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青竹君的话让一度陷入情爱错觉的琴书彻底清醒,但琴书却还是无法拒绝对方。且不论琴书早已对青竹君情根深种,就算琴书对青竹君没有那等想法,琴书也无法拒绝身为自己恩人的青竹君。
虽然琴书不知道也不相信,但这确实是青竹君第一次与别人有肌肤之亲。这当然不是说青竹君不谙情事,只是他久居风尘之地见多了那些皮肉买卖,只觉得这种人与人身体纠缠厮磨之事实再无趣。
青竹君也一直想不通,为何有人就偏爱这种一夕之欢,甚至为此不惜散尽万贯家财。难道为了所谓的“身体之欲”和“情爱之心”就可以做出这样没有理智可言的事情了吗?那这样的人又和那些飞禽走兽有什幺区别?
就像现在坐在自己怀中的琴书一样,明明身子都疼的打颤了,却还装着一副柔顺的模样。这样的情景和少年温暖柔软的身子却让青竹君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厌恶之感,可当他想要推开琴书兀自离去时,却又会不由自主的将另一个人的面容投影在琴书身上。
每每想到那青年会如琴书一样乖顺的在自己怀中做出这等淫靡之事,青竹君那深埋在琴书怀中的阳物就会更硬上一圈。直把琴书顶的娇喘连连,那腰腿都一道儿软成面条似的上不来劲。
一直享受着琴书主动服侍的青竹君感觉到对方无力的依靠和不再动作的身体,下意识的就想搂着怀中琴书的腰身自己动作,可当他一双手圈住琴书赤裸的腰部后却猛地僵住。
青竹君难得有些矛盾,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一件难以启齿的坏事,明明知道这样对琴书是不对的,也知道对那才见了不到几日的青年有这样过分的幻想也是不对的,可他就是无法停止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微微眯着眼看着怀中满面潮红眼中含爱带怨却异常执着的琴书,青竹君忽然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欲”了。
而自己,对那青年似乎也有了“欲”。
可怜青竹君生来聪慧过人满腹经纶,从记事起便只顺着那满腔道理做着所有正确的事。治病救人,抚乱平灾……无论哪一件都是当之无愧“大圣贤”,可独独没有做过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私生欲,欲生贪,贪生乱,乱生祸。若以圣贤之力为祸苍生,是已入魔。
可入魔又怎样?
“青竹君”代代圣贤,却从未有人寻得一个圆满。以至于每一代人都背负了一个无法逃脱的诅咒,尽管那诅咒只有一个“情”字。
他既然等到了“青竹君”一直等待的那个人,任意妄为一回又有何不可?他们历代青竹君明里暗里守护着这天鼎皇朝的江山社稷,积功累业无人可及。只是一个人而已,功过相抵,他想要便要了。
更何况那人本就是该是“青竹君”的,本就该是那历代白骨和他要拥有人。他要将那人如现在的琴书一样困在怀中,让那人露出和琴书一样的娇媚淫乱的模样。
就算那人对自己没有情爱之心也无所谓,因为他对琴书也没有琴书对自己的情爱之心啊,他们一样可以相互拥抱做这种欢愉之事啊。那风尘中来来往往多少过客,也不都是如此?
想到这,青竹君心里生出一丝诡异的满足。虽然他隐约觉得哪里还少些什幺,但他此时并不在意。
“琴书,你可心悦与我?”青竹君浑身上下除了下身裤腰半解,再无一处裸露,乍一看还是平日那端着一副清冷神情的模样。可偏偏就是这个模样,在半陷情欲时更有种让琴书沦陷在他那双深渊似不见底的眼眸里。
“楼主……”
琴书是想哭的,因为他从开始就听的清楚,眼前这仙人是的男人不过是把自己当个别人的代替品。不过琴书同时也明白了,纵使青竹君拥有万般能耐,心却是一团最晶莹的雪捏成的。
看似柔软洁白满含温柔慈悲,实际上却是冷的彻骨,轻轻一碰手指都要僵了,即便化了也是一滩透明的冷水。
可就算琴书什幺都清楚了什幺都明白了,他还是无可救药的倾慕着眼前这个男人。
算了算了,自己一颗心已经生生栽在这个人身上了,若他暖不起那颗冰雪心,那干脆冻死一了百了。
琴书苦笑一声,也不再忍耐身体中蠢动的欲望,更加乖顺卖力的收紧身下的软穴,吮吸磨蹭着青竹君那柄欲根。
“楼主,琴书心悦楼主,心悦楼主……求楼主给我,再重些……唔……再深啊……”
琴书话刚说完青竹君就不再被顾虑拘着,顺从身体的本能搂紧了怀里软成一滩水的琴书毫无怜惜的冲撞起来。琴书虽然被青竹君这毫无章法的操弄折腾的喘不过气,可那久经风尘的身体却早已自动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哪怕青竹君再怎幺发狠捣弄琴书那软红的小穴,小穴都只是更加顺从的吞着他的孽根,那柔软火热的穴内甚至会分泌出些许清澈的肠液让那一次次抽插变得更为顺畅。肉体间碰撞的响声和着琴书时高时低的声音,与那紧紧相连的私处所带出的水声相依相成。
到底青竹君终于懂了欲的好处,这场单方面挑起的交欢终是成为了两具肉体的共舞。
这泛着淡淡竹草清香的竹楼第一次染上了淫靡的气息,青竹君双手捧着琴书被自己撞的赤红的臀部,一个用劲就将琴书以面对面的姿势狠狠压倒在了冰凉的木桌上。
琴书被青竹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叫出声来,脊背也毫无预兆的狠狠撞在了坚硬的木桌上。
反观青竹居,他却在与琴书面对着面的时候忽然愣住。就在琴书想要开口问的时候,青竹君忽然撕下自己的外衫盖在了琴书的脸上。
琴书只觉得自己的视线被一张绸布牢牢盖住,连想要问的话都好像被这张布一同掩盖。
“琴书心悦与我,自是愿为我做的,对吧?也不会离开我的,对吧?”青竹君的声音在琴书耳边低低响起,他说话是喷出的温热的气息都隔着一层绸布洒在了琴书耳畔,“原来情爱之心是这样呵,也多亏了琴书我才明白。”
琴书僵硬的点着头,湿润的唇在绸布下变得惨白。只是青竹君没有看到,可就算看到了,他也不会有丝毫怜惜。
“所以,我也会像琴书一样,对我心悦之人做琴书愿为我做之事。琴书啊琴书,你可是第一个教会我一件事的人,虽然我对你没有情爱之心,却也是有些喜欢这样乖巧的你啊……”
青竹君隔着绸布试着吻了吻琴书的唇。
“琴书啊琴书,别出声,这样你才像他……”
青竹君放开了被自己吻湿的绸布,又隔着绸布吻上琴书的眼睛。
“琴书啊琴书,别取下这布,这样你才像他……”
青竹双手稍显粗鲁的撕开了琴书的衣物,肆意的揉捏着这句完全臣服于自己的肉体,也将那大敞的双腿拉的更开,同时身下也从未停止过侵略的讨伐,让琴书只觉得自己蹭着桌面的后背又疼又冷。
“琴书啊琴书,让我叫你他的名讳可好,这样你才会更像他……”
彷如魔怔一般,青竹像一头压抑许久的恶兽般的,无情的用自己的欲望撕碎着身下的琴书。可怕的是他面上却一派柔情蜜意,那双浅色的薄唇一声声的呼唤着一个让琴书浑身颤抖的名——
“何煜、何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