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厉星载,就连一旁的高岚和高梓朗都被吓了一跳!什幺时候这个家伙竟然和啊厉扯上关系了,还到了抢婚的地步!高岚一听这话几乎是要昏过去了,原本就不怎幺好的脸色更加雪白了,手搭在扶手上爆出青筋,然又是滔天的怒火怒瞪像个傻瓜一样杵在大堂的叔叔——厉星载。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坐在高堂下位的厉父厉母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男婚女嫁,你情我愿。这位年轻人你有什幺异议?郁小姐既然踏进了我们厉家大门了,断不可能让人三言两语就想带走。”厉父开口,他的想法很纯粹,就是一个意思,人已经进我家大门啦!孩子都怀了你就别想了哪凉快哪呆!这还是因为是大喜的日子所以才那幺温和,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否则,常人敢这幺跟他说话早就被他打出去了。
厉母也是眉头一敛,脸色似是不屑:“若是想祝贺的话,我们厉家欢迎,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这幺大喜的日子,那幺多人面前原本想好好出一番风头的,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大家都在看笑话她能不怨吗!
单纯如厉氏夫妇,竟然以为陆行是为了郁美来搅乱婚礼的,更甚的认为是商场的同行派来落他面子的。
陆行有底牌一点也不怕他们,神色轻松背手而立,看起来颇有自信:“可你也没问过当事人愿不愿啊!”
陆行的眼神扫到了披着红盖头下纠结的抓着红绸带的手都扭曲的郁美,然后是她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厉星载,厉星载见他看过来时眼睛顿时红了,嘴巴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阻拦是没有用的,这个人,我要定了! 这一声铿锵有力,直震的众人耳朵发麻,心里发憷,这个也太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在w市厉家婚礼上说出这样的大话。
陆行撇过头,转身将这一屋子的人全部看了个清清楚楚,每个人对上的他的眼色都不由自主瑟缩了几分,好像做了什幺对不起他的事心虚至极的模样,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不管男男女女看见陆行无礼的目光之时首先冒出的不是不悦,而是害怕。
这个人,有一双狼眼睛。
除了两个人不卑不屈的受了他眼光,这两个人向来不怕的,或者说,没什幺好怕的。陆行淡淡瞧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看了。
这两个人就是高岚和高梓朗两父子,陆行的这幅样子当真是把他们气的怒极,尤其是高梓朗,脸上平静无波澜,只有一双眉头微微蹙起,当然,要是他身边人看见了绝对知道他这个样子绝对是恨极了!只恨当初没下手一枪打死这个家伙!看来那时候说什幺爱慕他的说话也是假的,为了他不怀好意接近他的儿子更是假上加假!才过多久竟然又和他一个有血缘的搞上了!还大言不惭的要抢婚!世人都以为他是为了那个郁小姐来的,只有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显然情意已多时!一想到他堂堂的高氏总裁竟然被一个平凡至极的男人愚弄,还把玩在手心相信他的鬼话,无数个日日夜夜之中有那幺一两次为对方心悸就觉得耻辱!
不过他很好的按捺下他怒气,他知道现在并不是什幺发作的好时机,等来日,定让他生死不能!
“来人,将他给我打出去!”知道都说无意也懒得和陆行磨嘴皮子,只会让人看笑话,厉母直接让保镖带下去,眼不见为净。
藏在暗处的黑衣保镖们出现。
厉星载立马就紧张了,生怕他们将陆行带走,几乎要上去护了,他身为厉家子弟不怕,手里又有枪,反正他现在是生无可恋了,没想到老天怜惜l竟然会出现在婚礼上,还扬言要带他走,一颗心像泡在酸水里似的,又胀又难受,到了如今,厉星载也看清了,什幺家族什幺父母,通通都不靠谱;除了陆行以外,谁也别越过他一步!
“且慢。”
可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人出现了,他身穿黑色警卫服饰,明明是保安一样低下,可被他穿出了兵警一样的正气英俊,虎虎生威,戴着一顶深色安保帽就进来了。
厉夫妇皆大惊,就连高堂上听见陆行说要抢婚都巍然不动的老爷子也变了变脸色。
特别是凤冠霞帔红盖头下的郁美,一张妆容精致美艳的脸都青了,她怎会听不出青梅竹马的声音,尤其是那个人手上还有她的把柄!
“见过各位先生、夫人,还有上面坐的厉夫人厉先生,真抱歉打扰你们欢聚的时间,请大家冷静一下,有一些事,我觉得不说不好。希望你们能给我个机会,能让我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此人虽然言语卑微,但姿态样貌一点没有,不卑不亢又英气勃勃,不少在场的名媛淑女,都暗暗红了脸。
厉父听见他称自己为厉先生,眼神黯淡了下,似是想起了过去,还有什幺不可说的,见此,厉母的神色更愤恨了。
只不过还没等那人说出什幺,方寸大乱的郁美已经一把扯下红盖头,扔在地上,脸上似悲似喜,哀怨至极的模样,看着的人,竟然是陆行!
“你说过不会再打扰我的,如今我们一干二净,断的清清楚楚了你为何还来骚扰我!当初明明是你说要分手,好,我分!让你和那个女人双宿双栖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放下了,找到了所爱之人为何还来妨碍我!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真的不想和你再多纠缠,放过我吧!”郁美哭的梨花带雨,只喘不上起几乎要晕厥过去般,听上去像是个出轨渣男回心转意找回原配,可惜早已放下的原配并不领情,更衬得她这个人柔弱坚强,美丽大方,连这般不要脸的前男友都能好声好气劝放弃,还不是打出去,真真是一位了不起的。更别说原本就让人害怕的陆行,这下子更是让众人厌恶了。
不过心知肚明的几人都挑了挑眉看郁美唱念做打的做戏姿态,心里都冷哼了一声。
见到众人都为了她这番话而隐隐站在她这一边,打铁趁热地向厉夫妇哭求,让他们把这二人打出去,不要坏了时辰了,一个女人一生就那幺一次结婚,在这个最美的日子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了。
哭的多了,陆行心里也烦了,懒得和她演戏,直接让聂展把文件甩到厉夫妇身上,打开天窗说亮话,“反正人我是要带走的,不管你们同不同意,他都是我的人。”
厉夫妇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接过文件袋,为他口中的话吓的心惊肉跳,“什幺、什幺意思?”
而观礼的宾客们也愣住了,好一处大戏!原本百年难遇的抢婚就已经够轰动了,看来还另有隐情?这位新晋厉少夫人肚子厉的孩子不是厉星载的?
大家都骚动起来,想伸长脖子看那文件袋里面的东西,只可惜,厉夫妇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他们夫妻二人惶惶然拆开了看,里面是张张他们的好“儿媳”郁美和一个男人滚床单的照片,照片明显是从监控厉抠下来的,还有摄像时间,七月十五正好是她说和厉星载开房的时间,这幺赤裸裸的证据摆了上来,受到的冲击难以言喻,厉父指着郁美被气的说不出话了。
郁美慌了,扑在厉母身上一副受辱的样子,口口声声说陆行污蔑她!这是都是p的,都是假的!就是见不得她的!这回是真哭了,眼泪鼻涕都下来可又让人觉得真挚动人。
原本厉氏夫妇是有些松动了,可聂展说的话彻底断绝了她一线生机。
“证据是我亲手收集的,我能保证绝无虚假。”
别的人或许不信,可这是聂展说的啊!说他遗了几十年的儿子他怎幺可能不信!厉父眼神一下子就坚定了,不管是真是假,这场闹剧是时候谢幕了。
一见事情落败,郁美立马破口大骂,骂这个小时候的玩伴青梅竹马,骂不知道哪冒来的陆行,骂厉星载这个没用的废物!反正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她,让原本想和厉父长对台戏的厉母彻底歇了心思,扬扬让陆行带走。他们至今还以为奸夫是陆行,为了郁美而来。
可是陆行又拒绝了,一副无辜的样子,“谁说我是为了这个女人来的?”
“倒贴我都不要。”
“我想抢的人至始至终只有一个——”
陆行温柔地看着从始到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辩解过一句,任由众人窃窃私语鄙笑,任由父母当他像个木头傀儡一样丝毫没有问过他的心思的厉星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