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炽热的吻落到身上,一寸寸掠过冒着细汗的皮肤,快意在四肢百骸间窜动。挺身,示意对方亲吻他肿胀的下体,最好还能张嘴把它含进去,用力吸一吸,好解他的痒。
带有薄茧的手掌在大腿内侧游走,力度大得留下了几个鲜红的印记,慢慢,慢慢,粗长的手指揉进身体里,紧致的甬道由此破开,淅淅沥沥渗出一大摊骚水。
双腿被扳得更开,又一根手指填了进来,二指并作地在穴里来回磨动,每一下都发出粘黏的水声。指腹触着敏感的肠壁用力挤压,拨开层层叠叠的皱褶,尽情捻弄到瘙痒的地方,腰身瞬间瘫软下来。
不够,想要更粗、更大的东西发狠捣他,把他钉在床上,操得他一根手指也动弹不了。他发觉自己像是步入了发情期的野兽,亟待一场狂乱的交媾。
可是转眼间,不仅期待中的结合没有到来,就连在体内探索许久的手指也抽了出去。
床上的泽西双目紧闭,纤薄的睡衣被汗湿,双腿夹着被褥轻微摩擦,喉咙里发出欲求不满的喘息:“嗯……回来。”
话音刚落,泽西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惊醒了,一脸难堪地坐起来,勉力舒缓着呼吸。
第几次了?!
最近似乎夜夜都做着相似的梦。
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在床上厮混,可每到最后关头他都会突然抽离,徒留自己在原地苦苦挣扎,仿佛还在一旁看他笑话。
伸手往后一摸,果不其然又是满手湿意,梦里得不到满足,醒来愈加空虚。就算泽西欲望再怎幺寡淡也快被这样的遭遇逼疯了。
现在冷水澡也已经解救不了他,发自身体深处的热力和麻痒让他几欲投降。草草换过一身衣服,打算下楼灌几杯冰水。
然而刚一开门他就被身前的黑影吓得一窒,抑制不住攻击过去,却在将将碰到他的时候终于想起——
啊,那个男人。
男人。
收手的动作有些急,再加上加尔文朝自己这边迈了一步,带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袭来,泽西罕有地晃了晃。
“小心。”
泽西在他碰上自己之前及时站稳,并闪过他的手:“没事。”化不开的黑暗中,隐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流泻进来,将男人健壮的身材映照得一览无遗,流畅的肌肉线条,利落的倒三角以及胯间那鼓胀的一大包,在他眼里统统化作惑人的信号。
泽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你在这里做什幺。”
浑身上下只穿一条内裤,跑到他房间门口。要是他没开门呢,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摸进来了?!
“我,”加尔文摘去了掩饰用的金丝眼镜,但此刻他的眼神依然单纯无害,“我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就起来看看。”
尽管在这种状态之下,泽西依然强硬地扫视着他,毫不遮掩自己的怀疑:“你听错了,回去吧。”淡褐色的眼眸始终落在他身上,似乎要目送他直到回房为止。
然而加尔文却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不依不挠地上前,甚至要去摸他的脸:“你的脸很红,是不是生病了?”
泽西截住他的手,虎口将手腕卡得死紧:“加尔文!你越线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他用上了八成的力度,加尔文依旧面不改色,只是语气带了些失落和无措:“对不起。”
泽西一向吃软不吃硬,闻言缓缓卸下对他的钳制,开始反思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激:“我不习惯别人碰我,你……以后注意一点。”
太近了,这样的距离。泽西悄然握了握拳,掌心里还存有男人的体温,很烫,似乎和他体内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一样。
“噢。”加尔文从善如流地退了一步,再次道,“对不起。”
泽西不置可否,转身快步而去,也不在意他是否还会跟来。他现在口干舌燥,急需喝水。
于是他也就不知道,在他转身的瞬间,身后的男人顷刻褪去温和无害的伪装,眼神逐渐变得热烈,蛰伏在黑暗的角落里,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蠢蠢欲动,笑容温柔而残忍。像是蓄谋已久的猎手,等待警醒的猎物向着自己布下的陷阱一路走去。
不是不想直接扑过去,只是……再等等比较保险。
而且,他忍不住了。
关上门,加尔文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疯狂去嗅方才被泽西握过的手腕。他看到自己的时候似乎有些慌乱,以致手心出了一层细汗,多久没闻到了?泽西的汗味。
好不容易闻过瘾了,加尔文又伸出舌头舔上去,急切、迷醉地品尝那阵咸意。最后,他慢慢倒在地上,面带餍足地把手伸进内裤里,握住肿胀黏湿的性器猛烈地耸动起身子。
哈啊……泽西。
在他身下哭喊着求饶的泽西,双腿紧紧缠着他的泽西,主动把他纳入身体里的泽西……抵死缠绵的一幕幕在脑海里走马灯似的接连闪过,加尔文并未坚持多久,很快眼前就蒙上一片白雾,小腹抽搐几下,手里即时多了一摊腥膻的浊液。
“呼……”
加尔文。
他刚才好像偷偷看你了。
我知道。
他好像还偷偷回味你的体温。
我知道。
他很闷骚,想要什幺从来不会主动说出口。
哈,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统统知道。
……
我知道该怎幺做了。
喝完水回来的泽西,隐约听见黑暗中萦绕着若有似无的喘息声,待分辨出那是什幺动静之后,顿时冷着脸把门“砰”一声甩上。
这样的隐私他不好管,但好不容易平熄下去的欲火死灰复燃,他又该找谁说理去?!
……妈的。
罕见地骂了句脏话,泽西和自己过不去一般用力摔到床上,几乎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泽西就跑到外面巡视,独留加尔文一个人在家,也不担心他会闹什幺幺蛾子,毕竟家里没什幺值得惦记的东西。
可他实在是高估加尔文了,对于这个别有用心的男人而言,军事机密什幺的反而不是他看中的东西,相反,光是一只普通的、带有泽西气味的枕头就能让他得到极大的满足。
徘徊在紧锁着的卧室门前,加尔文像只躁狂的狮子,想闯进去,又碍于对方敏锐的直觉不敢妄动,哪怕卧室的主人已经离开了好几个小时,他依然有所顾忌。
对着冰冷的房门兀自僵持了半天,加尔文最终还是不甘地退回b10。
不急。
慢慢来。
不要为了这一点小小的甜头丢掉最后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