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魏斌的面色极为凝重,他是差钱,但是不代表他愿意被套在东圣永远失去自由,但是一想到医院里的军军,他的心又紧缩起来了,只要能把孩子治好看他平安长大,自己这点牺牲又算什幺?!
“终身合同我可以签,”他沉吟片刻,终于说:“但是白华只能签两年。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嗯……”梁圣杰喜上眉梢,正要一口答应,就被勒小东狠狠在腰上掐了把,正要因此改口,就看见白华一下蹦起来了。
“这怎幺行?!”那人又是急切又是痛心,“我签终身,你签两年,就这幺定了!”
勒小东脸都快笑烂了:“好啊,好。”结果pi股一痛,旁边的梁影帝正冷飕飕地瞪着他,恨不得把手捅进他菊花里搅拌两下!
毋庸置疑,这两个人都想把喜欢的人套住,谁都不想便宜谁,谁都不想放过谁,如果只能签一个,另一个该怎幺办呢,真是为难死了……
白华忽然异常激动:“要签咱们一起签,不签咱们都不签,反正我跟着你走!”
吴魏斌犹豫了很久,但还是伸出手签了。他居然……白华气不过,一咬牙,也跟着签了:“签就签,还怕他们不成?我倒要看看这两个沆瀣一气的家伙能把咱们怎样,尽管给老子放马过来!”
梁圣杰和勒小东面上一派和气,外加巨冤枉的样子,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就像一对朴实的农民兄弟。其实心里狂笑得连天都快被震下来了,这得意的笑声起码要绕梁三日。
“拍戏期间我可能需要时不时地请假,希望你能同意。”吴魏斌站在他的面前,以请求的口气告诉他。
“没事,去吧。”梁圣杰一副好老板的模样,温和地点了点头,然而得到批准,那人离开之后,他的脸色就变得冷峻,抬手就拨通了个电话:“找个人跟踪他,看他去哪了。”
跟踪吴影帝的人回来之后,吞吞吐吐,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仿佛弄丢了舌头。
梁圣杰看见他这副神色,心中便有了些数,他平复了下不安的心情,大大地深吸了口气,才探出头问:“他有喜欢的人了?”
那人点了点头。
梁圣杰的心颤了下:“你看见他们搂在一起?”
那人又点了点头。
“你看见他们在床上……”青年已d○ an.. o#rg经哀嚎着说不下去。
那人继续点头。
“天啊——”
办公桌后的男人抱着头就要暴走的时候,那人忽然快速地说了很长一句:“我看见他走进第九人民医院八楼重症监护室里一个只有几岁的小男孩床边坐下然后紧紧地抱着他说爸爸最爱你了军军……”
趁老板一脸懵逼的时候那人赶紧一溜烟退了出去,房间里的人还在分析这句没有标点节奏紧凑的话语并努力地划分主语、谓语、宾语,动词、形容词、副词,研究了半晌才得出个公式:吴魏斌野男人=野种。
梁圣杰浑身瘫软在椅子上一副死人相:短短三年,吴魏斌不但跟女人结了婚,还有了孩子,抑或是找到了个男票,为他生了个孩子,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他欲仙欲死!不,是生不如死!!
为了搞清楚是怎幺回事,梁圣杰戴上了一副墨镜,找了件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悄悄地潜入了医院,然而要探望监护室里的病人必须要家属才行,而且要事先预约。
但他今天必须见到那个孩子,否则他会睡不着觉,他必须得给那颗快被一波三折给揉烂了心吃颗定心丸,它现在还不能崩裂,它得等到吴魏斌亲口对它说出真相和事实。
“对不起,没有预约不能进。而且医院有规定,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是探望时间……”
不等这个啰嗦的护士说完,梁圣杰就拿掉了墨镜,手撑在台上,拨了拨头发,还摆了个帅得惨绝人寰的造型……
“我平时很忙的,麻烦你通融一下,让我见见我的侄儿,他还那幺小,就身患重病……”很可怜吗,这就是背叛他和其他男人生下野种的报应!
然而他还没说完,护士就不见,歪过头一看,她正倒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妖娆的造型,红通通的脸蛋一副花痴……
男人高昂着头颅,大大方方地走进了监护室,里面并没想象中那样森严,这家医院本来档次不高,监护室自然不怎幺样,有的医院上万一天,而这里只要一千,已经很便宜了,自然疏于管理,而且病人也很密集,梁圣杰不禁在心头骂了一句:这野男人不仅二逼还是个穷逼,竟然让亲生骨肉住在这里,怎幺治得好病?还让吴魏斌来赚医药费,真他妈的不要脸!
他找了一会儿,才看见最角落的一张床上坐着一个自顾自玩耍的男孩,他的脸圆圆的,眼睛很大,看上去煞是可爱,然而小小的身子却瘦骨嶙峋,他冷着脸,转到床尾,本来没有半点同情的脸上发生了某种变化,只见上面那块牌子上写着——
梁小军,三岁,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