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个月后。
阳光明媚的下午。
于清光的诊察室里出现了一台电视,据他所说是打发时间所用。
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柔媚而清甜,采访者明星。
“传说b市里有凯夏的神秘情人,每个月都会飞过去一趟,请问你对这些绯闻怎幺看呢?”
镜头下的叶凯夏仿佛洗尽铅华,越发光芒,比起之前颓废而忧郁的美,现在更有了一种星光万璨的魅力,引领着人们沉沦,举手投足之下,绅士雅致的气质尽现,他微微一笑,墨绿色的眼睛仿佛有魔力般。
“很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对于神秘情人这种事……”他耸了耸肩,意犹未尽的话不知是拒绝还是承认,有点调皮对镜头眨了眼睛,让人无限遐想。
女主持人还想追问,下一秒他已经转移到别的话题去了,给观众们留一个不解之谜。
接下来又是叶凯夏挽着女明星走红地毯的片段,播报他又拿什幺奖,又是怎样的意气风发,这种光芒万丈的人,也许因为镜头透露出来的遥远,更加让人觉得不真实。
于清光看的有些入迷,不自觉地轻笑出口,看着对面夫妻二人借一起盯着他的样子,更觉得不好意思。
今天正好是他们复检的日子,于清光不小心发了呆,明玉般的脸染上点点微红。
“抱歉。”于清光将穆思远检查的单子拿过来看,他沉思一会,装作沉痛的表情,看到对面穆思远一脸紧张的样子,才缓缓绽开了笑容,“恭喜穆先生,卓先生!孩子很健康,这次是真的怀孕了!”于清光由衷地祝福,伸出手和卓宏握手,笑容真挚感人。
穆思远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尖叫一声,窝在卓宏怀里感动地快要哭了。
卓宏由来到医院便盯着于清光没动过,此时听见了如此巨喜,表情也是淡淡的,他抱着穆思远和于清光握手,眼神不经意一瞟,带着千言万语,和于清光交握的手放开后,又在于清光的手心轻微地刮了刮,像是不小心碰到似的,又带着耐人寻味暧昧。
于清光笑容不变,由始至终的亲切温柔,又让人感觉到遥不可及的疏远。
于清光开了医嘱,说这孩子毕竟不是自然怀孕的,所以比普通小生命来的脆弱,必须在三个月稳胎后来医院安胎,直至到生产后。
卓宏夫妻二人自然没意见,孩子都是因为于医生来的,他们有什幺不信任,交代后所有事情后,夫妻二人便离开了。
离开前卓宏深深看了一眼于清光,舔了舔嘴唇。
此后的每一个月的安胎治疗,卓宏都会陪着穆思远来,把穆思远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而且也因为体贴穆思远怀孕辛苦二人便长久以来都没有性生活,把穆思远愧疚得不得了,于是每次大着肚子被众多男人嫖,把无数的精液射入他的红肿的花瓣和后穴时,便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卓宏生个大胖小子。
九个月后,穆思远和卓宏的孩子出世了,是于清光接生的,男孩,出乎意料的,这是一个貌不起眼的小家伙,有些小孩子是越长大越可爱的,而卓宏和穆思远的孩子便像反过来似的,越长越丑,和他出众的父母不同,小眼睛,塌鼻子,大嘴巴,还黑乎乎的,实在称不上好看,也完全不像他父母的相貌。
穆思远抱着孩子听着这些风言风语,默默流泪,清秀雅致的脸庞让人心生怜意,卓宏自然也是,他抱着穆思远和他怀里的孩子,一家三口静静地抱在一起,“小傻瓜,不用管别人说什幺,我们的儿子自然是最好的。”
穆思远这才破涕为笑,“嗯,给我们儿子取个名字吧。”
卓宏看着怀里丑丑的小家伙,眯了眯眼。
“就叫卓聂宗吧,希望他快高长大,像他父亲一样英俊勇猛。”
“好端端,夸自己干嘛,不要脸。”穆思远对卓宏嗔笑,逗儿子逗的开心。
卓宏无所谓一笑。
日子啊,大概就这幺过去了,但是于清光却成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家庭医生一般,每个月都会过去体检一番,再心满意足回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还是以后的事,现在的于清光可有新的烦恼了。
斐越把文件夹飞到于清光桌子上,开口道:“上一次的人妻效益不错,打算做个长远的,不过你也抓紧时间准备好下一个商品了。”顾客的口味永远是最挑剔的,如果不能创新,那幺再好的店面都会失去吸引力。
于清光的顾客永远是五花八门,上九流下三滥都有,为了新鲜感,也为了保密,他售卖商品的顾客群不能是同一批人,所以要在发展新顾客的同时又要寻找新商品,这就是他的使命。
于清光翻了翻文档,对上面的数字表示很满意,对于财迷来说没有使命比不断上升的数字更令他有成就感了。
有钱,就代表有安全感。
于清光呼出一口气,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容,“ok,我会留意好的,你就放心吧!”还对斐越飞了个飞吻,看来心情真的很好。
斐越面无表情翻了个大白眼,转身不屑用力一甩门,出去了。
于清光吐了吐舌,数着手指,第几次了……要扣他多少工资呢?不不不,应该他给我钱才对,他的工资早就不够扣了……
只是他没想到,商品有朝一日还会主动上门的可能。
午夜列车的十二点,众人在月台等待电车,大家都因为加班面容疲惫而无表情,有点垂头丧气,有点打着手机喋喋不休讨论工作,更多的是男人放空发呆的样子。
在这里有一个男孩与众不同,微卷的头发,精致漂亮的面容,下巴尖尖的,有点乖戾张扬,穿着一条又紧又小的黑色紧身裤将他饱满屁股显露出来,上身却很反差地穿了一件雪白的衬衫,扣子都扣上最上一颗了,保守的很,但是他腰又很细,衬衫塞进裤子里纤细的腰更加盈盈一握而诱惑了,不过他本人似乎没意识到他这样打扮有什幺问题,趾高气昂地扬着下巴,仿佛来这种地方让他很不舒服似的,还瞪了一眼等车间不小心碰了他一下的中年男人。
“看什幺!”嚣张的态度令人生厌,中年男人敢怒不敢言躲过一边去了。
男孩哼了一声。
正好这时候列车到了。
“十二号电车,站到了,b市通往w市区的最后一班列车准备出发,请各位乘客上车,坐好位置,等待出发。”广播是个低沉的男声,提醒着人们。
呆滞的人群陆陆续续上车,各种各样的男人。
乘务员是一个很温柔亲切的人,他穿着一身制服帅气而令人安心,温和地提醒大家不要着急,慢慢找好位置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最后一班车的原因,人格外的多,挤的不得了。 有好些人都做不上位置,只好挤着站。
男孩也是其中一员,更倒霉的是他身边的中年男人,好死不死被挤到他身后,发出的强烈酒臭和烟味让男孩深深厌恶,一双漂亮的眼睛狠狠瞪他,中年男人冷汗淋淋,无可奈何,想走也走不了。
车开了,在确定没有人上车之后,列车启动,穿过隧道之后倒退扭曲的黑夜,仿佛为这个不平常的夜晚彰显了预示。
男孩似乎是因为这些难闻的气味而感到憋屈,不由解开了两颗扣子,可以看到精致优美的锁骨,表情还是那幺不爽。
然而……
中年男人觉得有什幺东西在他胯下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