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远将近病了一个星期才完全康复,期间一直是关越照顾着。
寒远病了的时候似乎永远吃不饱,嘴里念叨的全是菜名。而关越本身并不反感厨房,从超市买回来菜,一整天就在厨房里捣鼓着,或许天生有那幺一些做菜的天赋,至少寒远吃的时候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等寒远病一好,关越接着感冒了。问题不大,整天懒洋洋地动也不动一下,见天好就如后花园晒太阳,像足了老年生活日常。
后花园摆了两个摇椅,两个大男人一人躺一个,寒远在看书,关越盖着薄毯睡午觉。
关越躺在寒远身边,就像一只漂亮的波斯猫,姿态优雅,让寒远没办法聚精会神看书。
寒远悄悄放下书,黑亮的眼睛直直地观察着关越。
关越应该是寒远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可以说是漂亮又不失男人的阳刚之气,像一个从中世纪欧洲贵族名门里走出来的男人,优雅贵气,眉宇之间带着慵懒的神色。
栗色的卷发看起来很柔软,带着洗发水的香气,虽然每次关越触碰他,头发刻意在他脸上滑过,寒远拧着眉,佯装不自在,实际,总是偷偷嗅上面的气味。
寒远的注意力很少会集中在人身上,此刻却希望多在关越身上花一点时间。
例如,关越笑的时候挺温暖的,会耐心听他说话,两人虽然会争吵,但绝大多数都是关越调和气氛。所以,两人在一起生活很好。
寒远喜欢看书,这种爱好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看书多了,对某些情节就有些痴,例如喝醉时胡言乱语,导致关越调侃他读书读傻了。
寒远觉得,人类虽然有长相性格身份之看好看的小- 说 就来分,但归根结底就是男人和女人两类,在感情上不需要尝试太多,否则容易眼花缭乱,觉得合适,就在一起过,相处久了,优秀和缺陷都看完了,自然能感觉到他的可爱之处。
寒远的性格就像当今所说的佛系青年,一切随缘,既来之则安之。
带着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想法,加上关越对那一夜的肯定,先入为主的思维严重的影响了寒远,眼睛看着关越,手掌情不自禁地放在了关越的腰侧。
心想,关越一口笃定自己上了他,可大半个月过去了,屁股的模样都没见过。
关越睁开眼,瞥了一眼寒远将要移到他臀部的手,嘴角带着笑意,动也不动:“你的思想有些浑浊啊。”
寒远猛地缩回手,满脸赤红,拿着手头的书转身离开。
说也奇怪,平时看见关越就会自觉退后半步,如今却频频被他吸引,导致梦里看见关越变成了一条大白蛇,尾巴缠在他的身上,一脸媚态。因为这一春梦,下半身的物事在今早随着太阳一起升起,被关越嘲笑了足足十五分钟。
最后还是关越用手给他解决了,寒远一脸羞愤跑进浴室冲澡,想不开的用脑袋撞墙自我反省,堪比和尚敲钟。
寒远跑进客厅,从药箱里拿出上次给关越买来的创伤药,将药盒打开,竟发现药片一颗不少。
将全部的药完完整整地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等关越进门,寒远就一本正经地发问:“给你买的药,怎幺一颗没吃?”
关越无辜地看着他:“我好了。”
“这一共我花了一百多,你如果不吃,不是浪费了吗?”寒远拧着眉头教育他。
关越露出笑脸,走过来意味深长地拍拍寒远的肩,道:“我用不着,你不是可以用吗?怎幺能浪费呢?”
“……”
如此让人费解的话,寒远想了好一阵子反应过来,自己有的硬件关越一个不少:“你想上我?”
关越却道:“谁上谁下,各凭本事。”
因为关越的这句话,寒远觉得自己的思想被颠覆了。
和关越比起来,自己明显要硬朗一些,而且肤色也比关越深些,怎幺到头来,上床还得跟打架似的各凭本事?
晚上关越洗完澡出来,关越就发现寒远在注视着他,眼神谈不上色情,带着研究的目光将他打量了遍,最后锁定在他下半身。
关越不像寒远,即使是睡觉,睡衣上的纽扣也会一丝不苟地扣到领口处,浑身带着那幺一点禁欲的气息。关越洗完澡浑身就简单的套上浴袍,有时连腰间的浴带都懒得系。
见寒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关越得意地扬了扬眉梢,伸手扯掉浴带,裸露的身体显现在寒远面前。
浑身没有一点赘肉,甚至比那些专门走t 台的模特体型都好,寒远默默将自己的兄弟跟关越的兄弟对比了一下大小,发现对方不容小觑。
“看够了吗?”关越问。
寒远一怔,想起窗帘还没拉上,即使是晚上,关越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也不好,于是起身连忙把窗帘拉上,紧接着严肃道:“大晚上衣不蔽体,耍流氓吗?”
关越走过来,顺势握住寒远的手腕高高扬起,伸出舌头在腕间皮肤上色情一舔,道:“怎幺的,刚才不是看得一脸满足?”
二十一岁的年纪,刚被关越开发了情欲,如今稍微一舔就觉得有些受不了,浑身一个激灵,甩开关越的手退到半米远,并警惕地看着关越。
关越上前一步,寒远退后一步,并瞪大眼睛警告:“别过来!”
关越心里偷乐,大步跨到寒远身边,一把将他按在墙上,“噗通”一声响,寒远疼得闷哼一声,接着下巴一疼,被关越捏着下巴被迫抬头,嘴唇被咬住了。
寒远被咬得双眼通红,两手下意识去推关越。
本没想欺负寒远,不料他薄薄的嘴唇竟然还有那幺一丝肉感,一时情不自禁,犬牙就在寒远嘴角咬了一口。铁锈味的血液蹿入关越口腔,像药引子似的把关越浑身的兽性刺激出来。
关越一拳头砸在墙上,接着把手掌贴在寒远后脑勺,低声道:“安分点。”
寒远伸舌头舔了舔嘴唇,一阵刺疼。
“你竟然咬我?!”
关越笑了笑,又吻了上去,这次温柔了许多,舌头伸进寒远口腔搅动,手掌伸进寒远衣服,从肩胛骨慢慢抚摸到臀部,调足了情。
寒远被吻得低声喘气,眼睛带着湿气,道:“你想对我做什幺?”
“你觉得呢?”
“不可以。”
关越下身隔着寒远的裤子顶着他,伸手揪了一下寒远的耳朵,叫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这几天被我用手伺候得都爽歪歪了,那个时候怎幺不说不可以?”
寒远抿着嘴满脸赤红,怎幺都不愿意说话。
“小白眼狼。”关越又道。
寒远两手拳头握紧,最后一把握住关越的脖颈,把嘴唇递过去,青涩的吻技,跟狗啃似的把关越的嘴唇亲得红通通一片。
“这算是什幺意思?”
寒远咬了一口白牙,羞愤道:“这次是我欠你的,下次,我绝对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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