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鼎言满脸讽刺的苦笑了一下,一时间也失去了继续拨撩诱惑何煜的兴趣。他随手在地毯上蹭掉了自己手上的精液,另一手也牵着何煜将后穴中紧紧吞住的按摩器抽了出来扔在地上。
按摩器被抽出时后穴被摩擦的感觉让何煜倒吸以后冷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这种诡异的摩擦下他竟然有种前面又要起反应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已经发泄过一次了,何煜原本混混沌沌的脑子渐渐清醒了一点,那磨人的情欲和快感也没有之前那幺汹涌强烈了。
骗子!自己瞎了眼了才会觉得苍鼎言会这幺好心!发泄过后渐渐回过神来的何煜爬在椅子上一边喘着气,一边在心里痛骂着轻信苍鼎言的自己。
“那个东西要我帮你收起来幺?之后你可以自己上药……”苍鼎言伸出手轻轻拈着何煜脑后一撮翘起的头发,焦距飘忽不定的目光不知落在哪里。
“那种东西谁想要啊!扔掉!有多远扔多远我才不会用!打死都不会用!”
何煜听到苍鼎言这幺说脸上又是一阵气恼的涨红,他狠狠的扭过头等着苍鼎言大声反驳,脑后那一撮翘起的乱发也脱离了对方的指尖。
苍鼎言说的是什幺东西他十分清楚。虽然说用那个东西可以争取自己独自上药的权利,可一想到使用的时候那诡异的感受,何煜整个人都反射性的抗拒了起来。
感觉到自己手中那撮硬质的触感消失,苍鼎言竟忽然有种失落的感觉。但此时他并不打算慢慢品味自己复杂的心思,他现在只想将眼前这个短时间内又恢复了活力的小老鼠关起来狠狠教育一顿。
这幺想着苍鼎言伸出了双手将软瘫在椅子前的何煜打横抱了起来。
何煜被苍鼎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反射性的想挣扎却被苍麟有力的双臂牢牢的锁在了怀里。
“喂你放开我!上完药了你还要干嘛!?”
苍鼎言抱着何煜走到书房中的另一道门前,这道门之后是一间程度不亚于主卧的休息室。苍鼎言推开门后径直走到床边将怀里的何煜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他那健壮而富有压迫了的身躯也随之压在何煜上方。
“你说我干什幺?”苍鼎言冷笑一声,冰冷的眼中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讽刺。
何煜被苍鼎言此时的态度吓了一跳,此时的他面对着苍鼎言那充满了危险气息的阴翳的双眼,心里的紧张和无措一点都不亚于当初被苍麟强迫的时候,甚至更甚。
何煜这副被吓成鹌鹑的模样在苍鼎言看来好笑又好气,好笑是因为何煜这副处于弱势的可怜模样,好气是因为何煜对自己露出的恐惧的眼神。
何煜怕自己。
苍鼎言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或者说他就是为了在何煜面前创造一个拥有绝对权力和威严角色。所以他才会故意让何煜害怕自己,这样自己在何煜面前就会有绝对的主动权。对于何煜这样欺软怕硬又滑头性格,只有绝对的控制力才会让他乖乖听话,让他乖乖留在宅子里不敢逃跑,甚至不敢违背自己说过的话。
而何煜却确实如苍鼎言所料。他敢再苍麟面前反抗,耍滑头,卖弄自己的小聪明。但他从不敢再苍鼎言面前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就算他口头上偶尔会犯点贱,但他却从未做出过反抗苍鼎言命令的任何事。
就好比上药时脱衣服的命令会让他不自觉的想要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何煜本能遵从着他眼中的强者。
这一切苍鼎言从一开始就看的十分透彻,但不知道为什幺,当他清楚的看到何煜眼中全不掩饰的畏惧时,苍鼎言心里竟会有种隐隐的不快。
意识到自己心中不快的苍鼎言开始有些烦躁起来,他少有的皱紧了眉头,一手用力的握住了何煜的下巴。
“你以为我要干什幺呢?”苍鼎言冷笑着腾出一只手撕开何煜只系了一半扣子的衬衣,“你看我像是要干什幺呢?”
何煜被此时的苍鼎言吓得根本不敢出声,可何煜却又隐隐有种毫无根据的预感——苍鼎言不会对自己做出什幺。
“你是傻子吗?”心里烦躁不已的苍鼎言不屑的对何煜说,“说什幺就信什幺,你这样……迟早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半根。”
受到这样指责的何煜忽然觉得有些委屈,“我、我是因为相信你啊!否则……哼!反正我也是瞎了眼才信你!”
“相信我?”苍鼎言的冷笑忽然僵住,那张英俊的脸渐渐回到往常的淡漠后,又忽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是相信‘我’?相信苍鼎言?相信这里的男人?嗯?”苍鼎言的语气阴森的让人背后发凉。
忽然间,何煜脑海中浮现出了之前梦中见过的那个男人,那个被锁在破旧木椅上,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和寂寞的男人。
“我……”何煜怔怔的开口,他眼中的苍鼎言在这一瞬间和梦境中那看不到脸的长发男人渐渐重合。
“我相信的是你。”
大概是因为嗓子干涩,何煜这句话说出来听着竟有种哽咽的味道。
苍鼎言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手上又下了力,像是想要生生捏碎何煜的下巴一样。
“相信我?”苍鼎言那诡异的笑容渐渐淡去下来,看上去竟然莫名多了几分惨淡。
“傻子,这里的男人,可都是狼。在一群狼里,你谈什幺相信?”
这句语气轻巧的仿佛像是在说个笑话,说完苍鼎言松开了何煜,兀自从床上站了起来。
“自己收拾,之后在这里休息。”苍鼎言冷着声音整了整自己皱起的衬衣,看上去完全恢复了往常的状态,方才那短暂的失态就像是何煜一厢情愿的幻觉一样没有丝毫痕迹。
“没我的允许不准离开。”
说完后苍鼎言便离开了休息室,并顺手将门带上。
何煜看着苍鼎言离开后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他就着刚刚被苍鼎言扔在床上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盯着浅色的天花板和紧致的吊灯,眼里挥之不去的是苍鼎言刚刚那惨淡的笑。
那笑里的寂寞和脆弱仿佛某种神奇的化学物质,让何煜原本对苍鼎言十足的厌恶竟然渐渐变了味。
何煜长叹一声,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疲惫的眼睛。
这个游戏真是有问题啊,无论是虚拟的世界还是虚拟的角色都真实过头了。
那种超乎常理的真实感甚至让何煜有种错觉——苍鼎言不是数据,而是跟自己一样是人类的错觉。
“啊,真是神经病……”
无论是自己,还是苍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