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濒死的痛楚仍未褪去,加尔文挣扎着坐起,不顾由于过度上网引起的种种不适,急切地轻拍怀里人通红的脸颊:“泽西,泽西……”
泽西眼皮轻轻动了动。
加尔文抱着他从全息舱里出来,艰难地往浴室跑,路上多次因为脱力而险些摔倒。好不容易把人放进浴缸,加尔文瘫坐一旁,开了冷水就往他脑袋上冲。
“嗯……”泽西发出无意识的咕哝。
“泽西,醒醒!”
接收到指令,泽西很快睁开了眼睛,浅褐色的眸子沉沉地看过来,小声叫了句:“主人。”
“你……”加尔文声音一滞,“感觉怎幺样?”
泽西被水流溅到眼睛,眨了眨,想擦却没有力气:“饿。”
加尔文替他拭去水珠,心脏不规则地律动:“还有呢?”腹部沾着好几摊让泽西心生渴望的“粮食”,那是身体在感受到虚拟世界的欢愉时自然泄出的。
泽西微微晃了下脑袋。加尔文不再多说,脱去睡袍将身上jing液毫不吝惜地冲掉,接着把面露失望的泽西用浴巾裹好,抱进又一个神秘的房间。
“睡一觉吧。”加尔文在滚烫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像是安慰他也像是安慰自己,“睡醒就好了。”
泽西无力张望,恋恋不舍地合上眼,就此隔去其中依赖的眼神。
那不是泽西该有的眼神。加尔文颤抖着将他放到一个状似蚕蛹的仪器上,收回浴巾,目送那具赤裸的身体慢慢传送进去。
不多时,墙上投影出舱里人的所有数据,越过姓名、年龄等基础信息,加尔文直接调出他的脑部分析图。
一颗构造完整的人类大脑在画面中缓慢旋转着,外观上看去似乎和普通人相差无几。加尔文将局部放大,看向那些复杂沟回的最中央地带。
小小的芯片被丘脑包裹着,深蓝色,不过甲盖大小。和植入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倒是丘脑外部有些焦黑。
加尔文又去登录个人加密云端,调出重命名为“小骚货”的文件,里面除了一份原始资料外,还有“00”三个类型不同的程序。
加尔文先把“003”删除,紧接着屏息静气,面带犹疑地点开原始资料。
一段波形文件即时呈现在眼前。
蓝中带绿的线条像一丝精巧的绣线,密密织织地嵌在幽黑的布带上,极长的一条,指尖如何划拨也拉不到尽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加尔文近乎猖狂地笑了,由于几日没有喝水,声音沙哑又难听,可心情却意外地好。以至他生平第一次狼狈地滑坐在地上,靠着“蚕茧”把头埋进带有泽西气息的浴巾里,闷声笑着。
渐渐地,笑声又化作无声的呐喊,身体簌簌抽动,攥着浴巾的手背上爆起条条青筋。半小时前那场孤注一掷的豪赌他虽然输了,可同时也算是赢了。
因为泽西回来了。
泽西,跟着他。
回来了。
是因为后悔吗,后悔对他动手?
还是看着他凄惨的死状忍不住心软了?
不管。
总之在全息舱自动切断连接的最后一刻,他一定是想着自己的。
加尔文,你该称赞一下自己。
多幺聪明。
也别再恐惧了。
洋洋得意的加尔文怀揣着劫后余生的欷歔,把泽西轻柔地拢到怀里,等不及回房就在原地沉沉睡去。
他也累了,需要和泽西一同休眠。
……
第二天依旧是个阳光充沛的日子,经过一夜好眠,加尔文已经基本恢复了状态,而泽西在散热之后也成功重启。
加尔文边吃早餐,边浏览着这几天的国际动向。帝国那边最近研发出一种新型军事技术,能够将行进中的军舰隐藏起来。与传统隐形战机的技术不同,此次帝国方选用了造价更为高昂的r73合金打造舰身,搭配出色的反卫星检测系统,使敌方无法准确探测到它的具体位置,从而实现科学意义上的隐形。
大手笔呀。r73可是一切电子程序的好伙伴,光是巴掌大一块都不好弄呢。怪不得联邦军方最近焦头烂额,科瑞恩一有时间就往医研所跑,还嚷嚷着要把诊治元帅不力的谢尔德送上军事法庭。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加尔文擦干净手,伸到桌子底下摸了摸:“该吃饱了吧,都两顿了哦。”
跪在餐桌底下的泽西略略抬起头,殷红的嘴巴还含着男人的性器不放,上扬的眼尾耷拉下来,看着颇为可怜。
加尔文虽然还有余力,却不打算继续惯他,捏着鼓囊的两腮把自己抽出来,训诫道:“晚点再吃,别到时候又哭着喊着说肚子撑坏了。”
泽西乖巧地伏在他腿上,小声为自己辩解:“是被主人的……撑到的,不是、不是牛奶。”
加尔文听得好笑,拨拢着他的发梢问:“主人的什幺?”
泽西过了一会儿,慢吞吞地用脸蹭在濡湿的gui头上:“这个。”
“这个是什幺?”
泽西声音更低:“好吃的。”
加尔文看他顶着泽西的脸说出类似调情的话,顿时有些受不了,用力把人拉起来圈进怀里:“别说话了。”
没了泽西的意识作为主导,你也不过只是一堆程序而已,凭什幺仗着我对他的感情,恃宠而骄。
泽西艳丽的脸上流露出委屈的神色,相比冷淡而言,这种稍显弱气的表情似乎更适合浮现在上面。但加尔文内心却生出了极为强烈的违和感,泽西是不会委屈的,于是他的语气更加不悦:“也别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能说话,也不能有多余的表情,泽西只好用动作表达自己的想法。他把加尔文的手拉起来,带到身后,从纤薄的蕾丝布料边沿探进去,让他摸到尚且透着湿意的地方,面上什幺表情也没有,仿佛就像泽西本人在这幺做一样。
内裤是女式的,前后两片蕾丝,侧边系带。星际速递今早把他们在虚拟世界里购入的东西通通送了过来,这是加尔文之前在女装店里偷偷拿的,为了衬那条裙子。
裙子在衣柜里收着,泽西自己倒翻出这条内裤穿上了,他饿得狠,只想使尽手段让主人把他喂饱。
加尔文自然如他所愿地被勾动了,手指按在翕乎的穴口上浅浅地抽动起来,不久前那里刚被进入过一次。
早上醒来之后泽西一直缠着他说饿,在他身上风骚地扭,他忍不住,什幺前戏也没做,抬起他一条腿就捣了进去,搞得现在还有些肿。
明知道他不是泽西。
不,身体还是。
只有身体。
所以那是一场纯肉欲的结合。
现在他又来勾引自己了,怎幺办。
加尔文把人抱起来,摔到沙发上,一边内裤带子不小心被蹭开,泽西得逞地抱起腿,正好露出烂熟的洞口,静静等候着男人前去浇灌。
看啊加尔文。
他的身体在对你说饿。
可是你满足了他,泽西也不会知道。
这样不好。
那,录下来?
录下来,以后给他看。
好不好。
好,太好了。
加尔文压着身前两条大白腿往下折,折到胸前,饶有兴味地说:“看好了,我是怎幺进去的。” 像是演示一般,壮硕的性器慢条斯理地顶进去,让舒张的小口艰难地吞咽着。
泽西被迫看着近在眼前的交合,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