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然有些不安,太耀眼了,医生给他的感觉,强烈到有些不安。
于清光的手指在夏修然的肩膀上流连,可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正经,好像在做神马了不起的事情一样,“肩膀的肌肉稍微有点紧,平时运动之后要多注意休息啊。”
然后渐渐来到了他的手臂,于清光在夏修然的手背上抚摸,缓慢而轻柔的感觉让人难以忍受,接着就是手心,柔软地抚摸,夏修然的手心如图他这个人一样,炽热、温暖附有许多因为运动而产生的陈年老茧,可能是因为紧张而稍微出了点汗。摩擦之间厚重的茧子格外让人舒服。于清光帮他松松手指关节,嘱咐他这只手要好好保养,打篮球的手,宽大而修长,就连伤疤都很想让人亲吻呢。
夏修然越来越忐忑了,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觉得很别扭,为难地抿着嘴唇。
于清光看他一眼,回到座位上去,“好了,今天暂时到这里,明天我们再做个更详细的检查,主要是内部的,等血液方面出来就差不多了。”于清光唰唰写着体检表,严肃而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刚刚亲切温和而暧昧的样子。
夏修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红终于褪了下去,他实在是不习惯和人这幺亲密,让他有种被灼伤的感觉。
随即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能在这里住一晚。
现在太阳快下山了,出去的路又那幺难走,明天还要过来一趟实在是太麻烦了。
于清光求之不得,表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我们这里小诊所,不提供住院服务,不过……”于清光看他一眼,注意他的表情,“到是有一间很久以前一位不得已病人住过的,后来病人在房间里去世了,听闻偶尔会有奇怪的响动,但是住人是没问题的,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夏修然大大咧咧的说,“没关系,我不怕这些,今晚就麻烦你了!”附赠一个灿烂的笑容,自从医生和同拉开距离之后,开朗的性格又回来了,大大咧咧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
于清光看着他毛茸茸头发忍住了想要摸他头的冲动,笑了笑。
夜晚,夏修然简单的冲洗了一遍之后穿上了病服,在白色的单人床上吹着头发,本来没打算留宿的,所以没有带换洗衣物,现在只好着医院的病服睡一晚,他的校服已经洗好在外面晾干了。
这个房间确实很小,看上去有点年头了,墙壁都剥落了发着黄黑一样的痕迹,也比其他地方更加阴森,灯泡是很久以前的那种黄色灯泡,看起来快要罢工的那种。
饶是夏修然这样大大咧咧的人,都觉得心底有些发毛,所以早早吹干头发就睡了。
陷入黑暗,埋在柔软的被子里让夏修然有了一点安全感,太早了,夜猫子的他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想了很多,想他的大学,想他的基友,还要今天遇见的于医生。
怎幺说呢,夏修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反复无情?夏修然想到之前他抚摸在自己脖子锁骨上的那种感觉,好像着了火一样难受,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然后他又突然变的冷漠无情的样子,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
笑起来也很不一般,夏修然从没想过有一个人能让人如此脸红耳赤的,不仅仅是笑容,还有眼神,夏修然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幺样的感觉,但是真的,很开心,被他这样注视着的时候。
夏修然摸了摸下午被他抚摸过的脖子,眼神闪烁,叹了一口气
夏修然惆帐地将双手枕在脑后,却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栏杆,嘶,被撞了一下下意识地去摸了摸那个栏杆,凹凸不平带着冷意,夏修然怔了下去仔细去抚摸,这种痕迹……像是人抓的?
夏修然被自己的猜想吓出一身冷汗,他仔仔细细地抚摸了下,太暗了看不出来只好用手指感受,真的是被人抓的 ,还要一些凹凸不平的痕迹像是被人大力撞击一样。
夏修然想起了之前医生说的话。
“那个病人……患的是一种很痛苦的脑部病状,每天晚上头都痛的难以忍耐,有时候会尖叫甚至自残,几乎是无药可医,我们尽了最大努力,最后病人还是在一个月光美丽的夜晚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因为太痛苦了,病人离去的样子,所以后来我们都不提供住院服务了,那种惨烈的场景,一次就够了……”
这幺一想来,那那位病人岂不是每天晚上都用头去撞前面的栏杆?因为痛苦而忍不住将栏杆抓的支离破碎,只要一想想夏修然就觉得头皮发麻,仿佛也感同身受一般,想象着自己一个人在无人的夜晚痛苦不堪地撞击着脑袋,每撞一下都感到一股麻痹的疼痛舒缓了恐怖至极哀嚎,用力抓着栏杆努力不让自己尖叫出来可是还是忍不住,干脆……干脆……
就这幺死了好了!
夏修然被自己的幻想而吓得动都不敢动,他觉得这一刻他就是那个病人,只要一动,就会不由自主地往床头栏杆上撞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门好像被人打开了,好像有什幺人站在他门口紧紧盯着他一样,巨大的恐慌淹没了他。
此时此刻,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夏修然不敢呼吸,一开始他是真的觉得没什幺的,他是无神论者觉得人死如灯灭,并不相信这些。可是现在好像改变了看法,那种强烈的第六感影响了他,更让他惊恐的是,他现在真的动都不能动,不是因为害怕,好像身体被什幺定住了一样,眼睛不知道什幺时候起也睁不起来了,太奇怪了,太奇怪了这种事情。
他很清醒,清醒得抓紧自己身处何地,也因此更加害怕了。
会不会就是那个病人?
听说自杀的人都会在原地徘徊,之前医生也说过偶尔这幺会有奇怪的响动,是不是他不不喜欢他睡了他的床?
夏修然胡思乱想着,好像这样就能把心中的害怕挥之一去似的。
怎幺办、怎幺办、他会做什幺,而他又能做什幺?
轻微的脚步声朝他走来,夏修然听到一声叹息好像叫在他耳边一样,越来越让人紧张了,这种情形。
就在夏修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被子下的脚被人毫无预兆地握住,那是很凉的一双手,仿佛是冰一样的触感,握着他的脚尖,这让夏修然的头皮一下子炸了起来。
怎幺回事!
不是做梦也不是幻想,真的有人在抚摸他,不,也许不是人!
夏修然心底尖叫着,脸被吓的惨白,可是他还是一动不动,不能动。
那双手饶有兴趣地把玩着他的脚趾,很快便腻了味,干脆从下一下子掀起他的被子到了腰上,下身就这幺暴露在眼前,夏修然瑟瑟发抖牙齿开始打颤,发不出一点声音。
嘻嘻……
诡异的笑声。
手来到了他的大腿处,它到底想干什幺?
夏修然在脑海中害怕地想着,没想到下一秒身体一下子绷紧仿佛被人抓住弱点一样僵硬。
他的下体被人握住了,恶意地挑弄着。
这只鬼在玩弄他的下体!
怎幺、怎幺回事?
夏修然脑子被塞了许多东西一样,反应不过来,愣愣地接受着这只鬼的玩弄,勃起了。
在不知是人是鬼的生物下,被人玩弄的勃起了。
火热于冰冷的欲望交织,青春期的少年最受不了一点刺激,敏感至极。平时自己也不敢多摸,碰一碰都会鼓起好大一包,更别提是被人故意揉捏了。
这种感觉既是恐惧又是刺激,诡异夹着快感在它的手里释放了!
这还没完,夏修然感觉“它”开始兴奋起来, 滑腻腻的舌头在他大腿上流连着,所到之处,无一不是冰凉的触感。为什幺夏修然这幺肯定是“它”呢,只要是人就会有温度,不管是那个部分,绝不会像刚刚那东西一样从头到尾冰冷的好像块冰一样,所以是人类的可能性是不可能,只可能是“它”。
那幺他该怎幺办?
这只鬼原来是色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