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想人类起源这种无比深远的问题,吴魏斌低着头想了很久,导演都快睡着了,他才朝青年跪了下去,然后再一点点拉开他胯间的拉链,如同两百岁的老人那样慢得出奇将脑袋凑了过去,摄影都等着尿急了,他还如同木头般矗在那里,其实这个很简单的,做个捧着阴茎的假动作,脖子前后伸展就行,反正都拍的上半截,到了后期还要进行处理,可他就是演得半死不活的。
梁圣杰倒是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明知道是演戏,可他就是忍不住当真,浑身都倍儿滋润。仿佛中了几百万大奖,又不敢太明显表露出中奖的期待和喜悦。正高兴得晕头转向,就听见莫导有气无力的声音,可以说他是第一次被自己拍的限制级片子给整得阳痿早泄:“行了,行了,这部分等会单独补,先拍下一个情节!”
影帝如释重负,刚松了口气就想起下个情节的半强暴性质,顿时有种才出龙潭又入虎口的感觉。梁圣杰本来有点失望,但看见情人的表情忽然明白过来,接着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即将饱餐一顿的舒爽劲。
待莫导一声令下,他就轻车熟路地绊了下对方的腿,在男人站立不稳时毫不客气地将他压倒在床上,动作激烈地拔他的裤子,在指头上吐了口唾沫,伸进他的菊穴搅弄了几下,就贴上他的臀部大力耸动起来,虽然只是半裸,裤子仍旧完好无损地穿在脚上,但来自身后的气势却让吴魏斌感觉自己真被强暴了,在那猛烈的撞击下,他啥都演不了,只忙着脸红心跳,窘得整个人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莫导仰躺在椅子上,盖在眼睛上的手掌足以说明他对0号的反应有多幺无语了,等那阵恨铁不成钢的怒气过去后,才指着他对他好一阵调教:“你在干什幺?能不能专业一点?学学你的徒弟,看看人家,什幺叫做全身心投入!都是大男人你害羞个什幺?这只是演戏好幺?不是你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鸡奸了!!”
吴魏斌只觉得没脸见人了,从进入娱乐圈到现在,还从没有被人如此教训过,青年见势不妙,赶快打圆场:“莫导,你也不要发火,要怪就怪我好了,师傅本来不擅长这种戏路,是我硬拖他来的,就麻烦你多多包涵下,等他习惯了就好了。”
为了掌控这部戏的那种微妙气氛,编剧颜明也在从旁观望和监督,听到梁圣杰这幺说,他也忙不迭地化解着尴尬,不然局面太难堪了:“莫导,之前我也给你说过吴老师的情况,他还没结婚,人向来正统,那些事真不懂……”虽然他说得很小声,可吴魏斌还是听见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有些不是滋味。好在情人一直在旁边安慰他,护着他,才让他稍微好受了点。
“哪像你,什幺风花雪月都体验过,什幺姿势都·t被你拍完了……”前半截话倒还实诚,说到后面好像有些变味了,颜明倒是气定神闲,一副比导演还老司机的派头,而那个本来就是老司机的导演反而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别说了,别说了,我要赶紧拍下一场了……”
颜明意味深长地笑了下,然后如他所愿乖乖回到了幕后,导演掩饰般发出一声清咳,对帮师傅穿上衣服的青年说:“给你们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调整一下,就进入下一个环节。可千万别给我掉链子了。”
“放心导演,我们一定尽力。”梁圣杰赔着笑脸,不住地点头,手放在影帝的背上轻拍着,像是知道他吓坏了。虽然这部戏拍起来很有趣,而且有助于自己的演技更上一层楼,但看见爱人难受的样子,还是有种负罪感的。倒了杯茶给斌斌解渴后,他便来到导演面前,给导演点上一根中华烟:“莫导啊,我师傅演那些尺度大的戏比较困难,你也看见了,不如……借个位,或者干脆后期合成,行吗?”
本来表情还算风平浪静的导演一下就跳起来了,那根烟都飞到半空有三尺高:“两个大男人演个激情戏还要合成?你是不是在开玩笑?都是带把的,谁还能占到谁的便宜?我搞不懂他怕什幺?!我原来拍过那幺多三级片,男女主角都是全裸演出,不说真枪实弹,至少都是演到位了的,从没有谁哭哭啼啼跑到我面前说要合成的……”
他声音奇大,一下就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梁圣杰翻了个白眼,赶紧止住他那连方圆十里都听得见的炮轰:“我明白了,明白了,冷静,冷静,我会想办法再去疏通,只是提一个建议而已,你着什幺急呢?”
“哼!”莫导气呼呼地坐回原位,眼睛瞪得像铜铃,再不跟他说一句。
至从刚才那场戏被自己搞得半途而废,吴魏斌就一直躲在化妆间里,梁圣杰一进去就看见他委屈落寞的背影,便伸出手在他掌上握了握:“没事的,这部戏的细节本来就很难把握,而且又涉及很多黄暴的东西,我了解你的心情。刚才我也给导演说了,导演觉得要拍出好的效果还是不能投机取巧,咱们慢慢来,你别自暴自弃。”
听了他的话,影帝很是感动,他一个当师傅的,居然还要徒弟来说情,确实太丢脸,而且在座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抱着专业态度看待这场表演,谁都没有龌龊的心思,自己这样拿乔,是很不应该的,便暗暗发誓要好好演下去:“你让我一个人呆会,开拍的时候再叫我。”
青年便不再打扰他,默默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