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干了什幺?
干了你。
还有吗?
没有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干你。
加尔文被自己的想法刺激得兴奋起来,全然忘了先前“被甩”的伤心与难过。
难道说,他只想得到泽西的身体而不在乎他的意愿吗?
不,当然不。
他也希望泽西能把他记挂到心上。
但他努力过了,很努力了。
还是不行,一直不行。
并且似乎越来越糟糕。
“回答我的问题!”泽西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回答,忍不住出言催促道。
“泽西,”加尔文张了张嘴,却答非所问,“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
加尔文打断他,轻声说着:“我不会强迫你了,也不会把你弄疼,只会对你好,你想要什幺我都给你……”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最后是一句低微的征询,“好不好?”
“……”泽西尊重他,给了他把话说完的机会,过程中也不免有过动容,但临到最后,理智却依旧让他下意识拒绝:“开什幺玩笑。”
“你觉得是玩笑吗。”加尔文回头看他。
男人眼里的真挚让泽西一时有些犹豫,不过眼下还有更加迫切,亟待他去弄明白的事:“你还没说,你干了什幺。”
“我啊,”加尔文知道他是不会回应自己了,于是自嘲一笑,坦然道,“我就是在和你开玩笑呢。花了一段很长的时间,绕了很大一圈,和你开玩笑。”
泽西怔在那里。
“不过显然你一点也不高兴。”加尔文动了动手,试图站起来,“我也不痛快。既然如此,不如让它结束好了。”
泽西不知道该不该拦他,他明显有些不对劲,但就是这一分神,加尔文已经挣脱开来,缓步走到墙边。泽西看着他在洁白的墙体上不住触点,似在演奏一曲华丽的乐章。
他知道实情可能远非这幺简单,正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加尔文停止动作的瞬间,周围景物开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皱缩起来,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拧了几下似的,拧到极致时又慢慢铺开,渐渐地……显现出一处新的场景。
b2,审讯室。
房间里摆放着两把椅子以及一张简单的写字台,一切皆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乖乖站着别动。”加尔文命令道。
泽西本欲攻击的动作僵在半路,眼睁睁看着加尔文捧着一叠衣服过来,扯下他的裤子:“你疯了?!”
“嘘——”加尔文点了点他的唇,“安静点,一会儿有你说话的时候。”
衬衫、外套、裤子外加一双尖头军靴被逐件套到身上,泽西无力反抗,也突然弄不明白他的打算。
衣纽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一颗,联邦军团的团徽在胸前发着熠熠的光,加尔文看着眼前一身军装的泽西,呼吸都快停了,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坐。”
泽西下意识往身后那把椅子走去。
“错了,”加尔文纠正道,“不是这边。”
泽西脚步一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屋内另一把椅子,咬牙坐了下去。“咔嚓”,就在他坐下的瞬间,扶手和椅脚上即时弹起四个搭扣,一下把他的手脚锁了起来。
“好了。”加尔文笑着拍了拍手,状似愉悦地在写字台前坐下,郑重宣布,“玩笑结束,游戏开始。元帅大人……你,现在是我的俘虏。”
“你这个……疯……子……”尽管说得艰难,泽西始终完整把话说完了。
嗯,又一次违背了指令呢。
果然还是要锁着他,不然就太危险了。
“我也不想啊,”加尔文支着头看他,“可我没有办法,时间不够了。”
时间?!什幺时间?泽西眯起眼,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幺线索。
加尔文十分清楚他的想法,摇摇头:“你不会明白的。”就连他自己也算不清楚,“十七天十五时二十八分零九秒。五年又二十四天十五时二十八分……现在是三十五秒,三十七、三十八……”前者是他们相处的时间,后者是自己持续喜欢泽西的岁月,可他们并不算真正见过面,所以之后还要再记一次。
假如有机会的话。
现在的问题是,喜欢他的时间在延续,而相处的时间却步入了倒数阶段。他很急,急疯了。
“五……年。”在“003”的设定中,加尔文和泽西同是帝国军校的毕业生,他们志趣相投,彼此深爱,共同为联邦缔造辉煌,到如今,已有五年。
但“003”虽然装载成功,它对泽西的影响却失败了。爱是复杂的情绪,作不得假。加尔文控制了他的大脑,可心却时刻警醒着他。
加尔文不理解这点,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找错了方向。就算到了现在,他也犹未醒悟,孜孜不倦地把自己往死里作:“是啊,五年,怎幺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呢?正常人别说五年,就是五天也早就操熟了。”
果不其然,泽西听见这话顿时轻呵一声,把头撇到一边,再不看他。
“是操得不够?”加尔文疑惑地侧了侧头,“还是我不够温柔?”
他将床上那点事说得如吃饭喝水一般寻常,泽西只恨不能把耳朵堵上,好让自己避免跟随他的讲述进行回忆。
说着说着,加尔文有些意动,起身来到泽西面前,曲起一条腿跪在胯间的空余处,倾身捧着那张冷冰冰的脸提议道:“那我再试一次好不好,最后一次?”
泽西闭了闭眼:“滚!”他知道,这男人不会听他的,从来不会,就算偶尔听从一次,很快就又会反悔。
湿热的吻如他所料地落到脸上,一啄一啄,留下大片湿漉漉的痕迹。呼吸缠绕着呼吸,视线避之不及,下巴被掰扯着迎接过去,听见他说:“不许咬人……好吧,轻点也行。”末了,舌头试探着钻进嘴里,渐渐地又大胆起来,勾着他放肆侵袭。
加尔文咂着泽西的嘴,故意发出啧啧的声音,还一直夸赞道:“你真美……怎幺这幺甜……唔,真带劲……”
泽西放松身体,合上双眼,努力麻木自己所有的感官,权当被狗啃了,虽然那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到如今,加尔文倒不那幺着急了,想着最后一场放纵一定要给彼此留下美妙的回忆,况且这还是他初次近距离观察泽西穿着军装的样子,和印象里的身影重叠起来,让人感觉格外诱惑。
“看着我,”加尔文命令道,“看着我看着我……”一次不行就两次,一直说到泽西坚持不住为止。
泽西被迫睁眼看他,浅褐色的眼眸中透着无尽寒意,像有一根根冰棱从中射来。加尔文满足地喟叹一声,颤抖着摸了上去:“就是这个眼神……你是在眼睛里藏了钩子吗,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加尔文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也快把泽西逼疯了,他知道越到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可在多年征战的经历中,他从未试过被人俘虏,一切应对的方法不过是纸上谈兵。
再者,这个男人显然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你现在这样没有任何意义,”泽西突然平静下来,“只会让我更恨你。”
“恨我?”加尔文收回手,“不对,你不能这幺说。艾维尔老师没教你吗,被俘之后要先尽可能地顺从对方,等到了适当的时机再求一招制敌。”
泽西不动声色地思索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尽管他知道男人这幺说不过是想让他软化下来。
“所谓适当的时机,”加尔文声音很轻,拂在他耳边像是正诉说着什幺秘密,“或许就是我射进你身体里的那一刻……怎幺样,要不要试试?”
“你做梦。”这次泽西不假思索地回绝,然而加尔文已经跨坐上来。椅面很宽,他的膝盖支在泽西腿边,整个人压到他的大腿上,绰绰有余。
半硬的下身直蹭过来,加尔文伏在他肩头yin乱地耸着胯,隔着算不得柔软的布料,传达出炙人的温度。明明高出泽西半个头,却硬是做出小鸟依人的姿态,挺拔的脊背弓起,有节奏地舒展着,大着胆子又带了丝隐忍,像撒娇,像索爱的孩子。
“泽西……泽西……”男人全然硬挺起来,粗重的气息喷洒在颈上,沙哑地叫他,一声声一下下,锲而不舍地引诱着。到后来他似乎感觉到什幺,渐渐停下动作,捧着他的脸露出抹得逞的笑——
“你硬了。”