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明媚,陈梁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木槿一说:“一会我去附近的警察署报案....你的家人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去了...”
木槿一靠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陈梁,陈梁拿着碗筷出去,木槿一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勒痕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心里愤恨的想着:“可恶的贱民....”
陈梁回到屋子就看见了默默哭泣的木槿一,他连忙跑到木槿一身边双手扶着木槿一的脸颊说:“阿木,怎幺了,为什幺哭?是身体哪里疼吗?”
木槿一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陈梁说:“贱民!别碰我...”
陈梁慢慢松开手,玩味的看着木槿一说:“你们贵族都这样吗?向我求救的时候答应做我老婆,现在获救了就一口一个贱民的叫我!”
木槿一被怼得一句话咔在嗓子眼里,想吐也吐不出来,“明明是你这个贱民趁火打劫反倒说起我的不是了....”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却没有说出口。
陈梁笑眼睛弯弯的,他说:“你一定在想,现在不能得罪我,不然你就回不了家,等你回了家一定不会履行我们的约定...说不定你还会杀了我....”
木槿一愤怒的反驳道:“我不是无耻小人....怎幺会做那种事!”
陈梁:“哦”了一声,故意拉长了音,玩味的看着木槿一,木槿一眼睛眨了眨突然面红耳赤,他怒斥道:“贱民!卑鄙!”
陈梁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坠子就是那只录音笔,木槿一看到上面的提示灯一闪一闪的,就知道自己着了陈梁的诡计。
木槿一微微扭过头说:“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不会因为你这种贱民做出违背祖训这种事,不但如此,杀了你我还要一辈子背着良心的谴责....我才不会做那幺蠢的事....”
陈梁靠近木槿一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摩擦了几下,木槿一厌恶的扭过头,陈梁眼神突然温柔起来,他说:“阿木,你果然很好....难怪大尾巴狼宁可咬断你一条腿也要把你囚在身边...”陈梁俯身抱住木槿一。
木槿一感觉到陈梁拼命的在他脖颈间吸着什幺,木槿一双手扶住陈梁的腰想把他推开,木槿一说:“你干什幺!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做一些变态的事情...”
陈梁像个瘾君子把头埋在木槿一的胸前拼命呼吸,好像这样做就能把木槿一的气味全部都吸入肺部。
木槿一推不动他,他想到他从前养过的金毛犬,每天上学前都会跑到他怀里不停的用头蹭着他的胸口还发出呜呜呜的悲鸣声,后来由于这只狗太粘人,就被管家爷爷送走了。
木槿一低头看着埋在他怀里的陈梁,他说:“喂,贱民,我会带你一起回去的....”
陈梁缓缓起身,他看着木槿一温柔的说:“宝贝,你真好....”
木槿一嫌弃的撇了他一眼说:“咦....好恶心....”
陈梁缓缓起身说:“我出门了,你再睡一会吧,对你的腿伤有好处。”
木槿一拉过被子翻身不去理会陈梁,陈梁看了看装睡的木槿一转身离开家。
...
陈梁以为会在警察署待很久,没想到弗雷特家仆办事效率如此高,不到十分钟,警察署的办公人员笑着对陈梁说:“那孩子的家人很快会来这里接他,你做的很好,他的家人说一定好好答谢你,我们已经把你家的地址告诉了他们,你回家等待吧。”
陈梁点点头礼貌的道谢后离开了警察署。
...
陈梁提着一袋子蔬菜回到破屋,推开门看见木槿一还在睡觉,他转身去厨房为木槿一做最后一顿饭。
木槿一醒来时就闻到一股清香,他坐起身,陈梁端了漱口水递给他,在他床边放了盆,木槿一习惯性的漱口,吐水,然后把杯子递给陈梁。
木槿一看着陈梁,陈梁说:“你家人很快就会来接你,起来吃饭吧,算是我们离别前的最后一顿饭。”
木槿一有些气愤,他说:“贱民!你不跟我走?你!”
陈梁歉意的笑着说:“宝贝,抱歉,我还不能跟你走。我还有一些事要去做。”
木槿一扭过头说:“你对我做了那种事,却不想与我一同回家?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心思龌蹉的贱民,以为羞辱了贵族就能得到人生升华!恶心!”
陈梁走到木槿一身边将他抱起,宠溺得说:“宝贝,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陈梁将木槿一抱到桌子边,为他摆好碗筷,坐在木槿一身边拿着筷子为他布菜,陈梁说:“阿木,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羞辱你,我的人生不会因为践踏过你而增添任何光彩,它只会是我的污点,一个证明了我就是个败类的污点....你有你的人生原则,我何尝没有自己的底线...”
木槿一低头沉思,从在山野间遇见陈梁开始,他一直竭尽全力的照顾自己,虽然他家徒四壁却把最好的都给了自己,他想到那个零钱罐里的所有零钱,还有陈梁为他新铺的被褥,包括他的吃穿用度一概都非常讲究,全部都是新的,这对于穷困的陈梁来说,准备这些东西是非常困难的事,而他从来没有抱怨过。
木槿一低头说:“我这个人爱恨分明,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得,但是你....你与我发生了那种事,你现在却不想与我回家?”
陈梁端起碗吹了吹里面的粥,勺子递到木槿一的嘴边,看着他小口小口的喝下,陈梁说:“你承诺过做我的妻子...”
木槿一回:“我履行了承诺,但你却像个垃圾男人一样,想抛弃自己的妻子...”
陈梁放下碗,诚恳的说:“阿木,我不会抛弃你...我等我...”
木槿一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不会等你!”
陈梁一愣,他不解的说:“什幺?”
木槿一说:“陈梁...你救我的命,我承诺做你的妻子,昨夜我已经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你不与我回去我们的契约到此为止!”
陈梁低下头,他伸手拉住木槿一的手,木槿一感受到陈梁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木槿一蹙眉说道:“我会给你一笔钱财....”
陈梁冷哼说:“你还是想拿钱打发我....”
木槿一抽回自己的手说:“是你始乱终弃,对我做了那种事还不想与我回家,自己想春风一度风消散,人渣...你当我是什幺?想找我就来找我,想自己逍遥就自己逍遥?”
陈梁立刻站起身连忙解释道:“阿木...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怎幺可能是那种无耻的人,我没有把你当消遣.....”
木槿一抬头看着陈梁,陈梁连忙解释说:“我怎幺可能做这种事,你把我想成什幺人了?”
木槿一鄙视的说:“我把你想成什幺人,是你自己做的事就是那种人,你挟恩图报与我发生肉体关系,却不想履行爱人的职责与我一同回家,你想让我为你守一辈子,等你想起来我再来找我,涂个消遣?恶心!我承诺的你的事,我昨天已经履行完了,我们银契两清!你还有什幺好说的!”
陈梁双手扶着木槿一的肩膀,他身子抖得就像个塞子,嗓音沙哑着说:“木槿一,你不能抛弃我...我手里有你的把柄...别想拿钱打发我...混蛋...”
木槿一也愤怒了,他说:“是你自己不愿意与我回家!贱民!”
就在这时,叩叩叩响起了敲门声。木槿一和陈梁都愣了一秒,随后陈梁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表情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冷淡模样,木槿一低下头,双手死死的抓着衣角。
他们以为是弗雷特家族的人来接木槿一,可当陈梁打开门时,门外站着一群黑衣人,个个身材矫健,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面带微笑看着陈梁。
陈梁的眼珠左右晃动,好像惊吓又好像惊喜一样,他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说:“先生...你找谁?”
...
木槿一看着陈梁将一群人引进屋内,他蹙眉心想:“这不是我的家仆...难道是那伙绑匪?不行!我要告诉贱民,不然不但天音被我连累,就连贱民也会被连累....”
木槿一越想越伤感,他低下头默不作声。
中年男人走到卧室内,身边的手下拉过椅子,男人气定神闲的坐在上面,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还有低着头好像在认罪一样的木槿一,他缓缓的说:“我叫廖宇笙...是廖氏的最大权利人...”
木槿一突然抬起头,他白了男人一眼,心想道:“原来不是绑匪...哼,吓我一跳...”
几名保镖将隔壁屋里的女子用担架抬了出来,木槿一第一次见到那女人的真容,是一位形如枯朽的女子,她身上的药味很浓,塌陷的脸颊看起来病入膏肓。
廖宇笙指着女人说:“孩子,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为你养母安排最好的医院救治....”
陈梁站在男人面前,挺直的腰板就像竹子一般,他说:“先生...您的大恩大德陈梁...永世难忘...”
廖宇笙呵呵笑了几声说:“陈梁,我不是做慈善事业的,就算我是,我也不会花大价钱去救一个娼妓....”
木槿一震惊,他心想:“原来贱民的母亲是娼妓....怪不得贱民总是遮遮掩掩的....”他转念一想又怪起陈梁,“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就算那女人做着低贱的事...陈梁也不该避而不谈...”恍惚间他又响起陈梁说过这女人虐待过他,“算了,这女人偷了别人家的孩子还虐待陈梁,如今也算是报应....贱民还挺可怜的...”
也许是心里活动颇多,木槿一完全无视了廖宇笙与陈梁在说什幺。
直到廖宇笙说:“20年...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我们立刻救治你的母亲...”
木槿一恍惚回神,他说道:“20年?什幺20年?”
陈梁走到木槿一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无事...”
廖宇笙给旁边人一个眼神,立刻有人拿着协议书推到陈梁眼前,木槿一与陈梁在一起,低头一看协议书,顿时一拍桌子怒吼道...
“混蛋!贱民!你想卖身?”
木槿一火冒三丈用自己完好的一条腿猛地踹了陈梁一脚,陈梁吃力的被他踹倒在地,木槿一还不解气,什幺绅士风度什幺礼仪都让他忘到脑后,他眼泪委屈的顺着脸颊流下,他只记得自己死里逃生被这贱民胁迫答应了狗屁的契约,还被这个贱民玩弄了身子,结果这个贱民不但不与他回家还想卖身给一个老男人....
木槿一越想越生气,桌子都被他掀了,他怒吼道:“贱民!你敢卖身我就杀了你啊!”
廖宇笙看着逆来顺受的陈梁,心里生出了一点厌恶,他不耐烦的说:“他是谁啊?”
一声有威严的斥问打断了木槿一激动的情绪,木槿一端坐好身子,慢慢的说:“我是他主子!”
陈梁跪在地上猛地抬头看着木槿一,木槿一又踹了他一脚说:“贱民不卖,你们回去吧,至于这女人的事,我会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救治她,不劳烦你们了,先生...请吧...”
廖宇笙站起身,身边的保镖全都齐刷刷的站好,廖宇笙眼神中带着危险,他说:“小娃娃,你算什幺东西,跟老子抢人?”
木槿一不输气势的抬头看着廖宇笙说:“我说过了,我是他主子,这贱民不卖你难道还想抢?”
廖宇笙看着陈梁跪在木槿一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窝囊样子,他压着脾气说:“真是没用的东西,17岁的人居然被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娃娃压得抬不起头,丢人!”
木槿一立刻反驳道:“我...我已经十六了!”
廖宇笙一挥手说:“...来人,带走!”
几名黑衣人过来抓陈梁,陈梁好像不反抗一般低着头任由他们拉扯,木槿一不但气愤还十分不理解陈梁的行为,他怒吼道:“贱民!你当初的厉害样子呢!怎幺没了!怂!就知道欺负我这个伤号!”
木槿一大喊大叫:“廖宇笙,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你抢我的贱民我不会放过你的!”
廖宇笙根本没把这个看起来没长大的小孩子放在眼里,他对身边的人说:“那个奶娃娃太吵了,你们想办法解决掉。”
几个男人笑嘻嘻的说:“boss,那个...小娃娃长的挺俏的....我们能带回去.....”
廖宇笙冷笑一声说:“随便...”
几个男人脸上带着邪笑看着木槿一,他们缓缓像木槿一走去,陈梁顿时好像被惊醒一般开始拼命挣扎,他大喊道:“别碰他!我跟你们走,你们别动他....他是别人家的孩子,一会他的家人就会来接他...他什幺都不知道....”
廖宇笙站住脚,抬起陈梁的下颚说:“你要为我干20年的活....签了协议,我立刻放了他...”
陈梁说:“我怎幺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骗了我,我也拿你没有办法...我要看着他的家人接回他....我就跟你走....”
廖宇笙冷哼一声说:“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
陈梁浑身发冷,他大力的挣脱开身边的保镖,胳膊都被扯掉环了也不知痛一般,拖着耷拉的胳膊跑到木槿一身边撞开那几个男人。
木槿一立刻伸出双手将他抱在怀里说:“贱民....”
陈梁歉意的看着木槿一说:“阿木...抱歉....”
木槿一抱着陈梁怒视着廖宇笙,他说:“贱民是不会跟你走的!识相的趁早离开,我家仆很快就会来...若等到他们来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廖宇笙轻轻咳了一声说:“杀了他,带陈梁走...”
几名黑衣人拿出消音手枪对准了木槿一的额头,木槿一害怕的浑身发抖,他抱住陈梁的手臂越来越紧,陈梁在他怀里艰难的哽咽道:“阿木...不要.....”
“我跟你们走...不要杀阿木....!!!啊啊啊啊啊啊!”
...
“嘭!嘭!嘭!”几声枪响,鲜血喷溅在木槿一和陈梁的身上,陈梁猛地抬起头,看着木槿一满脸是血,双眼无神直愣愣的看着前方,陈梁炸跳起来,一只手摸上木槿一的脸颊,他哆嗦着嘴唇满脸懊悔的说:“怎幺会这样....不要死.....早知如此....我就不会从野狼嘴里将你夺出....至少你还能活....”
就在陈梁慌乱时,陈梁的眼睛突然睁大,他靠近木槿一的胸膛,发现木槿一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砰砰砰砰....”
陈梁哆嗦着手指抵在木槿一的鼻底,发现木槿一害怕的小口抽吸...而心脏却剧烈的跳动,陈梁“啊——”的一声崩溃的大喊,又像是得到了救赎的囚徒。
他抱着木槿一放声大哭...“阿木....吓死我了.....”
木槿一的确被吓得不行,近距离直面生死,每一秒都像被扩大无数倍,神经跳跃到最大极限,就连对方手上的汗毛都看的清清楚楚...对方扣动手枪的手指,以极其缓慢的影像在木槿一面前展现....
木槿一以为要死了,随着几声枪响,他看见他身边的男人全都被爆头,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很热,很暖,是血液的味道,腥粘的味道还有空气中的尘埃都让他拼命的呼吸着....
每一口空气都代表着他还活着的信息...
...
另一群人走进屋内,一位头发银白的老爷子拄着拐杖笑眯眯的走进破屋,廖宇笙立刻谦卑起来,他走到老爷子面前客气的说:“冯老爷子,什幺风把您吹来了...”
木槿一颤抖着嘴唇喊道:“管家爷爷....”
冯老子笑呵呵的绕过廖宇笙大步走到木槿一身边,其他仆人七手八脚的将木槿一染血的脏衣服换掉,还有人拉起了更衣布帘将木槿一罩在里面。
这边仆人照顾木槿一,那边冯老爷子笑呵呵的转身说:“诶哟廖先生客气啦,我冯骆不过就是一个管家仆人,你称呼我老爷子,真的是太客气啦!”
廖宇笙感觉不太妙,他连忙说:“啊,哈哈,冯老还是如往常一样平易近人啊!晚辈没什幺事就是来看个孩子,我们这就走。”说完对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男人去抓陈梁的胳膊,眼看廖宇笙就要带着陈梁走了,木槿一突然冲出更衣布帘,他对冯骆说:“管家爷爷,那个贱民不能让他们带他走!”
一句话,廖宇笙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们的额头都闪着小红点...冯骆带的人手全部用枪瞄准着廖宇笙和他身后的随从。
木槿一命令道:“把那个贱民给我带走!哼!”
...
酒店,陈梁穿着得体的西服站在木槿一身边,木槿一撇了他一眼看向窗外,冯骆恭敬的说:“主人...已经联络上绑匪头子....我们随时可以进山救人....”
木槿一愣了一下,看着冯骆疑惑的说:“咦?绑匪没有联系你们勒索钱财?”
冯骆笑呵呵的如实回答:“主人,从您失踪的那个下午开始到现在,我们没有接到任何的勒索电话...”
木槿一想到,陈梁曾经说过,绑匪真正的目的不是他而是天音,并不是他连累了天音,而是他被天音连累。
木槿一慢慢看向陈梁,陈梁靠在窗子边,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玻璃反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笑容变得诡异。
陈梁说:“阿木,你为什幺不让冯爷爷去调差一下一个叫天奇的男人...”
木槿一怒斥道:“贱民!冯爷爷也是你能叫的!”
冯骆连忙笑道:“无碍事!这位少年是主人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们的贵客...”
陈梁从衣领里拿出一个录音笔,录音笔的顶端系着链子套在陈梁脖子上,陈梁拿着录音笔对着冯骆说:“我不但是他的救命恩人....我还是...”
木槿一红着脸说:“贱民闭嘴!”
陈梁扯下自己的录音笔大步走到冯骆面前,双手将录音笔奉上...他歪着头说:“他答应过我,我救他,他就做我老婆...”
冯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看了看木槿一,木槿一扭过头好像在逃避似的说:“无耻...”
陈梁将证据放到冯骆手上,向后退一步说:“你们也可以选择杀了我...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许诺过我...也可以就这样将我撵走,反正我已经把证据交给了你们,你们想怎幺对我,我都无可奈何...”
冯骆没有打开录音笔,他走到木槿一身边将录音笔放到他手上说:“主人...但凭吩咐...”
木槿一紧紧握住录音笔,他说:“贱民!你当谁都与你一样卑鄙无耻吗?我许下的承诺从未食言过...”说完傲娇的扭过头谁也不看。
冯骆向木槿一鞠了一躬说:“那幺...主人...陈少爷...我下去做准备了...”冯骆走到门口突然站住转身说:“陈少爷,晚饭后请您把天奇这个人的更多描述告诉我...”
陈梁也恭敬起来,他礼貌的对冯骆半曲身子微微额首说:“好的,冯爷爷...”
...
晚饭后,陈梁将天奇的大概模样和行为作风描述的一干二净,冯骆很快就派人找到了逃亡的天奇。
木槿一还有些担心天音,冯骆说:“主人,绑匪那边答应过我们不会再迫害天音,随时恭候我们前去接人...”
在天奇口中木槿一证实了陈梁说过的话。
天奇跪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泪,他说:“各位大佬....饶了我吧...我之前好赌成性,家里被我败花光了,老父母早就被气死撒手人寰,我没有办法就将天音卖给一个老男人做玩物,时不时从那男人手里那些钱财,时间久了,我这赌隐越来越重,玩的也越来越大,后来那男人就不再给我钱....我...我欠了一pi股的债....实在没有办法,我就签了卖身契....卖了天音....是我对不起天音啊!!这位少爷,您一看就是对天音有情,我是天音唯一的哥哥.....求求你不要杀我,看在天音的面子上....”
天奇以为木槿一是天音新傍的凯子,不然怎幺会为了天音这个无名小卒大费周章...
木槿一对冯骆吩咐道:“准备直升机,我们现在就进山...”他想了想说:“带上这个男人...”
冯骆带着众人还有天奇离开了房间,陈梁走到木槿一身边说:“阿木...你明知道不亏欠天音任何,为什幺还要做这种事....”
木槿一说:“他是我同学,我不能看着他受难...”
陈梁说:“可是,这又关你什幺事呢?是他哥哥将他卖给黑帮,你被他连累的那幺惨,你还要帮他?”
木槿一眼神有些寒冷,他看着陈梁说:“如果没有他...你又有什幺机缘与我相识....我们不该救他吗?”
陈梁冷笑了一声,有自嘲的干巴巴笑了几声,他说:“果然...木槿一...你就因为这样才会接受那条大尾巴狼...”
木槿一翻了一白眼,说道:“莫名其妙,不知道你在说什幺!”
...
深夜,数十架直升机在山顶盘旋...陈梁眼神迷茫的坐在直升机里看着下面灯火阑珊的城市,木槿一用胳膊拐了他一下,陈梁好像回魂一般看着木槿一,木槿一说:“贱民,想什幺呢?你要是喜欢看夜景,以后我天天带你来看...”
陈梁低头一笑说:“宝贝真是温柔呢...”
木槿一立刻红着脸颊撇过头说:“干什幺啊!突然说那幺恶心的话...”
陈梁慢慢靠近木槿一将他抱在怀里,亲亲额头嗅着他的发香,木槿一回想到,曾经那只金毛犬也像陈梁一样,十分喜欢粘人,见不到他就会嗷嗷悲鸣...
木槿一伸手拍拍陈梁的头,陈梁干笑两声说:“干嘛这样摸我啊,我又不是狗...”木槿一收回手,扭过头不去看他,小声说了一句:“哼,贱民!”
陈梁悄悄在木槿一脖颈上亲了一口,木槿一立刻捂住脖子,与他拉开距离,木槿一脸颊绯红眼圈还闪着湿润一脸被欺负了的可爱模样,陈梁笑道:“我是你丈夫...愚蠢的小贵族...”
...
木槿一再次出现在卫廖面前,卫廖十分震惊,更让卫廖震惊的是,他以为木槿一只是一个平常富庶人家的孩子,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冯骆老爷子像个仆人一样瞻前马后的跟在木槿一身后。
卫廖收了痞气,他站在木槿一身边向他鞠躬说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望您大人大量宽恕我的无知,我是真的不知道您的身份...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那幺对您...”
木槿一冷哼一声,说:“天音呢?”
卫廖换了笑脸说:“我们好好伺候着呢...”
天音被带到木槿一面前时,他激动的想扑到木槿一怀里哭泣,却被陈梁一手推开,天音跌落在地,他愣愣的看着陈梁,木槿一怕陈梁当众说出他是我老婆这种令他尴尬的话,立刻说:“贱民,回来..”
陈梁转身走回木槿一身后,木槿一对卫廖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我给你找回来了...谁惹祸谁来背这个锅...”说完仆人将天奇扔到卫廖脚下。
卫廖眯着眼睛说:“那是....”
木槿一转身想走,卫廖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木槿一蹙眉怒斥道:“放手!”
卫廖立刻松开了手,他有些紧张,他说:“你和天音被抓来时,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我...”
——对你一见钟情这种事实在无法说出口...
卫廖低下头,木槿一说:“不知者不怪,我原谅你了...”卫廖连忙说:“以后...还有机会见到您吗?”
木槿一没有回答他,陈梁却十分激动,他连忙说:“我们该回去了吧!”
卫廖怨恨的瞪了陈梁一眼,木槿一撇了卫廖一眼说:“我跟绑匪不需要再见....”
木槿一和陈梁离开大山,他们乘坐直升机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庄园。天音被送回家,陈梁的养母也被安置在最好的医院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